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荒土,是一處散修棲息的陣地。
在大古年間,大上帝曾經就要那一處淨土弘揚道法真諦,經過萬年的歲月流逝,那一處淨土也逐漸沒落,原先被一座王族佔領,在取下大帝真諦後,留下一羣散修棲息。
那是一座下界人絕佳的修行場,異域的法則與戰區不同,能更好融匯感悟,幾十頭人形生物不遠萬里,從王族領土趕來,爲首的天鵬人在九霄吼叫連連,一路引來不少修士撇眼。
猿王已經殞命,在三日後,頭顱被爆嗮天燈,死相相當悽慘,被王族的人狠狠欺凌一番,纔給了它一個痛快。
一個半步證道的下界天驕,就此殞命……
那是猴族中走出第一條路的蓋世生物,已經由猴精進化成猿,最終卻殞命他鄉,令景文不平,在來的路上,不斷與天鵬人爭吵,它是這場大禍的源頭,要不是天鵬酒勁上頭,也不會害一個過命交情的弟兄殞命。
“我要證道,殺光一切王族將相!”一路以來,天鵬人嘶吼的道出這話。
它雙瞳充血,肉身被金吽一族的小皇子掰斷半壁翅身,經過一段時間的修復,雖然再生血肉,卻永遠少了一截金羽翅尖,讓戰力銳減。
這是一場天降的大禍,王族的金吽小王子無比記仇,且戰力通天。
它是吽王一族唯一一個有七彩骨髓的異族,已經重現上古神威,要在一世踏入無上大道,稱尊八荒。
那是一尊大敵,異域的生物強的離譜,尤其是王族子嗣,天賦神資,在景文等人一番打探後,才知那是一個擁有蓋世王體的神子,一出生就惹來異域生物圍觀,天噴仙乳,地泛金霞。
如今的景文,想要擊敗那麼一位存在,實在不現實,金吽小皇子存活的歲月也即將過半百,證道以後的修爲更是離譜,多半掌握王族神通。
北域荒土,一行人到來,景文盤坐在一棵老樹的頂端,久違的看到一棵果樹,肩頭的龍馬寶寶探出頭來,張開小肉爪就採摘下一棵野過,朝嘴裡送去,大口咀嚼。
小龍馬存活在古年間,從神檀中走出,來頭很大,那一族戰力通天,胃口亦大的嚇人,頃刻間席捲整棵野果樹,連一顆果核都不曾爲景文他們留下,令天鵬抓狂。
“這小畜生真是養不起!扔了吧?”
它開口,惹的龍馬寶寶火大,撲向天鵬的肉身,大口撕扯天鵬的一對鵬翅,脾氣很爆,直到景文一棺材砸下去,才讓這一位古生物老實。
“嗚哇!”龍馬寶寶在抗議, 小肉爪在半空揮舞,對景文的一幅棺材出現陰影,看到就怕,要他祭回道器,不然繼續作亂。
“哼!都說龍馬一族逆天,你在神檀孕育了萬年,也沒見你發揮過什麼作用!”
景文撇嘴,讓小龍馬詫異,急的不停大叫,被白毛小子果斷無視,仰望大荒。
北域是一片有着傳奇色彩的領土,寶藥遍地,老樹扎伏。
一位無上存在曾經就來過這弘揚佛法,在南離的天上行走過一段歲月,讓這裡也充斥着道門的人,皆與景文有着死仇,卻不知下界的禍害來到上界,不然早已派遣人殺去。
“吼!”
一隻神種在北域盤旋,是頭申母豹,渾身迸發霞光,有內比都大圓滿修爲,雖然境界亦有些誇張,卻比起先前的火鴉,要弱太多。
“別讓它跑了!神種的肝膽是大補,與檀石一樣,能增進修爲!”天鵬催促,一句話點醒景文。
“什麼!神種的肝膽……還能增進修爲?”景文詫異道,撓頭撇向天鵬。
他一直不知道這則密文,一路以來,景文殺了不少神種,卻不知這種生物的肝膽有這等神效,令他不在怠慢,殺向那頭申母豹,就要令自己補上一回。
“肉給你們,肝膽是我的!”景文高呼,興致勃勃,極想嘗一嘗神種的肝膽。
他祭出青殞棺,橫掃那頭神種,殺的神山都在震顫,一路追趕,嚇的那頭前來覓食的神種母豹亂竄,最終還是不敵禍害威,成爲一鍋肉湯,被剝開胸膛,掏出一幅還在跳動的肝膽。
“這東西能吃?”
肝膽滴着金色的血,景文露出鄙夷的目光,染了一手膽血。
“算了,只要能增進修爲,饒是禁忌頭顱,我也敢啃……”他叫喚一聲,伸出舌頭,沾了一滴金色膽血,首先是一股出奇的酸,其次涌出一股甜,韻味還算得當。
“好吃!”
景文大喝,抓起金色肝膽,一把朝嘴裡頭送。
他大肆咀嚼,碩大一幅肝膽,與頭顱差不多,被禍害一口咀嚼,意猶未盡的吸允手中的殘留金血。
這實在是無比美味,神種膽還泛着一股清香,蘊含的精華無比驚人,在千里內都瀰漫出清香,連一個道士都被招引過來,看着一頭淌血的神種,在被篝火煮熟,很是垂簾。
那道士滿臉垂簾,直瞪着大禍裡的沸水,修爲在大涌泉境,在異域中可謂無比稀罕,面目爲黑皮,在荒漠嗮久了,肌膚也變的結實。
“幾位道友,我三日未進食,可否賞我一塊肉吃……”黑皮道士開口,捂着肚子,做出一副難忍的痛苦模樣。
道士發話,令天鵬人愣住,撇了一眼景文以及衆位古生物,隨後不懷好意。
“去去去!這一鍋肉我兄弟幾日吃都不夠,豈能賞你!快走,不然當心捱打!”天鵬大斥,絲毫不顧忌人情冷暖,直言要道士滾蛋,對這一類參拜太上帝的追隨者無感。
“快走吧!這鍋香噴噴,美味味的肉湯沒你的份!”有人形生物附和,同時嗅上一縷大鍋的沸水香,故作一幅陶醉的模樣,在引誘道士。
幾個人形生物可謂無恥到骨子裡了,嘴上說沒道士的份,身體卻不時引誘,令那道士咬牙,被氣的不輕。
“那就一戰!本道長要從你們手裡搶肉食!”道士大喝,撕破臉皮。
他窺探衆人的修爲,發現除了幾個內比都的修士外,根本沒有證道人,一時間惡從膽邊生,要從景文一行人手中搶奪肉食,令天鵬聞言,大笑不止。
“搶?就憑你一個小小涌泉?”天鵬大笑,下一刻見道士從腰包掏出一把兵器。
那是件殘缺的古劍,泛着金光,有莫大的一股威能散發。
“古遺兵!還散發極限證道威!”景文震驚了,那散發的氣息不會錯,與火鴉同一個韻味,威能很大,一般的內比都修士還真難以抵擋。
殘缺古劍出世,令黑皮道士咧牙大笑,撇了一眼剛纔還囂張的天鵬,如今已經變的安靜許多,大笑不止。
“內比都又怎麼樣?一路以來,還不是被我這個小小涌泉殺了幾百?”道士發話,持着殘缺古劍上前威懾,直呼不想殞命就將一身財寶留下。
黑皮道士有些貪婪了,原本只要一塊肉,如今在祭出殘缺古劍後,又要景文一行人留下財路,令肩頭的小龍馬都鄙夷起來,要是能開口說話,定然會說這個道士比它還不要臉。
“小子,我勸你放下古遺兵,不然要見血,你賭不起!”景文好心開口,被黑皮道士一口打斷。
“哈哈!你們怕了?知道自己要染血?那還不速速識相,將財路留下!”
“唉,無可救藥……”聽聞,景文長嘆一聲,撇了一眼大笑的天鵬,道出兩字,“動手!”
“好嘞!”
一聲高呼響徹,宛如金猿發威,天鵬動手,頃刻間殺向道士。
“你……你敢!”見天鵬發威,黑皮道士立馬陷入慌亂,強定下來後,已經持着古遺兵殺去,戰力卻是一面倒,被天鵬一手鎮壓,死死趴在地上,不得動彈。
“誰染血!說!”天鵬大吼,黑皮道士欲哭無淚。
“你是妖孽!五重內比都的修爲,不應該是這戰力!”道士哀嚎,他一路來殺過五重內比都的修士,卻絕對不是天鵬這般強悍,都是被古遺兵一擊斬殺,連屍骨都不復存在。
“鵬爹……鵬爺爺!我錯了,有眼不識泰山,饒我性命!”
黑皮道士開始求饒,令天鵬人嘚瑟的嘶吼起來,一手死死按着人族道士的頭顱,戾氣沖天。
它是天鵬一族的後裔,同屆鮮有敵手,鎮壓黑皮道士後,直呼要收下一個人族僕人,令景文連連撓頭,好在他眼裡道士不是人,要是人,那就是給整個族羣丟人。
“得了,得了,讓他滾吧,太貪心的人,不會有好下場,虧我先前還提醒過他……”景文無奈叫道,撇了一眼道士泛淚的目光,直呼出來闖蕩的都不容易。
“不行!這死小子還打算殺了我等,不得這麼便宜他,小龍馬,你說是不是!”
“哇嗚,哇嗚!”
龍馬寶寶在揮拳,頭一次與天鵬達成共識。
它從景文的肩頭跳了下去,一口撕下黑皮道士的大片血肉,樂的天鵬大教,也蹂躪起黑皮道士起來。
一鵬一龍馬在使勁蹂躪這北域第一降服的人僕,宛如兩個不詳,令道士痛泣,肉身被撕下大塊血肉,要被龍馬寶寶生吞。
“兩個壞胚!”大荒中,景文斥上一句,看着兩個生物坐在道士身上蹦躂,已經傻眼,這要落得天鵬人的手上,那代價簡直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