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不舒服”,麟淵指着臉上的面紗,哪裡見過一個大男人出門戴這東西的。
“不舒服也得忍着,誰讓你非要出來的”,赫連炫沒好氣的說道。
麟淵委屈的看了一眼赫連炫便繼續往前走去。
赫連炫突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麟淵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那時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雖然是階下囚,但是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可不是假的。
可是現在這個呢,活脫脫就是一個無賴,現在還會撒起嬌賣起萌來了。
赫連炫的視線突然被一邊的小攤販吸引了,麟淵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輛木頭車上全是做工精緻的小動物,各種動物都有,甚是可愛。
“怎麼,雙雙喜歡嗎,我去給你買”,麟淵笑眯眯的說道。
赫連炫看了他一眼,“你有錢?”說完便往前走去。
麟淵癟癟嘴,也快步跟上去。
突然,赫連炫一個不注意被前面的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
“哎呦,我的肩膀好痛”,在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赫連炫皺眉,她纔是被撞的那一個,她都沒喊疼好吧。
“喂,你不長眼睛啊,沒看見前面有人也不知道讓一下,要是我家小姐有個好歹你就完了”,那女子身旁跟着的小丫頭極爲大聲的朝着赫連炫說道。
赫連炫這才正眼看那主僕二人,呵呵,這個世界的女子都如此不講理嗎,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厲害啊。
“小姐,你沒事吧,春兒給您揉揉”,那個叫春兒的丫鬟殷勤的給那女子揉着肩膀。
誰知卻被那女子一巴掌打掉她的手,“本小姐的金軀也是你配碰的”。
那小春急忙縮回手,“對不起小姐,奴婢是太關心小姐了”。
“噗嗤”,一旁響起一道嗤笑聲。
主僕二人聞聲看過去,只見赫連炫在努力的憋着笑。
“你笑什麼”,那女子瞪着赫連炫說道。
“我笑什麼有必要給你說嗎”,赫連炫笑着說道。
“大膽,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小春又說道。
赫連炫攤攤手,看着周圍的幾人,“那我還真不知道,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對啊,我們又不認識她怎麼會知道”。
周圍的人很配合的迴應赫連炫。
“你”,小春氣的發抖,指着赫連炫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女子上前一步,上下將赫連炫打量了一遍,“呵,是誰給你的資本竟然跟本,小姐這樣說話的”,她向來顏控,只有好看的人才配跟她說上一句話,看她還將臉遮着肯定長的見不得人。
“雙雙,你看”,這時麟淵走來,手中還拿着一隻兔子,就是之前那個攤販上賣的。
赫連炫接過,“你哪裡來的”。
“你猜”,麟淵神秘一笑。
那女子見赫連炫現在直接將她給忘了,很是生氣,真是大膽,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她。
“喂,你沒聽見本小姐跟你說話啊”,那女子囂張的說道。
還不待赫連炫開口,麟淵便擋在赫連炫身前“你一隻鳥,敢這樣對我的雙雙說話”。
“哈哈哈”
“笑死我了,一隻鳥,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像啊”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你,你,我我哪裡像鳥了”,那女子臉憋的通紅。
麟淵輕蔑一笑,“你看看你,頭上也是毛,身上還到處是毛,不是鳥是什麼,你當我眼瞎啊”。
那女子一窒,她們飛鸞國的神獸乃是青鸞,她這樣打扮那是一種象徵,現在卻被說成是鳥。
“輕楓”,人羣后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那女子聞聲當極便擠出幾滴淚珠,“二哥,我在這裡”。
那男子撥開人羣走了過來,“輕楓,不是不讓你亂跑嗎”。
那女子走過去親暱的挽着那男子的胳膊,“二哥,你可來了,他們二人欺負我”。
赫連炫看着到來的男子,長得倒是很儒雅,一身青衣,但是看的出來是上等的料子。
“在下南門燁華,這是舍妹,多有得罪還望諒解”,南門燁華極爲客氣的說道,他對他這個妹妹實在是太瞭解了,一向刁蠻任性,多半是她先惹的事兒。
赫連炫一愣,姓南門,莫非是飛鸞國皇室的人。
“客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還望好好管教令妹,今日遇到的是我,換做別人可沒那麼簡單了”,赫連炫微笑着說道。
一旁的麟淵臉色一黑,拉了拉赫連炫,“雙雙,你爲什麼對他說那麼多話,還對他笑”。
“額”,赫連炫一時間尷尬不已,她是看對方那麼講理她才那樣的,這麟淵又是鬧得哪門子脾氣。
“呵呵,這位是…………”,南門燁華看着麟淵笑着說道。
“哼”,麟淵將頭扭向一邊不跟赫連炫說話。
赫連炫摸摸頭,不說就不說,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客棧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赫連炫早早便起來。
見麟淵還沒出來便想着上前去敲門,可誰知剛擡起手,門“吱呀”的一聲便被打開,赫連炫的手便敲在了一個硬硬的胸膛上。
麟淵眼睛微閃,但隨即又將臉黑黑着。
“我這就走了”,赫連炫說完便往樓下走,已經耽擱了好些日子了。
門外,赫連炫買了一匹馬,正準備騎上去,可誰知麟淵又走了出來。
“你這是打算丟下我自己走嗎”,身後傳來麟淵幽怨的聲音。
赫連炫失聲笑了笑,“會騎馬嗎”。
“當然會,就沒有我不會的”,麟淵鼓氣的說道。
赫連炫將馬讓給他又另外買了一匹,“既然會那就走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趕到落日森林的外圍”,只要穿過落日森林那麼離伽藍仙山就不遠了。
兩匹馬在官道上飛快的疾馳着,一前一後。
“前面,我們抄小道走要近一些”赫連炫停下說道。
“你怎麼這麼清楚,你來過?”麟淵狐疑的說道。
赫連炫一笑“那倒沒有,只是出發前我看了整個大陸的分佈地圖,當然有些小路也是我自己推算出來的”。
麟淵沒有說話,只是眼眸更加深邃了些。
終於在半日後,兩人騎着馬在一大片深綠的森林前停下。
赫連炫翻身下馬,“我們走着進去,馬就留在外面”。
兩人走進森林,一進去便可看見地上那細細密密的樹葉投影,遠處的樹看不真切,朦朦朧朧的墨綠,可見這森林很大。
“看來這裡比起黑森林來過之而無不及啊”,赫連炫看着周圍的參天大樹說道。
麟淵眼睛也是在周圍不斷掃視着,“據說這裡面有接近神獸級別的靈獸飛天虎,可要小心了,碰上了我們就只能做他的晚餐了”。
赫連炫挑眉,接近神獸級別,那她倒是還沒見過。
“走吧,我們都小心些”,赫連炫說完拿出匕首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圍。
走了半個時辰,一路上赫連炫斬殺了三隻低階靈獸。
“等等,前面有人”,赫連炫一把拉住麟淵說道,而且對方的實力貌似還不低。
赫連炫拉着麟淵往一邊走去,希望能避開,前面至少有兩個綠階高手,萬一是個難纏的主那可就麻煩了,她倒是好說,關鍵是現在帶着麟淵這個拖油瓶兒。
“吼~吼~”,前面不遠處傳來幾聲靈獸的吼聲。
赫連炫眼珠一轉,“走,我們去看看”,說完便拉着麟淵往前面走去。
麟淵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手眼睛含笑。
前面,一羣衣着一樣的人正將一頭銀灰色的巨狼圍在中間,那巨狼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傷口,但是都還在與那些人類戰鬥,而在一邊站着兩個男子,兩人皆是一身貴氣,衣着不凡,長相俊美,同時也有那麼幾分相似。
這時,其中一個男子走上前,“不要再掙扎了,還是趕緊將玄靈漿果獻出來吧,興許本王會放你一條生路”。
那頭巨狼兇狠的盯着那自稱本王的男子,沒有半點要屈服的意思,它守護了百年的玄靈漿果樹豈能落入這等鼠輩的手中。
而躲在暗處的赫連炫看着那頭巨狼有些動容,心下竟然生出了一絲不忍。
“三哥,你跟一頭畜生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殺了便是”,那男子說完便抽出佩劍朝那巨狼的致命部位刺去,整個劍身都被淡綠色的元氣包裹着。
而其餘人則用鐵鏈將巨狼的腿纏住。
眼看着那劍便要刺入巨狼的身體,就在這時,從旁邊的草叢飛出一個黑色的嬌小身影。
一根暗紅色的長鞭祭出直接將那男子的劍纏住再往旁邊一扯,那劍便從男子的手中飛出刺入一旁的樹幹,還發出一陣嗡鳴聲。
那男子一驚,急忙退了回去,警惕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人,只見對方的臉被一塊黑布蒙着。
“閣下是誰,莫非是來跟我們搶這玄靈漿果”,那男子一雙淬了毒的眼眸緊緊盯着赫連炫。
赫連炫沒有回答他,而是幾鞭子將那些小嘍囉抽開,站在了那巨狼的身邊。
那男子見赫連炫鳥都沒鳥他,臉色黑沉,好大的膽子,正想動手卻被另外一男子攔下。
那人走上前一步,“不知姑娘是和人,我是飛鸞國的三王爺南門正庭,他是我的五弟南門軒逸”。
赫連炫擡擡眼皮,“本姑娘不過是看不慣你們欺負這麼一頭可愛的狼而已”,說完還伸出手在巨狼的頭上摸了摸。
而令衆人驚訝的是,那頭暴躁的銀狼竟然沒有攻擊赫連炫。
南門正庭臉色微便,他都自爆家門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不買賬,“姑娘莫不是喜歡着銀狼,那無妨,本王已經派人去它的狼洞捉它的狼崽子了,一會兒送給姑娘便可”。
赫連炫和銀狼聞言皆是臉色一變,這南門正庭真是卑鄙。
特別是銀狼,長嘯一聲,感激的看了一眼赫連炫便掉頭朝狼洞跑去,洞裡是它那剛出生的孩子。
赫連炫有些感動,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這母愛的偉大都是無法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