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最有名的酒店,入住的都是身價過億的富商,這裡紙醉金迷,鶯歌燕舞,天馬行空且沒有白天和晝夜的區別,這裡的人最爲忙碌,同時也最爲空閒,在一種奢華到無與倫比的環境中滋生出所謂上層的身段和精英的頭銜。名流,時尚,文化,卓越,神秘這些敏感的字眼在這裡層出不窮,充滿他的力量和超凡的吸引力,引誘上層人士的到來。
長寧跟在甯越的身後,穿過超越想象的大堂,坐在穿透晶瑩的水晶燈下,輕揚的音樂和留香的玫瑰,這種氛圍把長寧嬉朗的表情鍛造成了端莊淑雅,長寧淺笑,她變換臉色的速度快過變色龍,在紅黃藍綠的調調裡變幻成該有的色彩。
長寧坐定後,甯越便在她身邊坐下,沒有點菜開桌,似乎在等什麼人。
長寧看着他,置身在這種大環境下的甯越顯的謹慎拘泥,他沒有替她挪椅子沒有替她掛外套顯得沒有修養,他不停的四下張望,口吐着菸圈,在煙霧潦亂中顯得沒有品味。
長寧有些不屑,這就是甯越麼?這就是那個高高在上八面玲瓏的甯越麼?
“你的四名將呢?”長寧疑問,記得四名將是從來不離開甯越的。
“哦,赤印有保鏢,我就不需要再帶了,他們會保護我的。這裡又不比國內。”甯越隨手答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倏地,甯越站起來,向不遠處一個傲慢的傢伙迎過去。
“是赤印。”長寧驚呼起來。
挪椅,掛衣,讓位,甯越像個服務員般做完了一系列動作,然後喚進在外候着的正牌服務員,點菜上桌,然後又一聲不吭。
倒是赤印一臉堆笑,極盡討好的用一種怪怪的口吻說着話,“蘇小姐今天肯光臨真是讓我備感榮幸,我們,能在異國他鄉相遇也算是一種緣份,來,蘇小姐,讓我們爲這種緣份乾杯。”
“赤印大哥,你就別開玩笑了,像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得到您的邀請,應該是我榮幸萬分纔是。”長寧嫵媚的笑着,酒杯輕輕舉起,眼神透過深紅的酒香看起來朦朧欲醉,“不過,我實在不勝酒力,不能陪您一口飲盡,不如這樣,我喝一小口,您把這杯都幹了,也算大家盡興。這樣的話,什麼緣呀份呀不都是有了嗎!”
“哈哈,蘇小姐真會說話,就依你,我一口乾了,這樣好歹也對得起你口中的緣份。”赤印說着一口飲盡杯中酒,他的豪爽倒使長寧不敢再推拖,輕啜一口。
席間倒也算是聊得海闊天空,長寧吃不準赤印讓甯越找她來的意圖是什麼,他看起來好像純粹就是以一個愛慕者的身份在跟她說話,完全沒有江湖大哥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