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姍又道:“我們既拜過天地就是夫妻,難道夫君還想否認不成。”
孔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估計這孔老先生也曾被女子算計過,他章誨英明二十幾年就栽在這小女子的手裡,而今連與他的同伴都認定這是他的妻子,可真真是有理說不清。
一時半會兒與秦、週二人也解釋不清楚,章誨道:“桃子好好陪着夫人,我們走。”
他說夫人,是說承認了她的身份?
雨姍尾隨在三人後面,進入章誨的客房。
章誨道:“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還不快出去。”
“夫君息怒,妾只是想爲你們添茶倒水而已,並不會多事。”
章誨聲勢浩大,幾路人馬對晉西進行暗查暗訪,如果說沒事她纔不會相信。即便柴迅令她傷心,可她卻不能不管柴迅的前途。雨姍強裝平靜無事,爲三人各自斟了一杯茶,帶着桃子坐到牀前。
“大人,昨天深夜寶山送來加急書信,說你在晉陽城失蹤了,到底怎麼回事?”秦將軍很是好奇,昨夜說失蹤,今晨就出現在驛館,而且還已經成親了。
章誨很想講過明白,可是那邊就坐着雨姍主僕,只要她們一摻合就越描越黑,越是個說不清楚。除非雨姍自己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可是她一路行來就是不換男裝,依舊一幅小婦人的裝扮。
“沒事,那只是一個誤會,是我獨自想出去走走。”章誨輕描淡寫,不安地看着雨姍主僕,都道小人難纏,女人也一樣難纏。
待秦將軍與周師爺離去,雨姍含笑看着章誨:“夫君真的承認我了?”
她近一分,章誨就退避兩分,不讓她的衣袂接近自己。“本官快被你害死了。”
雨姍笑得燦爛無瑕,“章氏家規森嚴,你兄弟五人,個個都得聽從左皇后、章氏族長、衛候的安排,從你們一出生請何人爲奶孃,到三歲開始讀書識字請怎樣的先生都是長輩們一早就安置好的。你們五個,這其間到底有幾個是真心願意接受這樣的人生,不抗拒不置問?這樣被安排好的人生,真是你們想要的?這樣無波無瀾按照別人的意願去生活,真的就可以幸福快樂?”
章誨神色冷厲,她是什麼都明白。道:“他們現在倒是沒安置我的一生,卻被你捷足先登了。你可問過我是否願意娶你。”
“我哪裡不好了?你不願意娶我?”
“你沒什麼不好。”章誨看着雨姍,移開視線,將目光投向窗外久久的停留,“不要自以爲很瞭解我們章家,我今年二十有五,其他兄弟在這個年齡早已經娶妻生子,我的確抗爭過,更想由自己來挑選未來的妻子。”轉過身來,他很認真的道:“你不是我想娶的人,不是。”
“你心有所屬了?”雨姍的心裡傳出一陣刺痛,“她是誰?”
章誨想到那個女子,眸子裡閃發着溫柔而深情的目光。
“不要找藉口搪塞我,她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