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宋可人這般說,蕭烈起身從宋可人的手裡拿過了那串鑰匙,他仔細打量着其中一這黃銅色的鑰匙。
“哎呦,這鑰匙的形狀到挺特別嘛!”蕭烈笑着說道。
宋可人瞥了那鑰匙一眼,一面繼續疊着衣服一面笑着說道:“是啊,你手裡拿的那把鑰匙是挺特別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都說這一把要是開一把鎖,這把鑰匙開拿把鎖我竟然不知道。若不是看它的形狀古里古怪的,我早就丟掉了。”
蕭烈看了宋可人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
“你還是好好留着吧,保不齊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說着,蕭烈將鑰匙遞給了宋可人。
發了招集帖,方家的各號的掌櫃的陸陸續續的來到了京兆。正逢初春時節,提前來的人又是去大雁塔又是去小雁塔的,好不熱鬧。
金人對此緊密注意,生怕這些人惹出點是非來。盤掌櫃的發揮自己的優勢,跟這些掌櫃的打成一片,他是新上任的總號掌櫃的,自然有無數的人來巴結。
宋可人悄悄的搬出了蕭家的大院,租住了一處普通的民宅。這些天宋可人除了蕭烈誰都不見,她這幾日深入簡出,竟故作人間蒸發了一樣。
倒是蕭烈,每天跟裝賊一樣,從自家的前門進,在從自家的後門出,偷偷的來到宋可人這裡見上一面在偷偷的離去。
兩人倒像是做鬼一樣廝混了幾日,直到那一天,蕭烈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那一日,蕭烈像前幾日一樣,從自家的前門裡進,在從自家的後門裡出。左右環視了一番,見沒有什麼異樣的目光便立即偷偷的離開家門,來到了宋可人家。
按照約定的暗號,蕭烈輕輕的扣了三聲門板,小童過來將門打開,蕭烈閃身進入。至此,他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宋可人租住的這個小院子不大,三間正房,兩間廂房。院子裡有一顆桃樹,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黃昏時分清風一吹,花瓣四散開來,滿院子的粉色則別有一番風韻。
蕭烈一面向屋子裡走去,一面向小童問道:“她今兒怎麼樣?心情好嗎?吃東西了沒有?吃了多少?我昨兒送來的燕窩她吃了沒有?那東西最是滋補的,她自從上次受傷了以後臉色就不太好……”
“蕭大哥,你一進院子我就聽你在問東問西拉,我該吃的都吃了,該喝的都喝了,你放心吧。”宋可人輕輕的推開了門,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蕭烈見着宋可人他微微的笑了出來,宋可人趕緊讓開門口請蕭烈走了進來。
“小童,把今兒煮的茶給蕭大哥拿來嚐嚐。”宋可人衝着小童說道。她扭頭又衝着蕭烈笑了笑,說道:“今兒煮了點特別的茶,蕭大哥一會兒嚐嚐。”
蕭烈看着宋可人,他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宋可人。而宋可人傻乎乎的拉着蕭烈在桌前坐下。處於相愛中的人們總有一個共性,那便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一個白天不見,兩人竟像是不認識一樣互相細細的打量着對方,仔細的注意着對方身上有什麼變化。這一日,蕭烈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配上他那古銅色的皮膚,到有一種北方漢子的粗獷感。
“蕭大哥,今兒有什麼消息?”見蕭烈也是同樣打量着自己,宋可人不禁扭過頭去故意岔開話題。
蕭烈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清理了喉嚨。
“也沒什麼別的消息,盤掌櫃的帶着這些大査櫃遊山玩水到也熱鬧。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去做吧,我看,盤掌櫃的倒是很有心將方家打理好。畢竟,他從低下上來的,還是想做出一番事業給大家看的。倒是你,我有兩句話想跟你說。”蕭烈說道。
宋可人不禁一笑,柔聲說道:“跟我說?”
“恩。跟你說,可人吶……”
蕭烈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就看到小童託着茶碗、茶杯走了進來。小童徑直走到蕭烈的面前,將托盤上的茶壺、茶杯放下,又細細的爲蕭烈斟茶。
只見茶壺嘴兒裡流出淡青黃色的液體,一股香氣迎面而來,緊接着有許多塊狀物體流了下來。蕭烈看了宋可人一眼,不禁笑着問道:“這是什麼古怪的玩意?”
宋可人立即笑着說道:“大哥你嚐嚐。”
帶着狐疑,蕭烈端起茶杯嚐了一口。只喝一口下去,蕭烈立即說道:“好酸。”
“啊?冰糖放少了啊?”宋可人不禁說道。
“你嚐嚐,是不是有些酸?”蕭烈說着便將自己剛剛用過的茶杯遞了過來,宋可人也沒多想便接過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不酸啊!我感覺這個味道正合適,若是在甜了就不好喝了。”宋可人狐疑的看了蕭烈一眼。
“你弄的這是什麼古怪的玩意?”蕭烈問道。
宋可人放下杯子隨口說道:“也不是什麼古怪的玩意,就是水果茶。把梨子什麼的切碎了扔進去煮一煮,熬出這股清香氣,蕭大哥,你覺得不好喝嗎?”
蕭烈“呵呵”的一笑,曖昧的看了宋可人一眼。
“怎麼會不好喝?我不過是說着玩兒騙你的。”蕭烈說道,宋可人這才發現蕭烈是故意引着自己喝掉他杯子裡的水,宋可人不禁的臉一紅。
“對了,蕭大哥,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宋可人問道。
蕭烈看了小童一眼,說道:“小童,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想跟你主子說。”
小童很聽話,立即起身出去並關上了門。
“我們的事,你是怎麼想的?”蕭烈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