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反而變得異常煩躁,沒來由的看什麼都不爽,想到過幾日以婢女的身份隨景睿去慕府我就莫名的心塞。
一氣之下竟和自己的頭髮較上了勁,我本就是個懶人,不愛洗頭,又逢寒冬,一頭長髮更是麻煩,在去慕府的前一晚乾脆一剪刀剪了,乾淨利落,一夜好覺。
第二天一早夏靈就來叫了我,我到王府門口時景睿已經立在那,他難得穿得正式了一些,可素色的袍子上仍然鑲上鎏金的邊,看上去貴氣不少。
然而景睿看見我後卻吃驚的大步走上前:“你頭髮怎麼了?”
“剪了啊。”我撈撈一頭短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簡直胡鬧!”
“長髮待需情郎綰,我又沒情郎你管我!”
沒想到我隨意的頂撞竟惹得他和我氣了一路,硬是一句話也不和我說,夏靈請他上馬車,他居然手一甩負氣的自己走了。
夏靈着急得直朝我擠眉弄眼,我攤攤手也只有跟了上去。
“喂,老景,你腿長也不帶欺負人腿短的啊,慢點!”
他猛然回身:“你叫本王什麼?”
我捂住嘴,他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在我府中隨你怎麼鬧,旁人也就算了,待會見着太子和霽王的人你注意點言行。”
景睿說完又自顧自的走在前面,我慢他一個身形跟在他的後面,他倒也不是很着急的樣子,慢悠悠的如同溜大街一樣。
夏靈等人跟在後面,而馬車裡並無人,只有送給慕矜遙的那份禮物安然的躺在裡面。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街景給吸引,令我失望的是,古時候的街上並不像電視裡演得那樣,滿街小販和吆喝聲,只覺街頭僅僅幾家零星的攤子,來往的人並不多。
我跟在景睿後面穿過幾條街都沒有尋找到印象中的模樣。
“都城裡的百姓都是靠什麼維持生計?”我望着來往的人們越發不解。
景睿放慢了腳步:“爲什麼這麼問?”
“我看街上的攤販並不多。”想來這古時候也沒有互聯網,總不能百姓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能賺到鈔票吧,只不過這個疑問我咽在了肚子裡。
“並不是百姓不願出來擺攤,只是,擺攤所賺的銀兩微乎其微,生意也不盡如人意。”
“如果百姓都不出來擺攤,那吃穿用度從哪買?”
“都城裡到處都是金俸商行,想買什麼買不到?平民百姓家裡的男丁一般專爲商行拖運貨物以此養家,也有些已婚的民婦在商行裡打理貨物做些活計。這遠比擺攤所賺的要多上很多!”
壟斷,赤裸裸的壟斷!等等,金俸商行,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上次景睿說那幅“得隴望蜀”正是從金俸商行花高價得來,這金俸商行到底是什麼來頭。
“開此商行的人豈不是賺翻了?不知道是誰開的啊?”我的眼睛開始放亮。
景睿冷笑了一聲:“現在的局勢如此緊張,四國一直衝突不斷,在這樣的情況下金俸商行還能在四國站穩腳跟我也想知道背後操縱這一切的所爲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