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詭異而驚悚的感覺。
我凝神細聽,他已經唱到副歌部分了,憂傷而喑啞的嗓音和六絃琴的伴奏很清晰的飄進了我的耳朵裡。
“我只是蠶繭,不能化蝶,包裹着的夢,你不會發現,我曾擁有你,幾個日夜,潔白無瑕,完美無缺。”
“我只是殘繭,不能化蝶,對你的眷戀,你不會發現,你咬破了我,歷經蛻變,終將棄我,獨自蹁躚。”
“蠶化成蝶,繭還是繭,你生的那日,我死的那天,你振翅飛動,我腐化荒野。”
“靈魂成碎片,一片一片,拼湊了我,腐化的信念。對生的眷戀,對死的惜別。他點綴着我,最美的錯覺。”
……
蘇菀爾在我面前不停的晃手我纔回過神來,白藍在對面不爽的看着我:“你還出不出牌?”
“這歌……”我說。
“這歌怎麼了?”蘇菀爾問。
“這歌算是他們唱的最正常的歌了。”白藍淡淡的說。
“不是,這歌詞……”
“這歌詞怎麼了?”兩個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我說:“你們不覺得,這歌詞寫的很好麼?”
白藍:……
蘇菀爾:……
我沒有對她們說實話。
我之所以對這首歌好奇,是因爲這首歌的歌詞是知了在幾天前在空間裡發的日誌。歌名叫《蠶殤》。
上帝在我腦門子上彈的那一下太重了,我許久都沒緩過神來。不知道司命神君在寫我命格的時候是不是卡文了,然後隨便從網絡小說上隨便複製黏貼了什麼狗血的劇情。
剪不斷,理還亂,我已經沒有心情再和他們打牌了。因爲我的人生中出現了一個前所爲有的BUG,徹底顛覆了我的三觀。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斷的勸說自己,這或許是巧合呢?或許知了空間裡的那首歌並不是他原創的,他只是聽了那首歌覺得深有感觸才發到空間裡的,而六萬塊之是恰巧在這個時候彈唱了這首歌。
然而我翻遍整個網絡切換好幾個搜索引擎都沒有搜到這首歌的時候我絕望了。
絕望,卻不死心,我覺得我應該再做最後一次確認。
一個計劃開始醞釀在我的腦海。
是夜,夜黑風高。
蘇菀爾和白藍,兩人去了大賣場。樓下也是一片漆黑,整棟房子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再次來到了她們的房間,我知道她們牀底下有一個直通樓下的密道。
爲了調虎離山,半小時前,我甩了花和尚一千大洋,讓他請底下那幫人吃大閘蟹,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所以我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撬開了那個隔板,我打着手電鑽了下去,因爲之前來過一次,所以這一次熟門熟路,撬開了一樓壁櫃的鎖,跳了下來。
住了四個漢子的房間依然整潔的令我們幾個女生汗顏,和上次下來唯一的差別就是在客廳裡多了一張榻榻米,應該是花和尚睡的,看來六萬塊依舊是一人獨享一個房間。
雖然明知道房子裡沒人,但由於做賊心虛我依舊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不發出任何的聲響,直接擰開了六萬塊的房門。
撲面而來的,依舊是夾着淡淡男子體味的檀木香氣。六萬塊的檯燈沒關,散發着幽藍的光線。
很簡單的方法,只要打開他的電腦,點開QQ,一切都會豁然開朗。
我一步步朝着他的電腦走去,忽然感覺心砰砰跳的老快。
路過書櫥的時候,我有意的往書櫥那邊掃了一眼,盯着最底下那層那排言情小說,猛然之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爲什麼,六萬塊會買這些與他畫風格格不入的書,爲什麼,那些書每一本都看起來那麼熟悉……
那些書,都是我看過覺得贊,曾在qq上跟他推薦過的。
所以,現在還有再驗證的必要麼?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朝他的書桌走去,翻開他筆記本蓋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幽幽的響在我身後:“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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