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社會實踐,祈冰他們馬上要轉入畢業考試了,在這個秋天之前就要到新的陌生的單位工作了。
眼下着急的是田紫菱,這段時間雖然沒見着祈冰,但她的情書是一次沒少寫,儘管祈冰聲稱忙於實踐活動沒怎麼給她回信,她也不慍不惱,似乎非常理解祈冰的處境。
祈冰回校準備畢業考試的這段時間,田紫菱想方設法和祈冰偶遇,約祈冰見面。儘管每次見面時間很短,但只要能看到祈冰,田紫菱心裡就有一種安慰和滿足感。
田紫菱至今還對祈冰保守着一個秘密。她的父親是濱江市主管工業的副市長。她的情況就是她的同學都不知道,只有院系領導和輔導員知道。她喜歡祈冰同時也在觀察和了解祈冰,她不想很快把這件事情告訴祈冰,因爲她知道這和他們之間的感情無關,同時也擔心祈冰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給祈冰帶來某種壓力,所以她乾脆緘口不言。隨着祈冰畢業考試的臨近,她想着祈冰以後工作的事情了。她想把祈冰留在本市工作,這樣他們以後可以更方便見面,也可以憑藉目前“天時地利人和”的先天條件讓祈冰以後有個很好的發展空間。在做這件事之前,她得了解一下祈冰對未來工作單位的設想和打算。
一天下午,田紫菱仍像以往那樣早早守在祈冰上課的教學樓樓下。
見到祈冰後,田紫菱歪着頭看了祈冰好一會,田紫菱的舉動弄得祈冰竟有點不好意思了。
“幹嘛這麼看我啊,呵呵。”祈冰憨笑着說。
“你像廋了許多,臉都尖了。”田紫菱關切地說。
“哦,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祈冰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唄。快考試了,你感到有壓力吧?”
“壓力肯定是有的。”
“你覺得畢業以後進哪種單位最爲理想呢?”
祈冰想了想說道:“當然是跟自己專業有關的單位啊。”
“那就是裝潢設計之類的公司了,是吧?”田紫菱問道。
“呵呵,是的。”祈冰肯定地說。
“如果分配到外地你怎麼辦?”田紫菱探尋地問道。
“那也只能個人利益服從國家利益啊,好男兒志在四方啊。呵呵。”祈冰笑道。
“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啊,那又能怎麼樣呢。誰不想留在家鄉工作呢,問題是讀大學就是國家的人,服從國家分配則是我們的第一要務,任何私心雜念都是不允許存在的。何況我也沒有什麼路子可找,也沒有什麼關係可尋,還是老老實實服從分配吧,呵呵。”祈冰既輕鬆又篤定地說道。
聽見祈冰這樣回答,田紫菱心裡便有了主意了。
看見田紫菱若有所思的神態,祈冰打趣地說:“你明年也要畢業了,你不會跟我一樣的想法吧,也是志在四方的主。呵呵。”
“我啊,還沒想好呢。不過呢,我是想留在本市的。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女兒,爸爸媽媽都希望我留下來,也好有個照應啊。”
“你的情況特殊,不像我,可以志在四方。我家裡還有姐姐弟弟,不怕父母以後沒人照應。你就不同了,留下來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了,我想啊,你這種情況,學校裡也會關照你的。”祈冰安慰她說。
田紫菱心裡暗忖,你個傻冰冰,你出去志在四方,把我留在市內,不想我們之間的事了啊。哼,我可不想你出去呢,到時非把你留在身邊不可。田紫菱知道,即使現在尚且不能留住祈冰的心,但也要先留住祈冰的人,否則到時候祈冰真的赴了外地工作,那她就是觸不可及,徒呼奈何了。現在摸清了祈冰的想法,田紫菱決定儘快實施自己的計劃,通過父親的影響竭力把祈冰留在本市。
主意拿定,田紫菱開心了起來,她挽着祈冰的胳膊說道:“祈冰,我們去劉姐那裡吃飯吧。我想吃她那裡的紅燒武昌魚、荷塘三寶之類的菜。”
“現在才四點鐘啊,去吃飯還早呢。”祈冰提醒說。
“哦,要不這樣吧,你去我們寢室坐坐。”田紫菱說道。
“你們那些室友不在啊?”祈冰問道。
“呵呵,當然不在啊,她們在的話,你可慘了。她們都去市裡玩去了,晚上才能回來。走吧。”田紫菱拉着祈冰便走。
“不好吧,我去你那裡,孤男寡女的......”祈冰還想申辯什麼,但最終還是被田紫菱拽着往她的寢室方向走去了。
到了寢室門口,祈冰等着田紫菱開門,屋門打開以後,祈冰分明感到一股清幽的香水味道從屋裡散發出來。
“到底是女生宿舍啊,乾淨,雅緻,還來這麼一股香氣,讓人真有點如入閨房的感覺啊。”祈冰在門口由衷地嘆道,“不像我們男生宿舍,滿屋子煙味、汗味、臭鞋味,甚至還有個別人發出的難聞的體氣。”
“別在門口感嘆了,快請進屋吧。”田紫菱在屋內做了個請的動作。
祈冰走進屋內,不停嗡動着鼻翼探嗅着四周氤氳的香氣。
看着祈冰滑稽的樣子,田紫菱笑道:“你啊,真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見什麼都是稀奇的。你比劉姥姥更甚,人家是用眼睛看,你倒是用鼻子聞上了。呵呵。坐吧。”田紫菱指着身邊的牀鋪說。
祈冰開玩笑說:“你這聖潔的牀鋪我哪敢褻瀆啊,我還是坐椅子吧。”
“我就要你坐,坐嘛。”田紫菱嬌嗔地說。
祈冰不好拂了田紫菱的誠意,只好小心地挨着牀沿坐下了。“咦?我看吶,這香水味好像是從你牀上發出的啊?”祈冰問道。
“是啊,你這鼻子跟着你挺忙活的啊,這麼快就聞出了,呵呵。”田紫菱嗤笑地說。
“不過我問問你,你身上沒有香水味,怎麼牀上倒有呢?”祈冰好奇地問。
“傻瓜!這還不簡單啊。我身上灑香水,人家不說我臭美才怪呢,再說在學校裡更是不敢呢。你知道嗎?我這香水還是香港貨呢,紫羅蘭香型,貴着呢。其實人說,香水是女人的第二皮膚,香水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哦。只是現在人們對女人使用香水還有誤解,真正敢用的女人並不多啊。”
“呵呵,用用香水也沒什麼啊。我國古代早就開始用香了,用香還是一種文化傳承呢。古人有專門的香爐,甚至於還有一種拿在手上的行爐。在祭祀或一些重要的節慶裡,古人焚香浴身,潔淨自己,尊重別人,不僅造就一個芬芳的環境,更是構築一個和諧和融洽的交流空間。焚香還有一個作用是和神靈進行對話和溝通的渠道。那個嫋嫋的青煙不就是上達神界的途徑嗎?至於女人用香除了美體,關鍵還是引起異性的關注。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聞香下馬,知味停車。一個香字甚是了得啊。”祈冰說道。
“呵呵,聽你這麼一說,用香還是一種附庸風雅的事情啊。”田紫菱笑道。
“是啊,你看紅樓夢中的賈寶玉成天身上繫着一個香囊,既美了自己,又敬了他人,不失爲一舉兩得的雅事啊。”
“男人成天掛着香囊,豈不是紈絝子弟的做派啊,呵呵。”田紫菱怪笑着說。
“呵呵,絕對的誤解啊。其實我國一些好的文化遺存,由於文化大革命,被認爲是封資修的東西,幾乎被粉碎得一塌糊塗,體無完膚。即使到現在,你們女孩用用香水還要瞻前顧後,謹慎十分。”
田紫菱妖媚地看看祈冰,說道:“祈冰,別發古人之幽思了,還是評評我用的香水吧。呵呵。”
“哦。”祈冰深深呼吸了一下,說道:“很好聞,紫羅蘭的香氣呈現的淋漓盡致啊,倒是很合你的氣質的。”
“真的嗎?”田紫菱驚喜地問道。
“是的。”祈冰肯定地說。
對於祈冰的評價,田紫菱聽起來非常享受,心裡非常高興,自自然然地挨着祈冰坐着。
祈冰一看,嚇了一跳,竟不由自主地往邊上挪去。
田紫菱並未察覺祈冰的動作,也順着祈冰挪去,嬌羞地說:“祈冰,你說,要是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往身上灑上這種香水好不好啊?”
祈冰想往邊上退已沒有空間了,已經靠在牀的邊緣立柱上了。看着懷裡的田紫菱,祈冰覺得心跳在加快,呼吸也粗重起來。
“你回答我啊,好不好啊?”田紫菱一雙火辣辣地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祈冰繼續問道。
祈冰攤着雙手,慌不擇言地說:“不好......哦,好......好......”
田紫菱笑將起來,輕聲地說:“那我現在就灑點香水讓你好好聞聞呢。”說完,田紫菱從祈冰懷裡脫將出來,伸手去牀裡面摸索香水瓶。拿到香水瓶後,田紫菱將香水瓶遞到祈冰手中說道:“祈冰,你幫我灑灑吧。”
祈冰聞言有點緊張,心不在焉地說:“已經聞到了,就不灑了吧。”
“不嘛,我要你灑,快點嘛。”田紫菱嬌柔地催促道。
祈冰無可奈何只得照辦,打開瓶蓋往田紫菱身上噴了幾下。
“少了,再噴幾下。”田紫菱要求道。
祈冰只好繼續噴了幾下。頓時香氣四溢,一股清香直衝鼻端。祈冰覺得自己要被陶醉了,要被融化了。懷裡是美麗的女人,還有迷人的香水,溫馨的空間......祈冰漸漸有點把持不住自己了。
田紫菱依偎在祈冰懷裡,一隻手摩莎着祈冰的頭髮、臉頰和脖頸......香水味和田紫菱自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衝擊着祈冰的敏感的鼻際,祈冰原本攤開的雙手經不住這股攝人的味道誘惑,慢慢在田紫菱身上游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