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破滅,已經踏化爲一座廢墟。
上千年的傳承被斷,大片屍被厚重的廢墟埋下,連泥土都染血,皆是磨刀至尊的人,爲年輕一代的天驕,卻碟血在此,令人惋惜。
這是一場大難,八王對神通的造詣已經無人能及,連鯤鵬這種大初兇獸都能演化出來,足夠驚世,老一輩中都難逢敵手,幾乎無敵世間。
磨刀至尊的成員被逼到一處荒山,四方被魔土高坡環繞,身後有大片追隨者殺來,已經陷入絕境。
他們皆是一方的天驕,掌握失傳的手段,戰力在年輕一代通天,卻難以抵擋老一輩的攻勢。
這是一座古荒山,曾經被黃金一族橫掃,經過半年的演變,已經成了一處廢土。
大片腐朽的白骨堆成山,密密麻麻,不少遺屍噴薄着光輝,經過半年歲月依舊有古異像顯現,生前皆爲人族至強,修爲通天,在晚年遺恨荒山中。
一行人棲身在一堆白骨後面,八王的幾個老輩追隨者來,不曾見到他們,便繞過一座山頭。
“把那白髮小子的懸賞發下去!竅術一定不能被其他人奪到!”有老輩強者氣憤大喊,身後跟着一羣追隨者,戾氣沖天。
“呵呵,我當這麼多大教爲何與一個年輕小輩過不去,原來是看中他身上的法門,真是一山起伏一山高,都是精明的堪比猴精!”
……
幾個追隨者互相大笑,祭出道器殺向遠方,讓棲息在白骨堆後方的衆人探出頭來,心有餘心,很是後怕。
“爲了一部法門殺了這麼多人,這些人真是缺德,該死!”燃令探出腦袋來,見幾個追殺人離去,氣憤的大吼,一拳砸在一塊白骨上,瞬間將其粉碎,連白骨渣子都四濺。
他實在是氣憤不已,天爺死了,連他的徒弟也跟着遭殃,胖子雖然平日猖狂,卻十分仗義,要是存活未來年間說不定能證道,讓不少人惋惜。
“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胖子的遺物還在公會,要不要去奪過來,足足上百株寶藥啊!”燃妙發話,剛一開口,磨刀至尊存活下來的成員皆撇眼望去。
“人都死了,你還惦記別人的東西!”一個成員高呼,語氣滿是鄙夷。
他開口,讓不少人附和,皆感覺燃妙過分了,胖子救了他們,還垂簾他的遺物,實在不厚道。
“不行,胖子的遺物得奪回來,就是殞命了,也不能白白便宜那幫畜生!”景文開口,他始終沉默,一發話讓燃氏兄妹附和。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仇不能這麼算了,胖子的遺物有一百多株寶藥,加上咱們的湊上一湊,能創下一個小教,他日輝煌起來,必將老王八的勢力連根拔起!”有人叫喊,同意前去。
“嘿嘿,老王八他得意不了太久,早晚要殺他!”
“不錯!砍下他的頭顱,掛在城牆上!”燃妙揮舞拳頭,氣勢洶洶。
……
有人附和,讓剩下的人陷入沉思,隨後大多數人同意。一時間提着行李,準備立馬動身,重新迴歸古樓,鋌而走險的盜下寶藥。
他們皆爲天驕,不怕殞命,只怕今生崛起不了。
景文跟隨着衆人,渾身染血,被八王打殘,卻依舊要相助一把,讓燃令燃妙兩兄妹見了鄒眉,將他一把阻擋。
“景兄弟,你有竅術,去了萬一被發現,那會有大禍發生,咱們這些人就夠了。”燃令勸阻。
他見景文渾身被血染了個遍,連走路都不利索,不免有些擔憂,這時候要是被八王發現,絕對九死一生,會葬在這片廢土,與先輩的屍骨並列。
老頭子的傳承斷了,磨刀至尊的人要奪下寶藥,創下一個教。
他們踏上征途,讓遠處觀望的景文見了一眼後,就朝大荒聖地衝去。
饕鬄墓在始祖山腳下出世,消息在幾天前就散開了,讓景文一直盤算着過去奪寶,原本打算在磨刀至尊完成個委託,拾得一些寶藥在去,如今看來,顯然不可能完成了。
景文咬牙,渾身滴血,朝北方走去,要儘快到達目的地。
饕餮墓兇險,在世間幾大禁區下出世,在最近這些天讓整個戰區沸騰。
始祖山一座大初神山,始祖墓傳聞葬着一位大帝的頭顱,兇險無比,有通天不詳出世,在諸聖起伏年間都有無上存在遺恨在神山中,連證道人都不敢褻瀆,只敢遠遠膜拜。
道帝的名聲實在太過響亮,在黑暗年間崛起,一路弘揚道法,底下參拜者無數,晚年卻在各大禁區前拜服,一萬年之後死訊才傳開,其中沒人知道隱情。
大荒繚亂,景文施展竅術,渾身噴薄的光染在滴血處,顯得凶煞無比,一個勁的朝北方衝去,連棲息在大荒的遺孤也不敢驚擾,只因這人族腳力太多,每走一步,還有殘像從原地顯現。
“吼!”
遺孤的吼叫貫穿九霄,一個個白晝過去,蒼天不息,熾日不停。
大荒中,一個白毛小子橫衝,渾身的衣裳已經破破爛爛,在前往一座山頭後,恰巧發現有一座葬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從一個屍的身上剝下一件白衫,果斷穿了起來,彪悍的讓人傻眼。
三天過去,景文足足翻過五座山頭,餓了不在殺蠻烤肉,怕耽擱時間,直接採摘一大袋野果,裝在青殞棺中,餓了或渴了就吃上一個。
饕餮墓出世,連幾個古教的老祖都被驚動。
這一墓剛出世,墓中就有大片濁氣散開,足足五天,直至今日還沒散去,卻隱隱約約已經有了金光普照,多半是什麼了不得的至寶要出世。
在遠方的一座城池中,景文到來,撇眼一看,熱鬧的快趕上萬族盛宴了。
一個個修士在城池橫穿,騎着稀罕的戰騎提前做準備。
饕餮是古年間存活的一頭兇獸,天生就有混沌氣庇佑,在上古年間專門殺神,一口下去幾萬個證道人都只能成爲口中食,震鑠古今,兇名從大古流傳到這個年間。
這是一頭無敵獸,誕生的年間比道帝還要早,在道帝出生幾萬年前,就創下一塊墓碑,將自己葬在始祖山,惹的世人深思,其中多半有禁忌隱情。
饕餮多半早就預料到道帝的出生,惹的萬族老祖都深思,道帝是唯一一個將道法弘揚世間的大帝。
驚豔古今,曠世絕倫,超越其他幾位古帝數千年,讓人猜測他多半是一位無上存在的轉世身,在誕生千年前被古兇獸察覺。
城池浩大,一個個天驕到來,其中幾個身上有符文涌現,對陣法的造詣極高,惹的景文打量一番。
他肉身無雙,有金光流傳,可佈陣人反倒是景文的剋星,除非突破大陣,不然會被活生生耗死,讓他想起燃令燃妙兩兄妹,皆是失傳古陣的傳人。
走進城池,景文在一處遺蹟土打轉,他遇到太多修士騎着稀罕戰騎而來,皆是一方行者天驕,身後要麼跟着幾個老一輩強者,要麼跟着大片追隨者,聲勢浩大,一聲高呼下,散修只能爲其讓道,根本不敢招惹。
景文徘徊,打算朝城池裡頭的遺蹟轉上一轉。
他手裡有半株發黃的寶藥,打算去碰一碰一起,看到一個老人打着鋪子,剛要走去,卻被人攔截。
“喂!小子,給我讓道,不然廢了你!”
一個天驕騎着一頭青金獅子,提着一根戰矛,朝景文高呼。
他是鬥轉教的一個護法嫡親,對符文的造詣很高,望着景文肉身有金光噴薄,絲毫不懼,隨隨便便佈下一口大戰,在強的肉身也能煉化,心高氣傲。
天驕蠻橫,是年輕一代的翹楚,身後跟着一干追隨者,冷笑的望着景文,讓景文搖頭一笑。
“你張口閉口要廢了我這區區一個散修,好生闊氣,不知要是道門神子站你面前,還敢讓他爲你讓道?”景文調侃,讓天驕面色一凝。
“好小子,敢把自己與道門神子比較,我殺你如吐痰!”
天驕大斥,提着戰矛衝鋒過來,直接與景文近身搏鬥,卻在一個回合內吃虧,腦袋被景文一拳打去,頓時起了個大包,險些摔倒。
“可恨!”鬥轉教天驕怒了,氣憤的跺腳。
他對符文造詣很高,同時肉身也修行的不錯,能與遺孤搏鬥,卻一回合在景文手下敗下陣來,顯得十分憋屈!
“該死!你一個散修肉身操練的還是不錯,可我對符文造詣已經超越年輕一代,你敢踏入我的陣法中,破了算我輸!”
那天驕在原地佈陣,斬下自己的一截指骨,化爲滔天符文,瓔珞在地上,一臉挑釁的望着白毛小子。
“呵呵,有何不敢?”景文冷笑,跳入陣法,在瞬間被滔天的符文掩蓋。
他肉身強橫,卻在踏入陣法中大片血肉被侵蝕,祭出棺材,便打量四周。
這是一座殘缺陣法,鬥轉山的天驕只斬下一截手骨,讓陣法殘缺。
“給我破!”景文大吼,持着棺材衝向金光大陣中心,狠狠一砸,在符文密集點掀起萬丈塵埃,粉碎大陣。
景文破陣,一棺破萬法,在陣法的中心亂砸。
霎時,滔天的符文亂涌,城池動亂,一聲驚雷響徹。
“陣……破了!”一旁觀望的一個老漢驚呼,望着大陣粉碎,心中無底,只因他是鬥轉山天驕的一個祖輩人物,對這陣法無比了解,年輕一代幾乎不可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