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趙倩故作堅強,勉強帶着笑走回了學校,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趙倩眼裡打轉的淚水像決堤的溝壑,順着臉頰流到了衣服領子上,發泄地說道:“家裡有錢又能怎樣,沒一個人把我當朋友。”
趙倩和向天在火車上偶遇,一直到她下火車還是對向天有仇意的,回到學校後她心裡還在想着向天打開廁所門的那一刻,那是一雙停留在她曝光部位的眼睛,似乎看的流連忘返,想必都被他看光光了。
趙倩沒想到的是,一個足球把他們再次拉回到了現實中來,看見向天的眼神不像火車上那麼se眯眯,反倒多了一些真摯,趙倩的心也在這一刻鬆動了,當聽到向天說以後有空會去找她玩的時候,趙倩的心飛到了向天的身上,稱得上是在見鍾情。
向天有了女朋友爲什麼不告訴她,反而還說要陪她去圖書館,難道僅僅只是足球踢飛了可樂弄髒了她衣服,他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才答應陪自己。趙倩不管,女朋友不代表將來,放眼現在,大學裡面到畢業後能在一起的又有幾個,既然喜歡上了向天那就要勇敢地去追求,哪怕是要她等她也願意。
趙倩沒有什麼拖泥帶水,她拿出手機給向天打去了電話。
高峰期的公交車簡直就是龜速前行,人與人擠在一起,向天不得不提防一些鹹豬手伸過來揩季雨軒的油,可以說有了向天,季雨軒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過來騷擾她了。向天的兩條手臂把她圈護起來,季雨軒揹着手抓着扶手,後背貼在那杆子上,她就專心地關注向天的臉,還對向天吹氣,弄得向天心癢癢,要是周圍沒有人,向天非咬住季雨軒的嘴脣不可。
“你手機叫了,有人給你打電話了。”季雨軒提醒了一下向天,因爲她的大腿根上感覺到了一股震動。
向天拿出手機來一看,沒想到是趙倩打過來的,和季雨軒挨的這麼近一接電話非露餡不可,向天笑了一下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不等他手機放回去,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向天沒辦法,只能選擇關機,裝好手機後向天看見季雨軒正盯着他看。
“你怎麼不接電話啊?”季雨軒問道。
“我……是騷擾電話,各種推銷,接着煩。”向天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現在手機上很多推銷電話季雨軒又不是不知道,相信她也體會過其中的滋味是什麼。
“哦。”季雨軒不說話了,繼續着她對向天臉上吹氣,時不時的還要笑一下,兩個人活脫的像一對剛結婚沒多久的小夫妻。
向天沒轍,他已經習慣了季雨軒對他的捉弄,回到花園小區才知道鄭芳敏還沒回來。季雨軒進屋後直接躺到了沙發上,賴洋洋地說道:“向天,晚上吃什麼,還是出去吃嗎?”
“一會我去買兩桶方便麪,你將就着吃吧。”向天說道。
“我不要吃方便麪,我們去街上吃麻辣燙吧。”向天的手正停在季雨軒腰際,她明
白向天準備幹嗎,那種燥熱的感覺讓季雨軒很是難受,她聽人說第一次會很痛,還會像姨媽一樣流很多的血,所以季雨軒害怕。
她不敢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場面,她要控制自己,控制那股無與倫比且su麻的意識佔據她大腦的思維,她要清醒,不能讓自己進入那含混陌生的福地,她要把寶貴的東西留到具有紀念意義的那一刻。
向天有點掃信,他的身體裡已膨脹至極點,彷彿像火山爆發般的要噴涌而出,好不容易碰到鄭芳敏不在家,向天決定強橫一次,他不顧季雨軒手的阻擾,一下把季雨軒抱起壓在了沙發上,季雨軒外套的拉鍊被衝破情關枷鎖的向天拉開了。
寬大的手掌開始遊動起來,季雨軒口乾舌燥,要是再不阻止她真的要迷失了自己,兩手抱住向天埋在她脖子中的腦袋,帶點哀求的語氣,說道:“向天,不要這樣子,容我考慮好了在答應你,行嗎?”
向天什麼話也沒說,低下頭想用自己的嘴巴封住季雨軒的小嘴,卻被季雨軒白嫩的小手頂住了,向天轉動腦袋想要擺脫季雨軒的手掌,可是季雨軒沒打算給向天,哀求中帶了點不甘,道:“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說完季雨軒嘟起了小嘴,可憐巴巴地看着向天。
向天帶點失望,有點不甘罷休地站了起來,還拉了一把季雨軒,季雨軒趁向天不留神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跳着向門口走去,向天無奈地搖了一下腦袋,心甘情願地跟了過去。麻辣燙味道是不錯,不過要找一家吃的放心的地方還真不好找。
向天不知道,學校門口李凱被人打後會產生什麼後果。
李凱對向天的恨已經到了骨子裡,隨身都帶着一把殺豬刀,李凱也許忘了,殺豬刀是用來捅的而不是當砍刀一樣砍的,李凱回去後就把事情分析給了陸美珍聽,陸美珍聽後氣不過,這都幾天過去了怎麼還沒見李定國有所動作。
上次她叫邱主任暗箱*作的事反被李定國罵了一頓,後然才知道董明磊已派文明去外地找狠角來做向天了。等了有好幾天了,他們說的那個人爲何還不出現,要是在這麼等下去,凱凱非被向天打到醫院去不可。
陸美珍愛子心切,她不能在這麼等下去了,要是在等非出事不可,這次拿棒球棍,下次指不定就是大刀片子。陸美珍隨後叫來了安雲和宋景剛,桌面上放着五萬塊錢,陸美珍用手指了一下,道:“上次那個人還記得吧,你們找機會把他手指頭給我砍兩截回來,桌面上的是你們的報酬。”
“早就該如此了,要是上次給點教訓他,凱凱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看臉,連皮都抓破了,剁手指太輕,該把他筋挑了。”李凱是宋景剛的兒子,他要不是有命案在身也不至於活的這麼窩囊,逃亡的那幾年要不是陸美珍不拋棄他,也許現在他早就是一捧黃土了。
“你們兩個誰去,事成後還有五萬,要是那小子報案,我會找定國出來平
息這件事。”陸美珍眉毛一挑,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等宋景剛說話,安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堅定地說道:“李夫人,剛哥,我做完這件事打算回老家住一段時間,回老家前我會把那小子的手腳一起廢了。”安雲是因爲打架捅了人後逃亡到江靈市的,五年的時光風聲也該過去了,這種有家不能回的滋味讓他受盡折磨,他想念家中雙鬢斑白的父母,想念自己的妻兒,五年沒回家孩子該上學了吧。
“安子,你不怕警察抓你?”宋景剛小心地問道。
“怕毛,大不了進去蹲幾年,人活在世上總有一天會爲自己釀造的禍事承擔責任,我現在想通了。”安雲當年逃亡出來時怕遭到報復,聽說去了裡面會身不如死,那時他結婚沒多久,不想去遭此大難,在老婆的慫恿下安雲拿着一千多塊錢跑了出來,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膽,大街上看到警察他的心裡就直打怵。
“沒事,事情辦成後我在給你加兩萬,到時你拿着錢回去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陸美珍相信安雲一定會替他把事情辦好,爲了能讓他辦事效率一點,特意給他多加了兩萬。
“好,那小子不是住在學校的嗎,我現在就去把事情辦了。”安雲說完,把桌上的錢裹在了衣服裡面,五年來他幫陸美珍和李定國做了不少事,早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多愁善感的他了。
“美珍,這小子動搖了,我怕會壞我們大事。”宋景剛看着安雲走出去,眼裡閃過了一絲殺機。他和陸美珍私底下發生什麼安雲撞見過一次,安雲事後一直強調什麼也沒看見,但是宋景剛總覺的不放心,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嘴,除非是死人。
“最近我也覺得他越來越不靠譜,你身上揹負着命案,那是十三條人命,凱凱是誰的兒子想必安雲也知道一點,他只是在老家捅了一個小城管,而我們的事可不小啊。”陸美珍擔心地說道:“李定國那個王八蛋的手段你也見過,要是讓他知道喊了他二十年的兒子不是他親身的,估計我們都要被他弄死。”
陸美珍顧不上那麼多,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反正凱凱是她身體裡面出來的,不管有天大的事壓下來她都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家裡面的地板下面鋪了八百萬現金和100公斤的黃金足夠她們生活一輩子了。將軍府的登記名字也是她陸美珍的名字,她和李定國也沒有合法程序,如果李定國有一天事發了,抄家也不會抄到這裡來,可以說這裡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最感到震驚的要屬李凱,他怎麼也沒想到中間還會有這麼多故事,起初他以爲宋景剛是道上混的,今天算是開眼了,一個手上有十三條命案的殺人犯,可想而知這樣的人手段是何等毒辣,讓李凱想不通的是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父親,那個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市長老爹只是一個傀儡。
李凱沒有什麼誇張的表情出來,而是很鎮定,他從她的母親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那就是一個字,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