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命可以,但是如果就這麼草率地把命交出去,他就不是凰北玥了。
可是那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忽然拿出一把雪亮的刀刃,在“鬱可燃”脖頸下面虛虛一劃。
“不……”凰北玥一時激動,向前走了一步,被易雲拉住了胳膊。
“你放了她,我們再商量……”凰北玥沉了沉氣,說道:“我可以拿一件東西跟你換她。那件東西或許比我的命更重要。”
“喲,我今天就是爲了殺你,請問還有什麼東西比您的命,對我更有吸引力呢?”銀色面具的男人眸子射出一道玩味的光芒,嗜血而又冷酷。
今日,他的確想要凰北玥的命。
凰北玥從懷中拿出一個項鍊,那項鍊的墜子是一塊紫色的水晶。
那是上官非池家族的遺傳寶物,一共有兩個,一個當年上官非池送給鬱可燃帶,而另外一個一直都跟着上官非池下葬。
那日在幻獄洱海長明燈聖地,他們發現了水晶棺裡一具和上官非池一模一樣的男屍,而且墓碑旁邊啊掛着專屬於上官世家的絕世瑰寶——千年翡翠,當然還有這個紫色水晶項鍊。
凰北玥當時長了一個心眼,將這兩件東西偷偷藏到懷中。
此刻,他從懷中拿出這條紫色水晶項鍊,給那個銀色面具的男人看:“這件東西,您覺得感興趣麼?”
看到紫色水晶項鍊,銀色面具的男人瞳孔緊緊收縮着。
他明顯是認得這個項鍊的。
他忽然將懷中的“鬱可燃”推到手下身上,上前走了一步,想一把抓住項鍊,可是凰北玥卻後退一步,將項鍊收了回去:“這麼看來,閣下確認這條項鍊值得換她一條命了?”
戴銀色面具的男人冷冷站着,面具後的漆黑眸子射出一道白光:“好吧……這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你偷走的項鍊,的確成爲你逃命的絕佳資本……但是……”男人忽然又將“鬱可燃”抓在自己手中:“今日我要那個項鍊,當然,更要你的命……”
凰北玥忽然大聲打斷他的話,喊了一個人的名字:“上官非池!”
戴銀色面具的男人明顯一慌,很快,他鎮定下來:“你喊我家族長的名字做什麼?他好像正被你關在牢中。”
凰北玥剛纔懷疑這個男人是上官非池,便喊了一聲他名字試探。
但是他卻說上官非池是他家族長。難道是他多心了?竟然以爲上官非池從獄中逃出了。
他不是上官非池,那麼必然是上官非池的遺部。
場面忽然陷入危險的僵局。
戴面具的男人冷冷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要你自己的命呢,還是要鬱可燃的命?你敢爲你最愛的女人去死麼?”
……
鬱可燃拉着杜蕾斯趕回邊界線,遠遠看到那邊升起一團蘑菇雲,爆炸聲兇猛而此起彼伏。
難道他們出事了?
她和杜蕾斯悄悄繞過那個地段,從叢林裡潛伏過去,剛好來到那羣黑衣人的身後。能清楚地看到帶着銀色面具的領頭男人的後背。
可是她看到那男人的背影,卻覺得莫名的熟悉。而他手中拿着刀片,劃傷了他手中女人質的脖頸。
那女人跟她一模一樣,鬱可燃不用猜就知道那女人一定是複製人。該死的混蛋劫匪,竟然拿複製人逼迫凰北玥。
凰北玥不要上當啊。鬱可燃腦子飛快地運轉,想着怎麼才能幫助他。
她視線放遠,能看到凰北玥的正面。他們二人相對二站,似乎在對峙。
耳邊隱約傳來兩人的對話。
戴面具的男人冷冷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要你自己的命呢,還是要鬱可燃的命?”
凰北玥冷笑:“如果你覺得你手不累,就殺了她吧。”
鬱可燃腹誹,北玥哥你還真是狠心。雖然那女人應該是複製人。
其實凰北玥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已經發現了潛伏在黑衣人背後的鬱可燃。如此精明的女人除小燃沒有別人了。他立刻判斷男人手中的確認是複製人無疑。
他想着,小燃,如果你我心有靈犀,咱們就一起先把那戴面具的拿下。
所謂,擒賊先擒王。
鬱可燃心裡也覺得擒賊先擒王,她俯下身子,從靴子裡掏出***,對準那戴着銀色面具男人的後背。
而凰北玥則相逢設法引起那面具男人的注意,免得他發現了鬱可燃的存在。
“既然你要我的命,那我必須找一件陪葬品,這件紫色的項鍊,我看還不如弄碎了吧……”凰北玥將項鍊扔在腳下,作勢要踩碎。
面具男人緊張,喝道:“你敢。”
忽然,砰然一聲槍響,銀色面具男忽然身軀大振,趔趄着往前跨了一步,眼疾手快的手下慌忙過來扶住他,吼道:“十……主子……”
他本來想喊十七少,可是被上官非池一個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沒錯,這個男人正是上官非池。他和納蘭拿了藏寶圖,吩咐人去拿寶藏,自己卻沒有返回獨島監獄,而是來到邊界線。
他掩飾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印證自己的一個想法。想看看凰北玥心中,鬱可燃有多少分量。
可是那男人似乎知道了他手中女人其實是複製人的事情,根本不中圈套,反而拿了他的水晶項鍊威脅他。
更沒想到今日竟然中了槍。他低下頭,卻看到自己胸口一道血線,紅殷殷的鮮血從傷口流出,染溼了衣服。
忽然身後響起男人的嘶嚎,後面隊形打亂,原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從他們身後的樹叢裡突然衝出來,三下兩下踢倒了一大片黑衣人。人飄過,手也毫不留情地拿刀子劃破他們的喉嚨。
女人如同沐浴在血水裡的修羅,白衣上都是鮮紅的血漬。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鬱可燃轉眼便殺到了上官非池面前。
凰北玥看呆了。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依舊微微笑起,伸手爲鬱可燃鼓了鼓掌:“小燃,好樣的,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鬱可燃拿出***,毫不留情地對準上官非池的額頭。當然,此刻的鬱可燃只是想修理這個混蛋,竟然敢拿一個女複製人威脅凰北玥?
當看清這個偷襲的女人是誰,上官非池心臟劃過一抹痛楚,比傷口的痛更讓他痛的窒息。面具後的瞳仁也劇烈地收縮。
她爲了救那個男人,竟然毫不猶豫地向他放槍?!放槍的人竟然是她。
再加上昨晚上他們在酒吧包房裡做苟且之事,上官非池覺得莫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