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小蟲跟着我離開了這裡,我定會護着它,介時,也會將它帶回來看你們的。”看着小蟲的舉動,項菲儀一臉欣慰寵愛的伸手摸了摸小蟲的蛇腦袋,看着低下那些對既將離開的小蟲戀戀不捨的蛇們,作出屬於她的承諾,看着它們,又不忘再說一句:“當然了,到時候回來,你們喜歡吃的點心,我也會帶給你們的。”
這些綠蛇不像小蟲一樣,喜歡吃毒,越是毒的東西對它來說就越能吸引它,而它的本身也是一個大毒體,若不是項菲儀本身就中了巨毒,光就是那次它趁着她昏迷的時候咬她的那一口,就足以讓她喪命,它們卻十分喜歡項菲儀身上,琴容做的那些梅花糕點,也就是那次無意中的掉落了一塊下去,引得它們冒出了水面,項菲儀才知道那湖底裡一直帶給她的那種危險的感覺,更加讓她知道了,原來蛇也是有不吃犖的。
那些蛇先前還只是在水面**將冒出個腦袋來,而在聽到項菲儀這句話之後,小半載身子都興奮得冒出了水面,一條條的點着頭,那樣子完全沒有了先前的依依不捨,反倒像是在歡迎着項菲儀他們,讓他們趕緊出去。
略略一陣無語,項菲儀嫣然一笑,紗裙無風自動,收回眼神,身子輕躍,手裡握着的青藤鬆開,直接踩壁而上,身姿輕盈,青絲飛舞,好似一隻浴火重生後的鳳凰,展開巨大的雙翅,直衝雲宵,再無人敢輕視。
洛陽。
秦老將軍府上,昔日的妙佳人如今已經成爲他人婦,昔日的青少年,如今已是翩翩之姿,多少女兒家心生愛慕。
自三年前項菲儀離開皇宮之後,秦老將軍暗底裡打聽未能得知項菲儀的下落,卻是從夜和臨夏秘密佈置中得知了項菲儀極有可能真的遭難的消息,不過他們卻一直相信項菲儀還尚在人間,但是這三年來,卻是一點一點的與項國明那邊淡漠了關係,而暗地裡也在派着人馬去搜查項菲儀逃走結果卻變成落難的真正原因,在搜查着那件事的前因後果以及背後的主謀,更加也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有關於能夠解生肌丹和黑旋珠的解藥,以及尋到那些天材地寶的下落。
爲的就是怕有一天項菲儀回來了,他們卻還未能找到黑旋珠和生肌丹解藥所需的藥材。
“這次武林大會弄出這麼大的聲勢,甚至是連雙生薯心都被搬了出來,墨兒,你與廉淮蜀走得甚是親近,可知道這件事情的的真假?”
秦家書房內,秦嚦、秦雲宵,秦老將軍等都在這裡,秦雲宵出聲問着秦墨。
秦雲宵這話一出口,書房裡的衆人都將目光轉到了秦墨身上。
這三年的時間,他們一直都在尋找着那些天材地寶的下落,可是一直未能尋到好消息,而就在最近,武林大會比武的消息放出來,竟然有人說此次武林大會的獎品是雙生薯心,這消息一出,無論是鳳嘯國的,還是其他的,北漠國和南楚國的人,甚至是三國的君王對此消息都非常重視,而此次武林大會眼看着就在眼前,爲這次盛會做了充足準備的人何其之多,就連他們秦府也是其中一個。
不過,若是消息是假的,他們肯定不會去冒這個險,若是消息是真的,就算是要跟這個天下爭,他們也一定會要想辦法得到雙生薯心。
“這件事我有聽淮蜀說過,好像是真的。”
“什麼叫好像?”秦老將軍聞言皺起了眉頭。
“因爲淮蜀他自已也是無意之間聽他父親提過一次雙生薯心,不過也不能夠確定,不然,我若是知道武林盟主手上有我們所需要的天材地寶,早就會跟祖父,爹爹們說了,只是沒想到,這次武林大會,淮蜀他爹竟然會把雙生薯心的消息放出來。”
“你在知道這個風聲的時候,不管是真是假,就應該跟我們說,與我們商量。”在知道項菲儀中了那般巨毒心裡一直着急的秦老聽了秦雲宵的話,當下沉着聲,語氣急切的帶着幾分怒氣。
他們四下派人尋找,也跟他們這幾個小娃子都打過招呼了,需要一些什麼藥材,只要是有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也會去尋根問底徹底落實,可是現在這個小傢伙,明明聽廉淮蜀跟他提起過,他卻不告訴他們,現在好了,人家直接放出風聲,把那麼珍貴的天材地寶當成佔利品,這次的武林大會,只怕全都會想要得到雙生薯心,到時候那將會是爭得一個怎樣頭破血流的場面?
他們秦家,去跟廉政去做交意,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想辦法得到雙生薯心,可比要與三個國家的國王,甚至是整個天下的人去爭成功的機率要多得多了。
“爹,你也彆着急,那雙生薯心不是還沒有落到別人手上嗎?”眼看着秦遠就要着急,秦雲宵連忙在一邊安撫着。
“是啊,是啊。”眼看着秦老將軍有生氣的跡象,秦墨連連點頭,更是暗中急忙轉動着腦袋,想要想個法子補救:“淮蜀和我是好朋友,不然這樣,改天我跟他說說這件事情,反正在江湖上,也只是傳言而已,就讓他把他爹約出來,再你們……”
“不行的。”秦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茵出聲打斷了,她柔柔的看了一眼秦墨道:“既然江湖上已經有人傳出了這個風聲,肯定就不會是空穴來風,廉政若是有雙生薯心,在這個時候他肯定也會要在武林大會上時將它拿出來,不然到時候人人都知道了他手裡有有雙生薯心,而他卻不來出來,從今以後他的日子只怕將不再好過,若是沒有,這樣的風聲傳出來,對於廉政而言,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在這個關頭上,我們是約他不出來的。”
“茵兒說得沒錯。”秦雲宵一臉贊同的點頭:“既然江湖上傳出了這個消息,那我們便只能夠全力以赴準備好迎接這次的武林大會,既然這次的獎品是雙生薯心,那我們秦家,就一定要得到!”
秦雲宵的語氣裡帶着絕對的堅持,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能湊齊一份藥材,那飛兒的毒要解掉,就多了一份希望。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秦老將軍微微一聲嘆息。
現在就只能在武林大會之時拼上一拼了,希望到時候能夠順利取得雙生薯心,替飛兒找到一份藥材,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魑魅宮。
三年的時間,自從那日快馬加鞭趕回鳳嘯國知道項菲儀離開皇宮卻遭人劫殺之後,夜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她。
雖然這三年來,他派出無數人馬,每每都是無獲而歸。
“尊上,這次的武林大會,據說北漠國和南楚國的帝王都會來,甚至是連北漠退隱已久的親王北漠幽儲都會親臨,想來北漠國對於那雙生薯心,是勢在必得了。”魑魅宮中,尋得消息而歸的魎恭恭敬敬的站於一旁說着。
說話間小心翼翼的看着坐於上位,看似慵懶,卻從骨子裡泛着冷漠的自家主子。
自三年前爲了得到麒麟果趕到北漠國,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把麒麟果得到手趕回國想要與那個女人一同過一個年,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自家主子現在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在這三年期間,手段相較於以往,更加的狠辣,他們魑魅宮現在的名聲,相較於三年之前,已經完完全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若說三年前的魑魅宮是讓人聞之變色,那麼如今的魑魅宮卻是讓人聞之喪膽。
“勢在必得?”慵懶的半臥在貴妃榻上的夜聽着魎的話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掩蓋在銀下面具之下的傾世容顏脣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美得好似那花開正豔之時,然而,從那薄薄的脣裡吐出來的字眼卻是那般冰冷刺骨。
“屬下在。”整齊而一至的聲音,原本只有魎一人的殿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三個人,並排有序的站於一列排在那裡。
“本尊給你們十天的休息時間,這十天,你們不用接任何任務,給本尊好好練功,介時武林大會,本尊要讓他們好好嚐嚐拼奪的滋味。”詭異的暗芒自他的眸中一閃而過,脣邊勾起的弧度是那麼的嗜血。
冰冷的透着殺戮的語氣聽得底下的四人心尖齊齊一顫,卻絲毫不敢怠慢的朝着主位上的人一拱手,語氣恭敬的道:“是。”
“本尊讓你們派出去查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回尊上。”原本還在僥倖說今日尊上不會再問起那件事情,卻是還沒有暗幸完便聽得夜如此問道,魅在心裡無聲的一聲嘆息,走上前一步道:“屬下派出去的人馬,未能找到一線天的入口,屬下也試着找人制了一條結實的繩索從一線天上放人下去,長達千米的繩索並未能到望到崖底,而且……”
“而且什麼?”聽着魅突然之間欲言又止,夜追問道。
“而且下去的人在拉上來時,已經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這四個字一出,站於底下的四人明顯的察覺到了整個宮中的空氣又稀薄了幾分,氣壓又低了許多,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四人很明顯的感覺到:尊上動怒了!
“尊上……”許久未能聽到夜的聲音,魅小心翼翼的,有些擔心的喚了一聲。
“本尊知道了,繼續追查!”說着,冰冷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戾色:“那幾個人,給本尊好好監視着。”
“是。”
待魑,魅,魍,魎都退下之後,夜伸手緩緩的揭下臉上的銀色面具,俊美無雙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而原本幽黑的雙眸也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詭異的一金一銀雙色異眸。
若是項菲儀在這裡看到了,定要倒吸一口涼氣。
驚的不是夜的詭異雙眸,而是她一直糾結着那兩個人的眼眸給她帶來的那種異常相同的感覺,卻是不同性格的兩個人,她一直在糾結着夜的銀色鬼面下會是一張怎樣的臉,卻沒想到,這一張臉她其實早就已經見過。
一張,與南楚大名鼎鼎的國師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