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中文的那人臉色極是暗淡的回道,“是,不知道,我們只知道遇上這種毒蛛只會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死。”
“不,他不用死。”甯越站起來,厲聲道,“蘇長寧,你不用賣關子了。”
“甯越,你憑什麼說我知道解毒的辦法?”長寧不服氣,也跟着站起來。
“我還不瞭解你麼?你臉上那些小神色能逃過我的眼睛?”甯越偏着頭看她,一句話,卻把長寧說得極是泄氣,她的神情心思就那麼好着摸嗎?好像什麼都寫在臉上似的,時時讓他瞧着呢!
“我的確是知道方法,”長寧低着頭,不作聲,也不說究竟是什麼方法,急得一羣人圍着她直轉,不過,甯越卻是例外,冷冷的看着長寧,從他冷漠的眼神中一直看到她內心裡的掙扎,他知道,她不是不說,只是在猶豫,這些人中的敗類是不是值得她救,救了他們是不是又會去害更多的人,她不得不在這些利害得失中權衡,她也不想有些人因了她得救而有些人卻因她而喪命。
“我們走,就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吧。”甯越不得不替她作出決定。他拉上她的手,大跨步走開去,
長寧被甯越拉着,邊走邊回頭,那個人臉上的黑色漫延下來,即近攻心,生命隨時都會遊走,長寧看不下去,突然就掙開甯越的手,一路跑回去。
甯越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他一句勸說的話都沒說,就促使她作出了決定。因爲他知道在她的心裡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見死不救的。
“救命的方法很簡單,只需幾味草藥,但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找草藥,我在來時的路上看見有一味藥可以暫時的緩解毒性發作和減輕他的疼痛,一切等到了刀爺那裡再說吧,或許他那裡會有。”長寧說着,一刻也沒有容緩,調轉頭就重返回去,甯越命四名將在原地待着,他卻跟上長寧。
“你對中藥的確很瞭解。”
“是,我姑姑就是學的中醫,她在中醫界很有名,我從小就是跟着她學的。”長寧走得有些氣喘吁吁,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然而即使這樣,她也沒有忘了要挖苦一下甯越,“你這些天應該有過調查吧,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你難得說真話。不過我有辦法分辯得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甯越,我就不信我整不了你。”長寧突然停下,氣呼呼的說,“等有了時間,我要叫你哭着喊着向我求饒,我還要你乖乖的把我的債務一筆勾銷。甯越,你等着。”
甯越把手臂一提,檔住了一株橫叉出來的差點打到長寧臉上的荊棘樹枝,另一隻手卻把她拉到一邊,正聲道,“小姑娘忽大忽小呀,剛纔聽你說話還挺成熟的,怎麼現在又這麼幼稚。想整我最好考慮考慮清楚了,不要到時候誰被誰整都不知道。”
“我知道想整你有點難,不過我有辦法。”長寧看了看那根滿是尖刺的樹枝,又撫了撫胸口,真險,不然就要破相了。
“你就不……。”
“等等……”長寧突然驚笑起來,一把推開正說着話的甯越,徑自向他的身後跑過去。一會兒,一束清麗麗的白色小花被她緊握在手心裡,又跑過來。
“你看,就是這種花,這種花叫素心,解毒蛛的毒是最有效的,不過現在缺少其它藥的配合,我只能做到先緩解毒性再說了。”長寧揚起頭,衝着甯越眨了眨眼睛,“走吧,我們回去。”
到刀爺的巢穴雖然花了一點心思和力氣,但總算平安,山寨的門被打開,刀爺馬上率了一夥衆人出來迎接。
長寧這個時候卻不再顯得有頑性,相反躲在甯越的身後,低着頭,很是怕刀爺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