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哪裡跑!”滄寂古山,一身吼叫貫穿九霄。
紅冠戰袍人騎着神駒追殺,繞過大半古山,持着古戰矛追殺景文。
他立氣沖天,手中染了幾萬人的血,一身都在征戰中,舉起戰矛就朝景文頭顱扔去,要讓兵器見血。
“白毛小兒,給我死!”紅冠強人大吼,望着戰矛即將貫穿過去,在原地大笑。
古戰矛撒去,被景文回頭憤怒踢飛,冷視向紅冠戰袍人,心中氣憤的火大。
他與這戰袍人恩怨不深,一沒偷過他至寶,二沒打過他弟兄,硬是在村莊撇了一眼,就追殺到現在,任誰都會氣的抓狂。
“公雞頭,你別囂張,今日我不死,他日沒你好日子過!”景文爆吼一聲,便繼續遠遁。
他施展竅術,一行千里,境界已經修到一重內比都,肉身經過仙焱的洗禮大幅增強,已經爲其表面染上一道金光,一拳下去連神種都會吐血。
神山浩大,景文施展竅術,被戰袍人追殺,活生生從二區跑到一區,在纔將強人甩開。
一區是八十一個戰區最爲雄厚的領土,這是座大世界,無數禁區紮根在一區,兇名赫赫,連古神存活年間都不敢踏足,會被不詳侵蝕,成爲一幅空殼。
萬里清河,在一區遊蕩,其中能看到染血屍在清河遊蕩,甚至連襁褓中的死嬰都能遇見。
清河連着很長遠的地方,直奔一座禁區,是大古遺留下的,被當做屍古的處理地。
在河中,長着一種藻蓮,專門清除屍骨殘渣。
這是八十一個戰區最爲強悍的一個世界,比所有戰區加起來還大。
萬族祖王,乃至各個仙殿古教的老祖皆能心中遇見。
“這個戰區……很不同啊。”
仰望四周,九霄已經沒有古禽,反而是通靈遺孤在翱翔,讓人詫異。
這是一個遺孤遍地走,神種稱至尊的世界,萬族主宰,人族也只是屬於一個種族,被經常欺壓。
上一次出現禍亂,是一場萬族盛宴,人族惹怒一個黃金種族,被那種族打壓足足半年,最終才以一百部仙篇,五見古遺兵獻給它們而告一段落。
這是一場大恥辱,人族被欺凌的很嚴重,一個大教的老祖還不如一種種族的護法,神女只是萬族皇子的妾女。
各大教的老祖一天到晚只是想着討好萬族的護法,甚至家主,在這世間存活下去。
景文到來,在清河附近徘徊,想要找尋一人,向他打聽打聽橄爾,要召集當初的幾人,回法島平亂。
那是景文的心結,當場法島道女紫瑩犧牲自己,將五個人踢出法島,要他們日後來平亂,雖然有兩人殞命在大海深處,可景文一打聽橄爾,連老弱婦孺都知道有這人。
“那是一尊無敵強者,卻到處殺生,連我這種老人都要斬殺頭顱,別萬族人還要可恨!”
一個老人家憤憤說道,被景文問候,大吐苦言。
“老人家,你是不是記錯了?那橄爾可是一身黑皮?”景文追問,聽着老人家的描述,總感覺不可思議。
在法島年間,橄爾一直是最照顧景文的一個老大哥,沒有之一,如今兇名赫赫 ,讓人簡直不敢相信。
“小夥子,你是那煞星的誰啊?幹嘛打聽這麼一尊兇人?”老人問道,見景文沉思,總感覺不對勁。
“哦,我不認識他,只是最近聽說有這麼一尊兇人出世,就像打聽打聽而已……”景文心虛到,看着老人家一臉懼怕的模樣,不敢吐出自己是橄爾的故人,怕他被嚇到。
“對了,老人家,你知道那兇人在哪嗎?”
見老漢要走,景文最後問道一句。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出巧,景文只是隨便說說,卻不知下一刻老漢變道了出來。
“他去了一個殺手組織,專門爲惡人斬殺工會的鬥士,前天還鬧的沸沸揚揚,據說是在一個大教搶了一個神女的妖寵……”老漢說的迷迷糊糊,讓景文有些茫然。
“工會?那是什麼。”景文頭一次聽到這種東西,便繼續開始四處打聽起來。
他先是朝清河打撈屍體的一個個老婆子打聽,被搖手驅散,後又找了幾個修士,也是無果,最終要放棄時,纔在一個小鎮的男子口中打聽過來。
那是散修成立的教派,因爲毫無靠山與積蓄,這才被命名工會。
這是一個散修組織,專門爲常人辦事,大到檀石,小到骨幣,只要需要修士的地方,且有足夠的報酬,皆能從中要求。
那男子在一區的小鎮解釋,年輕時也是一個修士,在一個小工會謀生,也是近年來被人打斷腿,這纔來到小鎮耕田。
也是這麼一打聽,景文也終於明白一件往事。
曾經北部錫林佛爺的死對頭,就是在工會叫來的法清和尚,雖然最終被景文利用石灰加冷,在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的相助下才斬殺,可戰力卻不低。
告別了男子,景文決定先加入一個工會,總比一個人獨闖一區好很多。
他翻過兩座古山,走過一條河,在三日後來到最近的一個工會。
這些天,景文頗有感悟,一區是真大,根本無邊境一般,這三天他闖過幾個罕無人煙的地界,硬是連一個小鎮都沒遇到,就連來到的這工會,也是幾千個工會名氣最差的一個。
黑色棺材,是這工會是名稱,讓人聽後腰骨一道刺寒,連路人都鮮有來發放任務的。
這個工會在百里開外臭名昭著,常人來求助修士,三天委託完成,活生生要多耗上幾天,效率極低,讓大多數人已經將這遺忘。
“不錯,名稱很特別,可惜工會太破舊。”
景文搖了搖頭,他剛一來,就遠遠望到一座茅草屋,殘破的不成樣子,也就稍微比幾天前翠荷一家大上一圈,除此之外皆廢舊不堪。
“道友,可在否?”稍微走了幾步,景文朝裡頭叫喚兩聲。
他以爲這工會長期沒人委託,已經解散,卻就就在準備走人時,一個暈暈乎乎的白臉男子走了出來。
“有,你來委託任務的?”懶洋洋的應付聲從白臉男子嘴裡吐出。
他哈了一口氣,像是剛睡醒般,隨意的態度讓景文陰沉着臉。
“呵呵,這種工會要能崛起,那真的是上蒼瞎眼了!”景文嘀咕一聲,剛準備偏頭,卻讓白臉男子有了動靜。
“站住!”白臉男子大喊一身,一臉怒意的望着景文。
他從茅草屋的臺階走了下去,氣勢洶洶的衝向景文跟頭,一臉漲紅,似乎被說中了心坎。
“小子,我叫歐陽修,是即將胖揍你一頓的人,記住了沒?!”白臉男子冷喝,挺起胸來,足足比景文高一個頭,以氣勢威懾。
“胖揍?你就是這麼對待委託人的?”景文冷笑,故作自己是委託人的模樣。
“呵呵,委託是委託,可你侮辱了我等工會名號,這讓我豈能慫?”
“姻兒,喬三夫,有人砸管子來了!”
說完,白臉男子狠狠拍手,朝茅草屋內大喊,搬着救兵,霎時就有一男一女衝了出來。
這是兩個流裡流氣的修士,男的叼着半根雞腿子,在大口咀嚼,有些發福。
而女的則秀氣許多,像是邋遢雞窩裡藏着的一隻花貓 有些高傲,一出來便瞪着景文,卻顯然沒什麼威懾力,讓景文反瞪一眼,差點嚇的她摔倒。
“歐陽哥,這小子什麼來頭,我看不破他的修爲!”名叫姻兒的女修士叫到,模樣頗爲可愛。
“呵呵,他就是個委託人,是個肉眼凡胎,能有什麼來頭?!”
歐陽修大斥一聲,完全相信景文先前的話語,甚至有些小瞧。
“三喬夫,給我治治這小子,他侮辱咱們工會!”
“啥?老幫主的工會還有人敢罵?我這暴脾氣!”名叫喬三夫的虛胖男子怒了,擼起拳頭就要胖揍景文,卻在下一刻被瞬間撂倒,倒在地上疼的哀嚎。
他的肚子被景文一拳砸中,難受的發慌,倒在地上哀嚎。
“夫仔,你開玩笑呢?真是不中用的東西,頭一次見修士被常人打倒在地的!”歐陽修不成器是大吼,卻不自覺的將三喬夫拉了起來,心底善良,似乎很重情義,連景文都挑了挑眉頭。
“歐陽哥,我肚子疼的慌啊,那小子太狠了,拳頭像是仙金鑄成的,能粉碎神山!”三喬夫哀嚎,一臉苦澀,連冷汗都冒了出來,讓白臉男子急了。
“叫你品嚐沒日沒夜的吃蠻肉!現在好了,修行荒廢了,連身子都搞垮了!”歐陽修語重心長地叫道,背起發福的胖子走向茅草屋,臨走前還給景文留下一句話。
“小子,算你好運,我不打你了,走吧!”
他大喝,面色頗爲無奈,身後跟着的姻兒撇了景文一眼,亦走向茅草屋。
衆人散去,望着茅草屋歐陽修一陣翻找寶藥的聲音,景文心神爲止一愣,霎時感覺到一區也有溫情,讓他恍惚了好一陣子,就朝前方走去。
“打擾了,你們公會……招人嗎?”
景文叫到,茅草屋內傳出一聲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