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水聲中,香濃的咖啡注入了杯中。
比起彌散的咖啡香氣,一身妥帖軍裝的莫妮卡倒咖啡時的曲線玲瓏,對霍野田來講,誘惑力要更大一些。“謝謝!”霍野田點頭致謝,很紳士的那種。如此溫文爾雅,是因爲李蓮傑在那裡坐着。
心裡十分想用眼睛將莫妮卡侵犯個遍,理智卻告訴霍野田,如果想追求一個女子,一定要拿出一種非卿不娶的氣概,尤其是當一個美女出現在視線,這絕對是天然形成的衡量男人愛意的考驗!
“霍先生,你的心跳比平時快了30%,請相信,在這裡,沒有誰可以威脅到你的安全!”李蓮傑大有深意的看了霍野田一眼。
“上帝!爲什麼要給這個女人超越常人的能力!難道是爲了讓喜歡的男人們感到更加自卑麼?我恨你!”心中雖然咒罵,霍野田卻對着李蓮傑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李小姐,每次見到你,我總是會心情激動,是因爲你的美麗,更是因爲你的魅力。”
“嗯!第三百四十四次讚美,非常感謝,可是根據你說話時的瞳孔收縮情況和心跳變化,我有80%以上的把握確認你是在說謊。”對於霍野田的‘糖衣炮彈’,李蓮傑如今已經有了相當高的免疫能力,從她可以鎮定自若的出言反擊就可以窺出一二。
“其實,我是個好人!”霍野田裝真摯,裝深沉。
“豬總是說其他人理解不了自己的蠢笨其實是一種返璞歸真的表現。”李蓮傑看向霍野田的目光傳遞着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信息。
“其實,不瞭解本質就給某個事物下定論是不公正的,很久以前,科學家就已經給豬平反,作爲哺乳類動物,豬,很聰明!”霍野田說的煞有其事。
李蓮傑白了他一眼,彷彿再說,就算再聰明,你也是豬!
璐娜看向兩人的目光猶如一個熟婦在看小兒女打情罵俏,理解,欣賞,還有一絲追憶。李蓮傑和霍野田是典型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一見面不是拌嘴就是賭氣,陳燃偏偏以隊長的名義安排李蓮傑護衛霍野田的安全,真不知道他是看出了霍野田喜歡李蓮傑,還是明白李蓮傑跟霍野田的天生剋星。
張振身前的桌上放着一大杯茶,飲品他只喝茶,綠茶、花茶、擠壓茶這些都講究,只要夠濃。他是昨天晚上風暴停後回來的,除了茶和資源,他還帶回了7號礦業基地的所有囚犯礦工,他們暫時被關押,在未來的幾天裡,通過測謊儀的鑑別篩選後,其實是陳燃催眠術的洗腦,安插到NT軍的各個作業崗位,NT軍在非一線戰鬥人員方面的人事需求上缺口太大,以前一直由職業軍人一人多角色的擔當,現在有了這些人,當然要把優秀的戰鬥力從鍋碗瓢盆的輔助行業裡摘出來。
7號礦業基地那邊,除未開採的,資源已掠了個乾淨。能源水晶和板材本來庫存就不少,佔領當天還從6號基地運過一大批,連帶着輕鬆誘繳的兩個標準編隊24架運輸機,NT軍那一次賺了個盆滿鉢滿。加之佔領後開採生產的資源,到現在,搭載艦能盛放貨物的空間都載滿了資源,以至於全部47架運輸機不得不裝滿物資,跟在搭載艦的後面轉移,艦內已沒有停放它們的空間。
NT軍之所以選擇主動撤離,轉移避戰,還要從冒險者們的目的說起。奪了W軍的礦業基地,搶了軍用機械,還殺了人,當然不可能指望對方忍了這口氣。但NT軍並不想跟W軍開戰,至少目前不想。
陳燃等人的目的很簡單,儘快掙脫糾纏,營救周漪。但他們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尤其陳燃在掌握了進入P軍精神之網的訣竅後,他了解到,P軍自從NT軍迫降以來,最大的軍事行動不是派部隊強襲NT軍刀鋒山基地,而是在整個行星外圍空間遍佈監控設備,NT軍想要無聲無息的從P軍眼皮低下溜掉,成功率絕不會高於5%,如果冒然乘搭載艦離開諾尼蘇塔,恐怕尚未來得及啓動空間跳躍,就會被P軍的空軍攔截到,沒有護衛的情況下,己方簡直就是天字一號的羊牯。
“你的身體,真的可以治的好吧?”李珂定定地注視着陳燃,她想救周漪,卻也怕陳燃爲了救周漪而不要命。
“15%的機率完全治癒,45%的機率好轉,95%的機率不繼續惡化。”陳燃回答問題時輕鬆的口氣彷彿不是在談論自己的生命,而是今天晚上有沒有可能下場雨。
“大家可以放心啦,根據強人不死定律和物極必反理論,像隊長這樣善於創造奇蹟並將衰弱程度達到一個極致的人物,用不了多久就又生龍活虎了。”霍野田煞有介事的給人們解着心寬。“隊長,跟我們說說吧,駕馭神族身體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跟穿了三套保暖內衣一樣?還有,上了神族的‘互聯網’探聽出什麼消息了?像我們這樣的‘旅行團’,沒招沒惹的,他們幹嘛跟豬咬甘蔗棒似的、死不鬆口?”
陳燃搖頭,“我用催眠術撬開了P軍俘虜的嘴巴,瞭解了很多鮮爲人知的秘密,其中包括使用心靈鏈接上精神之網的方法,但仍是又不少專業的或是高級的機密無法獲得。例如,跟我們作對的P軍,我只瞭解到他們是被派遣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之一,隸屬以‘神民至高無上’論爲核心思想的革新一派。至於爲什麼與我們爲敵,是如何獲知我們的位置的,等等這些信息都還沒有探明,我現在所持的假身份還沒有資格接觸這些信息。”
“我覺得已經是成績斐然,我們知道了P軍的軍力情報、調動部署、行動計劃,這才能鑽空子,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轉移部隊,如果還奢望更多,會引起疑心,反到不美。”璐娜的金髮梳的油光水滑、膚色白脣紅,再經墨色的軍裝一襯,知性美女的氣質顯露無遺。
女爲悅己者容,爲了迎合陳燃的欣賞品味,加入A隊後,璐娜的妝總是化的很淺,簡潔的脣線是爲了勾勒性感、淡淡的眼線是爲了使雙眸更加有神、薄施水粉則爲了護膚嫩膚,不經意間,璐娜身上原有的幾分風塵之色已漸隱,取而代之的是端莊穩重,清新淡雅,舉手投足間又透着成熟女子的風情,可謂魅力十足。陳燃的性情已算的上淡定自若,又時常與璐娜朝夕共處,仍偶有被電到的驚豔感覺,就更別說其他人了。像霍野田,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璐娜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大腦停機、空白一片。
跟有意在陳燃面前表現嫵媚可人的璐娜相比,李珂雖美,卻顯得青澀淡漠很多,而且心思過重,不夠從容豁達。17歲,正是心性轉變的年紀,生命軌跡的鉅變讓李珂選擇了用冰冷來保護自己,時間一久,不經意間也帶着一種拒人千里的味道。好在這並不影響衆人對她的認知,尤其是陳燃。從她直率的言詞中很容易感覺出內心蘊含的摯烈情感,比起那些事故的善解人意,陳燃更看重心思單純的李珂,單以本性而論,李珂並不適合爾虞我詐的‘江湖’,卻足以勝任好女人,好妻子。當然,前提是適合的環境和適合的契機下,用愛融化掉她性情中的堅冰。
“首先以最快、最穩妥的辦法離開這裡,營救漪姐。”李珂忍不住再次出言提醒,關心則亂,周漪不在的日子已經太久,對她來講,每一分鐘的拖延都是種煎熬。
陳燃點頭,“一切行動以營救周漪爲最高準則。蟄伏十七日,我們將在下個天候緩和期脫離諾尼蘇塔,到時,孵化池應該可以育出足夠的蟲族空中力量了。至於P軍,雖然免不了秋後算賬,這些天也不能讓他們過的太舒服。我現在非常希望W軍能趁天氣好,迅速收復7號礦業基地,那樣,也許還來得及導演一場好戲!”
見張振幾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陳燃解釋道:“這場戲不會動用NT軍力,只是恰逢其時孕育出的一個策略,先決條件很苛責,具體是這樣的……”陳燃娓娓道來,幾人聽的頻頻點頭,霍野田聽到後來更是興奮的嘿嘿直笑:“果然很邪惡,很好,很強大!”
W軍並沒有讓陳燃失望,就在NT軍本部轉移的同時,W軍在強大的空中力量掩護下,奇襲了7號礦業基地。344空降師團的戰力雖然平平,但勝在裝備精良、人多勢衆,兵員結構又以老兵油子居多,看其部隊調動攻堅,倒也又模似樣。可惜基地此時已是人去樓空,搞的憋着一股狠勁的W軍的奇襲更像是一次拉練演習。
NT軍的完美作戰讓W軍非常鬱悶,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曉得是誰突然搶掠了7號礦業的人員物資和載滿貨的兩個編隊的運輸機。更不可思議的是,7號礦業基地的各設施找不到一處經過戰火的痕跡,彷彿這裡的囚犯和官兵突然在一日間集體失蹤,如果不是同時還失去了大量物資和武器設備,他們簡直要懷疑這裡是不是發生了傳說中的幽靈入侵害人事件。
這口窩囊氣難嚥,但難嚥也得先嚥下忍着,W軍在這顆星球上發現了神族的身影,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神族乾的,不好冒然出手,況且,就算是神族乾的,以其在7號礦業表現出的‘完美作案’手段,也不是他們現有的這些力量能穩勝的了的。在習慣羣狼戰術的W軍指揮官認知裡,面對此種情勢,等待援軍並借這段時間查探下事件的真相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Wωω ●t tkan ●C〇
陳燃所說的好戲就是挑起P軍和W軍之間的爭端。NT軍對7號礦業基地的完美奪佔,又在W軍奪回作戰前主動放棄,使W軍時至今日仍搞不清楚擺了他們一道的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就有了栽贓的可能性。即陳燃向向衆人解釋的:‘苛責的先決條件’之一。
光讓W軍誤會還不足以造成他們和P軍的開戰,在真相被調查清楚之前,陳燃必須進一步加深雙方的誤會和摩擦。最好的切入點,非P軍戰俘莫屬。
早從P軍強襲NT軍刀鋒山本部那場戰役之後第二日開始,陳燃便在刑訊戰俘時埋下了一枚暗棋,這枚暗棋的核心內容就是:讓P軍的人以爲,他就是一名叫烏瑪的海盜船駕駛員。
在嚴刑拷打的刑訊的過程中,陳燃、以及幾名負責刑訊的軍人,當着神族戰俘的面,演了出‘肉戲’。所有戰俘都見證了名叫烏瑪的暗影聖堂因受刑不過而昏死過去,遍體鱗傷被拖了下去。而事實是,烏瑪已經被催眠套出了個人相關信息,然後在看似昏死的過程中被陳燃施了傀儡法術。所以,當一天後,戰俘們見到悠悠轉醒的烏瑪,將他看作勇敢不屈的英雄人物時,烏瑪已經是陳燃。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合理解釋某個被敵人俘虜的神族戰士在精神之網上消失蹤影,然後又重新聯絡上這一異常。因爲在一般情況下,即使是睡覺,信奉‘卡拉’的神民也會在精神之網上有跡可查,其形式頗像現實中QQ掛線,人去Sleeping。
從根源上講,陳燃能用並不怎麼高明的計謀瞞天過海,是因爲神民太相信他們精神之網的惟一性。他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名擁有強大精神異能的異族,破解‘卡拉’的秘密,冒名頂替神民,達到魚目混珠的效果。
神族戰俘們個個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他們通過心靈鏈接,可以在精神之網上任由馳騁,就彷彿一個黑客,蹲着班房,卻用着一個微型筆記本在天天上網。可惜,NT軍將他們看的很緊,以至於他們無法從內部窺探NT軍的秘密。就彷彿黑客雖然想脫獄,想搞清監獄的結構佈局、人員安排,卻被關着禁閉,只能上網閒侃,聊以自慰一般。
在這種契機下,假烏瑪拋出一個誘人的餌:如果NT軍再搞刑訊,他就假意受刑不過,透露一些相對來說無關緊要的P軍情報,以博取對方的信任,從而達到增大個人自由度的目的。然後,通過烏瑪的聽和看,瞭解NT軍的各方面信息,爲P軍戰俘脫困、掌握NT軍動向等目的搭橋鋪路。
這個提議是放在精神之網上公開討論的,陳燃欲擒故縱,擺出一副‘我也是將計就計,如果我不是那個被差點打死的戰俘,我也不願這般委曲求全’的架勢,等P軍總部那邊的迴應。結果,提議被通過。
既然如此,NT軍第二次刑訊當然要搞,爲了這出刑訊戲能演的自然逼真,幾個相關的軍人就如同話劇彩排般好一頓折騰,陳燃親自充當挑剔的觀衆,直到他找不出瑕疵了,這纔算完事。
二次刑訊那天,NT軍的這幾個非專業演員配合着陳燃,用事實證明了他們即使轉業,也能去影視圈發展的風生水起,隨便拿個金雞、百花獎什麼的。那傲慢自大到不可一世的舉止神態,那陰狠殘酷狡詐卑劣的脾性,讓一幫神民戰俘都看傻了,這簡直就跟他們印像中的人類形像完全一樣,當人類壞起來,當人類成爲敵人,就是這個樣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陳燃暗中得意,爲了這一刻,他在資訊獲取上可沒少下功夫,基本等於每個影迷一張問答卷:你們要看什麼故事,主角應該怎樣,配角應該怎樣……如果這樣還不能讓這些戰俘產生共鳴,那簡直是沒天理了。
有了這些戰俘在精神之網上衆口一詞的保駕護航,陳燃這個烏瑪當的比真的還真。今天,這枚預備好的棋子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P軍通過烏瑪得到可靠消息,NT軍第一次擊毀所有探查器,出動軍隊,是爲了佔領原隸屬於聯邦的7號礦業基地。他們從那裡獲得大量的凱達琳能源水晶和修復戰艦用的合金板材,刀鋒山本部的實力正在進一步加強。不可靠消息,NT軍似乎有向6號礦業基地動手的跡像,因爲那裡據說有一批戰機部件,NT軍似乎有組裝生產戰機的打算。
這些消息都是烏瑪通過人類的交談得知的。愚蠢而傲慢的人類只知道烏瑪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卻不知道烏瑪將他們對話時的口型和發聲通過精神之網傳遞了出去,然後在P軍本部,專門有技術人員將這些數據整合通過烏瑪的校隊確認,然後翻譯成有價值的情報。
緊跟着,陳燃玩了第二手欲擒故縱。烏瑪在平時的偵測中,就非直接地向P軍暗示這樣一個訊息:NT軍本部,守備力量強大,但顧頭顧不了尾,佔領的7號礦業基地那邊守衛力量就相對薄弱得多,卻又是NT軍迅速回復戰鬥力的命脈之根本。
坑挖到這種程度,P軍跳不跳就不是陳燃所能左右的了。
W軍重新佔領7號礦業基地17小時後,P軍對該基地發動了一次模式跟攻擊NT本部如出一轍的高空降下、強襲作戰。
雖然在戰鬥打響數分鐘後,P軍發現7號基地的佔領軍軍力結構以及部隊標誌跟設想中有些出入,最後還是選擇了寧殺錯,無放過。蓋因7號基地的打出的旗幟是W軍而不是聯邦軍,P軍可不曉得聯邦內部那點窩裡反的齷齪事,誰知道W軍是不是NT軍的一個分部代號或是掩人耳目的方法。
這次打擊以P軍完勝而告終。7號礦業基地地表所有設施工廠和那個產量不高的精煉廠被炸成了碎片,地表駐留軍力也被或殲滅,或趕入地下。至於地底的設施,礦道隧洞錯綜複雜,P軍可不準備爲了追擊敗軍而讓自己的部隊陷得太深,摧毀通往地表的隧道,已經達到了掐斷NT軍資源供給的目的,地下的人,自生自滅好了。
這下,P軍向W軍不告而戰的說辭坐實了,連帶着第一次7號基地被佔領、駐軍和礦業開採人員集體失蹤、資源及運輸設備被劫……這系列事件的作案者,也一股腦的由P軍頂了缸。
W軍再次忍氣吞聲,他們甚至主動放棄了其他幾個礦業基地,將軍力都集中在了一處,固守待援。沒多久,援軍到了。344空降師出身的W軍戰力一般,但老本行空投玩的很嗨,趁亂放核彈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那邊前線還打的如火如荼,這邊幽靈特種兵就激光制導瞄準開始了,反正W軍有一批連抓帶搶搞來的問題炮灰部隊,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等那邊制導的差不多了,放個信兒,能跑開的是本事,跑不了的就當爲國捐軀了。
一顆核彈下來,打開了突破口,再放就相對簡單了,幾顆核彈後,P軍在諾尼蘇塔新建的兩個基地之一就被廢了。潮水一般的W軍部隊主力一擁而上,將燃燒着漫天藍焰的神族建築全部徹底摧毀,所有會動的全部放倒,來了次標準的清場。
W軍和P軍互掐到這個份上,陳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殺吧,你們家大業大,機靈鬼遇上了伶俐蟲,誰也不服誰。我這小家小業的三艘逃難船,熬夠了日子,先去辦正事,等緩過手來,P軍,哼哼……”
陳燃在NT軍駐留諾尼蘇塔最後的幾天時間裡,成功組織了一次P軍戰俘逃獄事件,並藉助爲數不多的魔法道具,將‘惡魔附身’的瘟疫帶到了P軍本部,在讓P軍內部惶惶不可終日的同時,完成了通過技術型神民竊取神族科技的主要目的。
至此,人、神、蟲三族科技,都被陳燃掌握,雖然最頂尖的新科技到手頗少,也就比《星際爭霸——母巢之戰》時代三族擁有的科技略強一些,但從技術角度上,優勢集結已經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就好像遊戲中神族用暗黑執政官成功捕獲蟲族工蜂、人類SCV一樣,一體統控三軍的新勢力之種已然發芽,能否茁壯成長,最後變成參天巨樹,除了受時間和環境的影響,就剩自身的意願如何了。
從迫降到再次離去,NT軍在諾尼蘇塔耽擱了三十五日,艦船離去升空的一刻,陳燃親自斬殺了剩餘的全部神族俘虜,以示奮戰到底的決心。潛伏在某地淵的十七日裡,蟲族基地羣建設和搭載艦掛甲工程在不計工本的凱達琳能量水晶消耗輔助下,基本完成。僞裝後,三艘風格獨特的搭載艦被重新定名爲基地艦,在暴風肆虐中,NT軍低調的離開這顆留下不少回憶的土黃色星球,駛往茫茫宇宙。
很快將開始空間跳躍,內法加號頂部緩緩收回的瞭望艙內,陳燃的意志透過暗影聖堂烏瑪的雙眼,注視着漆黑的宇宙和閃爍這清冷光輝的星,心如壯闊的海,表面風徐浪緩,深處暗流涌動。這次冒險,進行到現在,事實上已經都點失控。失控的主要嫌疑點,似乎是出在主宰那邊。似乎這一次,主宰的絕對控局力量被扭曲和消弱了不少,在這個冒險世界,蟄伏着一個強大而不甘的怪物,它站在幕後看着冒險者,並用自己的力量影響着冒險者的行爲,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些事,例如通過神族的精神之網,他隱約發現了另一對冒險者活動的痕跡,又例如,他已隱隱猜測出了從周漪被俘、到自己莫名變身、到途中被襲,這些看似偶然、實則有關聯的事件背後的某些真相。這些,陳燃都一直憋在心裡,未向李珂等人吐露。陳燃覺得,作爲一個隊長兼行動策劃人,他未必非得沒任何隱瞞的向隊員說出所有真相,他需要做的,就是通過各種方法,協調隊伍的力量,使它成爲一臺強悍的戰鬥機器,爲了活下去的目的,殺出一條血路。
“漪,很想念你,你的笑,你凝視的眼神,你拂起額前一縷細發的模樣,想吃你做的酥餅,想喝你泡的綠茶,然後靠在你的懷裡,聽你對我說:‘說吧,有什麼想傾訴的?我可是個很好的聽衆哦!’漪,我來了,我們要在一起,會在一起,不管是生,還是死,沒有什麼能夠阻擋,這是我的承諾,以父之名……”
一身銀色甲殼的刀蟲再一次目送三艘尾部噴出星藍火焰的基地艦遠去,“比預估中的早一些,不過,一切仍在控制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