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猜測秦月口中的妙計是何妙計,果不其然,與我想的一樣,當始皇還在爲蒙毅這件事與朝廷那幫人周旋時,又發生了一件更令他惱怒的事。
當他看到淑夫人正衣衫不整的與牀上男子廝混時,他果斷拔出旁邊侍衛的佩劍,一刀瞭解了男子的性命。淑夫人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痛呼冤枉。
“陛下,您相信臣妾,臣妾是被人陷害啊。”淑夫人呼的甚是比竇娥還冤。
“賤婦,你還有臉說。”始皇臉上已然是怒氣,本就有些威嚴的臉,此時看了更是令人膽寒。
“一定是你這賤婦陷害與本宮。”她一臉怒氣的指着我,怨聲罵道。
始皇聽此,冷不丁的給了她一耳光。
“自己做錯了事,竟還有臉誣陷別人,你是知道的,朕最輩子最厭惡什麼。”
淑夫人的身體不停開始抽搐起來,臉也開始紅腫起來。
“秦月,你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你要替本宮作證,本宮絕無心幹此等苟且之事。”
秦月聽此,馬上哭了起來,跪倒在始皇面前,磕頭道:“陛下,臣妾知錯了。”
“哦?何錯之有?”
“臣妾不該不如實稟告,前些時日臣妾偶然撞見夫人正在行苟且之事,可是夫人威脅臣妾,若是敢把此事說出去,便要了臣妾的腦袋。”
“你這賤奴,血口噴人。”淑夫人萬萬沒想到秦月竟然倒戈,氣的快要吐出血來。
“陛下,臣妾沒有血口噴人,那名男子也是一個名叫魏鈺的人找來敬獻給夫人的。”
“哦,魏鈺,叫他過來。”始皇命令道。
侍衛押着魏鈺跪倒在始皇面前,淑夫人一看是魏鈺,連忙道:“陛下,您不要聽信奸人的話,這魏鈺與本宮有過矛盾,定是他陷害本宮。”
“陛下,一切與夫人無關,都是魏鈺自作主張,望陛下相信夫人。”魏鈺趕緊向始皇磕頭道。
可是魏鈺越這樣做,反而讓旁人越覺得淑夫人有鬼。這時候李斯那幫人出來,又把淑夫人雞毛蒜皮的小事給翻出來說了個遍,更是讓在火頭上的始皇氣的不行,任憑馮去疾幫的人怎麼圓場也沒辦法。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服侍了您這麼多年,不會背叛陛下的。”淑夫人一邊說着,一邊滿含淚水的向始皇磕頭,直到額頭都磕出了血,看着也着實令人難受。
侍衛們在房裡搜了半天也沒有搜出可疑之物,魏鈺轉過身去看了淑夫人一眼,道:“夫人,魏鈺此生不能報答您的大恩了,來生做牛做馬,定是無悔。”隨後便自盡而亡,只是他死的時候,嘴角竟還有絲微笑。
魏鈺的死更是死無對證。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那魏鈺是誣陷臣妾的。”
“你到說說怎麼個誣陷你法。”始皇看着淑夫人的樣子,心裡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淑夫人又不好把當日之事全盤托出,只好亂編了個故事,可是卻是漏洞百出,這本就精心策劃的陰謀,這前朝與後宮的爭奪之戰,註定了她的滅亡。
“淑妃,朕一向覺得你辦事穩重,卻不想竟是如此齷蹉骯髒之人,即日起淑妃廢除封號,打入天牢,等候發落。”始皇實在是難得與她再說,想起自己母親,更是覺得無比齷蹉。
淑夫人聽此,已然頹然的跪坐在地上,兩眼死寂,後來聽說李斯這幫人藉此機會奏了馮家不少本,甚至把成年爛芝麻的事也翻出來說了個遍。馮去疾本就與朝廷多幫人不和,又加上李斯實權再握,這場註定之戰,終是這樣悽慘結尾。
只是那合歡香去了那?馮家一到,蒙家便認了我這個所謂的私生女,也宣告了淑夫人如何加害我之事,只是上面也免不了添油加醋之意。也許是借了蒙家的福氣,有了蒙家的身份,始皇便提了我的封號,封爲慕夫人。除此之外,到也提了秦月的封號,封爲秦良人。至於爲何提她封號,我無從知曉,更沒興趣知曉。
說來也好笑,除了不管世事的德夫人之外,我竟成了宮裡份位最高的嬪妃,星兒也理所當然的過繼到了我的名下。只不過,蒙毅卻爲他此次棄軍的行爲付出了不少的代價。聽說那一百零四杖下來,也快要了他半條命,而他堂堂一個將軍,卻被貶了做了一個小小掃地兵。然而我卻只能在宮廷中,暗自神傷。
“恭喜夫人。”剛封了夫人沒多久,李斯便向我道賀。
“合歡香去哪兒了?”這一切的一切怕是他早就已計劃好,而秦月的妙計,也免不了他在背後推了不少。
李斯笑了笑,道:“夫人倒也是直爽之人,這過程怎麼樣並不重要,結果皆大歡喜不是很好。”
我冷笑一聲,道:“李斯不愧是李斯,永遠這麼有運籌帷幄的氣魄,只是免不得讓人覺得虛僞。”
李斯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道:“夫人謬讚了,這一切也得多虧夫人。”
“那封匿名信是你送的吧,淑夫人若是想害死我,又何必多次一舉通知蒙毅,她大可事後拋得乾乾淨淨。大人讓秦月以爲是淑夫人害了蒙毅,讓她倒戈相向,又使蒙家陷入險境,不得不與大人合作,大人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響啊。”
“夫人不愧是夫人,李斯果真是沒有看錯人。”
“大人這算是誇獎我嗎?”我似笑非笑的說到。
“夫人現在既然已爲夫人,以陛下對夫人的寵愛和蒙家的支持,想必日後離這後位寶座也不遠了,夫人又何須見勁這區等小事?”
“小事?大人可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警告你,你和本宮的事,萬不可牽扯到蒙家,否則,別怪本宮。”
“這成大事者,自然是不拘小節,夫人既然是夫人,日後定是可幫蒙家不少,夫人又何須見勁眼前這一切了。”
“本宮再次警告你,本宮與你的事,倘若你敢牽扯到蒙家,本宮定不饒你。”
“卑職哪敢,卑職還仰望夫人日後多多提攜。”
我看着他,笑了笑,道:“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大人只要不越雷池,慕雪與大人也必將是脣亡齒寒之友。”
“夫人倒也是爽快之人,李斯還是那句話,若是夫人用的住李斯的地方,李斯必當竭盡全力幫助夫人。”
都說與聰明人說話,甚是輕鬆,可是與李斯,卻別是一番感覺,我實在難與他周旋,想告訴他的也說盡,便道:“好了,你下去吧。”
看着窗外飄落的落葉,不知道,以後還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