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赫連炫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再走到牀邊,拿出之前裝藥汁的瓶子在各大筋脈繞了一圈,不一會,在赫連飛雪的皮膚之下便開始動起來,再接着便是一股腦兒的都爬了出來。
運起元氣將十幾條補靈蟲又全部裝進盒子收好,上前查看了那些原本已經廢掉的筋脈,恩,不錯,已經織補好了,只是現在還太過脆弱而已。
爲了以防萬一,赫連炫又給赫連飛雪吃下一種可以隱藏筋脈的藥,這樣就不用擔心被發現。
做好這一切,赫連炫這才離開,可把她累死了。
回到郡主府,赫連炫直接倒在牀上,這樣看起來,不出五日的時間她便能徹底結束這邊的事,然後啓程去伽藍仙山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赫連炫摸了摸無名指上的白玉戒指,她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一般的白玉,她隱隱的在上面感受到了一股極爲霸道的靈力,只是不知爲何她現在根本驅動不了。
“嘶…………這什麼啊,磕得我好疼”,伸手將屁股下面的硬物拿起來,原來是項菲儀給她的玉佩。
突然,玉佩散發出淡淡的白光,赫連炫嚇了一跳,仔細研究起來,“這到底什麼啊,幾次救過她,還會發光,這裡面不會住着某位大神的靈魂吧”,赫連炫喃喃自語起來。
可是翻來覆去研究了好幾遍也沒能研究出個名堂來,便嫌棄的往牀上一丟。
“赫連炫”,突然屋子裡傳來一道低沉的又很熟悉的聲音,赫連炫瞬間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在屋內四處查看了一番並沒有人啊,再說以她現在的修爲不可能發現不了,“難不成鬧鬼了”。
“咳咳”,又是一陣咳嗽聲響起。
赫連炫直接從牀上彈跳了起來,戒備的看着屋子內,“誰,是誰快給本姑奶奶出來”。
“玉佩”,某個聲音極爲無奈,又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赫連炫一個激靈,玉佩?看着牀上某個角落還在發着白光的玉佩,急忙將其拿起來,“是你在說話”。
“赫連炫你竟然敢說本尊是鬼”,玉佩又說道,聲音有些微怒。
要是赫連炫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項菲儀”。
“你敢直呼爲師的名諱”,玉佩那邊項菲儀說道。
赫連炫翻了個白眼,“我可沒師傅”
“你都收了爲師的信物怎麼還想不認賬?”
赫連炫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她很無辜的好嗎,“這是你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戴上的”,而且事後她試着將其取下,可是那戒指好似生了根似的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
玉佩那邊一陣沉默,赫連炫想了想開口問道。“喂,今天你怎麼想着找我說話的”。
玉佩那邊的項菲儀眸光微閃,“自然是想着便說了,何須什麼理由”。
“好吧”,赫連炫乾脆躺在牀上,她忘記了人家可是牛逼的聖主大人,自然是想做什麼都不用理由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二人說話到了半夜,臉赫連炫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直到她不知不覺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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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穿透窗戶射進了屋內,溫柔的陽光照射在赫連炫身上,相似給她鍍了一層金光。
“恩~~~~~~~”,赫連炫發出一聲嬰寧聲,伸出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看了看天色,她怎麼睡到這麼晚,都怪那該死的項菲儀,非要拉着她說話到那麼晚,而某人表示很無辜,明明就是她非要說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赫連炫懶懶的說道。
門被打開,是婢女端了洗臉水來,“郡主,快來洗把臉吧”。
赫連炫走下牀,接過婢女遞過來的帕子。
“郡主,六皇子和九皇子來了,就在前廳”,婢女恭敬的說道。
赫連炫詫異,飛沉和飛翼,他們來了,“何時來的”。
“上午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婢女如實回答。
赫連炫嗔怪的看了一眼那婢女,“那你爲何不來叫醒我”。
婢女惶恐,“是兩位皇子說不讓打擾你,說是等你醒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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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下去吧”,赫連炫將帕子遞給婢女,自己則是大步走了出去,上午就來了,現在都晌午了,這得等多長時間啊,不得不說這兩人也還真是有耐心。
前廳,景飛沉和景飛翼已經喝完好幾壺茶了,都沒等到赫連炫出來。
“六哥,你說炫兒這麼懶可怎麼辦啊,據我所知那伽藍仙山的其中一條規矩就是早起晨練,炫兒這個樣子怕是起不來吧”,景飛沉笑着說道。
景飛翼剛想開口,外面便響起赫連炫的聲音,“伽藍仙山還有這破規矩嗎”。
景飛沉和景飛翼齊齊望向門口,果然,赫連炫依舊一襲黑裙走來,面帶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是那般耀眼,兩人不禁有些看的癡了。
“炫兒,你可算是起來了”,景飛翼首先回過神笑着說道。
赫連炫走過去坐下,“那能怪誰,是誰不讓婢女叫我起牀的”。
景飛翼失聲一笑,景飛沉回過神,看着赫連炫的笑容,心裡五味陳雜。
“好了,今中午就別走了,我已經讓人準備午膳了”,赫連炫微笑着說道。
“本來我們也沒打算要走啊是不是啊皇兄”,景飛沉揶揄道。
景飛翼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赫連炫,“這是父皇賞給你的,說是爲了給你的賀禮”。
赫連炫接過,打開一看是一顆元氣珠,這手筆可不小啊,要知道元氣珠那一個國家擁有的都不會超過三顆,看來皇帝這是想要拉攏她啊。
赫連炫點頭,“那好,我們就先去吃飯吧”
飯後,赫連炫送走了二人便去了藥房,她必須在兩日內將赫連飛雪治好,沒有時間了。
、丞相府沒了赫連寒凝和現已是廢人的赫連飛雪,赫連成仁沒有多久便讓赫連和怡過繼到方淑婉的名下,以此成爲了相府現如今唯一的嫡女,讓其身份漲了不止一個層次。
傍晚時分,赫連炫便來到了那個小院,之所以今天來這麼早那是因爲整個丞相府還處於一片喜悅中,赫連成仁可是請了不少朝中的好友,當然要儘快讓別人知道現如今他丞相府的嫡女是赫連和怡,自然沒人再記得這個破舊的小院了。
、走進房間,見牀上的赫連飛雪眼角溼潤,枕邊也溼了一大片,可見是哭過了。
“怎麼,不甘心”,赫連炫似笑非笑的說道。
赫連飛雪吸了吸鼻子,“對,我就是不甘心”,聲音雖然沙啞,但是卻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可見恢復的不錯。
拿出一個布卷,打開裡面是一排散發着寒光的銀針,赫連飛雪光是看着那些針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赫連炫拿起那些針,先將針在藥液中浸泡片刻後再將其取出,將赫連飛雪的筋脈封閉後便將其慢慢插入那些新生的筋脈。
赫連飛雪緊緊閉着眼睛,誒,怎麼不痛,反而很舒服,這麼久以來今日是最舒服的一天了,便閉上眼睛。
相對於赫連飛雪的輕鬆,赫連炫就沒有那麼輕鬆了,額頭開始冒出汗珠,臉色也有些白。
突然,赫連炫神情一變,有人來了………………….
不一會兒,門被一道大力撞開,門口是一身紅裙的赫連和怡,今日她臉上微微有些泛紅,可見是喝過酒的。
搖搖晃晃的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的赫連飛雪,“哈哈,姐姐今日高興,來你也喝點姐姐的喜酒吧”,說完便將手中的酒壺往赫連飛雪嘴邊送去。
赫連飛雪使勁將嘴閉着,酒就流到了衣襟上,赫連和怡臉色一變,上前一步一把掐住赫連飛雪的脖子,“怎麼,姐姐當了這相府的嫡女你不開心嗎”。
赫連飛雪臉色通紅,看了看房樑上的赫連炫示意她救自己。
赫連炫嘆口氣,剛想動手,沒想到這時赫連和怡卻放開了赫連飛雪,“我的好妹妹,不用這樣害怕,如今姐姐已是嫡女,往日姐姐也會對你好的”,赫連和怡還故意將對你好三個加重。
“其實不妨告訴你,當初就算赫連寒凝沒死我也會讓她活不長,沒想到上天都在幫我,不知哪位好心人替我收拾了她”,赫連和怡越說臉上臉上的表情越猙獰。
接着赫連和怡又說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赫連飛雪也聽得驚訝,沒想到赫連和怡揹着她竟然還做了這麼多的壞事。
房樑上的赫連炫掏了掏耳朵,這赫連和怡今晚還有完沒完,指尖輕輕一彈,一個東西彈過去打在赫連和怡脖子上,赫連和怡當即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赫連炫飛身下來,走到赫連和怡面前,伸出腳使勁踢了她兩腳,“真是煩人,話比屎還多”。
拿起銀針便繼續爲赫連飛雪治療………………………
第二日,小院中傳來一聲尖細的叫聲,而這聲音便是昨晚暈倒的赫連和怡發出來的。
“說,是不是你將我弄成這副樣子的”,赫連和怡扯着牀上赫連飛雪的衣襟。
赫連飛雪滿眼驚恐與哀求,再看赫連和怡一身紅衣上盡是泥土,頭髮也亂糟糟,臉上也是西一塊東一塊的污跡。
赫連和怡放開赫連飛雪,她怎麼忘了赫連飛雪現在就是個廢人,特別是她的腰還疼的要命,感覺肋骨都斷了兩根,狠狠的瞪了一眼赫連飛雪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在她是嫡女,所以形象很是重要,要是被別人看見她這副樣子那就完了。
赫連飛雪見赫連和怡走了,暗自鬆了一口氣,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沒錯她現在四肢可以活動了,只是還不能下牀走路。
這天便是皇帝專門爲赫連炫舉辦的送別宴,宴會在晚上舉行,不到傍晚時分,宮門口便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大臣,每個人都將自己最出色的兒女帶上,就指望能被皇帝或是某位皇子一眼相中。
宮宴設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裡,皇帝還沒來,下面的衆大臣皆已陸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而在皇帝的座位下邊一點還有一張桌子,下面纔是各位皇子公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