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宴會很是隆重,大臣們基本都到齊了。也對,一個是掌管軍機大臣的女兒,一個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如若我是旁人,也不得不感嘆這段天作之合,可是我終究還是不能冷靜的當個無關的旁觀者。也只能借酒消愁了,可是爲什麼越喝越清醒呢?
“慕雪,少喝點。”始皇有些無奈的看着慕雪,他又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只不過平時看起來一切都無所謂的她也有這麼放縱的時候。
不過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們註定是不能在一起的,而她這輩子,下輩子,他都要讓她當自己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他可以等,等到她知道他的好,然後她會像愛蒙毅一樣的愛上他,始皇心裡不禁好笑,也許這輩子能讓自己等的也只有她一個了。
“陛下,我有些難受,想出去走走,散散酒氣。”
看着滿身酒氣,臉上有些紅暈的慕雪,始皇也只好同意。
“朕叫個侍衛陪你。”他畢竟還是擔心她。
“不用了,我只是喝的有些難受,還沒醉,我不喜有人跟着,再說蒙府處處都有人,陛下不用擔心。”
看着眼眶有些溼潤的慕雪,始皇心裡有些難受,卻也只好同意。
“那小心些,快去快回。”始皇叮囑似得對我說到。我也同意的點點頭。
一個人不知不覺又走到假山處,依稀想起當時蒙毅站在橋上看着滿塘的月色沉思。
“我不想問什麼原因,可是不管什麼原因,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他當時說的如此誠懇,那個從不問我什麼原因,便無條件相信我的人,卻也是別人的新郎了。
人們常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今生的擦肩而過。我經過時間的流轉,才遇到你,那得修多少年?可惜還是輸在命運的安排裡。本以爲自己是個幸運兒,才發現自己不過是被命運玩弄的塵埃,從未有過選擇權,想着想着,心裡一陣難受,猛的吐了起來。
“小心。”背後男子一把拉住我。
“蒙毅,你怎麼會在這?”我有些難受的叫着他。
“你剛剛差點掉下去,知道嗎?”他還是用他一如既往的擔憂責問我。
我傻傻的笑了幾聲,道:“新郎官不用陪新娘嗎?”
他卻沉默不語。
“如此嬌羞可人的新娘,如若我是新郎,肯定是連一步都不願離開。”
我說的有些苦澀,又似像嘲笑,慕雪,你也有如此的時候嗎?
他卻突然抓住我,把我擁入懷裡,在我耳邊道:“慕雪,我會帶你走,像匈奴那次一樣。”
我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異常用力,甚至能感到他的血。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會有多痛,他卻始終不吭一聲,直到我無力,才慢慢放開,推開他。
“蒙毅,你帶不走,你帶不走蒙府,帶不走天下。”我知道我在哭泣。
他沒有說話,可是我們不早就心知肚明瞭嗎?又何必自欺欺人?
“蒙毅,祝你幸福。”
就這樣吧,你若是幸福了,我也就可以安心的離開,就當從未認識過。
而站在假山後面的始皇卻將兩人的一切看在眼裡,嬴政,你承認吧,你嫉妒的發狂。
自從從蒙府回來之後,我便開始有意無意的躲着蒙毅,不想聽有關他的一切。始皇也會來我這裡,經常看書到深夜,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走。
他也算守信,真的從未碰過我,只是偶爾在迷糊之中好似聽到有人對我說,慕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接受我呢?
麗夫人懷孕常常失眠,我也無聊,便開始研究做個音樂盒,最後竟然神奇的做了個最簡易的音樂盒給她,這可把她驚奇壞了,也高興壞了,她說慕雪你知道嗎,你就是個天才。
始皇看到也很驚奇,我便也做了個給他,他說慕雪,你總能給朕帶來驚喜。
一晃好幾個月就過去了,如果不是這場事故的來臨,我會不會安心待在宮裡,直到畫現,或是直到死亡?
宮裡突然大批人染病,雖然他們稱之爲瘟疫,可是我知道這是天花病毒。在我們的年代,很多人一出生便接種了疫苗,可是在古代,他們甚至連病因也不知道,便以爲是很厲害的瘟疫,通常感染的人大多會因爲無藥可醫治而死亡,只有極少數體內能產生抗體的人才能存活,這給宮裡籠罩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始皇也開始被隔開,害怕被感染,不再踏入後宮一步。就連我宮裡也有幾個宮女,太監因此死去。
“美人,您最近那也不要去,好好待在宮裡,把太醫開得這些藥按時喝了。”徐姑姑和小安子再三囑咐我,可是他們不知,我根本不會感病。
“姑姑,小安子,你們把這些藥分給下人吧,我不用。”
“美人,這怎麼行。”徐姑姑和小安子在這點上是絕不可能讓步的。
“我真的不用,你們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有事,你們把這些藥給他們,說不定還能救別人一命。”
“不行,這瘟疫如此厲害,陛下可吩咐了,美人必須每天按時服用。”
我拗不過他們,也只好同意,畢竟這是始皇的命令,只是可惜了這藥。而且藥也的確苦了厲害。
“小安子,這瘟疫如此厲害,外面沒事吧?”我試探性的問道,我還是放心不下他。
“小安子也不知,好似一些大臣也感染了。”
“那些大臣?”
他說了些,大多我都不認識。
“好像蒙將軍也感染了。”他最後這句話吧我嚇了一跳。
“蒙將軍,你說的可是蒙毅將軍?”我焦急的詢問。
蒙毅,怎麼會?你不是一直很健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