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寧紅着臉從牀底下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往那牀沿上一座,在牀下趴久了雙臂有些痠痛,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伸着伸着又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了,甯越也爬了出來,也在拍身上的塵土,似是有意無意的長寧被嗆着連咳了好幾聲。
長寧還是第一次如此有閒瑕的打量這個房間,裡面擺設佈置依然如是大婚之日,甚至牀上還擺放着她脫下的那件大紅嫁衣,她撫着那件嫁衣沒有說話,她現在相信那個人那天夜裡內心是有過掙扎的,可是他有他的秩序她不會輕易步入他的秩序裡,至少那時候她是絕對不會。
或許他的那些秩序的存在是必然的也是必需的,但要有所成就必需就有妥協;其實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一個契合點,現在看着是了其實也不是,但即然活着那就有好多事等在那裡,不由得他們不回去面對的。
他們坐在牀頭各自裹了一條被子在身上,這天天有些冷,他的聲音也有些冷,“你說要借兩隻耳朵給我,現在還想不想借?”
“借……”長寧的聲音低低的。
他跟她講那往事就着一點微弱的月色,幾乎到了凌晨兩人才和衣倚牀而睡。早上醒來時甯越發現蘇長寧已經不見了,那桌上有她就着灰塵寫下的兩個字,“德秋”。
甯越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答成,該是啓程回去的時候了。
蘇長寧早已回了蘇府,直到午時她趴在窗口卻看到蘇府門口停着一輛馬車,那馬車上的簾子稍稍掀開,她和甯越的目光才一對視就見那轎簾合擾內中的人平靜地催了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