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燈火昏暗。絲絲縷縷的香送入鼻間,帶來一股繾倦曖昧之意。
賀子瀾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痛的眼淚都涌了出來。“柳倩惜,你快醒醒,難道你要毀了你自己嗎?想想你的身份,給我醒過來!”
柳倩惜張着迷茫的雙眸,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小嘴說着:“熱,人家好熱。你不要欺負人家,人家真的好熱啦!”到這份兒上了,你竟然還能忍住。賀子瀾,你夠狠!柳倩惜一邊忍受着身體內火熱的折磨,一邊小心的應對,務必將勾引這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
賀子瀾頭疼的不知道如何辦法,便見柳倩惜竟然伸手去撕扯着自己的衣裙,手中還嚷嚷着自己很熱。他大驚之下,連忙壓住她的小手,卻訝異她受傷的熱度。再一看,柳倩惜整個人身體都煥發着一種美麗的粉紅色,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該死的!”他罵道。他自幼習武,以內力抵抗自然不在話下。可她一名弱女子,如何能抵抗這春/藥的侵襲。
“難受……”熱氣不能散發,又被男子牢牢的圈在懷裡不能動彈,柳倩惜竟嚶嚶的哭了。
瞧着她這般可憐,賀子瀾委實硬不下心腸。他忍不住鬆開手臂,正要安撫,卻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柳倩惜,你——”
“熱……”她巴巴的說着,溼漉漉的目光掃過他的全身,忽然像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一般注意着他的下半身。“呀,站起來了。”
“你——”縱然有一身內力將身體內的火熱壓下,但這春/藥畢竟厲害,且身邊有這樣一名嬌弱佳人,讓賀子瀾如何控制得住自己身體的反應。方纔也是竭力的掩飾着,但被柳倩惜一說出來,頓時感覺無地自容。
柳倩惜好奇的湊了過來,小嘴都要貼上去了。小手好奇的碰了碰,見那物什還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頓時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賀子瀾被突兀的觸碰刺激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再看她一副孩童好奇般的表情,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掙扎着,便要起來。然而卻被柳倩惜忽然壓上來的身子,險些給斷送了肺裡的全部空氣。
柳倩惜坐在他的胸膛上,小屁股對着他,下手則好奇的扒拉着那個挺挺翹翹的玩意兒。“會動,真好玩兒。”還記得自己熱得很,便撕扯自己的衣裙。她那身衣裙也不知道是如何穿上的,輕輕一扯繫帶,便滑脫下來,看的賀子瀾眼睛都要瞪的脫框了。
若不是他及時趕過來,就她這幅模樣,早就不知道被那採花賊給吃了幾次了。
柳倩惜把玩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一股溼溼熱熱的東西噴在了她的指尖上,便好奇的戳了戳,身後立即傳來一聲壓抑的抽氣聲。
賀子瀾如何都沒有想到,他有朝一日竟會被女子玩弄得給泄了身。“柳倩惜,給我滾下去!”他哪裡敢碰她,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若是在她貼過來,兩個人都要完蛋了。
柳倩惜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回眸傻乎乎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叫我嗎?賀子瀾,你的臉好紅哦。”
誰的臉比較紅啊!瞧着那張白嫩的雙頰上,似被火燒一樣,賀子瀾沒好氣的腹誹。忽然,他瞪大眼睛,看着她鼻子下的一點殷紅。“你,流鼻血了。”
“咦?”柳倩惜傻乎乎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果然流血了。“好像不是很熱了啊。”
“該死的!”當然不熱了,等你的血流乾了,就冷冰
冰了。賀子瀾扶着她的腰身,坐了起來,連忙抱着她輕輕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再看旁邊的香爐,頓時又是一陣咒罵。都忘記這麼個禍害了,連忙隔着袖子捧起來,推開窗子就扔了出去。
窗外的冷風吹了進來,也吹散了房間裡濃郁的香氣。賀子瀾的腦袋清明瞭許多,只是壓抑在身體裡的火氣卻還是無法消散。
柳倩惜看着他緊張的表情,暗笑了一下,也不枉她偷偷用手指戳破鼻子裡的血管。眼見賀子瀾看了過來,隨意抹了下鼻血,把衣襟扯得打開,哭着說:“難受,好難受,好熱……嗚嗚,人家要死啦。”
死什麼死,我纔要死了呢!賀子瀾沒有將窗子合攏,走到牀邊,要將柳倩惜扶起來。然而,一雙柔軟的手臂攬在他的脖頸上,一張香軟的紅脣也湊了上來。“哼,賀子瀾你欺負我!”
嗔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賀子瀾瞪着這個只穿了一件牡丹花肚兜,衣衫凌亂的女子,任由她吻着。半晌,他輕輕的推開她,聲音沙啞的說:“柳倩惜,你可不要後悔,我是不會負責的。”
嘖,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正好,我也不希望你負責。柳倩惜心中冷嗤一聲,卻佯裝難過的抓着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揉弄着那一對綿軟。“唔……好舒服……”
理智,在這一刻傾數瓦解了。
賀子瀾以內力合攏窗子,翻身上榻,放下牀帳,捧着她的小臉就親吻起來。他的吻毫無章法,因爲未曾同女子親近過,顯得有些笨拙。
柳倩惜的心中不知爲何有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她順應了內心的渴望,放縱了流淌在身體中的欲/望,或許是因爲藥物的緣故,也或許是其他的。她攬上他的頸子,張開齒關,邀請他的進入。
夜色深沉,紅燭搖曳出一室溫暖。
牀榻上,男子起起伏伏,捧着女子纖細的腰肢,大刀闊斧的享用着自己的美味。
沉淪,碾轉……
一次次的被拋上雲巔,一次次目睹了那一道絢麗的光華。
最終,雲彩被風吹散,還了一片安寧。
殘留的燭光中,一對年輕的男女緊緊的交纏在一起,相擁。
清晨,柳倩惜張開雙眸,看着俗豔的牀帳,默然無語。
身邊是一片冰涼,早已經沒有了人的存在。她冷笑着從榻上起身,雙腿間的劇痛讓她險些要流出眼淚來。一股股的熱意從身體內涌出,讓她驀地紅了臉。
掙扎着下了牀,看着牀榻上凌亂的衣衫,還有被褥上那片刺目的紅梅,她狠狠了心,將昨夜散在一邊的髮簪拿了起來。
那髮簪乃是特製,十分的尖利,堪比匕首。這並非是她昨夜用來威脅賀子瀾的那一支,而是準備好用做防身的。
將被褥切割的殘破的不成模樣,再也看不到一絲絲的痕跡,柳倩惜才隨意清理了一下自己,穿好衣裙。然而,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她還是抿了抿脣。但很快的,她就安下心思,將自己打點好,戴上兜帽,趁着清晨的花街空無一人時,悄悄的溜走了。
屋頂上寒風瑟瑟。
賀子瀾已經在這裡坐了近一個時辰了,渾身都被冷風吹得僵硬了。昨夜他真是糊塗了,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竟還說了那種混帳話。那個女人固然可惡,固然虛僞,但終究只是一名弱女子。自己奪了她的清白,卻還那樣的對待她……
嘆了口氣,
賀子瀾起身向昨夜宿下的花樓走去。然而,當他推開門卻並沒有看到那個還在安睡的身影時,着實嚇壞了。他以爲是玉郎君又返了回來,但在看到牀鋪上被割壞的被褥,以及少了的衣裙,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醒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後離開了。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罵自己怎麼沒有守在她身邊。她醒來時看到自己不在,肯定是想到了昨夜的那一番話,以爲自己說的是真,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牀鋪上凌亂的被褥,破碎的布片一再的提醒着他,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奪了一名女子的清白後,又狠狠的傷害了她。
賀子瀾嘆息着,看着那些散落的布片,那上面有些斑斑血紅惹人眼球。自己昨夜孟浪了,肯定是把她傷着了。小心的將布片撿起來,扯下桌布包好,抱在懷裡,這才放心的離去。
當柳倩惜回到驛站中時,衆人才放下心來。若非是見到她歸來,衆人險些準備驚動聖上了。
“郡主……”見自家郡主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模樣,婢女們擔心的上前。
柳倩惜擺了擺手,道:“沒事,我給人救下了。就是昨夜在外面凍了一夜,無礙的。你們不要擾我,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待她進門後,衆人臉上擔憂的表情才放了下來。郡主沒事,這可真是太好了。
救了?柳婲站在圓柱後冷冷的笑了。分明是一副女子初承歡的模樣,竟說自己被救了,還凍了一夜。柳倩惜啊,如今你已失了清白,要如何嫁入懷安王府去。待我將這件事張揚出去,你怕是連活命的心思都沒有了吧。
身爲懷安世子的未婚妻,竟然還同其他男人廝混在一起,還不小心失了清白。柳倩惜啊,你這一次可是徹徹底底的栽了。也不枉我整整等了一夜,就爲看到你出糗啊!柳婲開心極了,因爲這是第一次,她發現柳倩惜不如她的地方。同樣是失了清白,她卻得到了懷安王的承諾。而她柳倩惜呢,不知道是被哪個男人擄走,稀裡糊塗的就失了身。沒準兒對方是一個醜陋噁心的男人,柳倩惜你可真可憐啊!
柳倩惜返回房間後,卻並沒有睡着。她的腦海中反反覆覆回憶着昨夜的情景,一張臉羞紅的埋在了被子裡。可惡,明明是一個書生,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體力,將她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若是沒有看錯的話,他好像還有腹肌,大腿也很結實……
啊啊啊,不準再想了!可惡可惡,不就是歡好了嗎?幹嘛反反覆覆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啊!
柳倩惜捂着自己的頭,強迫自己陷入睡眠中,不可以再想了。她要好好計劃着,如何在不將自己名聲搞臭的前提下,將這門婚事徹徹底底的給攪合了。還有瑞王府,她要如何保下那裡呢!手指不由得覆上了自己的小腹,若是不小心有了孩兒的話,瑞王府也算是有了繼承人吧!
老天,請憐惜一下柳倩惜,讓她懷上孩兒吧!
賀子瀾從花樓中出來,就趕往了丞相府。將手中的包袱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裡,讓人請父母們於花廳一敘。
一進門,他便對賀相和姚若蘭跪了下來。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
夫妻二人對看一眼,面面相覷,不解他這是怎麼了。
然而,賀子瀾出口的話,卻將這對夫妻都給震暈了。
“兒子昨夜不小心,壞了玲瓏郡主的清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