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花舞也悲哀的一笑,“我們也只不過是門主手中的棋子,你把我擺放在如今的位置,爲的不就是便於你的行動麼?等我們沒有了利用價值,也會和花妖一樣,得到如此的下場?”
“花舞,你什麼時候學會頂撞我了?”門主手握成拳,臉色凝固,一拳下去,桌子在她的手下被擊了一個大洞,一時間木屑飛滿了本就停滯的距離。
花舞不再言語。
“你做的很好。”門主一改剛纔的氣焰,拍了拍花舞的肩膀,繞過花舞剛纔的問題,“你看,甯越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都如我們的願麼,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讓他消沉,不再顧及到他的公司,等我把他所有的資產控制在我手心時,便可以殺了他,然後我們花祭門,就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倖幸福福的生活在陽光下,花舞,你得朝着這個目標努力,到時候,你想幹什麼,都沒有人會阻止你。”
花舞仍然沒有聲音……
或許,是因爲花妖死亡的原因,一個冷酷的殺手,也會變得多愁善感,花妖說的確實沒錯,一個殺手,所有的冷酷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在她的壓抑的感情下隱藏着最熱烈的情感,就如干柴,碰上烈火,就會燃燒。
她覺得自己心裡,正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着,無法冷酷,也無法息滅。
而花妖,就是被這種烈火燃燒了吧。或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被燃燒至死。
花舞閉上眼睛,門主在說些什麼,似乎與她無關,那些教訓來教訓去的話她從小聽到了大,早就會倒背如流,說得難聽一點,她,只不過是門主手中的一把刀,早已認命的一把刀。
那條走廊一如既往的黑暗,偶爾有幾處燈火,也顯得鬼魅,明明滅滅的,就如惡魔偷窺的眼睛。
腳步聲,比來時更加沉重。
這裡是地下室,共有三間密室,剛纔門主的密室在最左邊的一間,當花舞往回走時,必須經過另外二間密室的門口,當她走到最右邊的那間時,突然,就傳出一陣有節奏的擊打聲。
花舞在門口停住,仔細的傾聽着擊打的聲音,臉色也隨之趨於嚴肅,
有人在向她傳達一種,求救的信號。
夜深人靜。
今夜的風,有些大。
花舞第二次回到這處密室時,是偷偷摸摸的,她蒙着臉,熟練的按動密碼,通過一道一道關口,纔在右邊第一間密室停住。
這間密室看起來和另外二間無異,所不同的是這裡面關押着一個人,肯定會有人看守,若自己強行闖入,肯定會被當場擊畢,而花祭門中那些跟隨門主的其他殺手根本就沒有見過她的面,若明說,也無劑無事,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花舞退後了一步,從懷裡掏出二枚花殺,唰的一下甩出,花殺劃了一道筆直的線,雙雙沒入蒼白的鐵門板裡。
花殺,便是一道通行證,代表着花舞。門裡的人,看到花殺,就會知道出來見她。
果然,不一會,門便吱的一聲打開,花舞迎上去,不動聲色,就把二個看起來還年輕的女殺手打暈過去。
一個在黑暗裡行走怪了的人,輕易就繞開二具橫躺的身體,走幾步,到了牀邊,熟練的替牀上的人鬆了綁。
“我就知道是你,花舞。”牀上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