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圍滿了人,有人唏噓着,咒罵着,感慨着。
小紅俯下身子,用手在祈天鼻前試了試,感覺到一股氣息溢出,“活着,他還活着!”
“這孩子真命大啊,那麼多人打他,我還以爲......”圍觀的人說。
“快送醫院吧!”另一個圍觀的人提醒小紅。
“來吧,我們搭把手,把他擡到醫院去吧,救人要緊啊。”有人提議。
正當衆人俯身要搬動祈天時,祈天此時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醒了,他醒了!”小紅驚喜地叫道。
祈天四處看看,然後掙扎着要坐起來。
“別動,別動。小夥子,你受傷了,快去醫院看看吧!”旁人阻止道。
祈天還是掙扎着坐了起來。
“地上涼,坐椅子吧。”小紅扶着祈天坐在了椅子上。“你怎麼樣啊?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啊?”小紅急促地問。
祈天抹了抹嘴邊的血痕,搖了搖頭。
“小夥子這樣不行啊,你看你都流血了,肯定有內傷,一定要去醫院看看,馬虎不得啊。”一個圍觀的老者說道。
祈天看看老者仍是搖搖頭。
“這小夥子真夠倔的,去去醫院多大的事,起碼自己放心啊。”有人嘀咕道。
“謝謝你們,請你們回去吧。我,我沒事的。”祈天終於緩緩開了口。
圍觀的人見祈天情緒比較正常也就各自散去了。
“要喝水嗎?”小紅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一會就好了。”
小紅端來一杯水遞給祈天。祈天接過杯子,道了聲謝謝。
趁祈天喝茶的功夫,小紅麻利地收拾着屋子。
“祈天!”隨着叫聲,溜子和華子走了進來。
“咦?這是什麼回事?東西怎麼全掉地上了?”華子疑惑地問道。
溜子四處一看,再看看祈天受傷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了。“媽的!一定是對面田歪歪乾的。我去找他!”溜子轉身就朝門外衝去。
“溜子哥!”祈天喊道。
“怎麼啦?”溜子停下腳步,詫異地問。
“你還是別去了,這樣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啊,幾時是個頭啊。”
“不去治治他們又能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要麼一次搞定他們,讓他們徹底服輸,不再來騷擾我們。”
“這是個好主意。”華子表示贊同。
“怎麼才能搞定他們呢?”溜子邊想邊問。
“找他們談談?”華子提議。
“談個屁!搞成這個樣子,還跟他們談,想都別想。”溜子反對。
“砸也不行,談也不行,那怎麼辦啊?”華子一臉迷惑。
“哦,有了,不去談,也不去砸,我有辦法了。走,華子。我們去找大頭他們。”溜子和華子急急出了店門。
“他們這是幹嘛去啊?”小紅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他們找大頭幹嘛?奇了怪了。”祈天嘀咕道,“不過我相信溜子哥,他一定有辦法的。小紅,你回去吧,這裡我來收拾吧。你店裡離不開你。”
“沒事,還有人呢,我幫你收拾吧,你都受傷了,不能讓你太用力。”
“那我幫你撿撿吧。”
一支菸的功夫,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剎那間小小的店內頓時進來七八個人。要不是因爲溜子和華子在裡面,小紅以爲是對面又來騷擾了。
這些人,祈天大多認識,都是溜子哥朋友,什麼大頭、賴皮、二馬、歪貨和冬瓜等。
一番寒暄之後,大家圍坐在一起,隨即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大夥別再說了,事辦完了,有的是機會敘舊。大頭,你的飛刀帶來沒有?”溜子轉頭問道。
“帶了,帶了。”大頭邊說便從褲兜裡掏出三把亮閃閃的飛刀,隨即在手上晃了晃。
“你們幹嘛啊?”祈天驚異地叫道。
“呵呵。祈天啊,你別怕,我們不會殺人的。走吧,我們去對面。”
祈天如同墜入五里霧中,搞不清方向。
一行人起身往對面田歪歪店裡去了。
祈天本想也去對面看看,小紅一把攔住他說道:“你既然相信你溜子哥,你就別去添亂了,在這裡等着吧。”
祈天凝神屏氣觀察着對面的動靜,心裡還是擔心溜子他們鬧出什麼來。
對面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客商進出,再沒其他動靜。
祈天揪着的心一直沒放開。越是沒有動靜,倒是越發擔心。要知道溜子他們是帶着刀子過去的,刀子可是不認人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可不是鬧着玩的。祈天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小紅看着祈天的這副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啊?還有心思笑啊?我都急死了!”
“就是看你瞎着急才笑啊。人家都過去了,人家都不急,你急什麼呀?呵呵。”
“好,好,我不急,我不急,我坐着。”祈天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僅僅刻把鍾,對於祈天來說像過了一年似的。
溜子他們毫髮無損地回來了。
“祈天啊,從今往後咱們安安心心做生意,沒人再來騷擾了。”溜子拍了拍祈天的肩頭。
“安安心心?沒人騷擾?”祈天似乎不信。
“當然。哥幾時說話騙過你呢?”
“那是,那是。”祈天不得不承認,“不過你們過去,不聲不響的,怎麼就解決了呢?”
“響是有響,只是動靜不大吧,哈哈。”
“哈哈,哈哈!”其他幾個哥們也笑了起來。
聽他們這樣一說,祈天倒是坐不住了,非要溜子他們說出緣由不可。不光是祈天,小紅也圍過來,想知道里面的奧秘呢。
“好啦,不打啞謎了。我就說說吧。你們知道也好,不用再擔心了。一門心思做生意,這比什麼都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