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大戰,已經持續了足足一天。
一層結界被覆蓋在一座神山絕巔,被大片霞雲濁氣遮掩,連諸王級強者都窺探不到一分。這是聖人遺蹟的頭顱片鑄造的結界,蘊含無上大道,除非神臨世,不然根本無法窺其們道。
景文大戰,持着青殞棺殺向彭克爾,一身赤血沸騰,渾身染血,半壁白骨顯現,只爲抹殺一敵。
“山火四象陣!”他自戰一截白骨,從須彌界移來一座噴發赤漿的神山,鎮壓彭克爾,被金髮鬥士一拳粉碎,撕下景文一塊沾血白骨。
“彭!”
赤金神藤亦發怒,蔓延出無數藤,撲殺景文,讓他大口噴血,一路死戰。
這是黑暗遺蹟的生物,強的離譜,被彭克爾溫養了幾年,已經小成,一路撲殺,讓景文連連吃虧。
“孽畜,給我鎮壓!”景文嘶吼,持起青殞棺狠狠拍砸過去,打下赤金神藤的一塊血肉,讓它本源受創,不停哀嚎,被景文乘勢拿下,卻在下一刻彭克爾殺來,橫掃景文,轟下他一塊血肉。
“夏沫的同學,當着我面殺我溫養的生物,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彭克爾大吼,持着古遺兵殺了過去,與景文死死對打,以境界壓制,一路鎮壓景文。
他無敵年輕一代,與赤金神藤一同殺向景文,一路橫掃,磨下景文大批白骨。
“肉竅!”景文施法,拼死抵抗。
他肉身變化,成爲一幅能量體,不在滴血,幾大塊被斬下的血肉迅速再生,戰意磅礴,又創下一尊殘像化身,用來抵禦赤金神藤,真身則遁向前方,與彭克爾大戰。
景文發威,肉身不停壯大,與彭克爾瘋狂對打,皆在等待對方肉身最先崩壞。
“又是竅術!竅術!”彭克爾嘶吼,嘴中吞吐出一口濁氣,一身染血,被景文一番狠打,連白骨都浮現起來。
他持着古遺兵與青殞棺不停碰撞,手中的古遺兵染盡了血,亦見景文身上的血肉不斷被斬下,大口噴血。
“決定了,你將你生父母葬在黑暗遺蹟吧,那裡不詳居多,能遺禍你後代子孫!”瘋狂大戰,彭克爾癲顫一聲,雙眼像是金猿暴怒的瞳孔般,無比駭人,令景文徹底發怒。
“你沒那機會,今日我就以蓋世神威,將你永遠留在這座神山中,葬下須彌界!”景文咆哮,破竅發威,一棺材砸下彭克爾的一塊頭顱,染盡指尖血,又橫掃過去,殺下他一截肉身。
“殞命!”彭克爾反撲,撕扯下景文一整塊血肉,破下他竅術。
兩人渾身染血,赤金神藤前來救援,相助金髮鬥士,要磨滅景文,被景文一棺材砸死,徹底殞命。
赤金神藤殞命,大片神藤在死前蠕動一番,在原地留下一枚神種,被彭克爾拾起後,咆哮大荒。
“你敢殺我溫養的一頭畜生?就是一頭狗,也輪不到你來擊殺,給我死!”金髮鬥士大怒,肉身鉅變,徹底煉化黑暗遺蹟的一具老屍神性。
他頭顱冒火,肉身老斑逝去,吐出一口精氣,浩大的威能迸發,染盡手中的古遺兵,徹底將這一大古殺器完善,持起後殺向景文,徹底拼命。
金髮鬥士在年輕一代稱尊,一路無敵,與幾大神子其名。
他發怒,大戰景文,在神山中橫掃,殺的景文連連吐血,最終一棺材砸下彭克爾一隻臂膀,讓金髮鬥士發狂。
“景文!我要碾碎你的頭顱!”彭克爾嘶吼,一隻臂膀被斬下,迅速施展逆天手段再生,掃向景文,以境界強行壓制,無比逆天,打的整座結界發出“砰砰”神響。
“我要殺你了的生父母,殺了你的親人道友,連你的屍也不放過!頭顱用來斟酒,血骨用來鑄杯!”彭克爾大吼,一路橫掃,被景文施展竅術,瘋狂避開,卻也屢次被斬下頭顱,在鬼門關活命。
“你要作亂,那得先殺下我頭顱,不然一切都將空談!”景文咬牙大喝,破竅發威,祭出青殞棺最強威能。
他發狂拍砸過去,粉碎彭克爾的半壁肉身,下一刻自斬血肉,當做陣眼,朝遠方移來一座神山,鎮壓彭克爾,讓金髮鬥士噴血,頭顱粉碎。
“啊!我是無敵的!”彭克爾發狂,以古遺兵斬下整座移來的神山,破下大陣。
他渾身滴血,衝鋒過去,與景文瘋狂搏殺,已經不再施展神通,道心受創,要以肉身威磨滅敵手。
大戰持續了足足一天,須彌山的雲霧籠罩,整座神山日夜噴薄戰霞。
“這都什麼時辰了?小侄他蓋世神威,怎會磨蹭這麼久?難道在擊殺那白毛禍害後,還以神火煉化他血肉,以殘忍手段對待?”
一座噴光神山絕巔,桃園老祖開口叫囔。
“不對?金髮鬥士一向沉穩,不會蹂躪一具屍,況且那裡有戰霞噴薄,應該是兩人還在大戰,任何一方都未落敗!”一個眼尖的老輩強人開口,他戰力通天,是一方古教稱尊的鎮守人。
“金髮鬥士他到底在搞什麼?一直說能擡手間鎮壓大荒的景禍害,卻戰了足足一天,是他輕敵了?”一方的藍衣仙女也埋怨一聲,朝着遠方神山的一座結界不停眨眼,似乎想要窺破一絲門道。
神山四起,戰霞迸發到了天宇。
景文搏殺彭克爾,渾身噴血,一棺材下去,砸下金髮鬥士一塊血肉,亦被反撲下一根白骨,扔在神山,噴灑出不少血,大戰的很是艱難。
雙方皆施展出了殺招,一直近身搏鬥,大片血灑下神山絕巔土。
“我找到迴歸地球的方法了,殺了你,將回歸故土,重振康納喬!在將你親人磨滅,葬在黃河!”金髮鬥士咆哮,施展絕殺,肉身漲大,施展絕勝一擊。
他是尊大敵,一步一青蓮,被景文一棺材砸中頭顱,磨下幾塊頭顱片,硬生生打散青蓮異像。
“破竅!”景文大吼,亦施展絕殺手段,不在肉搏。
青殞棺噴光,被景文一把持起,幾道顯著的青蓮紋路無比晃眼,殺向彭克爾,提升極限戰力,迸發蓋世神威。
他殺去,與金髮鬥士一擊得勝,斬下彭克爾的半截肉身,艱難得勝,坐鎮在神山中,渾身滴血。
“不……這像是幻境,我是無敵的,不可能被擊殺!”景文得勝,彭克爾撐着一口氣,在神山咆哮。
他渾身噴血,艱難起身,要在戰三百回合,卻發現肉身已經殘缺嚴重,連存活的氣力都沒了,依舊痛吼,道心徹底被瓦解,提不起一絲戰意。
“你敗了,強大如你,也敗了……”景文一口一字的說道,在神山攙扶着一塊老石,大口恪血,肉身已經化爲白骨,在大戰中受到巨大重創。
他一路咬牙死撐,終於得勝,被彭克爾見後咬牙,狠狠一拳砸在神山下,粉碎半壁山巔。
“是!我得服輸,真是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你的手上!”彭克爾捂臉痛泣,強悍如他,也只能遺恨,連神都惋惜,被景文撇了一眼後,便準備轉身離去。
“我找到迴歸故土的方法了,夏沫的同學,你想知道嗎?”彭克爾仰望神山,道出一句話,令景文啞然止步,偏頭看來。
“說。”景文開口,僅存的氣力,讓他只能道出一字。
他不得不承認彭克爾十分強大,一番大戰下來,讓他受到連仙藥也無法彌補的戰傷,肉身噴血,連一道神通也無法施展,大片白骨顯露出來。
饒是這般,景文也期待起來,攙扶在老石前,靠了上去,安靜聽聞。
“我找到了,在黑暗遺蹟找到了一塊墓碑!”說道,彭克爾已經咬起了牙關。
他道出天機,在戰區第一禁區中的黑暗遺蹟,有一塊浩古長存的扁形墓碑,上面刻着的不是南離口譯,而是距離這一座世界,足足有五百億光年的地球甲骨文!
“這座世界,曾經就有地球的人到來,黑暗遺蹟的那一塊墓碑記載了一人,名叫妙善,是位女仙,在第一禁區留下遺蹟,便前往萬族路,這也是爲何……我一心要找人,前往那一面道路的由來。”
“可惜啊,萬族路的神門真的很難攻破,道無敵那小子甚至持了一柄聖人兵,也無法攻破,最終才和我聯合,要一同前往那一面世界,不過可惜,我在也走不下去了……”
“原本我還希望迴歸康納喬,那是我出生的地方,雖然黑暗,卻與我相同,是真正適合我的地方……”
彭克爾捂臉痛泣,道出埋藏在心底的一切,令景文握拳。
“神門我會破,地球我也終將回歸,可我一直想問你,夏沫……你是真的愛她嗎?”景文低吼,道出最後一絲氣力,下一刻便不在作響,肉身的一塊骨粉碎。
“愛!當然愛!愛到骨子裡了!”彭克爾迴應,狠狠道出。
他躺在神山痛泣,染血的手捂着臉,仰望天宇,似乎已經迴歸星河彼岸,重拾那一位故人。
一個皎月掛空的夜晚,彭克爾行走大街,剛逃出仇敵的追殺,很是落魄。
他三天沒吃上一粒飯了,身上的西裝已經殘破不堪,捂着肚皮橫穿街頭,大批行人從他身旁路過,被他冷眼相待,這些皆爲世間的一個個螻蟻,他能一槍擊斃,卻餓的連生氣的生不了。
“餓了嗎?吃點東西吧!”
在彭克爾即將餓暈時,一個披着青衣的女子經過他的眼前,手中拿着一碗乾麪,朝他笑道,照亮他心中隱藏的一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