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質疑我嗎”,那聖使有些生氣的說道。
赫連和怡急忙一笑,連忙說了幾聲抱歉,最後只好拉着赫連飛雪離開。
“二姐,那現在怎麼辦”,赫連飛雪說道。
赫連和怡眼底閃過惡毒,好你個赫連寒凝,死了都還來擋我的路,看了看比試臺正在比試的赫連炫,見她一直佔上風,赫連笑一聲,既然她沒辦法做伽藍仙山的弟子,那赫連炫就更加不配了,“走,跟我去一個地方”,說完便往廣場外面走去。
赫連炫將黃色的元氣集爲一個巨大的靈力球朝着對面的方明廷轟去,方明廷朝旁邊險險就地一滾,但衣角卻被燒成了灰,他剛剛站的地方也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坑,看着赫連炫滿眼的不可置信,沒想到這位赫連炫竟然也是黃階高級,而且比他的元氣要純的多。
赫連炫微微一笑,收起元氣,朝着方明廷飛掠過去,一掌打在他的肩膀,直接將他打飛了出去,最終飛出了結界落在了比試臺下。
方明廷這纔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輸了,對着臺上的赫連炫一抱拳,“多謝,我輸了”,他是謝她手下留情,不然換做是別人他今日怕不是這麼安穩的落到臺下這麼簡單。
赫連炫飛身下臺,走到方明廷面前,接着湊到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只是可以看見方明廷的表情一會兒驚訝,一會兒恍然大悟。
說完話,赫連炫便後退一步準備朝比試臺上飛去,可就在這時,空氣中發出一道極爲細小的聲音,十幾根只有髮絲般細的銀針朝着赫連炫的各大要害刺去。
赫連飛雪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此時她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身體裡的元氣正快速的消散,眼裡全是驚恐與不甘。
赫連和怡似乎也被嚇到了,愣了十幾秒纔回過神,看了看地上的赫連飛雪,牙一咬,然後慢慢蹲了下去,“三妹,你放心,姐姐會爲你報仇的”,說完便拿出了一個瓷瓶。
赫連飛雪用盡身上最後的力氣拼命的搖頭,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不要,不要………………”。
赫連和怡將赫連飛雪的下巴掰過來,將瓷瓶裡的東西盡數倒入了她的嘴裡,又在她身上的幾處要穴點了幾下。
赫連飛雪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滿臉痛苦,身上的青筋盡數冒起,看起來滲人無比。
比試臺上的赫連炫赫連赫連的瞥了一眼那棟閣樓的頂層,絕元針,真是好樣的,所謂的絕元針就是中針的人身上的元氣會快速的消散,而且此生再無修煉元氣的可能,成爲真正的廢人一個,但是卻不會要命,想要她赫連炫成爲廢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好在赫連炫已然化解,看臺上的景飛沉狂奔下來,圍着赫連炫看了好幾圈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剛剛那一刻他的心真是提到嗓子眼兒了。
“來人,去對面的閣樓搜搜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對無雙郡主下如此毒手”景飛沉沉聲對趕來的士兵說道。
赫連炫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項菲儀,正好與他看過來的眼神對個正着,僅僅幾秒的時間,赫連炫便別過頭。
接下來的比試毫無疑問,都是赫連炫贏,最後裁判站在比試臺的中心位置,大聲的宣佈“此次比試會,最終的冠軍是赫連炫”。
聽到這個消息雖然都是知道的結果,但還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大家都沒想到幾個月前還是廢物的赫連炫竟然獲得了冠軍,而且他們的聖主大人還在。
項菲儀面具下的脣微微一勾,朝着追風低語了幾句,旁人聽不見項菲儀說的什麼,但是可以看見追風護法的臉那叫一個變幻莫測。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看着追風,其中也包括了赫連炫,輕皺眉頭,在說什麼。
追風站直,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子,隨即在人羣中掃視一遍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赫連炫身上。
“聖主有令,今伽磷國赫連炫天賦異稟,深得本尊喜愛,特將其收爲本尊的關門弟子”
追風強忍着內心的震撼終於將項菲儀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果然下面的上萬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也顧不得聖主在不在都紛紛交流起來。
“什麼,我沒聽錯吧,關門弟子還是聖主大人的關門弟子,來來,快打我一線我肯定在做夢”
“哎喲,你還真打啊”
“是你自己讓我打的,這會兒又來怪我了”
“這下那赫連成仁一家怕是要哭死了,沒想到赫連家最有出息的女兒竟然是往日的廢物,哈哈,上天真是與我們開了個大大的玩笑啊”
赫連炫站在比試臺上不爲所動,好似下面那些人議論的並非是她。
而身旁的景飛沉內心也是極爲震撼,但同時也苦笑一聲,炫兒做了聖主的弟子那麼炫兒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了,當然包括了她的婚事,難道註定他與炫兒是有緣無分嗎,想到這裡,目光復雜的看着赫連炫。
一切皆已塵埃落定,項菲儀深深看了一眼赫連炫便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看臺,追風對着赫連炫笑了笑也隨之而去,之後便是伽藍仙山的衆弟子也有秩序的離開。
這時前去閣樓查看的官兵也去而復返了,走在最前面的將領走到景飛沉面前,“殿下,我等沒有發現任何人,但是我們找到了這個”,說完擡手拿出了一個瓷瓶。
赫連炫眯了眯眼睛,接過那瓷瓶,放在鼻前輕輕聞了聞,“是浮光散”,沒想到赫連和怡對自己的親妹妹如此下的了手,雖然她沒有上去,但是卻對剛剛裡面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飛沉,我先回去了,這裡你來善後吧”,赫連炫說完不給景飛沉說話的機會便大步離開。
丞相府,赫連成仁剛剛回到家就看見躺在大廳地上單架上的赫連飛雪,終於一個沒忍住噴出一口老血來,雙眼一瞪暈了過去,一天之內他的兩個女兒都遭到了不幸,縱使他再赫連血也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
“老爺,你快醒醒啊”,方淑婉大驚,急忙上前扶住快要倒在地上的赫連成仁,這赫連飛雪怎麼了她不關心,但是赫連成仁絕對不能出事。
赫連和怡也嚇了一跳,“快,快去請醫師來”,說完好方淑婉二人將赫連成仁擡回了房間,而地上的赫連飛雪則被晾在了一邊。
赫連炫沒有回郡主府而是去了丞相府,此時的丞相府因赫連成仁的倒下已經亂成了一團,估計她現在就算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吧。
房間裡,擠滿了很多人,出了赫連和怡和方淑婉便是請來的三位醫師了,而赫連炫則斜坐在房頂將房間裡的一切看個清清楚楚。
“夫人莫要驚慌,丞相大人這時氣急攻心,只要及時將心頭的淤血及時排出再吃下一顆補靈丹就好”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說道,其餘的兩個中您醫師也附和的點點頭。
方淑婉看了那丫頭一眼,不說她倒是忘了這茬了,“還能怎麼辦,現如今她已是廢人一個,就將她帶到原來赫連炫那小賤人的院子裡吧”。
“是”
那丫頭應下便出去了,屋頂的赫連炫嘲諷的笑了笑,這丞相府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就算了,從小便被赫連落,可是那赫連飛雪畢竟也是赫連成仁愛護了十幾年的女兒,那些丹藥什麼的可沒少往她身上雜,可是現在呢,不禁對那赫連飛雪感到了一絲可憐。
心裡有了計較,赫連炫便快速離開了丞相府……………………….
夜幕降臨,在丞相府的上空快速閃過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快速的朝着府內最偏僻的一處院子快速掠去。
赫連炫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破敗院子,笑了笑,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有機會來這裡,來這個她這副身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推開那道快要倒塌的房門,裡面漆黑一片,可是對於赫連炫來說卻如白晝,走到房間最裡面那張破舊的小牀前。
看着牀上那一動不動躺着的赫連飛雪,隨即擡起手,手中赫然多了一顆足以將整個房間都照亮的夜明珠。
牀上的赫連飛雪已經醒過來,此時她渾身都沒法動,只能睜着一雙眼睛恐懼的看着牀前的赫連炫。
“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赫連炫又上前一步說道。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想不想報仇?”赫連炫說道。
赫連飛雪不解的看着赫連炫,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如今已是廢人一個,手都沒法動一下,也沒法說話,要如何報仇,但是一想到赫連和怡,她真的很恨。
片刻後似乎下了什麼決心,眼神堅定的,充滿仇恨的看着赫連炫,她要報仇,就算化爲厲鬼她也要拉上赫連和怡一起。
赫連炫笑了笑,“好,從現在開始我會治療你,讓你重新站起來,但是以後你就得聽我的,同意的話就眨眼”。
赫連飛雪想都沒想,使勁的眨眼睛,別說讓她聽她的,就算她要她的這條命,只要報了仇她也願意給她。
赫連炫滿意的笑了笑,手一攤便立刻出現一個黑色的瓶子,這裡面裝的是靈水,“今日先喝下這個,之後的每晚我都會來”,說完便打開瓶子將裡面的水喂赫連飛雪喝下。
片刻後,一個嬌小的黑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往前面那些相對於院子很是豪華的一座院落而去。
此時,這座院子外面只有兩個小丫頭守着,而且其中一個還打着瞌睡,突然兩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赫連炫出現在門口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裡面赫連成仁還處於昏睡中,所以對於赫連炫的到來沒有絲毫察覺。
就這樣讓你好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有拿出了一根極小的勺子,只有半顆綠豆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