果不其然!這侏儒肯定有問題!我剛預推開大漢繼續逼問侏儒,誰知大漢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我狠狠一推,我的重心不穩差點就要向後跌去,還好千鈞一髮之際有人從我身後接了一把,回頭看去宮辰染和洛羽已經趕了過來,我呼出一口氣,頓覺底氣足了些,低聲和他們說道:“想辦法擒住那個侏儒,關鍵定在他身上!”
“好!”宮辰染應了一聲徑直繞過大漢一把抓住預逃跑的侏儒就按在地,大漢一看宮辰染是名男子不再手下留情上去就準備給宮辰染一拳,然而這拳纔出出手卻被洛羽一腳給擋了回去,洛羽那把隨身佩戴的劍已經橫在身前一臉冷意的看着大漢。
大漢似乎覺得很沒面子大叫一聲:“臭娘們!”
就上來準備和洛羽一番拼搏,我回頭望了一眼,渾身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身前的畫面一觸即發,情勢緊張,而我身後宮辰染把那侏儒壓在身在,他跨坐在侏儒的身上扒他衣服,侏儒的外衫已經給他扒了個乾淨扔在了一邊,他的手還在繼續不安分的摸着侏儒的腰下方,侏儒躺在地上苦苦呻吟那表情讓我不忍直視,如此場景按理說應該打個馬賽克少兒不宜。
我回頭的剎那哪知身邊的洛羽已和大漢扭打在一起,大漢一身蠻力試圖撞開洛羽去救那躺在地上就快哭得梨花帶雨的侏儒,表現一下英雄救美的情懷,偏偏遇上冷若冰霜的洛羽,她不出劍,僅僅用劍鞘不停的鞭打在大漢的身上,大漢怒急抓着洛羽的胳膊就想把她扔到旁邊,洛羽的身子卻從胳膊下一鑽,眼瞅着洛羽的胳膊在大漢手中轉了一圈居然順利的抽了回來,把我看得那是瞠目結舌,洛羽就好似一條靈活的蛇就這樣眼睜睜的從大漢手中溜出來了。
隨即她眉峰一凜用劍把狠狠的甩向大漢的胸口,只覺一聲悶響,大漢的胸口似是受到了巨大的震力,把他瞬間彈出多遠撞在不遠處的柱子上。
我欽佩的看着洛羽,這乃是女中豪傑,輕易就把比自己大一倍的男子給撂倒了,我暗自決定日後要跟着洛羽混,這樣起碼不怕被人欺負了去,經此一事,洛羽在我眼中嫣然成了大姐大的模樣。
反觀宮辰染依然猥瑣的把侏儒的內襯也給扒了個精光才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把鑰匙,他心滿意足的從侏儒身上站了起來,侏儒立馬抱着衣服縮到牆角,那可憐的模樣彷彿剛被強了般讓人不忍再看。
我們三趕緊離開那處園子回到茶館圍在一起打量着那把鑰匙,鑰匙上沒有特別的印記,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鑰匙。
“眼下只能一間間試了。”我催促着於是我們三人一同來到天字五號房的門口,洛羽背過身擋着門鎖,我和宮辰染趕忙彎腰去開門,轉了好幾下沒轉動,房裡倒是傳來了聲音:“誰啊?”
我和宮辰染對視一眼趕緊拔下鑰匙就跑,跑到樓梯處回頭看見天字五號房的房門被打開,洛羽還傻傻的立在門口,裡面的禿頂一臉色相的看着洛羽:“喲,德醞茶館不虧爲天下第一茶館,還有姑娘送上門,快進來吧。”
我和宮辰染躲在角落“噗嗤”笑出來,看洛羽那快殺人的表情差點沒把我們笑死,洛羽一伸手把禿頂往門裡一推就勢狠狠帶上了門殺氣騰騰的朝着我們這而來。
我和宮辰染立馬收起笑容滿臉嚴肅,宮辰染還裝得十分苦惱:“哎呀,看來不是天字五號,我們再到地字五號去看一看吧。”
這纔到門口洛羽就一把揪住宮辰染:“你守着!”宮辰染只有悻悻的立在一邊。
這間房也同樣打不開,當我們來到玄字五號時便有些焦急,左右就剩兩間房了,要是玄字五號再沒戲,那也只有一間黃字五號了。
可這次長長的銅鑰匙剛插進去就感覺手感不太一樣,我輕輕一擰“咔嚓”一聲門鎖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我們三個對看了一眼,而後洛羽輕輕往裡推了一下門,這扇房門立馬有了動靜向裡開去。
我們便不再猶豫立起身子就把房門推開,驀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小老兒,他盤坐在矮桌前閉着眼似在打坐一般,我們走進屋後他那雙合着的雙眼才慢慢睜開,眼中全無驚訝之色,反而有些欣慰的朝我們笑了一下。
“未曾想歷經六個年頭還能有人找到老夫。”
“原來你纔是金俸商行的老闆啊?”
我看着眼前的人的確是讓我萬萬沒想到。
誰知他緩緩站了起來:“老夫可沒有行主那逸羣之才,既是有緣人得此一見不知是否願隨老夫走一遭啊?”
我們當然無從拒絕,八成眼前這小老兒就是要領着我們去見真正的行主,然而一路行來到了一府門前他才停下腳步,我朝門頭看去居然是“子書府邸”。
“還真給你說對了。”我朝宮辰染低聲道,於是三人剛準備一齊踏入府中卻被那小老頭給攔了下來。
“敢問三位是誰找到宦老二的?”
宮辰染和洛羽都看向我,小老兒側過身子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請二位留步,這位姑娘隨我來。”
我爲難的看看他們,宮辰染卻說道:“藍妹,去吧,替我們打探打探,我和阿羽在這等你。”
他一聲阿羽叫得着實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看向洛羽她點點頭,我便隨小老兒進了子書府。
本以爲見過慕府之後這天下的府邸大約不過如此,然而卻依然被子書府的人文氣息給震撼住。
府邸安靜而清幽,偌大的府中倒不曾看見多麼上排場的下人們在眼前晃悠,途經幾處都能看見參天的榕樹,樹幹粗而肥沃錯亂糾纏紮根在泥土之中,亭臺樓閣婉約素錦,池塘裡的睡蓮漂在水面猶如畫卷一般讓人神往。
本來沉靜在這唯美的景色中卻突然不知從來躥出來個妹子,身着鵝黃色的紗裙,頭上頂着兩個包子大小的髮髻,可愛的臉蛋紅撲撲的跑到我跟前,像看外星人一樣扒着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讓我頗爲尷尬。
“七小姐,這是少爺的客人,不得無禮。”小老兒出言制止。
那被喚作七小姐的姑娘喜笑顏開:“端叔,哥哥怎會有女客?是要娶親了嗎?這是我未來的嫂嫂嗎?太好了!”
我滿頭黑線對此女的想象力太過欽佩,這不去說書真是糟蹋了。
“我聽聞大小姐一會要來這賞花。”端叔沉沉的說道,誰知這七小姐一聽臉色慘白然後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讓我哭笑不得,她得多怕她姐姐纔是,那姑娘應該比我小上幾歲倒是個美人坯子,可惜宮辰染沒能進來,不然估計他腿都走不動路了。
端叔把我領到一處雅苑讓我進去就行,我點點頭踏入扇形的門欄,本以爲終於可以見到金俸商行的老闆還不甚激動了下,可當我看見院落中下棋對弈的二人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面向我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茶館一遇的登徒子!
我匆匆走上前指着他:“喂,你,你怎麼會在這?”
這時我纔看見他對面的那位素袍加身的男子,目淡如水,清澈之神,好乾淨的長相!那日只見到一個背影就覺得風姿卓卓,今日看清容貌纔不禁覺得這子書煙果真透着一股儒雅的氣息。
“你這見到哪個男子都一副失了魂的模樣還說別人是登徒子?”
我立馬回過神怒瞪他:“男未婚女未嫁我看人兩眼怎麼了?”說着立馬含情脈脈的盯着子書煙:“何況子書公子年紀輕輕就能一連在四國開了多家金俸商行,可謂年輕有爲,本事過人,早就久仰子書公子,今日一見更爲欽佩。”
我滿臉堆笑馬屁直拍,要知道,我面前這個看着一臉清淡的男子可是坐擁上億銀兩的土豪,手上握着的是四國的經濟命脈,只要他修長的手指勾一勾慕府還不得低三下四!
登徒子挑眉一臉恍然:“原來如此,子書啊,看來老夫人不用爲你婚事操心了,這酆鄴城中愛慕你的姑娘不在少數啊。”
子書煙突然淡笑了下放下一枚棋子勾起眼角掃了我一眼:“梵兄何時喜歡拿我打趣,倒是失了金俸行主的威嚴。”
我被他一句話說得由如五雷轟頂,只感覺天靈蓋麻麻的疼,站在那尷尬的想立馬找口井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正好一陣冷風而過,我的汗毛被風吹得全都站了起來,我感覺自己也太淒涼了,抱個大腿居然還能抱錯,關鍵那大腿還在旁邊看着好戲。
我眼睛瞟都不敢瞟那登徒子一眼站在那一動不動。
忽的,登徒子站起身:“天氣轉涼,我們還是到屋裡吧,子書,要不要一起?”
他整了整身上的素袍:“不了,你上次贈予七妹的木弓被我拉壞了,她嚷着要我修好呢。”
說着他就起身出去了,我想留都留不住,我可不想和那登徒子獨處一室,可他倒是很自然的推開旁邊的一扇屋門並朝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