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講究動心忍性,修魔力求隨心所欲,梟就好比是在修魔,笑罵隨心,想殺便殺,至於別人如何評價,根本不去理會。
織子、美佳子這樣的人對他來說只是生命中的一道風景。既然是風景,自然是要欣賞的。梟自己也承認,他的欣賞方式有些野蠻,過於追求個人的愉悅,而非雙方,頗有些‘破壞式’欣賞的味道。梟認爲,這便是上位者的好處——以自己的言行左右別人的命運,甚至是歡樂或痛苦。至於他自己做的是否稱職,走之後風景會如何,從來都不是梟會考慮的事情。他不用給自己找理由,他只用拳頭說話,他是暴君,忤逆他意志的,就去死!
浴桶中,當梟聽聞奈奈子竟然在他出現在藤田宅不足24小時就知悉了所有事,並親自從日本京都趕來、指名要見他。梟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奈奈子果然有趣得緊。他的興奮明顯的體現在了分身的再度壯大上,這一點,織子感覺非常清晰。
“主子,要不要歇歇?”織子欲拒還迎的問,聲音柔媚的幾乎要滴出水。
“還有誰?”梟問門外的美佳子。
“尤美小姐,以及十多個隨從。”
“唔……”梟雙手把玩着織子挺翹而彈性十足的胸,讓它們變換着各種形態,一如他自認爲同樣可以將任何人的命運玩弄於掌中。他狂傲的一笑:“讓他們在外邊等着吧!”莫說是一個奈奈子,就是總理,總統,他不願見,也照樣晾着,有本事發個火看看!
梟又揚聲道:“美佳子,你也進來!”
進來,不僅要進屋,還要進桶。
儘管羞澀難當,美佳子還是十分順從的卸去衣服,進了浴桶。她十分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不用梟多言,便從後面摟住梟的腰,隨着梟的律動,用靈動的小舌,用綢緞般光滑的肌膚,又是舔、又是摩挲,讓梟極盡享受。
陳燃的本錢隨着身體的不斷進化變得日漸雄厚,尤其在二次魔化之後,已具備了用之隨心的可能,陳燃沒來得及試,全讓梟實踐了。三人又胡天胡地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兩女軟的需要梟扶着才能站立,這纔算告一段落。
抱兩女出浴,三人在隔室的暖風間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直到身上的水珠自然幹掉,梟這纔在稍恢復了些氣力的兩女侍候下穿了身通黑的和服,也不穿襪,光着腿、赤着腳,如同武館裡的武師般昂首闊步,穿廊越室,奔前宅客廳而去。
此時,長條型的客廳裡早已是劍拔弩張,一方是繁宗及其護衛,另一方是奈奈子和隨行保鑣,本就勢同水火,無話可說,現在傻等苦盼、茶已不知飲了多少杯,如非雙方的首領都很能忍,恐怕早就刀劍相向了。
一見梟進門,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繁宗這一方,全都跪轉行雙手禮,“先生!”
對面奈奈子的人則沒什麼禮節性的表示,一個個神態倨傲,直視着梟,似乎想要看清,梟與普通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依靠敏銳的感知,梟能清楚的感應到在場每個人的細微動作和聲響,脈搏、腸鳴、甚至是皮膚收緊、汗液滲出。通過這些常人無法感應到的細微信息,梟可以大致的估測出一個人的現下狀態和戰力水準。所以,梟雖然沒怎麼看對方的人,但當他坐到繁宗旁邊空出的主位時,對奈奈子的隨從是些什麼貨色,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奈奈子的人,相對於普通人來講,都是十人敵的好手,有幾個甚至有着接近於主宰空間半次強化的水準,也就是說,這些人是通過修煉,達到傳說中‘高手’境界的武者。相對於陸戰隊、特種兵出身的藤田家護衛,這些人確實要高明的多。但,最讓梟在意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彪悍的味道,雖然混黑道且有些名氣的,大都是些‘狠角色’,不過,如果這些人都知道他梟是個什麼人物,還能狠得起來,那麼,奈奈子這個組織的實力,倒也有些看頭。
聽織子所言,奈奈子今年三十七歲,但從外貌看,要年輕十歲有多,同她的女兒尤美在一塊,到更像是一對姐妹花,而非母女。奈奈子無疑是個美女,最關鍵的是,她的美是那種溫柔嫺淑的婉約之美,而非豔光四射、英氣迫人。顯然,這是個可以一邊悲意切切抹眼淚,一邊毫不留情捅刀子的女人。“不是黑寡婦,而是美女蛇。”梟暗自品評。
梟打量奈奈子的時候,奈奈子也在觀察梟。在奈奈子看來,梟最特別的有三點,一,就是銀髮,梟的頭髮永遠都是根根清爽的樣子,如同冰絲,清亮柔順,便是最好的髮質,加最好的離子燙也無法達到他這樣的效果。這雖然只是個細節,卻應證了梟的異於常人。
二,氣勢,梟的氣勢非常特別,彷彿是由一種極致壓縮成了平淡,如果不留意,只會覺得這人有些陰森,讓人看了感覺不是很舒服,如果仔細體會,則完全是另一種感觀,就好像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神,那種森然的恐怖足以讓意志稍差的人心悸膽寒到下跪乞憐。
奈奈子將這種感覺理解成氣勢是有誤的,事實上,由於梟黑暗特性的純粹,已經脫離了氣勢的範疇,而達到了‘勢’的雛形階段。
氣勢,是由意識、姿態、形像產生,而給別人帶來的感應,可以理解成一種非直觀的心靈錯覺,它對智力極低者或死物是不能產生影響的。
‘勢’則不同,勢是強大者給外界帶來的改變。就好像高山的存在,可以影響附近的土壤、植被;海洋的存在,可以改變一域、甚至整個世界的氣候特徵。世上存在的萬物本就是相互影響的,差別只在於影響大與小。小者,牽一髮而要到萬年後纔會使滄海變桑田;大者,會即時形成種種可被直接感受到的自然變化,這種變化,就是‘勢’,西方人稱作‘領域’。
梟的勢,特徵是陰冷、瘋狂、恐怖。當他憤怒、興奮時,周遭的氣溫會下降,智慧生物會感到焦躁、害怕,甚至植物會枯萎。但現在,梟對此還沒有察覺到,畢竟,他沒有燃那細緻入微的洞察力和探求精神。
在奈奈子看來,梟第三個與衆不同的地方,就是眼神。與梟對視,那是種明亮的、清澈的、卻又如同深淵般的感覺,很難用語言準確描述,彷彿有魔力般,讓人明知道內中的極致是邪惡的、恐怖的,卻仍是忍不住被吸引,忍不住沉迷。
梟和奈奈子互相觀察對方也就是幾秒鐘內的事,奈奈子穿的是純黑色的和服,似是在爲亡夫守孝,梟也是一身黑,他着黑只是因爲西裝拿去熨燙,而黑色又恰是他喜歡的顏色,比起奈奈子的正襟危坐,梟那盤腿抱臂的模樣就顯得無禮很多。
枯等了兩個小時,見到人卻又這般無禮,奈奈子的隨從有幾個已經是眼中燒怒火,額上見青筋了。奈奈子本人到是很沉得住氣,不慍不火,神色舒展,眸光穩靜清明。見梟坐下,不言不語,奈奈子展顏一笑,“閣下是梟先生?”中音的女聲甜美柔正。
“是我!”
梟剛一答話,對面跪坐的奈奈子隨從中,便有兩人以疾快無比的速度從後腰拔出手槍,砰砰砰!對着梟近距離連開數槍,聲響奇大,用的竟是.50AE口徑的沙漠鷹。
藤田家的人被這一幕鎮住了,誰都沒想到奈奈子竟然這麼瘋狂,要知道如此明目張膽的發生血戰,就算她有十足的把握不至於受傷,也很難向此地的政府、警方解釋,更何況,奈奈子完全沒有必要親身犯險,還帶着女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要拔槍的時候,梟出手阻止了他們的行爲。
梟自然不會有事,事實上,如果梟願意,對方開槍的兩人根本連瞄準的機會都沒有,就會斃命。梟是有意讓他們開槍射擊,就像他曾這樣跟英說過:“世俗的人總是很膚淺、很愚蠢!他們不知道有些人很強大,強大到根本惹不起,他們也不肯相信有這種人的存在。所以,力量要表現出來,要讓他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親身所受,這樣才能記住,用靈魂記住,永不敢忘。”
梟就是要在場的這些人用靈魂記住,在他面前,只能搖尾乞憐,否則就是死,非常痛苦地死。
意念動處,兩個槍手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包圍,彷彿被埋於地底深處般,連胸膛稍微的起伏、做呼吸的動作都不能辦到。梟的身前,子彈懸而不落,就那麼靜靜的浮在空中。伸臂屈中指,梟毫無煙火氣息的輕輕一彈,嗤!的一聲銳嘯,一枚彈頭射入其中一個槍手的肩部,射的極深,血卻被念力壓着無法涌出,那槍手慘哼一聲,想要表達痛苦,奈何連面部表情都不由自己控制,只能用眼睛來訴說痛苦,那模樣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其他在場的人都禁不住暗吞口水,後脊背上涼颼颼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如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信,人可以強悍到這種地步。就連藤田宅有幸在昨晚見到梟殺戮的那些護衛,也仍有如做噩夢的感覺。
“梟閣下!”奈奈子雙手摁在榻榻米上,指尖相對,前額幾乎觸到了地板,直接一個俯首大禮,“奈奈子願意成爲閣下的奴僕,永遠追隨閣下左右,懇請答應!”這是跪禮中最尊敬的雙手禮,是僕人向主人所施的禮。
聽到這話,藤田繁宗差些一頭栽倒,這個臭女人,突然玩這麼一手,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梟看着微翹着臀,俯地不起的奈奈子,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說,臉上仍是那般不鹹不淡,手腕一翻、指一彈,嗤!又一粒彈頭射入另一槍手的身體,同樣換來一聲壓抑的慘哼。
“你的行動策劃的不錯啊!”梟笑着說:“知道發生了特殊情況,親自帶隊來。”嗤!再彈一粒彈頭。
“讓手下檢測我是否真的像情報所述那樣具有強大的異能。”嗤!繼續彈彈頭。
“如果我死了,那就死了好了,傳說破滅,這是個好消息。如果我不死,雖然不是什麼好事,卻也沒壞到不可救藥,投效好了!有我給你撐腰,還有誰、還有哪個勢力,是你不敢動的?主動出擊,很果決啊!”
梟的話說完了,身前的子彈也都彈完了,那兩個槍手,受盡折磨,皆是被最後一顆子彈殺死,剛纔開了多少槍,現在自己就中了多少彈。
奈奈子的臉幾乎貼在了地板上,看不清表情,但她的姿勢紋絲不動,說明,還是比較鎮定的。“閣下料事如神,我確實是這般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擡起頭答話。”梟以命令的口吻道。
“嗨!”奈奈子起身,臉上因剛纔的俯身而泛起潮紅,細細的一綹烏髮也脫離了玉簪的束縛、在額側垂落,讓她看起來極盡嬌柔,惹人憐愛。
梟向藤田繁宗使個眼色,繁宗轉身側頭向身後的護衛低語,那護衛躬身行禮退出,只一會兒,便和另一名護衛進來,一人手裡拿個屍袋,將仍被念力束縛在那裡、死而不倒的兩個槍手一套、一裝,然後扛於肩頭,退了出去。奈奈子這邊的人沒一個敢動一下的,一是奈奈子在行動之前早有囑咐,二是被梟談笑間殺人的秉性和非人的能力所攝。
“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僕人?”梟輕蔑的看着奈奈子,像在看條狗,母狗。
梟的目光,奈奈子並不爲異,她深吸一口氣,答道:“奈奈子不知道閣下有什麼想法,但奈奈子想,以閣下的能力,普通的事根本無需親自出手,所以冒昧的猜測,閣下缺少有些辦事能力的僕人。以島津家的實力,如果再輔以藤田家的財力,奈奈子有信心爲閣下分憂。”這一刻,奈奈子臉上的柔媚已完全被百倍信心所散發的光彩取代,這一刻,奈奈子纔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一代家主。
“嗯!”梟輕哼了一聲,道:“可我爲什麼要收留一個害夫殺子、野心勃勃的女人呢?”
“藤田信介根本不值得奈奈子全心追隨,值得奈奈子效死力的,只有像閣下這樣的強者,以閣下之能,奈奈子的這點野心又算得了什麼呢?”梟給加的罪名都承認,視夫爲道具、爲草芥的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理所應當,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有特色。
所以,啪!用念力給了奈奈子一個清亮的耳光,打的奈奈子左邊臉頰一下腫了起來,“這麼狠毒的話,虧你還能說的如此堂皇,重新編個理由,說給我聽!”
“這就是奈奈子的肺腑之言!”奈奈子向梟再行一禮,眼神毫不退縮。
啪!又是一個耳光,打的奈奈子簪落髮亂、嘴角溢血,側身倒地。
梟獰聲道:“我說了,要你重編個理由!”
“這是奈奈子的真心話,如果需要,奈奈子可以隨時爲了閣下死!”奈奈子爬起來,披頭散髮的跪伏在那裡,仰着頭對梟說。
梟凝視着奈奈子,良久,突然嗤嗤的開始笑,繼而呵呵地笑,最後哈哈大笑,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驀地,笑聲一住,梟站起身,三兩步來到跪伏的奈奈子面前,一把攥住奈奈子烏黑油亮的頭髮,將她半拉着仰起頭,然後伏下身,幾乎是鼻尖碰着鼻尖的盯着奈奈子的眼眸,“你覺得跟魔鬼做交易是件很容易的事?”說這話的時候,梟用上了魔法‘恐懼震懾’,就像當初陳燃在《星際爭霸》中整肥婆孫文芳一般,難以言述的幻像折磨着奈奈子的靈魂,讓她在無比的恐懼中戰慄,雖然只是幾秒鐘的事,但已經讓奈奈子渾身浸汗,面無人色。
鬆開奈奈子,梟站直了身體,無聲的俯視着腳下的奈奈子。
肩膀顫動着,喘息着,奈奈子有些艱難的擡起頭,“懇請……做閣下的……僕人!爲此,奈奈子願意做任何事!”此時她已一臉狼狽,唯獨眼神還是那般堅毅。
梟沒什麼感情波動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道:“我不喜歡你現在的眼神,在我面前,我需要的只有順從。”
“這是奈奈子惟一的請求和堅持,只要閣下答應奈奈子,奈奈子在閣下面前,將只剩順從。”
“是嗎?”梟哼聲道:“那麼,就來證明下你爲了這個堅持,倒地能做到怎樣的地步。”梟說着擡右腳,用拇趾點了下奈奈子的額頭。
奈奈子有些顫抖的伸雙手捧起梟這隻腳,張嘴將兩根腳趾含進去,很用心的吸吮着。旁邊不遠,她的女兒尤美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卻因從小嚴格教育之故,硬是哭的無聲無息,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奈奈子的那些隨從,一個個都紅着眼,呼吸粗重的像牛,有的已氣的兀自輕慄,但奈奈子沒發話,沒一個跳出來爲受辱的主子出頭的。
“做人真難!做一個想幹些事情的人,更難!”梟嘿嘿地笑着,任奈奈子就那樣舔舐着,足足十多分鐘,這才收回腳,手一轉,主宰空間出品的治癒噴霧已經拿出,嗤嗤!對着奈奈子的左右臉頰各噴了兩下,兩秒之內,止痛消腫,還奈奈子肌膚如雪。
“你知道天人?”梟突然問。奈奈子既然帶着女兒親身涉嫌來賭這一局,只以一個探子的片面之言和一段監控錄像做憑據,未免過於草率。那麼,惟一的可能就是奈奈子在之前便知道天人的存在,因此纔會如此重視,迫不及待的主動出擊。
“是的,主子!”奈奈子挺會打蛇隨棍上,藉機已經改了稱呼,“京都最大的黑道社團,就有一名天人坐鎮。”
“哼哼!原來這世界早已經變了樣子,‘海龜’派還真不是一般多!這些個2B,敢不開眼,我見一個,弄死一個!”梟用漢語抱怨,很有那麼點遠遠的見着一塊大蛋糕,跑過來才發現早已被人劃分出歸屬的憤慨。
“你帶女兒來是什麼意思?”梟又換回了日語,話鋒轉變之快,頗有些讓人不適應。
奈奈子松下剩餘髮簪,理了理柔亮順滑的長髮,跪爬上前,用凹凸有致的身體緊擁着梟和服下赤裸的一條腿,一邊用臉輕輕摩挲,一邊用酥白的小手上下撫摸着,聲音不但恢復了溫婉,且帶着幾分柔膩,“主子,奴想着,我們母女侍候主子,絕不會比織子跟美佳子差。”
“你到是下足本錢,全力以赴啊!”梟眯縫着眼睛,話說的沒什麼起伏,讓人很難分辨他到底是在贊、還是在諷。
奈奈子在笑,眼中有一抹淡淡的悽色,“奴選的路,如果失敗,下場恐怕比現在的選擇更加悽慘。在主子面前,奴的尊嚴、品行、女兒、自己都可以犧牲,只在主子面前!”
沉靜,足足五分鐘,梟難得的說了一句感慨的話:“你沒有飛的更高,僅僅是缺乏一個機會。”
很快的,梟又恢復了平時的桀驁不馴,嘿聲道:“現在,你的主子,我,給你!但你必須時刻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你的一切,包括命,都是我的。我的第一個命令,現在,就在這裡,和你的女兒,服侍我!”
梟的考驗簡直就是最殘酷的折磨,似乎不將奈奈子的精神蹂躪的體無完膚,根本不會罷休一般。
人性中有的是黑暗變態的東西,釋放的比梟更狂野的不是沒有,但像梟這般心態始終保持在清醒與瘋狂之間的卻不多,他就是要奈奈子知道,做他的奴僕,就要放棄一切,哪怕是當街行淫,只要他要求,也得照做。然後,纔有資格擁有一切。
奈奈子已經豁出去了一切,可是她的女兒尤美呢?事實上,尤美也沒問題。
也許是教育失敗,奈奈子沒有將女兒尤美調教成另一個自己。尤美只是個善良順從的道具,她的良心無時無刻不被常人所遵循的那些道德倫理所鑄成的熔爐中煎熬,她不能理解母親的所作所爲,卻不願、不敢、不能違背母親的意思,如果人分爲主動型和被動型兩種,那麼尤美無疑是後者,一句話概括她的命運,那就是爲了別人,苦了自己。
尤美是可憐的,英雄會憐惜,梟雄卻會踐踏,梟是後者,所以他需要的不是別人的自悽自哀,而是改變,活的是否好,只自自己的心境,適應者,苦亦成甜,也能苦盡甘來;不適應者,冒險世界有很多,他們都死了,這便是真實的世界,這便是道理,梟認定的道理,被主宰用一次次冒險演繹的如詩如畫、可歌可泣的道理。
最終,奈奈子和尤美的上身鑽進梟的和服之內,梟的褻褲被褪下,只看那胯間衣料被兩個腦袋從內頂的來回漲縮的樣子,傻子都曉得裡邊在做什麼。十八年前,奈奈子用身體從一個利益犧牲品贏得了成爲上位者的機會,十八年後,她又用自己所能,來攀上另一株大樹,女人要成功,代價有時候就是這般殘酷,甚至更殘酷。至少,奈奈子只需要做一個人的情婦,而不是婊子。而現實中向她這樣的女子,成爲遊走於大人物中間的婊子的,不知凡幾。
事後,包括繁宗在內的所有在場之人全部都被催眠,忘掉了在這間屋子裡發生的一切。
梟決定讓奈奈子做自己的助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個上位者,他必須在屬下面前有一個上位者的儀態,爲了威儀,爲了馭下,他必須遮掩所有醜態,而只將光環示衆。
梟對奈奈子說,這世上,口風最緊的永遠是死人,連靈魂都被滅掉的死人,其他,都是不保險的。梟之所以沒有直接將在場的一干人等直接殺掉,一是因爲他們暫時還有些用處,二是留給了奈奈子,他們將在適當的時候死在奈奈子的黑暗魔法之下,包括藤田繁宗。
是的,梟要傳授奈奈子黑暗魔法,《魔典》中的術法包羅萬象,更有及其豐富的修煉方法,以及助他人成爲黑魔法師的法術。代價就像吸血鬼的初擁,奈奈子將成爲梟意志的延伸,她要想背叛,必須在實力上超過梟兩倍以上,然後尋得適合的方法,纔有望脫離梟對她意志的絕對主宰權。
另外,梟還要改變奈奈子的血統,雖然這裡沒有築蟲巢的條件,梟對大腦中基因知識的掌握也遠不及陳燃那麼強悍,但以現有世界的頂級基因研發條件,加上陳燃這個移動基因庫中可提供的基因鏈,再輔以從《星際爭霸》中人、蟲的基因科技中挑選出的、已相當成熟的改造計劃,達到第24對染色體血統改造相仿的程度,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梟早就想着在這個世界進行‘人造人’實驗,靠此爲自己培育一批優質的屬下,奈奈子正好有幸成爲實驗品1號,梟估摸着,自己現在玩性正濃,算是最有耐心,也最細心的時候,實驗還是有保障的……
這天晚上,藤田宅還死了一個人,就是給奈奈子報信的密探,當着所有人的面,梟將這個人用黑色的魔焰點了天燈,抽搐哀嚎了近一個小時才死,死後連灰都沒燒剩下,靈魂也被梟轟散。梟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他出賣梟在先,敢出賣梟的人,都是這麼個死法,這是典型的殺雞儆猴。
被奈奈子的來訪這麼一鬧,梟取消了原本準備夜裡去比華利山莊克里克豪宅找晦氣的打算。奈奈子母女侍候人的本事確實要優於相較還算青澀的織子和美佳子。按梟的話說:“奈奈子除了在十幾年前被死鬼信介用了幾天,身子到還算乾淨,我聞不到其他雄性沾染過的味道。一個女強人,再加母女花,這兩點帶來的征服感和刺激,勉強能抵消奈奈子曾做了幾天不稱職人婦所帶給我的不快,奈奈子全情投入、甚至不惜做夜壺馬桶的犧牲精神,卻是其他人根本比不了的。”
當然,梟雖然是陳燃心中所有惡的極致表現,但還是比不了那些更墮落、更變態的人的惡,梟沒興趣讓奈奈子真的當夜壺馬桶,他的獨佔欲很強,他的性取向勉強也算正常,不會用道具代勞,更不會讓別人先用,自己看夠了再上……
梟收了奈奈子,織子自然是難過的,怎麼說奈奈子跟她也有殺父之仇。梟對她說:“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阻攔,但你先得向我證明自己比奈奈子更有價值。在這之前,你必須像當年奈奈子剛嫁入藤田家時那樣,低頭做人。這是忠告,也是警告……”
這個夜只是11月份很普通的一個夜,對梟來說確是有些紀念意義的。他得到了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奈奈子,得到了奈奈子背後的勢力和藤田家的財富。他給奈奈子下的第一道正經命令就是‘情報’。他要開始掃蕩,用鮮血和死亡重新給這世界的定界劃區!他要建立自己的邪惡帝國!而做這一切的目的,除了發泄和享受外,更重要的是證明自己是對的,證明他所堅持的信念就是真理,這樣他的意志就能更堅定,他的靈魂就會更強大,他就能徹底打敗英,然後跟陳燃合一,成爲這個世界上無懈可擊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