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
恐怕她只會落得個被那莫佳寧養的狐狸吞得連渣都不剩,更別說是報仇了。
“想要混入黎王殿下的軍隊並不難,不是聽說孤雁國皇室有一種秘術,能操控死士?”
聞言,楊梵刷地擡眸,看着白月,眼底裡透着幾分審視和警惕。他倒是疏忽了,確實應該聽從墨將軍的勸阻,好好的調查白月的身份。
孤雁國皇室確實有能操控死士的秘術,但是這個卻是他們孤雁國皇室才能知道的秘密,她月兒又是從何得知?
“竟然是聽說,那麼也可能是道聽途說。本殿下自小在皇室裡長大,卻從未從父皇和欣陽姐姐的口中聽到任何關於死士的消息。”
說着,他便揚起手,地面上的利劍瞬間猛地躍起,一把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邁開步子,楊梵便朝着皇城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月轉過身,看着那一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勾了勾嘴角,臉上的神情透着幾分神秘莫測的詭異。
藍疆國。
對一場即將因她而掀起的腥風血雨而全然不知的伊熙撐着下巴,慵懶地坐在軟榻上,一旁的莫佳寧用十分哀怨的眼神睨着伊熙,抽搭着鼻子,將手伸到了伊熙的跟前,委屈的說道:“小伊熙,爺身子不舒服,你給爺把把脈,是不是爺哪兒生病了?都怪你,若不是上次後山上鴛鴦浴你將爺一個人丟在那,爺也不會生病。”
“說人話。”伊熙懶懶地擡了擡眼皮,冷冷地丟出了三個字。
“你得給爺負責,伺候爺。”
莫佳寧宛若病美人般的將身子靠向伊熙,卻在伊熙毫不留情的避開時神情淡然自若的用手託着腮幫子看着伊熙,簡直將勾魂這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連媚到了骨子裡裡的女子都自嘆不如,“爺這段時間是病人,而且都是因爲你,爺才生病的,所以你自然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爺的身邊照顧着爺。”
“興許伺候好爺了,爺可以賞你一個教主夫人玩玩。”
“免了。”伊熙無語扶額,“你明明一個七尺男兒,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都能這麼的娘,這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想要審視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否則怎麼可能會經常在莫佳寧的身上看到那一股比起女子更加令人覺得勾魂的妖媚勁?
簡直堪比毀三觀。
“你不喜歡?”莫佳寧眨巴了下眼睛,嘴角邪邪地勾起,“爺怎麼看你方纔很享受的表情?若是你不喜歡,爺不介意換一換,配合你的口味。”
“不過,小伊熙的口味倒是挺重,竟然喜歡爺來虐的。”
“……”
伊熙嘴角抽了抽,“我倒是覺得你是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何棄療的節奏?不過,至於你哪裡生病了,我倒是覺得估計是腦子病的最嚴重,要不要我幫你治治,治不好頂多不算你銀子。”
說着,她看着莫佳寧,眼底裡的神情透着幾分詭異。
“小伊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爺的表情很邪惡?”莫佳寧傾身向前,靠近伊熙,臉上的神情更是邪魅得足以令人驚魂動魄,“不過,爺喜歡,爺不介意你強要了爺。”
“我介意。”伊熙伸出手,啪地一下落在了莫佳寧的臉上,一把推開,“我看你倒是挺好,無恥的境界就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無恥,所以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無恥。至於隨時呆在這裡伺候你的問題,我覺得雖然你的人品不行,但是應該還是有很多人鑑於你這一張皮相而願意留下來。”
“至於我,還不至於和自己過不去,留在這裡噁心自己。”
莫佳寧滿臉黑線,他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神情透着幾分委屈,“小伊熙,你別的功夫倒是沒見有多大的長進,這如何傷了爺的心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爺還是喜歡。”
說着,他便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伊熙的手,貼上了他的臉頰。一雙狹長的眼眸睨着伊熙,眼底裡的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裡透着令人窒息的魅惑氣息,“爺身子不舒服,你身爲爺聖教中的醫妖,是不是該好好的守在爺的身邊,伺候爺?”
伊熙剛想要抽回手,一身雪衣的絕塵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的眸光裡透不出任何的溫度,直徑的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絕塵並未將眸光落在伊熙的身上,而是看着莫佳寧,神情恭敬。
“教主……”
見狀,莫佳寧眼底裡瞬間的閃過了一絲冷冽的寒光,稍縱即逝,令人難以察覺。他側國臉,輕輕地在伊熙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擡起眸,眼底裡染着一絲的不捨。
他將伊熙的手放下,“小伊熙,總是有那麼一些人讓爺少了興致,下次爺再讓你過來好好的伺候爺,保準沒有人敢打擾我們的兩個人世界。”
“絕塵,送她回去。”
“是……”絕塵側過身,看着伊熙,示意着伊熙起身。
伊熙站起身,眸光不着痕跡的在莫佳寧和絕塵兩人的身上流轉。在聖教的這段時間,莫佳寧向來喜歡纏在她的身邊,對她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爲,而今天倒是他第一次命絕塵送她回去。
莫佳寧這麼做,看來是有意的想要她避開。
收回眸光,伊熙神情平靜淡然,並未說什麼。她邁開步子,緩緩地朝着殿外走了出去。
當伊熙之後,莫佳寧嘴角上的那一抹邪魅的笑意瞬間隱去,那張隱在銀色面具下的絕美邪魅的面容透着一絲的寒光。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大殿上的軟榻上坐下,擡起手,一道銀光閃現,一隻銀狐頓時乖順的坐在他的腳跟邊上。
他伸出手,漫不經心的輕撫着銀狐身上的毛髮,銀狐轉過頭,眯着雙眸,刻意討好的將整個頭湊向了莫佳寧。
片刻,只見一身便裝的藍疆國的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神色透着一絲的蒼白,鼻翼間似乎透着一層細細的汗珠。他走到莫佳寧的跟前,跪下身子,眸光甚至不敢和軟榻上的那一個邪魅至極的男子。
“怎麼,不敢擡頭看看本教主?”莫佳寧嘴角輕勾,那一抹染上嘴角的邪佞笑意不禁的使人感覺到幾分慎人,“亦或是,皇室做了什麼對不起本教主的事情,以至於連你都覺得有愧於本教主?”
聞言,太監總管身子猛地一顫,“皇子殿下,奴才……奴才身份低微,自然不敢看殿下。”
若不是處於無奈,他自然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來到見眼前的這個人。
在藍疆國百姓的眼裡,聖教的地位遠遠超於皇室。只是百姓們並不清楚,聖教教主莫佳寧,那樣神一樣的存在百姓心裡,讓他們既害怕又恭敬的莫佳寧會是藍疆國皇室的唯一血脈。
他身爲皇上的心腹,在皇室呆了將近大半輩子,自然很清楚。在皇上的心裡,莫佳寧就是皇室的禁忌,沒有人敢提及,若不是因爲皇上久病不起,百姓人心惶惶,皇室急需有人站出來穩定民心,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爲了來見莫佳寧,他可是險些被整個山中上萬條毒蛇盤踞的景象給硬生生的嚇得半死,魂都快嚇沒了。
“皇子殿下?”莫佳寧輕輕地嚼了這四個字,眸子裡透着幾分玩味,只是他臉上的神情明明透着笑,卻令人感覺到了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冰冷,“你可是在叫本教主?”
“或者是,你的記性不好,忘了本教主叫什麼?”
那漫不經心的嗓音裡透着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彷彿只要太監總管一個不小心回答錯了,他一個不高興,太監總管的命也就沒了。
“奴才知道皇子殿下對當年皇上做出的決定心有埋怨,但是皇子殿下,如今皇上久病不起,你又是皇室的唯一血脈,你若是不站出來維持整個江山社稷的穩定,皇室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很可能就這麼沒了!難道你就忍心看着皇室將藍疆國的大好江山拱手讓給別人?”
太監總管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彷彿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那一種全身因爲恐懼而害怕到發麻的感覺早已經吞噬了他所有的感官,他能感覺到的是從腳底心裡往上冒的發麻和恐懼。
當年,原本身爲藍疆國的唯一血脈的莫佳寧本該受盡榮寵,卻無奈年紀尚小的莫佳寧卻被宮裡的那些嬪妃們合計陷害,更是聯合了國師,散佈消息,讓皇上深信莫佳寧是整個藍疆國皇室的災星,若是留在宮中必定給藍疆國帶來了禍水。
原本皇上遲疑不決,並未能狠得下心將年紀尚小的莫佳寧送出宮外。但是一場血災的發生,卻是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改變,宮裡的所有嬪妃包括國師在內的人,全部死於非命,這讓當時的皇宮人心惶惶,紛紛暗中猜測是莫佳寧所做的,因爲有人撞見莫佳寧一身血水的從一個嬪妃的宮裡走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那以後,莫佳寧的性格愈發的怪癖令人心生畏懼,這更是使得皇上狠下心廢了莫佳寧,命人將他丟出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