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急剎車,小白麪包車還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下來的時候,車身猛的一晃,重重傾向了一邊。
清姿迅速拉開車門,朝外嘔吐了起來,寧珂的臉色也有些發青。
珍愛生命,遠離社長。
所有人都下了車。
我亦走下了車,看在揚塵而去的路虎,照着前輪的輪胎上狠踢一腳。
“老大,現在怎麼辦?”雨晨問道。
“什麼怎麼辦,這條路這麼長,加上這個鬼天氣,輪胎我們是肯定找不回來了。”我說。
“那這車怎麼辦?”
“找拖車吧。”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離西塘還有差不多一半的路程,難道這次難得的出遊要因爲這個離家出走的輪胎而胎死腹中?
“打個車過去吧。”我說。
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見,雨晨在路口攔車,我在給租車公司打電話,寧珂在給拖車公司打電話。不到半小時,事情圓滿解決,當我們舒舒服服坐在出租車上時,我說:“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纔會想到去租車!”
雨晨說:“如果你不去追那輛路虎,我們的車應該至少能扛到西塘的。”
我說:“那你確定那輛車能回來嗎?”
雨晨說:“人品好一點應該可以的。最起碼我們不用再花500塊錢賠租車公司一個輪胎了。”
我說:“那你現在覺得這一切是我的錯?”
雨晨說:“我就是想不通你幹嘛要去追那輛路虎!”
我把臉轉到了車窗外,沉默了片刻說:“那輛路虎上坐的就是昨天用香蕉皮扔清姿的……我就是想把那孫子截住,拖下來好好教育一番。()”
“納尼?!”雨晨的眼睛瞪得跟鴿子蛋一樣,“不會把,這麼巧,你確定?”
連寧珂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看清楚了麼?”
我說:“我這人記仇,昨晚上搗蛋的那幫孫子化成灰我都認得。”
“靠!”雨晨揮舞着他的小粉拳義憤填膺道,“那剛真應該截住那王八羔子,狠狠揍一頓,想起昨天,我就來火!”
清姿若有所思,說:“不過,就我們剛那車真的能截住那輛路虎麼?”
我沉吟道:“如果輪胎不掉的話應該可以,我相信我的車技。”
輪胎:那怪我咯?
大中午的時候,雪停了,出了太陽,照得地面上的雪閃閃發光,我們也終於到了西塘。
西塘,一座沉澱了千年文化的古鎮,一個光聽名字就覺得很美的地方在雪的裝束下更加的風光旖旎,古色古香的房屋,街道和小石橋在一片銀裝素裹下更加嫵媚多姿,美得更加動人心魄。
當然,如果我的眼睛能自行p掉視線底下那些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人頭,我一點會覺得這裡的風景更加的迷人。
“你們是第一次來西塘麼?”清姿一個人歡快得走到前面,拿着手機四處拍,雪白的羽絨服和紮起的長馬尾上映着淺桔色的陽光,走過一個小石橋,橋下的綠水波光粼粼。
“嗯。”雨晨說,“你呢?”
“我來過好幾次了,我爸來這邊拍戲,我跟過來玩,不過好像這裡來多少次,都玩不膩。”清姿倒退着走路,邊走邊說,把我們三個拍進了照片裡。
“既然來了那麼多次,就給我們當導遊啊!”雨晨笑嘻嘻的對清姿說。
“好啊,不過我是路癡,小心被我賣掉。”
“這裡平時人少一些,今天過節所以人多。”沒注意到身後一個捏糖人的攤子,險些要撞上去,寧珂率先上去一步拽住她的胳膊拉住她,低聲說了聲:“小心。”
我站在橋中央用手機拍下中間那條蜿蜒的河道和夾岸古色古香的房屋的照片在qq上傳給莎莎,問她:猜猜我在哪?
莎莎:明顯是西塘啊!
我:你也來過?
莎莎:(#白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我:(#擦汗)這跟豬有什麼關係?!
莎莎:意思就是說我沒來過這裡難道沒看過這裡的照片麼?
我:哦。
我:這句話不科學啊,其實我覺得吃過豬肉比見過豬跑的人更多吧。
我:我反正是沒見過豬跑。
莎莎:……
莎莎:你不會知道我現在正在馬路上撿垃圾,所以故意放照片拉仇恨吧。
我:撿……撿垃圾?
莎莎:是啊,逗比班主任又在秀下限了,元旦三天組織我們宿舍裡的“留守兒童”去街上做義務勞動,就是摳摳廣場上的口香糖,撕撕電線杆上的小廣告,還有就是撿撿地上的垃圾……
我:誰叫你不回你叔叔家(#摳鼻)
莎莎:別提了,上次去我嬸嬸逮到我,偏要讓我跟她學刺繡……我這種連衣服破了都是用訂書機訂的人去學繡花?別逗了。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雨晨回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我:“怎麼成天看你抱着個手機,又在跟你家那誰誰誰聊天呢?”
這句話落在清姿耳朵裡,她笑嘻嘻的回頭說:“,誰啊?”
“誰,他老婆唄。”寧珂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清姿顯然沒有把這句話當真,依舊滿臉的笑意:“子陌的老婆不是雨晨麼?”
“臥槽,關我什麼事!”雨晨驚叫道。
“你不是‘羣受’麼?”清姿捂着嘴笑道。
雨晨說:“清姿,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純潔了?”
“跟你們這羣不純潔的人呆久了,純潔早就離我而去了。”
我將手機插到褲袋裡一臉無辜得說:“是麼,爲什麼我覺得我還是很純潔,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我一句話都聽不懂。”
雨晨乾咳一聲:“老大,賣萌可恥,適可而止!”
我淡淡的說:“我不是賣萌,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清姿詭秘一笑,說:“敢不敢告訴我你的f盤裡有什麼?”
我淡淡道:“般若波羅蜜心經,大悲咒……”
清姿忍不住打了個趔趄,雨晨說:“他是打算把那些歌都翻唱成搖滾的……”清姿再也忍不住了,和雨晨在一旁笑抽。
唯有寧珂由始至終神色淡淡,清姿注意到了這一點,笑過之後說:“爲什麼我發現每次我們聊得很嗨的時候,寧珂始終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面無表情?”
雨晨說:哦,他性冷淡。
寧珂:……
寧珂:“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下去餵魚?”
雨晨連忙說:“生性冷淡,生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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