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當伊瑟拉看到奈法利安竟然領導的是五色巨龍品種大薈萃,且個個暴戾邪氣,對她的呼喚根本無反應,終於因巨大的震驚而失聲。
展蝠翼飛到伊瑟拉近前的陳燃沉聲道:“伊瑟拉閣下,如果你覺得這些靈魂被扭曲的巨龍,是對守護一族的褻瀆,那麼,還是先動手後才細說吧。”
深以爲是的點點頭,伊瑟拉雌威大發,對着隨它而來的綠龍一揮爪,兇吼道:“殺!”
“伊瑟拉閣下,我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過於劇烈,現在攻擊手段倒是不缺乏,只是追擊就有心無力了。也許我們可以相互補益……”
沉吟了兩秒,伊瑟拉說了聲:大局爲重。
所謂的相互補益,便是伊瑟拉發揮它速度上的優勢,而陳燃則在它的背上保護它的翼根,並對對人進行攻擊。
陳燃清楚,伊瑟拉口中的大局爲重,其真相恐怕是想倚重對黑龍軍團進行討伐。一切都是實力在如說,如果他陳燃是一個一文不名的人類,作爲高傲的守護巨龍,伊瑟拉就是再顧全大局,也不會讓其站在自己背上的。大局爲重也是看人下菜牒的,當然,伊瑟拉也確實氣的狠了,黑龍一族怎麼會養育出如此多的紅龍、綠龍、藍龍和青銅龍,這背後究竟有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伊瑟拉是一定要探查清楚的。
有力的強襲作戰變成了同樣有力的追擊作戰,不同的是,攻守雙方的位置戲劇性的交換了一下。
龍族們也不可是體能無限,黑龍軍團剩餘的成員,現在只能是亡命逃竄,導致它們如此狼狽的,主要還是綠龍之王伊瑟拉。
公平點講,即使是精神飽滿、體力充沛的奈法利安外加十頭成年龍,也決不是伊瑟拉的對手,除了因爲伊瑟拉活的足夠久,有着遠超於普通龍的搏殺經驗和智慧外,更因爲五頭守護巨龍是泰坦一族賜下了大能的存在,奈法利安與之比起來,那就好比是強化人和超人的差別,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奈法利安當然清楚,就這麼逃,遲早會被伊瑟拉一一殺盡,所以,它毅然選擇了丟車保帥的方法,一道命令下達,那些受傷相對較重的龍,立刻變成了死士,以生命爲代價阻截伊瑟拉、陳燃、十頭綠龍以及王佑空騎團的追擊部隊。
儘管伊瑟拉的攻擊配合陳燃的狙擊槍,達到了異常恐怖的殺傷力,幾乎是一次交錯就能斃殺一頭龍,超過三十頭的黑龍軍團的死士、還是爲奈法利安及屬下另外三十餘頭龍的逃竄製造了足夠的時間。
二十分鐘後,當最後一頭黑龍發起了死亡衝鋒,結果被伊瑟拉一爪拍碎了頭顱、飛墜塵埃,這次空戰終於以陳燃一方的勝利畫上了句號。
奈法利安來時超過180頭龍,逃走的只有六分之一。一戰擊斃150多頭龍,自艾澤拉斯歷史有文字記載以來,都沒有哪次空戰戰役能勝的如此輝煌。說這一戰足可登策編史、流傳後世,也毫不爲過。
當然,這些龍跟真正的龍比起來是有些水分的,倒不是說180頭龍裡,有三分之二是青年龍,而是它們的智商有問題。靈敏聰慧和唯命是從,對奈法利安來說可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聰明瞭就不受控,愚忠的往往死腦筋,奈法利安很明顯選擇了後者,畢竟,它想要的是一支作戰部隊,而不是當育嬰師或保姆。
老實說,在這方面,陳燃到覺得奈法利安要比伊瑟拉更有自知之明。大傻部隊有大傻部隊的好處,首先,不用擔心士氣問題,其次,不用擔心背叛問題,再次,看看奈法利安這回是如何脫身的,如果是一羣比鬼精的正常龍,早就樹倒猢猻散了,怎可能一聲令下,就有死士效力?
戰鬥的得失自然是要總結的,可更麻煩的是,死去的一了百了的,活着的人卻還得承受痛苦。艾澤拉斯王國的損失不可謂不大,尤其是王佑空騎團,怕是以後該改名王佑空騎教導團了,參與空戰的兩百多空騎士,到了現在幾乎是十不剩一。
暴風城被毀的滿目瘡痍,這些陳燃倒是不放在心上,相對的,他更心疼的是人命。人頭不是韭菜,一個能用得上的人最少要十幾年的培養時間,可問題是別說十幾年,就是幾年的時間都沒有。他現在一腦袋危機,偏偏分身乏術,只是這個黑龍兄妹,仗就還有的打,格瑞姆巴託,曾經龍喉獸人囚禁紅龍皇后及其後裔的地方,沒想到竟成了奧妮克希亞的另一個大本營,那處險要和複雜程度絕不遜色於鐵爐堡的地下城,想要攻陷,不是件簡單的是事。甚至,現在扯這個都有點好高騖遠,就在今晨,王宮收到急訊,湖畔鎮已經被黑石獸人和黑鐵矮人的聯軍攻陷,如果不是王佐騎士團及時趕到赤脊山一線佈防,現在這股黑石大軍恐怕已經殺進艾爾文地區了。
熔火之心還有個拉格納羅斯要處理,相比這個好戰份子,陳燃更擔心的是哈卡、克蘇恩和暮光之神這三位,這都是有一票小弟的半神級存在,沒一個是省油燈,還有艾薩拉,她如果不趁機找找泰達希爾的麻煩,陳燃願意把名字倒過來寫,N早以前,種在海里的泰達希爾就不斷的受到腐蝕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一幫子納迦在搞鬼,說實話,對上這位當年用永恆井水洗腳的BOSS,陳燃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尤其是在海洋裡,艾薩拉絕對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他陳燃有什麼?單單是這次跟黑龍的對抗,就顯示出了力不從心,一個人,再強,也畢竟是一個人,對方可不會你沒能量了,等你補足了再開戰!
一想到這些,陳燃就覺得頗是悲憤,“爲什麼,我的時間,就從來沒有夠用過呢?爲什麼,輪到我,不是撿破爛就是補窟窿呢?”
“偉大的聖德魯伊閣下,本尼迪塔斯大主教和弗塔根公爵懇請您,能繼續爲人類指引方向!”斷了一隻胳膊,頭上纏着繃帶的薩馬蘭多子君打斷了陳燃的思緒,以十二分的恭敬,向陳燃說出這番話。
望了一眼薩馬蘭多,陳燃沉默的點點頭,走出兩步,終是回頭擲地有聲的道:“王佑空騎團的空騎士們,很英勇!”
很英勇,三個字,已經讓薩馬蘭多眼含熱淚。包括他的弟弟,這一役,戰死的空騎士實在太多了……而能被陳燃簡單的讚一句,不知爲什麼,薩馬蘭多隻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自豪之情在心中涌動。
化成人形的伊瑟拉和那十頭綠龍,臉拉的一個比一個長,就跟死了媽似的。“所羅門閣下,我非常想知道真相!”雖然伊瑟拉已經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憤怒還是讓它的聲音變得充滿了顫音。
陳燃遠遠的瞭了一眼,伊瑟拉是從一頭多彩龍那邊過來的,他知道,對伊瑟拉這樣自認高貴的守護巨龍來說,看到多彩龍,就如同一個國王發現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爲豬生育了一窩後代一般,屈辱、憤怒、顏面掃地、無地自容……都有一點吧!
“正是因爲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在看到實證之前,我也不敢信口而說。”陳燃並未表示出絲毫的同情之色,他相信,伊瑟拉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此刻的同情恐怕纔是最大的羞辱。
“你可能已經猜出了一些真相,在暴風城,有擒住的奧妮克希亞的幾個爪牙,它們可以進一步爲你解惑。然後,我想,我可以陪你走一趟黑石山,我需要解除威脅艾澤拉斯王國的幾支武裝,而你,大概你現在需要殺些人,也確實有需要你殺的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伊瑟拉陰沉地道:“你說得不錯,這件事,只有用所有參與者和褻瀆生物的死亡,才能劃上句號。”
陳燃唔了一聲,心裡計算着,這麼一來,黑龍的事,就能暫時交給伊瑟拉來打理了,現實中,奈法利安和奧妮克希亞是不會乖乖地站在露臺上或窩在洞穴裡,等着被殺的,它們那位穿着一身鈦合金裝甲的著名老爹並沒有掛,父子三人齊登場,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這齣戲,還有的唱。
說走便走,雖然龍身上盡是寶,伊瑟拉也沒有爲這些試管貨收屍的打算,但對現在的陳燃來說,什麼龍皮、龍角的已不那麼珍貴了,主要因爲他根本沒時間去專心的搞什麼器物研發。況且,如果他需要,想必哼一聲,暴風城的人自然會跳出來儘可能滿足他的要求。另外,比起打掃戰場,大火燃燒的暴風城應該更需要他。
燃燒的岩石是些很不好處理的麻煩,跟煤窯着火有的一比,當然,這是在普通的情況下,以陳燃現在的能力,解決這類事並不算費力,不過就是些能量存在形式的轉變,熔岩中的、還有那些燃燒的炎的能量被抽盡,什麼火也燒不起來了。
吸收、轉化,這正是陳燃的本事,不光是穹宇中游離的混沌能量,還包括在這自然中存在的所有的能量。如果說還有什麼能量比較讓陳燃頭疼,那麼,也只剩混亂能量了。光、混沌、黑暗,這是一種能量區分方法,秩序、混沌、混亂,同樣是一種能量區分方法,也許與前者一樣,秩序和混亂之間也是對立、又相互依賴的矛盾存在,但至少現在,陳燃還沒有將這兩種力量有機統合並任意驅使轉換的本事。
先前見識了陳燃神蹟般手段的本尼迪塔斯等人,對於陳燃前腳吸收暴風城裡肆虐的炎力,轉手呼雲喚雨的大能已經不那麼震驚失色了。儘管已是寒冬,但一場恰到好處的淅瀝冰雨確實有助於消除此刻仍在暴風城徘徊的滾滾熱浪。
伊瑟拉跟她的子嗣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提審黑龍薛德尼和卡雷德拉去了,本尼迪塔斯和弗塔根等幾個王國權貴,則陪陳燃一路前往臨時傷患救助站,並向陳燃簡單的訴說此役王國的損失,以及赤脊山山口那邊不斷送來的戰報。
赤脊山已經完全落入了黑石大軍的手中,湖畔鎮被毀,超過三千人被屠殺,現在黑石先鋒已經向山口關隘發動了兩次進攻,王佐騎士團進行了一次反突擊,王國損失軍力1500餘人……一系列冰冷的數據代表着巨大的經濟損失和數百戶人家家破人亡,對此,雖然同情,但更多的,陳燃已經習慣了麻木。
這便是戰爭,世間最殘酷的集體行爲,看着那婦孺老幼無助而絕望的眼神,聽着他們傷心悲慟的哭嚎,陳燃可以真切的感受到那種生離死別的哀傷,真實的戰爭,沒有任何詩意可言,有的只是不得不去面對的無奈。當然,這種極端的經歷,會給活着的人留下一種名爲‘深刻’的東西,讓人們警醒、讓人們成長,讓人們的靈魂受到洗禮和錘鍊,可相對於損失,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臨時的救助站,其實就是暴風城教堂區光明大教堂及其門前搭了一片簡易帳篷的廣場,受傷的軍人、民衆都在這裡,牧師們、藥師們,在進行着緊張的救助工作,忙碌的身影、痛苦的呻吟、壓抑的哭泣聲,這是救助站中最大的特點。
“這個世界的人類很堅強,這個世界的人類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和種種威脅,他們中的大多數,也許還有些愚昧無知,但早已不需要戰爭和死亡來培養‘深刻’,他們已經擁有很多寶貴的品質,堅韌、勇氣、犧牲……”陳燃默默地想着,身上漾動着新綠的光芒,他所過之處,輕輕的擡擡手,自有生命的能量注入傷患者身體,減輕其痛苦,迅速癒合其傷口,便是被陳燃體外數米內淡淡的綠光掃過的那些救護工作者,也能小小受益,疲憊一掃而空,精神飽滿,體能充足。
就這樣一路走着,巡視着,救助着,陳燃對本尼迪塔斯等人道:“我隨後會去搗毀奈法利安在黑石山的巢穴,剷除黑石獸人以及黑鐵矮人這兩支武裝。之後,拉格納羅斯就在黑石深淵最深處的熔火之心,要治癒紅嶺山(燃燒平原、灼熱峽谷、赤脊山,曾經都屬於紅嶺山)的創傷,這位奴役了黑鐵矮人的好戰者就必須被送回它的世界。我已經習慣了爲各種族擦屁股,不差索瑞森這一回。”
面對陳燃平淡而粗魯的侃侃而談,王國的權貴們都有點不知該如何接口。不是跟百多頭龍幹,就是同火元素之王打,這種等級的對抗還真是有些讓衆人聽着汗流浹背,偏偏又都覺得陳燃這麼說很是理所當然。他們也看出來了,黑龍之役,這位聖德魯伊很不爽,如果不小心馬屁沒拍對位置,反倒不美,於是集體保持了沉默,好在陳燃已經主動答應解決黑石大軍的威脅,己方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了。
“派得力的偵查組去荊棘谷看看,部落的格羅姆高營地和地精的藏寶海灣是不是已經完全毀滅了。血腥僞神哈卡和那些拉巴什巨魔的後裔們想必早已等待這一天了。”
一句話,又等於在諸人心裡扔了顆大炸彈,雖然有不少人並不知曉哈卡是個什麼東西,但能稱得上僞神,實力之強悍自是普通人所抗拒的,如果真被聖德魯伊言中,用腳跟都能想到,下一個遭殃的地方不是暮色森林就是西部荒野,再過來就是艾爾文地區,王國今年,咋就這麼多災多厄呢?
看一幫人剛舒展了一些的神情馬上又變得如同死了老爸般愁眉苦臉,陳燃深呼了一口氣,哼哼道:“做你們該做的事,哈卡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西部荒野的匕首嶺有我教派的本院。”
聽陳燃這麼說,權貴們如釋重負,本尼迪塔斯和少數幾個人更是眼睛一亮。
“您的教派本院?”本尼迪塔斯小心翼翼地問。
點點頭,“我在西部設立了大自然祭壇和另外一個輔助祭壇,以幫助西部迅速恢復沃土本色,並創立自然德魯伊教。還有一處民衆居住地深水港塞,在原金海岸的位置。”
“那裡迪菲亞盜匪盤踞……”
“已經再沒有迪菲亞。”
“明白了!”
見本尼迪塔斯等人頗有心領神會的意思,陳燃暗自點頭,“這些人,還算上道。”
在陳燃看來,既然平穩發展、和平演變這套方法已沒有時間實施,既然已經揮舞着拳頭非常直白的開始玩暴力,那麼西部那一塊就沒必要這遮掩了。他現在向這些表達的意思,不過就是:西部那地方歸我罩了,誰敢動一動?相信艾澤拉斯的這些上位者,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選擇主動靠上來,而不是對抗吧?
中午,用餐時間,陳燃在抓緊時間恢復能量,沒功夫吃飯。弗塔根等人本來還想殷切表現一番的,結果被本尼迪塔斯拉了下去,人老成精,陳燃的習性,這位大主教已經摸了個七八分,虛僞客套顯然是不被這位聖德魯伊所喜的,而且這位聖德魯伊也不怎麼注重形式,對待這種人,任其隨意就好,以這位聖德魯伊的能力,真要想要什麼,屁顛屁顛跑過來雙手奉獻的恐怕大有人在,王國的諸公想巴結,也得能巴結上才行,與其獻媚,還不如實實在在,給留個好印像。況且,拍馬屁要找對地方,明着拍不如暗着拍,直接拍不如間接拍,真要想討好,本尼迪塔斯給弗塔根支了一招:“西部!多多關注一下,而且,那裡比暴風城更安全……”
偉大的綠龍之王伊瑟拉,艾澤拉斯王國的權貴們自然也是不能怠慢的。不過,見到從審訊室出來的一幫子人化了的綠龍,個個一臉黑線,有種隨時要爆發的可能,負責的幾個外交官員便顯得戰戰兢兢了很多。當某官員湊上來問是否要用餐時,被伊瑟拉一個狠厲的眼神瞪的差點尿褲子後,招待綠龍們進餐一事腰斬。
伊瑟拉找到了陳燃。
“耐薩里奧的子嗣,那個奈法利安還有奧妮克希亞,實在太放肆了!”
陳燃從冥思中醒轉,看了一眼就差拍桌子跳腳罵的伊瑟拉,緩緩道:“沒有耐薩里奧的首肯,我懷疑這對兄妹是否有這個膽略。”
“你是說這兩頭黑龍背後是失蹤多年的耐薩里奧?”伊瑟拉眼中光芒閃動,陳燃的提醒讓她一下子冷靜了不少,牽扯到大地之王,這件事就無限的複雜化了,守護巨龍中沒有誰能挑戰耐薩里奧的強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光她伊瑟拉的綠龍一族,欺負奈法利安這樣的小輩們或許沒問題,可要跟耐薩里奧對上,勝負的天秤,那可就耐人尋味了,尤其是現在黑龍兄妹搞出了這種試管後裔,邪惡歸邪惡,但伊瑟拉也必須承認,這種方法大大加速了龍族的生育繁衍能力,再沒腦子,那也是真龍,不怕死的龍!伊瑟拉最忌憚的,就是她不曉得黑龍軍團還有多少隱藏力量沒有顯露。
陳燃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木杯喝了些清水,肅穆道:“被褻瀆的,不止是綠龍,這件事本就該讓守護一族都知曉的。正是因爲屈辱,才更應該受到足夠的重視。我們還是先去趟黑石要塞吧,借水晶球之類的將實物景像呈現於各位守護之王的眼前,也許更有說服力一些。”
伊瑟拉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水晶球就不必了,守護巨龍之王彼此之間有一個特殊的精神連接的術,是當初泰坦神們賜予的,只要彼此願意,伊瑟拉看到的,諾茲多姆它們也可以看到。
“黑石山,是奈法利安經營多年的巢穴,恐怕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伊瑟拉沒好意思說,萬一奈法利安窩在要塞深處不出來,在那種狹小的地方,它這個頭不太適合施展,而一旦人化,戰力又會減弱很多,真打起來,恐怕要以陳燃爲主……
“我想,奈法利安根本就沒有回黑石山,有耐薩里奧和奧妮克希亞可依靠,它沒必要把自己窩死在黑石山,況且,拉格納羅斯,並不只是它的同盟,在奈法利安沒有足夠的力量的情況下,我想,暴虐的拉格納羅斯並不介意收藏張黑龍皮做紀念物。奈法利安想必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伊瑟拉閣下,你說的硬仗,時間應該會推後,地點也並非是黑石山……”陳燃微笑着,異常自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