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快速的跟着葉旋向前跑,只是身後似乎一直有些聲音,蘇淺心中一狠,對着身前跑着的葉旋開口:“不如我們跑回客棧吧,順便把文斐公子也給偷出來,還有那輛馬車也帶走,不然我們很難這樣一直跑下去。”
“至少,至少我已經受不了了。”蘇淺說完這些話,不禁快速的喘着氣,只是開口而已,就彷彿將胸腔裡的氣一下子就用光了。
這種感覺她已經半年多沒感受過了。
突然,碰——蘇淺撞到葉旋背後,卻是蘇淺說完話,卻依舊在跑,可是葉旋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恐怕不用公主說,我們也要往回跑了。”
葉旋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奇異的感覺。蘇淺不禁擡眸,便見她們前進的路不知何時已經被擋住。
蘇淺還來不及思考,身子變一下子輕了起來,卻是葉旋一把抱起,用輕功躍上房子,快速的向客棧方向跑去,現在這個時候,跑平地,他們已經沒有絲毫優勢。
似乎是有人早就猜到了蘇淺會這麼選擇一般,一切都恰到好處。
究竟是誰,將她的思想猜的那麼準確。
卻說明明向外跑用了那麼長時間,可這會通過屋頂飛回去,卻只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時間。
不久,葉旋便帶着蘇淺回到了客棧,只是進入後院的辦法卻是有些暴力,直接將門踢開,繼而衝了進去,直奔馬廄。
也是快速,不一會他們就取了他們需要的馬車,同時也將馬廄中爲數不多的其它馬車全部放了出來。
這是爲了逃跑準備的。
蘇淺將將坐上馬車,看着葉旋拍馬就要帶着她離開,不禁快速的喊道:“慢着!”
“公主?”葉旋眼露疑惑,不明白蘇淺爲何突然叫住他。
“帶文斐公子走,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這一切問題,也許文斐能幫我解答。”蘇淺看着葉旋快速的說道。
他們的時間畢竟不多了,還要在這個地方浪費,真不知道是該說蘇淺聰明,還是說她有些時候愚笨的很。
不過葉旋的速度也快,蘇淺的命令一下,葉旋微微停頓的看了蘇淺一眼,當確定蘇淺說的是真的,還有那眼中的堅持和認真,一個轉身快速的躍進客棧中。
不一會,便揹着一個人跑出,而後面還帶着一羣追兵。
看着葉旋不斷的向她這個方向跑,蘇淺不禁手無足戳,她發現,這個世界還有一件事情,聰明也是辦不到的,那就是駕馬車。
不過葉旋也是厲害,不愧是能和段護衛並肩的人,竟是突然一個起身一下子躍進了馬車之上,將文斐往蘇淺車廂中一扔,便快速的加速馬車……
說來似乎用了許多時間,其實也不過是片刻而已。
而葉旋駕着馬車走出客棧後院,卻見追兵已經有些進入這後院離開必須經過的小道,葉旋想了不想的往馬上加了一鞭子。
馬一吃痛,便飛也似地向外跑去,那些剛剛進入的追兵一下子便被打亂,而葉旋絲毫沒有停頓的再次揮鞭。
卻說葉旋將文斐丟進馬車,正好甩在蘇淺的身上。
看着身上壓的毫無氣息的文斐,蘇淺心中一陣罵娘,葉旋也太不會控制力道了,這扔的什麼眼力。
心中才開罵,馬車便是一個急速的向右,蘇淺和文斐一下子被拽到了左邊,不過也有一個好處,那便是文斐至少被甩開,沒在壓倒蘇淺。
可是蘇淺想哭,因爲文斐雖然沒有壓到她,可是文斐卻有一半的身體掛到了外面。
該死的,這個時候滑出一半的身體,根本就是鍛鍊她的體力來了嘛!
蘇淺哭喪着一張臉,卻也只能老實認命的拽住文斐。說來蘇淺還是有一個優點的,那麼就是當她確定對方不是敵人的時候,她那顆心,就會不自覺的硬不起來。
呵呵,或許在這個時候,對她自己來說,是個大大的缺點吧。
好不容易將文斐拽好,蘇淺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過如此一來,文斐也就不會從車廂中掉出去,要知道這會若是掉出去,就救不了文斐了。
也是在剛纔回客棧,蘇淺纔想到,文斐應該知道一些事情,能夠提前知道樑國發生的事情,肯定同樑國發生的事情有關,文斐雖然不願開口告訴她,但是文斐既然對她沒有惡意,也就是說,她有問出對方知道的事情的機會。
而現在對她來說,似乎回到樑國反倒不是最急的事情,最急的是知道樑國發生的一切的源頭,不然便是她回到了樑國,也只會一頭霧水而已,那麼多她一個和少她一個回樑國也就沒什麼差別,沒什麼意義了。
許是葉旋駕車的技術的確是高明,又或者是運氣使然,經過半天的時間,蘇淺葉旋等人才甩掉身後的人,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後面,只會有越來越多的追兵,只因爲這麼一鬧,也在瞬間暴露了蘇淺的行蹤,同時也讓有心的人知道蘇淺現在的情況。
這一路,似乎又要變得更加熱鬧了呢。
隨國國都隨城
自從蘇淺失蹤之後,隨博文便一直呆在質子館,蘇淺住的院子。
彷彿是爲了感受蘇淺感受的一切,他所有的生活選擇都同蘇淺以前做的一樣。
隨媚兒走進院子,看着癡坐在院子中的隨博文不禁微微嘆氣:“這樣不去追真的好嗎?”
“我在這裡住了九天,才發現蘇淺的痛苦,這樣一直被關着,真的就像她說的,如同籠中的鳥雀,既然她已經飛走了,我又何必爲了自己的快樂,強硬的將她找回來呢。”隨博文給自己倒下一杯茶,緩緩的飲着,臉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傷心又或者其它,只覺得他的身上少了一些什麼。
大約是活力吧,沒有了同蘇淺相處時的那份生氣,多了一份沉穩,這樣的人,也許真的是在漸漸的遠離着蘇淺。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軌跡,也許上一刻這個人還適合一個人,可是錯過一些東西,即使是遺憾,但是它也已經飛走了。
“就算她現在可能有危險,你也不去追嗎?”隨媚兒看着隨博文,突然低聲說道。
只是這聲音雖然低,卻一字不漏的傳進隨博文的耳中,隨博文瞬間擡頭:“媚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落蘭鎮傳來消息,似乎是有蘇淺的消息,據說蘇淺正被一羣人追着,以左丞相那邊的消息推測,可能是禹國人,卻無法確定禹國人爲何到隨國追樑國公主。”隨媚兒看着隨博文緩緩的說道。
“去不去由你選擇,反正這件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說到這裡隨媚兒微微一頓:“左丞相府的呂燦下午迴帶着林音去追,如果你放不下可以和他們一起上路。”
“還有,哥,一個地方是不是鳥籠,是不是牢獄,是看你怎麼做的。而且鳥也並非只有關着纔是你的,我聽說有些厲害的馴鳥之人,能讓鳥兒住在大自然中,卻依舊承認他們主人的身份。”隨媚兒說完這一句,才顧自離開。
院子中,又只剩下隨博文靜靜的坐石桌之旁,只是之前隨博文拿茶杯的手是那般的優雅,而這會卻彷彿凝固住般,還不多等,那茶杯竟是自他手中落下,而隨博文卻是早一刻站起身來。
便是錯過了又如何,他只想看着蘇淺平安無事的樣子,對他來說,在不在他身邊是其次的,他早就習慣了母親的離開,能守護一個人,不就是母親教給他的幸福嗎?
官道上
蘇淺的馬車徐徐的前進,或者該說不是徐徐的前進,而是慢悠悠的往前拖,一連讓這輛馬車跑了這麼多天,便是人受的了,拖車的馬也早就受不了了,可惜他們無法進入隨國的城市,也就無法買馬。
那些禹國人似乎和每一個都城都有所關聯,每一次進入都有被抓的危險,闖的最深的一次,也沒能到馬市換上一匹馬。
如今唯一的喜事恐怕就是文斐醒了,而且還能幫着他們指道。
當初選擇救下文斐果然是正確的,若不是有文斐一直指着她們離開的方向,這會他們恐怕早就被抓,而且是帶回禹國。
蘇淺不明白禹國的人爲什麼這麼想將她帶去禹國,竟是連這些埋在隨國的暗線全都用上了,這樣的力量,若是禹國一發力攻打隨國,隨國恐怕頃刻之間,就如同被地震震倒得大廈,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表面強大的隨國,如今已經變成這樣,蘇淺是怎麼也想象不到的。
這並沒讓蘇淺慶幸什麼,只讓她感覺到禹良的野心,一個註定會成爲國君的人,花費自己成爲國君前的三年時間,佈置如此大的局,可以想見禹良的可怕。
不過,這些值是蘇淺藉着如今知道的信息推導出來的,文斐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除了指路,其它事情問道,便是一張笑眯眯的臉。
即便文斐長的不算難看,蘇淺發現,笑容也是會看膩的,特別是像文斐這樣的人的笑容,她現在看到,就是手上癢癢,只是她知道沒有葉旋,她根本打不過文斐,才善罷甘休。
“公主,前面就是葉城,只要過了前面那個城,我們就到隨國樑國的邊界線了。”突然,葉旋看着蘇淺開口道。
蘇淺臉上一喜:“這是好事啊,我們終於快到樑國了,只要到了樑國,我們就安全了。”
“恐怕不是這樣的。”葉旋的臉色變得難看。
“啊?爲什麼?”蘇淺不解的看向葉旋。既然已經快到樑國,這不該是件喜事嗎?爲何葉旋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到了葉城之後,前往樑國的路就是一馬平川,也就是說,如果禹國的人在那個時候追上來,沒有快馬的我們,只有被捉住這一個命運。”回答的人不是葉旋,卻是一直笑眯眯,卻不怎麼說話的文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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