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尋到方彥所在的樓層,四處問詢他的辦公室在哪,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個妹子看見我就一把摟住了我:“藍藍,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呢,太好了!”
我尷尬的掙脫她懷抱:“請問,你是?”
那人有些微愣,我趕忙解釋道:“哦,我之前刺激過度,記性有些不好。”
面前這個女人露出同情的表情嘆了口氣:“真是世事難料。”
“還沒請教,你是?”我趕緊打斷了她的悲天憫人,以免再讓我想起古潯那人。
“我是餘茜啊,你都記不得我了。”
她和我嘮叨了半天,問長問短,我隨意敷衍着問她方彥呢?
“方總交代你一會會來找他,讓我帶你去他辦公室等一會。”
我點點頭跟在餘茜身後,看來我的每一個打算都在方彥的掌控中,他果然心思深沉,我暗自提醒自己外表養眼的不一定都是純良的,再見到他我得多個心眼,顏值這東西,會騙人的,畢竟我身後是天娛的掌控大權花落誰家並不是我個人的私事。
餘茜把我帶到方彥辦公室門口我讓她先去忙,獨自推開大門,他的辦公室雖大但很整潔大氣,有一面很大的文件櫃,只是用鑰匙鎖着,裡面放了很多東西。
落地窗邊是一張很寬敞的辦公桌,桌邊的文件已經壘成小山了,看來他平時也是工作狂,我逛了一圈,這總裁辦公室雖感覺挺高大上的,但細細看來並沒有擺放什麼值錢的古董或特別的玩意兒。
要說特別,也不是全然沒有,方彥辦公桌上放着一個相框,我本以爲是他女友,繞到正面一看居然是他自己,更爲奇特的是那張照片是他穿着正裝站在一個學校的操場上,怎麼看這張照片怎麼違和。
難道他去學校操場也要穿得這麼整齊嗎?這人活得還真是一絲不苟,可是,怎麼他的站姿也那麼筆挺呢?
我拿起相框細細看了看,卻意外的發現了這張照片似乎有ps的痕跡,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些違和,原來如此。
我微微笑着把相框放回原位,對照片裡的人產生好奇,他也不像是過度自戀的人,爲什麼會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放自己的照片,還放一張有着明顯ps痕跡的照片,怪人,我撇撇嘴走到辦公桌對面的一個淺米色沙發上坐下來看了下手錶。
擡頭時卻見右手邊的白牆上掛着一幅字,是用毛筆寫的,只有四個字——得隴望蜀!
就在眼睛瞥向這四個字的同時我的大腦像是突然抽風了一樣不知道從哪根神經開始發痛,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擴張,我彎下腰手捂着頭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所有的意識在一瞬間暫停了。
無數的影像從我的大腦中一掠而過,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我耳邊說着話,吵雜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拼命搖着頭躲避這些恐怖的聲響,當全身力氣都消耗殆盡後,突然,整個世界安靜了…
我不大懂人爲什麼會猝死,在猝死的一瞬間大腦裡會產生什麼畫面,有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回味今生,可我想如果此刻猝死的是我,我一定沒有!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的大腦過於疼痛身體的所有感官思維全部關閉了,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漂浮物進入了恍惚而迷離的世界。
在那虛晃中我感覺到身體裡埋葬了一份壓抑已久的痛,那份沉痛就好似埋藏了幾個世紀一樣,佈滿灰塵,面目全非,卻依然在那。
我輕輕向它走去,微風拂過,帶起一片塵土,隱約看見了它的模樣,清晰而模糊,熟悉而陌生,我徹底把眼睛閉上用心去感受它的溫度,再睜開眼時,我居然看見了他,站在一個湖邊,背對着我,耀眼的紅色,不用回頭我也依然認出了他,古潯!他是古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