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使你身敗名裂,名譽掃地,讓你看着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死去,讓你痛苦,然後,奪回財產。”
果然,一切如所料,手中的剪刀隨着思想的顫抖,叭的一聲,一支漂亮的花束被折斷。
不知怎麼,甯越就想起殊藺來,奪回財產,是什麼樣的人會用奪回這個詞語?真的是殊藺麼?這真的會是殊藺所說的話麼?
他的視線飄離起來,遠遠的,便看見二樓的窗口,蘇長寧正倚在窗前,神情落寞的望向這裡。
甯越注意到自己,用了一個神情落寞的詞眼。
“你們門主是誰?”
女殺手回答的乾脆,“不知道,沒有見過門主,我們所有的任務,都是由四大殺手交付的,即使門主親自交代任務,也不會讓我們見到她的面目。別說是門主,我們這些小的殺手,就連四大殺手的面,也不曾見過。”
“寧桓是不是就是你們殺的?”
“是,是花舞親自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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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越嘆息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落在花枝上,再擡頭時,二樓窗口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見。
“告訴我,花舞是誰?”
“你知道的,沒有誰知道花舞是誰,除了門主。”
花夢的回答,並沒有觸及多少實質性的問題,對於甯越內心裡的肄惑,仍是無法正確的給予答案。
不過,甯越並沒有多少失望,因爲一開始,他就沒有抱多少希望。
“那你總該知道,在墨城,你們的聯絡點,也就是你們門主,都住在哪裡吧。”
花夢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在確定自己打算棄暗投明的前提下,才放棄了內心的鬥爭,回道,“她們住在……”
這一句話,成了花夢的絕句,話在口邊,並沒有能夠成行,就有鮮血從她的胸口噴涌而出,身體,也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她的眼神,盯着某一處,死死的盯着,不曾閉上。
槍響過後,甯越和四名將馬上就反應過來,循着槍聲,從別墅裡誘到了什麼味道,向着那邊狂跑過去。
纔到門口,便聽到一聲悽勵的叫,在空間裡不停的顫動。
“不好。”那種悽勵,一直滲透到甯越的心裡,讓他的腳步,跑得更快。
二樓的窗戶大開着,而長寧正跌坐在地,捂着摔痛的膝蓋疼的眼淚直掉下來。甯越直接在她的面前停下,而四名將,則在窗口,和在房子裡,仔細的查找着什麼。
“長寧,你沒事吧?”
“痛。”長寧帶着哭意,指着自己的膝蓋,而她的微卷的發,正好垂到她的膝蓋處,在他和她之間,隔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果然,她的膝蓋已經紅腫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聽到一聲槍響,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從房間裡跑出來想看個究竟,沒想到,有一個人從樓梯上跑上來,一把推開了我,從窗戶裡跳了下去,逃走了。”長寧指着窗戶,眼睛裡,還殘留着後怕,她的手,有些驚魂未定的,握着他的手,甚至於,還在抖。
“有沒有看清他的面貌?”
長寧搖了搖頭,但又馬上說,“好像是一個女的,當時嚇壞了,也沒有看的多清楚。”
甯越沉默了一下,然後用手撫摸過長寧的痛處,“還可以走麼?”
“應該可以吧。”
甯越扶着長寧站起來,走了幾步,除了有點痛,應該沒有多少大礙。
甯越把長寧抱到牀上,同時自己,也在她的牀邊坐下。這時,四名將走了進來,彙報剛纔的發現。
池晏彙報道,“二樓的監視器被人爲破壞,那人應該很瞭解這裡的情況。”
多漠道,“二樓通往下面小花園的窗戶大開着,前些天才下過雨,地還未乾,但我們在花園裡沒有發現任何腳印。”
置之道,“我們在花夢的身上,搜出一個瓶子,裡面裝的藥水不能夠準確判斷,現正派人送往研究院檢測。”
平逸道,“從軌跡着,子彈應該是從別墅裡射出去的,兇手應該事先是潛伏在這裡。作了充足準備的。”
多漠道,“我倒不覺的是作了充足的準備,因爲這樣做很容易讓我們發現目標,我覺得,他應該是臨時作出的決定,是迫不得已而爲之的。時間很倉促,留了很多破綻給我們。”
平逸道,“多漠,那麼,你說說,是什麼促使兇手突然之間作出這種極易暴露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