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光就只是用意志力對抗的結果,那就只會剩下失敗與活下去而已,至於活下去到底是怎樣?比如說變成了蔬菜人同樣也是活下去,在無盡的狂風當中,一位木船的結果就只是剩下解體的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只能使用魔法的力量吧,只有使用魔法力量,那纔可能看見希望的存在。
變異的靈魂在運行,一些奇妙的言靈在腦海當中浮現出來。
我可以驅散它,我可以讓這道心靈的風暴平息,我可以讓邪神力驅散到外面世界,從我的心靈當中離開。
--這只是毫無理由可言的自信
--但是,如果魔法有效的話,那麼在自己腦海中向自己打招呼的邪神力也許就可以停下來!
克蘇魯神話對抗:成功
意志損失:2
感受着靈魂撕裂般的痛楚,林蕾月釋放出自己也不清楚的咒文,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法術,因爲這是由她自身的期望再加上魔力,以靈魂爲代價發動的法術。
這個效果,在具體而言就就是——
把敵對的神話生物擊退,以損失相對於神話生物的三分之一意志爲代價,通過這種法術驅散神話生物而損失的意志在該模組完結之前不能恢復。在模組完結之後能進行以1D10的意志恢復,但是恢復的量並不可以大於該模組中自身所消耗的意志值。
隨着一聲宛如是玻璃被打碎一樣的聲音,林蕾月感覺到那道充滿了惡質的注視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然而,這纔不會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她可以感覺到,那偉大的存在已經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這個行星,甚至是在自己的身上。
不管如何,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真的是不多了,而現在也不是可以遊閒到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時候。
不知道何時,自己的身上早就已經流滿了汗水,就好像是洗澡了不久之後的感覺。
這個根本就不是靈感而是靈視吧!林蕾月想道。
最後,她決定自己什麼都感覺不到,畢竟整件事的本身充滿了詭異性,這種詭異甚至令到林蕾月回想起以前的死亡遊戲。
看起來好像是很正常,但是仔細一想——現在的她可是差不多連自己是誰也弄不清楚,意志也被土着的靈魂弄得快要迷失,連自我都要扭曲。
那麼,到底是什麼可以經常性地令到自己回想起那還是屬於凱爾的過去呢?這個問題只要想一想的話都可以感覺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吧。
等一等,誰是凱爾?該不會是在說在成爲自己之前的我吧!
林蕾月心想道。
“我是魔法書,名字的話,好像是有好多人給了我不同的名字,我曾經被稱之爲《伊本集》,也曾經被稱之爲《那卡提克手扎》,也有人以《死靈之書》來呼喚我,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叫什麼名字了。”
這本書根本就是在胡道八道,行文之間根本就看不到有任何值得相信的地方,這本破書該不會是把我當成是一個白癡吧,不,不是該不會,林蕾月已經可以非常肯定——這本破書就是當自己是一個白癡。既然是這樣的話,嗯,要不自己就裝作是一個甜白傻試一試?
反正這句開場白,誰信了誰就是白癡……不對,反正不知道那些魔法書的也是大有人在,應該總會有一些白癡會相信的,可惜在你的面前是一個真正的施法者,不是連魔法的存在都完全不相信的一般人。
但是既然這本魔法書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著誰說這一番根本就不可能會被人相信的話,所以,如果是裝作對方也認爲的那一類人,這樣的話,說不定也是沒有壞處的。
這總比起自己把事情都挑得明明白白來得要好,畢竟那是擁有自我的魔法書,所以,如果要進行對抗的話,這一件事可就真的是一件非常糟糕的。
當然,要裝成爲一個甜白傻,這種事情是非常困難的,甚至是困難得要命,不是誰也能像是阿坐名那樣,明明身爲一個神明,一位外神,但是卻在整個故事中的大半以上都是以一個甜白傻的少女出現。
林蕾月也不知道應該想怎樣辦纔可以做得到那種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要怎樣表現才能像是那一樣人,但現在,如果只是單純的順著魔法書的話來說,這件事總不能說是錯誤的吧--這當然不可能會是錯誤的事情,林蕾月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
首先,現在得要像是一個神經大條,根本就不懂得看氣氛的混蛋一樣扮演下去那就可以了。
“嗯,那麼就叫阿爾好了。”林蕾月很自然就以某本原典的前半部分來稱呼它。
從瘋狂的阿拉伯人的心神世界當中產生的魔法書,記錄了外界世界黑暗諸神的秘密以及是衆多邪惡咒法的書籍。
但是,偏偏就算是在魔法書中也可以說得上是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它,卻偏偏以消滅邪惡的正義使者出現,給了一個落魄的偵探先生以足夠對抗魔法結社,甚至是面對神之化身亦可以一戰的力量。
這可是一本充滿了諷刺意義的魔法書。
而顯然,這本不要臉的魔法書似乎聽得懂了。
沒想到這種根本就沒有人會信,只要有點常識的法師都知道這種說法只有吹牛比的東西竟然都會有人相信嗎?魔法書P感覺到心情非常暢通。
“這個名字很好,我很喜歡,有什麼明白想要問的?”魔法書P說。“不管是怎樣的問題也可以的,戀愛也好,財運,還是你還有七十年之後才能買到一間加起來沒有五百平方尺的屋子的事情我都可以提供意見的啊。”
你原來是一本占卜書啊……這種有前途的工作還是留給占卜師大人去幹吧……你就老老實實去當你的神話記錄書就不肯嗎?而且,七十年之後纔有一間連蝸居也不知道算不算的屋子是什麼一回事啊,你就不知道老孃在現實已經在住小型別墅的嗎?混蛋!
這本破書該不會是在詛咒自己吧,不知道爲什麼林蕾月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而且,她甚至有一種想要把這本書徹底地破壞的想法。
這該不會就是魔法書P的目的吧!
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就算是魔法書也不會認爲被破壞會是一件多麼友好的事情。
對於魔法書來說,這也是等同於被殺死的意思,即使魔法力量令到魔法書能在漫長的歲月當中不朽,甚至是擁有超越人間的法力,但是,這亦不代表它們的觀念會和它們的創造主--人類是不同的。
所以,這大概只是因爲這本魔法書實在是太嘴欠了,所以纔會讓自己擁有這樣的感覺,這種不對勁的感覺。
現在要忍耐,要忍耐--不斷這樣想著的林蕾月早就覺得自己的腦血管都好像是因爲怒火而要引爆一樣。
她真是想要告訴這本魔法書,到底什麼東西纔是正確應該說出來的話。
但是客觀一想,這不管怎樣看,她也是覺得那是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自己不應該被那麼輕鬆就氣成這個樣子的,這是不對勁的,自己的感覺,自己的忍耐力,還是現在她自己在心底裡的衝動,這所有的事情都有一種不是很對勁的感覺。
不過,林蕾月自己也不是什麼能說得上是正常的人。
所以,也許發生了問題的人是自己,而偏偏,她並不可以在魔法書的面前表現自己的異常,因爲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非常危險,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如果不是去到就算翻面了也沒有所謂的地步之前,她得要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的思考,像是一個正常人的面對這樣的問題。
而現在,她就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說:“你難道還是什麼街頭占卜師嗎?就是那種收費兩三百塊一個人的那種。”
“不,我可不是什麼占卜師,我是先知,你可以叫我什麼都知道的大先知老爺!”
書面上浮現了這種非常不要臉的文字,這充分的令人體會到這本就只是懂得吹牛的破書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如果它真的是有自己自吹自擂的本事,那麼它就應該知道正在看著它的小姑娘到底本質上是什麼一回事,比如說她現在的僞裝,現在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東西纔會與它接觸,然後,這個世界的未來,黑幕的目的,被召喚的神,以及神怒之日,這些東西它都應該全部知道。
如果說這些都是因爲基於它什麼都知道而做出來的睿智舉動,那麼林蕾月只會覺得--怕不是這本破書根本就只是一個弱智而已?
如果在魔法書P真的是擁有這樣大能的情況之下,那麼,她實在是想不到這本破書不是弱智的理由是什麼,所以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這本書根本就只是懂得在吹牛而已。
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也知道的人,那麼,恐怕,那就只有等同於一切的神纔會是這個資格的存在,連支配一切,控制一切也做不到的人,憑什麼東西說自己能知道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