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睨着他,幽幽道:“桑,子,陌!”
知道他是在調戲我。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比奇小說http://www.Ыqι.me。如果他們真的有情況,他就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了。
可是,這廝欠下的風流債,到底是有多少啊啊啊!
我撅着嘴哼了哼,爬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臉說:“你這張拈花惹草,惹是生非的臉,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毀了。”
他故作驚訝的說:“這麼殘暴啊?”頓了頓說,“不過你覺得本公子的魅力只有臉麼?”
“還有你這顆大頭。”我又揉着他的腦袋說。
他說:“別鬧,你再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的,當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我哼了哼說:“在這你不敢。”
他抱起我就往他的房間走去,“你看我敢不敢?”
我慌了,連忙從他身上下來,舉手投降。
“對本公子不能用激將法。”他揶揄笑着說:“很有效。”
我說:“我想看看那個比杜還要漂亮氣質外加多才多藝的人的照片。”
他的臉色立馬變了變,說:“沒有。”
我不高興的說:“鬼信啊!不是你們樂隊的吉他手麼?”
他直接把手機丟給我:“自己看,我的手機裡的照片就你這隻鬼的最多,你找得到她我跟你姓。”
我翻着他的相冊咕噥道:“我又不認識她,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啊。”
他說:“你要真好奇就去找寧珂,他那裡絕對有。”
“寧珂?”我說,“就是那個戴黑框的兇巴巴的暴力男麼?他是不是喜歡她?他剛纔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好像因爲她,他對我有敵意。”
他說:“人家感情的事,你就不要瞎猜啦,反正現在人都不在這裡。”
我說:“留個學而已啊,早晚要回來的。萬一回來了呢?”
如果,我長了前後眼,我一定會在說這句話前,先割了自己的舌頭。
媽了雞,這張烏鴉嘴簡直是開過光的。
六萬塊說:“嘿,那關你什麼事啊?”
我吐了吐舌頭:“那算了,不看了。”
我肯定不會衝到那個暴力男面前,對他說,嘿,你剛說的那個女的長啥樣,我好好奇你給我看下唄。
“那我上去了哈。”我對六萬塊說。
六萬塊說:“明天你妹妹考試,我得把她送過去。”
我說:“知道啦,去吧,我不至於那麼小心眼,連這個都吃醋。”但我絕對不會放心。So,我對他說:“明天,我會跟你們一起去噠,正好見識一下綠戲的藝考,每一年綠戲藝考都帥哥美女雲集,明天肯定能看到不少的帥哥麼麼噠。”
我美滋滋的想着,一個**的走位,離開了。
杜已經收起了古琴,換了衣服髮型變回了之前的畫風,可以看出,她今天的心情不錯,還坐在沙發上喝起了咖啡。
“我覺得,對於他,我是越來越志在必得了。”我經過的時候,忽然聽見她悠悠的說了一句。
我說:“你想都別想!”
她冷笑道:“今天你看見沒,他的死黨們,是怎麼看的。長了眼睛的人,都覺得我纔是他的未婚妻,我才應該跟他在一起。”
我說:“真想拿尺子好好量一量,看看你的臉皮究竟是有多厚,才能對着我說出這一句話。”
她不怒反笑,“慌了吧,惱羞成怒了?是你也感覺到,自己配不上他了吧。”
我說:“我配不配得上他,天底下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唯獨,杜你沒有。搶自己姐夫的小三,比普通的小三更加令人噁心。你個將來要混娛樂圈的人,不想在自己身上多出這樣一個話題吧。”
“你……”杜氣得一時噎住,我說:“收收心吧,天底下的好男孩不止子陌一個。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說完,我轉身就走,覺得心裡他喵的太爽了,終於好好的碾壓了那小蹄子一回。這時,忽然聽見有人哼起了歌,是小蹄子乙。
“得不到的永遠在**,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杜氣得大喊一聲:“蘇莞爾,你閉嘴!”
我不禁苦笑了起來,“你又何嘗不是在**,而我,哪裡在有恃無恐?”
杜氣得一整天沒跟我說話,第二天,在六萬塊的面前才恢復正常。
今天是她藝考,一大早,六萬塊就把車停到院子裡等她了,她穿着布裙揹着琴下樓,頂着她那張煥顏無痕的裸妝和渾然天成的天真無邪的面孔。
“這琴很重的吧。”六萬塊一邊下車接過她的琴,一邊說。
“還好吧,背多了也就習慣了。”杜淡淡一笑。
“哦?大小姐也需要自己來背琴?”六萬塊笑着說,把她的琴放進了後備廂。
我拉開前門,正要上車,她卻先我一步大搖大擺的坐了進去。還衝我甜甜一笑:“謝啦!”
“你!”
我氣得無語,她一臉無辜的說:“姐姐,我坐後面會暈的,你就讓我坐一次前面吧。”
暈你個頭啊,你家車怎麼從來不見你坐前面啊?
六萬塊放好她的琴,幫我拉開了後門,手一伸說:“愛妃有請。”
我“啪”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謝陛下。”說完得意洋洋的坐了進去,進去的時候六萬塊細心的將手擋在車頂,護住了我的頭。
在後視鏡裡看見杜,那張臉氣得要變形了。
一路上,都看見杜側着頭,肆無忌憚的盯着六萬塊的臉看。她好奇的說:“子陌哥哥,你長得那麼好看,當初怎麼沒想着去考綠戲或者北影?”
六萬塊笑着說:“長得好看,就要去考綠戲北影啊?”
她說:“你要去,以後一準能紅啊!”
六萬塊笑了笑,沒說話。
杜又說:“那你做搖滾,難道不是想要紅麼?”
六萬塊說:“這不一樣,我只是希望我們的音樂能紅,是想把我們喜歡的東西分享給別人,讓更多的人喜歡,讓更多人聽到,而不是,讓我們幾個出道。”
杜若有所思道:“所以,哪怕沒人知道那些歌是你們創作的,哪怕你們得不到一分錢,你還是會很開心的對嗎?”
六萬塊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杜說:“能像你這樣純粹的喜歡搖滾,純粹的做自己音樂的人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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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萬塊淡淡一笑:“在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一直很想做一件事情,租一輛大卡車,我們樂隊的人坐在卡車的後面,卡車在路上開着,我們在卡車上演奏着,卡車可以開過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街道,也可以開過無人的山谷和麥田。”
“哇塞,這樣很酷哎,這就是,傳說中的公路樂隊嗎?那最後,你們做了這件事嗎?”
“沒有。”
“爲什麼沒有呢?”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沒有就是沒有麼。”
“那你現在也可以做呀?”
“現在?”六萬塊笑笑說,“早就過了那種瘋狂到熱血沸騰的年紀了。”
“怎麼說得那麼老氣橫秋的,你不才26麼!”
“26……才?”
“怎麼,你不會就覺得自己老了吧,你讓那些三十多歲的男人們怎麼活啊?”杜打趣道。
“不是老,只是……”六萬塊眼中的憂傷一閃而逝,最後什麼都沒說。
我把臉靜靜的轉到了窗外。
他的憂鬱我懂。
只是怕所剩的時光已經不多。
到了綠戲的大門,門口人山人海,連找個車位都很難,六萬塊只能在周圍的商場找地方停,他把杜的琴搬下來,讓我們先在門口等他。
門口有許多蹲守的記者,有的在即時報導綠戲藝考的盛況,有的在採訪考生,看見從高檔車上下來或是顏值高一點都紛紛抱着相機簇擁而上,因爲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明日的天王劇星,在這時候拍下他們的照片彌足珍貴。
杜揹着琴出現的時候,毫無懸念的遭到一衆記者的圍堵。許多毫不客氣的拿着相機就衝她的臉拍,她倒大大方方,擺開造型讓他們來拍,對着相機笑得格外甜美。
“這位小姐看起來星味十足啊。能介紹一下自己嗎?”一個記者問道。
杜從容一笑,說:“大家好,我是愛新覺羅杜。我報考的是表演專業。”
這個姓氏成功的引起了記者的興趣。圍着她的記者都發出低低的唏噓。
“杜小姐的姓氏很特別啊,不知是不是和滿清的皇室有什麼淵源呢?”
杜驕傲的說:“其實這個姓氏是隨我母親的,我的母親,是皇族的後裔。正宗的皇室格格。說一句玩笑的話,如果清朝的統治沒有結束,我現在應該隨母親生活在宮裡。”
衆記者又發出一陣欷,攝像機對着她更猛烈的拍了起來,還引來了周圍的其他記者。
“你身上揹着的是什麼,古箏嗎?”又有記者問道。
杜笑道:“是古箏,從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練習古箏了,今天藝考的才藝表演我準備了一首我改編的古曲《廣陵散》。”
記者還想着問什麼,六萬塊從遠處走了過來,喊了聲:“杜。”
杜聞聲扭頭,看見六萬塊之後對大家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謝謝大家對我的採訪,我要先進去了。”
幾個記者還意猶未盡,說完,杜衝六萬塊搖了搖手,就與我一起朝校門走去,一個記者衝她揚聲說:“杜小姐,你那麼漂亮,一定會考上的!”
杜衝他回眸一笑:“謝謝。”
縱是一個背影,那些記者也沒有放過,閃光燈在她身後噼裡啪啦的。
和她一起朝校園裡走的時候,我暗暗心驚,像杜這種道行,我再修行十年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