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着酒精的催化作用,但是囿於女人固有的矜持和羞澀,即使話到嘴邊,田紫菱終究還是不敢輕易將心中的計劃說出口。
祈冰坐在田紫菱身邊,兩人捱得很近,田紫菱身上特有的味道透過酒精還是時斷時續地彌散到祈冰的鼻子裡。祈冰狠勁地聳了聳鼻子,恨不得將田紫菱的味道吸得一乾二淨。
“幹嘛呢祈冰,想咬人啊”田紫菱眯縫着眼迷濛地問道。
“呵呵,哪裡哪裡。”祈冰趕忙坐直身體,“哦,紫菱,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說啊。”
田紫菱歪着腦袋,繼續用迷濛地眼神看着祈冰。
田紫菱的眼神分明有種迷離和誘惑的情愫,祈冰覺得這種眼神像是化作兩隻柔柔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胸襟,感覺癢癢的、酥酥的和綿綿的。祈冰大氣不敢出,躲着田紫菱的眼光,看着眼前的酒杯。
“祈冰,我是有話跟你說。祈冰,好幾年了,我們再次見面,你不覺得我像變了個人嗎”
祈冰聞言,緩緩轉過頭來,看着田紫菱詢問的目光。是啊,眼前的田紫菱豐滿了,成熟了,大氣了。眼前的田紫菱就像一隻原本青澀的蘋果,經過歲月的打磨慢慢變成了一隻飽滿紅潤甜美的蘋果了。不是因爲有上次的教訓,祈冰早已撲上去咬上一口了。人常說女大十八變,難道就是說的這個嗎
祈冰不敢多想,連忙回道:“變了,變化太大了。完全是不像以前的你啊。”
“我,我現在的樣子,你,你喜歡嗎”田紫菱像擠牙膏似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話一出口,田紫菱自己先捂上了嘴,顯得十分難爲情。
“我,我,我喜,喜歡啊。”祈冰吞吞吐吐地說。
聽到祈冰這樣回答,田紫菱像是靈光一現,一個主意倏然而至。她改變了原先的打算,決定換種方式實現自己的計劃。
對於這一切,祈冰完全是矇在鼓裡的。
“祈冰,雖說我倆互不虧欠,但是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呢。”田紫菱賣了個關子。
田紫菱的問話本身對祈冰就有致命的誘惑,加之祈冰需要田紫菱的幫助,何不兩好合一好呢,祈冰暗自思忖着。
“什麼話,你儘管說,我們倆誰跟誰啊,鐵打的交情啊。”祈冰套着近乎。
“真喜歡我了”
“真喜歡”
“像以前那樣相處,一起去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田紫菱說到這裡,故意停下來,迷瞪瞪地看着祈冰。
祈冰再也憋不住了,一把抱住田紫菱,吻着她的脖頸,她的頭髮。
田紫菱閉着雙眼,享受着這番疾風暴雨般的愛撫。
祈冰一邊狂吻着田紫菱,一邊氣喘吁吁地說:“紫菱,紫菱,我,我喜歡,我好喜歡你”
“傻瓜,你個大傻瓜啊”田紫菱一邊摩莎着祈冰鬢髮,一邊喃喃地迴應着。
咖啡廳一片靜寂,除了服務員輕輕的腳步聲,似乎什麼都不存在了。
藉着酒精的刺激,以及田紫菱的愛撫和默許,祈冰周身血液似乎要沸騰起來。祈冰的雙手開始加大了力度,加大了觸摸的範圍。
兩人顧不得是公共場合,像是乾柴遇着了烈火,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祈冰將田紫菱抱坐在自己身上那刻起。田紫菱知道自己的計劃將要自自然然,水到渠成了。她甚至不用去要求祈冰怎麼做,祈冰就會像猛虎一般撲向她,撕咬她,最後佔有她。儘管這種方式對於祈冰來說有些不公,但必竟可以了卻她的願望,以及她作爲女人需要得到的一切。
經過一番肢體的纏綿和的碰撞,田紫菱突然感覺一股熱流進入身體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計劃實現了,可以圓夢了。
祈冰很快鬆懈下來,當田紫菱從身上移開時,祈冰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
“紫菱,我,我。。。。。。”
“我什麼我,看你做的好事。”田紫菱故意扳着臉,然後拍了拍祈冰肩上的頭屑,“酒喝高了吧,不過呢,我告訴你,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田紫菱隨後拿出手帕,要揩祈冰額上滲出的汗珠。“我來吧。”祈冰接過手帕。
祈冰一邊揩汗,一邊想,怎麼叫什麼事沒有發生呢明明。。。。。。上次那樣堅決,這次這樣縱容自己,難道她真的喜歡自己,還是。。。。。。祈冰不敢往下想了。
“發什麼愣呢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田紫菱收拾起揹包起身說道。
走出店外,一陣晚風吹來,似乎讓祈冰清醒了許多。儘管剛纔那樣親密,兩人現在走在一起都覺得有些尷尬。
兩人無語,一直默默地走着。兩人臂膀偶爾碰在一起,似有默契般趕緊分開。
沉默的氛圍讓祈冰覺得難受,還是祈冰先開口說話:“紫菱,實在不好意思,剛纔是我喝多了,所以。。。。。。請你原諒。”
田紫菱低着頭不說話,表面顯得沉默,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十年了,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冷眼,她都一直默默承受着,隱忍着。到頭來,原本就不是她的錯,卻要她一人來承擔。原本打算離婚,原本枯竭的心,不是因爲丈夫過分優秀,她早已一去不復返了,正是因爲祈冰的出現給她帶來了作爲女人的希望,她要牢牢抓住這根生命的稻草,即使有違倫理,她也要不顧一切地去實現自己的計劃。如今在不經意間,計劃得以提前實施,儘管不太仗義,不太敞亮,但是畢竟這麼做了。這是她的秘密,只有她知道的秘密,即使是祈冰,她也不會告訴他真相。她要得到一個女人完整的尊嚴,哪怕是竊來的尊嚴,她也要用生命去守衛。儘管祈冰再三說他錯了,她卻不迴應,不認同這回事,一切都沒有發生。
見田紫菱沉默不語,祈冰以爲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於是繼續說道:“紫菱,我剛纔。。。。。。”
“你煩不煩啊,我說了,我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你記住了。不過呢,你的事情我會盡力的,你等消息吧。我快到家了,我回去了,再見,等我消息啊。”說完,田紫菱大步朝前走去。
祈冰呆在原地,看着田紫菱走遠的背影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