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啊!”
基乎是在瞬息之間進行的對答。
哈里昂清了一清嗓子:“醫生在哪裡?”
“就在你的眼前啊,你到底想要裝盲子到什麼時候啊,把你的命從死神大人的手中搶回來的人,可就是我啊,就是你眼前的醫生啊!”女童說。“再說,你看到了別人嗎?這裡有其他人嗎?這裡根本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就算是看不起別人也得要有一個限度啊!笨蛋,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還是說你根本就看不起女性?”
我是看不起你的年齡啊!
雖然哈里昂很想把這一句話說出口,但是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情況到底有多麼的糟糕,甚至連自己的靈魂都已經跨越了生命的領域,進入到死亡國度,要是這因爲觸怒了一個小孩子,就令到自己的身體機能直接報廢的話,那麼……這也是死得太冤枉了吧。
他是真的會哭的,真的是會哭出來的,所以,老實的話就在這裡停下來吧,有些時候事實,實話這些東西其實是一點也不重要的,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想一想應該用怎樣的謊言能解決這個問題吧,真話還是留到去網上討論區再說吧。
小孩子這種東西真的是令人完全找不到辦法啊!
“好吧,那麼,醫生?請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這裡是哪裡?你連自己倒在哪裡,在什麼地方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嗎?還是說,明明連虛假的證件都已經弄好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嗎?”女童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就好像是發現到自己被當成是白癡一樣的表情。
等一等,虛假的證件?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身上……有這種東西嗎?應該沒有的吧。
“什麼虛假證件?事先說明,我可沒有做過這些玩意,我只有真的證件,沒有假的,學生證,身份證,信用卡,這些全部都是真的。”
“真的?你騙誰,你連我是誰也不知道還說是學生?你騙鬼去,更加不要說年份全錯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
“你知道今年是什麼時候嗎?你的學生證寫著你的入學日期可是在八年之後啊,你覺得這是可信的嗎?再說,這間快要完蛋的學校哪裡會有這麼精美的學生證?”
“畢竟,連我這樣的音樂教師也因爲曾考過一張行醫症就被送來這裡順便當校醫了……這間學校還有正常人的嗎?而且薪金也完全沒有上升,就算是因爲那個事情發生了,這件事也是太糟糕了吧,簡直是糟糕到不得了,完全沒有辦法忍受下去了。”
她開始了抱怨,完全沒有思考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可是,想要找工作也是很難的,總不能回家去種田吧。”
對於她來說,這可能不過就只是簡單的抱怨而已,但是對於哈里昂來說,這就只有把他的思緒弄得像是一團混沌。
這個劇本不是很對的吧,說好了的學校怪談副本呢?連時空穿越也出現了嗎?寫這個模組的人都是白癡,傻瓜嗎?
“還是不要再談這些問題了,還是先談你吧,你到底是搞了什麼一回事纔會在音樂室渾身都是血水的昏迷,整個人還要被打穿了一個孔?我覺得自己沒有把你當成是屍體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好吧,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承認我只是因爲擔心要是學校出現了屍體的話,那麼我的工作可就要完蛋了,不用等明天,今年就要完了。”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沒有集中,顯然是有些心虛。“不過救回來的話這不就是一件好事嗎?所以,你還是先說你到底弄了什麼破麻煩的事情在這裡?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一堆死人出現在學校這裡,而且,我突然之間覺得我的工作變得非常危險啊!”
邏輯完全混亂了,但對於一個校醫來說,看到了一具和屍體沒有什麼分別的活人,然後在血水地獄裡拯救出來,不過是對於體力還是心智來說都是一個很嚴厲的考驗,因此,她甚至有機會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玩意。
就算如此,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前提是,這個女童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根本就沒有所謂了,因爲我的腦袋也是一樣的混亂啊!
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等一等,八年?這是什麼意思?”哈里昂問,但是換來的就只是一雙白眼的凝視。
“你這個人該不會是連半點的時間觀念也沒有的人吧,你連今年是什麼年份也不知道嗎?你拿著一張做工精美的,但是年份是寫在八年之後的學生證,然後告訴我這是真的,你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女童回答的時候,她拿出了那張學生證,雖然被血液粘上去了而看起來有些反胃,而且至少佔上了大約四分之一的空間,但是入學日期的部分仍然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哈里昂看得非常清楚,這就是自己的學生證,而入學的時間和自己所認知的亦沒有任何錯誤,根本就不如是女童所說的八年之後,他還沒有健忘到連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入學也忘記得一乾二淨。
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幻覺的話,那麼就是這個女童變得奇怪了。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只是一個音樂教師外加醫療室的臨時校醫,但是這可不代表我是很好欺負的,再說,就算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以你傷得這麼嚴重,也是無能爲力的吧,所以,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吧。就算你這個人看起來真的是可疑到極點,但是,我也懶得管太多了,畢竟這裡的麻煩事也是太多了,而你,也不需要想什麼藉口來胡弄我,我可沒有那麼多好奇心。”女童說。“只要你不會給我添麻煩的話,這就可以了,我的要求可是不多的。”
“當然,如果你沒有打算好好合作,客氣一點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找警察了,雖然絕多數的時候那班人也不過就只是稅金小偷,但如果不是【那些】事情的話,他們還是有些用處的。”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的吧,我叫法芙露,你的名字是什麼?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一直在叫你傷者的吧,儘管你的確就只是一個傷害而已。”
哈里昂並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呆呆的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他說:“要不你嘗試一下報警怎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法芙露問道,她並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想法,難道對於這個人來說,自己的名字就是那麼重要嗎?
“不,我就是想要知道一點而已,想要證明什麼而已。”
“真是莫名奇妙!但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法芙露嘆氣,然後就報警。
但是,她就只是等到了忙音,根本就沒有接線成功。
“很奇怪啊……這應該還沒有到放工的時間的……”法芙露呢喃說,然後,她就自然想要到某個叫她這樣做的人,毫無疑問,哈里昂這個人是知道找不到警察的。
(如果是從遊戲的角度來看,那就是因爲增加有對白的npc這件事的本身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果然是這樣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哈里昂的確是如法芙露所想的一樣,他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一想到了這裡之後,法芙露的臉上就露出了害怕。就算是遲緩如她亦能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不要過來啊!”
“你用得著尖叫嗎?你真的是小孩子來的嗎?”哈里昂開始覺得頭痛了起來。
但是異常也早就已經注意到了,而其中,沒有辦法打通的電話之類的亦是很普通的場景,在異常事件中也是非常普通的場景。
“啊!對,你好像還要比我還要弱,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法芙露似乎剛則想起來了,哈里昂是比起自己這個幼兒體型還是差勁的身體,就算真的是要打起來,自己也不一定會被打敗的。
不是每個人都是那些就算是被打穿了身體都能像是殭屍一樣好好戰鬥的怪物。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聽到了的話果然還是很傷人的。”哈里昂雖然知道身體被嚴重傷害的自己,實際上的戰鬥力早就已經是鹹魚的水平了,但是被直接這樣指出來的話,果然還真是受到了一點打擊,特別是說出這句話的人看起來還是一個孩童。
雖然哈里昂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了,這種看起來就是幼女但實際上就是成年人的都是某些完全沒有羞恥心可言的創作者特別喜歡的角色。
難道是把某些犯罪化的東西而合法的方式完成就特別能令人感覺到興趣嗎?
如果這是真實的世界,哈里昂也許不會這樣想,但是這個是一個模組,npc什麼都是已經設定好的東西,所以,他是絕對有理由這樣想的。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你能確信,我是找不到警察的,但是你已經證明了你是對的,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是一個未來人,是回來把未來的人工智能天網從誕生之前毀滅而來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就是侵權了吧……)
“電影什麼還是少看一點會比較好,腦袋會變蠢的。”“我也沒有見你有多麼聰明啊!”
“好了,不要再轉移話題了,說回正事吧。”她似乎沒有了再談閒話的心思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電話亦沒有辦法打通。“她說。“不要再給我找別的問題來說,回答我,要不然的話……”
法芙露的語氣沉下來了,似乎發現到自己連電話都沒有辦法打通之後--她有嘗試過聯絡其他人,但是全部都只有忙音,沒有一個是可以找得到的。
“要是我說,我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呢?”哈里昂回答。
“你要是真的是這樣說的話,那麼,你可就不要怪我了。”法芙露認真地回答。
哈里昂決定沉默,因爲他的確是什麼也不知道,如果說到對這件事的迷惑,哈里昂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比起法芙露而言更加清楚。
作爲一個受害者,現今的可疑人物,哈里昂沒有辦法給自己找到任何一個可以輕鬆地脫下懷疑的理由。如果真的是有,他自己倒也是想要聽一聽。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充滿令人懷疑氣息的傢伙就是自己的話,哈里昂也是絕對沒有辦法從自己的身上感受到半點的信任感。
當然,亦有可能真的變得奇怪的是整個世界也說不定,這種自大狂的想法說不定在現實世界是走不通的,但是,這並不是現實,這只是一個從遊戲變化而成的世界,所以,這個可能性是絕對存在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是--魔法少女乾的!”
當法芙露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哈里昂流露出不可思義,絕對沒有辦法相信的眼神。
沒有等到哈里昂回答,這位女童又說:“看你這個樣子,也就是肯定了的意思吧……真是的,這到底是什麼時候啊!怎麼又來一個?而且還是一個連證件都是假的,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知道的?”
“我本來也就是試一試而已,雖然你這個表情完全也是有機會是裝出來的也說不定,但是,如果你的演技真的是那麼好的話,那麼我也認了,而且我自問也沒有什麼值得被注意的地方,誰會對一個連錢也沒有多少,又沒有身材,就算被說成初中生也絕對會有人相信的女孩子有興趣?這種人就算是會找站街女的色鬼都不會了,更加不用說各種奇異的事情了,而且,不管怎樣想作爲一個快要倒閉的學校教師,我實在是想象不到這種身份到底有什麼值得被人注意的因素。”她說。
雖然哈里昂也覺得,如果不是因爲某些可能存在的神秘學因素的話,對一個發育嚴重不良--成年還長成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外表,這不是發育不良還能是別的東西嗎?動一動腦筋,哈里昂覺得這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想一想都可以覺得是不可能的。
“再說,你整個人都被打穿了,但是仍然能救活,這簡直就已經是一件奇蹟了--如果我真的是把這些當成是發生在普通人身上的奇蹟的話,那我肯定是發瘋了。雖然我的確是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一回事,但是那肯定是和正常人完全沒有關係的世界吧!”法芙露嘆氣。“雖然在這裡工作的本身,基本上就是等同於這樣說是了,對於常人來說絕對不應該知道的世界,危險的秘密,我早就已經接觸了,而在這間學校裡的危險秘密,也就只有和那些魔法少女存在關係的。”
“雖然這聽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吧,但是,那隻不過是因爲外表給人這個印象而已,要是真的作比喻的話,那簡直就是海妖,惡精靈之類的東西,迷惑,然後殺害別人,那纔是這些魔法少女的工作,死了也不少人吧,如果在正常來說,這是不可能被隱藏的吧!”法芙酪說。“但是,魔法總是可以超越常理地隱藏一些本來難以被隱藏的東西對吧。”
說到了這裡,哈里昂就可以想起那有關於自己曾經所看到,魔法少女喰食屍體的場面。
那個場景簡直就是難以忘記,就算是想要忘記也是難以做得到。
他覺得,要是看到了那一幕還能相信魔法少女是什麼正義的存在,這種人肯定是白癡來的。
“所以,如果是別的秘密的話,那麼就給我儘快離開這裡,光就只是魔法少女的話,這一件事就已經足夠令人覺得頭痛了,要是再來別的秘密,這間學校可真的不是給人呆的。”
其實我覺得你能在這裡呆著的本身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義的事情了。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逃走。”
“這也得要逃得走才行啊,事實上,如果我不準時上班的話,那麼就會有一些並不怎麼可愛的朋友會來找我的,然後,一些誰也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生。”法芙露說。“所以呢,有些東西還是別想太多了,而像是這樣連電話都打不通,這可就是從來也沒有發生的事情啊……我還想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啊!曾經的我以爲事情是不可能會變得更爛的,但是現在的我卻可以肯定表示--能,這絕對可以變得更爛,而且絕對還會有比起這還要爛的事情可能發生。”
說到更爛的事情,法芙露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某個人,認真地,就像是想要表示某個人所代表的就是這種爛事情的來源一般。
“要是能簡單的逃走的話,只要不是腦袋壞掉了就肯定是不會想要呆在這裡的吧,還是說你認爲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相信我,覺得這是有趣的人,那隻可能是沒有遇上這種【有趣】的人而已。”法芙露說。“當然也許是因爲我的性取向是很正常,而且沒有什麼奇怪的愛好所以纔會這樣想吧。”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某個人是認爲留在這裡是正常人會幹的話,那麼某個人大概是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病了。這需要治療。
“好吧,好吧。也許我的確是問了一個蠢問題,嗯,肯定地。”在感受到某人的視線之後,哈里昂改口了。“那麼,能告訴我這裡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你需要注意的是,別亂走,你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你自己本人就沒有半點的想法嗎?如果你有的話,那麼你就不需要想太多了,因爲不管地方是安全與否,以你的身體來說亂來的結果也就只會剩下一個而已,你會死的,別以爲人的身體很強壯,很有生命力,拿點意志力就可以克服。這是沒有而且不可能的,如果有的話世界上就不需要有藥物和醫生。”
法芙露語氣變得不是很好,就好像是她曾經本人就見過這樣的笨蛋。然後因爲這種事情而把自己玩死了一樣。
“嗯……該不會有人真的是這樣做吧。”
“這樣的人總是不決的,特別是這個世界顯然並沒有我們所想得合理的事情,一些不合理的事情總是很容易就會發生的,比如說不合理的勇氣,並不合理的對抗,然後迎來了必然的死亡,完全不懂得在意自己的身體,亦不懂得在意自己的生命,只是覺得自己用意志力就可以克服一切,結果誰也沒有回來了,誰知道那些人的身體到底去到了哪裡了。”
“就算想要逃走也是做不到的,不管是教師也好,還是學生也好,她們希望的是定律,不變得規則。你懂得這是什麼意思嗎?”
對於法芙露所說的,哈里昂當然是不知道了。
“這就是說,她們並不喜歡意外,又或者說,這對於她們還是我們來說亦只是會變得更壞而已。”
“所以?”
“所以,我纔想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可是,你看起來比起我還要迷糊,看起來就算是想要問些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得到。”
“我什麼都不知道真是抱歉呢!”哈里昂生氣地回答。
“真是麻煩呢,很麻煩,很麻煩,就沒有半點的方法嗎?”法芙露似乎越是思考下去,就越是變得狂氣。
最初的話也不過就只是語氣,但是過去了一會兒之後,這就成爲了一個行爲,一個明確地可以肯定她已經難以維持正常理性的行爲。
法芙露用自己的頭部去撞擊牆壁。
用力地,就好像是堅信自己的腦袋很硬,自己很有力量,就算是用混形土弄出來的牆都可以被自己用腦袋砸碎一樣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