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漢字是世界上任何一種文字,都無法比擬的。她的博大精深,可以打敗任何一種文字。”鍾國正說道,“文字作爲一種交流工具,隱藏在它背後的真正推手,是哄麼,你曉不曉得?”
“真正推手?”黎悠璽思考了一會兒後答道,“文字作爲一種交流工具,不就是因爲交流的需要嗎?隱藏在它背後的真正推手,是哄麼呢?權力?還是金錢?”
“交流只是一種表象,交流本身就是一種工具,你說說,工具怎麼能夠成爲推手嗎?”鍾國正說道,“工具總是被人使用的。你想想,好好想想,哄麼東西,纔會吸引我們,促使我們忍不住地去學會一種新的語言文字,去進行交流?”
“這?交流?有哄麼纔會讓我們去交流呢?”黎悠璽“喃喃”自言自語道,“我們生活中,最多的活動,就是經濟活動了,最離不開的活動也是經濟活動。對,經濟,經濟纔是推動語言文字擴大交流的真正推手!”
“對!只有經濟纔是決定一種語言文字能不能跨越國界,去佔領其他國家的真正推力。”鍾國正說道,“當一個地方,或者說,當一個國家的經濟高度發達,達到別人都離不開你的時候,別人自然會學習你的語言,就會把你的語言當做通關的令牌!因爲不學會你的語言,就無法得到你在經濟上的便宜和各種好處。”
“當你的經濟這個程度,其他國家的那些精英分子,就會把經濟高度發達國家的語言當作聖旨,當做一種萬能的鑰匙,甚至會把它提升爲自己國家的官方語言,讀書啊,升官啊,考職稱啊,等等等等,有事必考外國語。不懂外國語,你哄麼事情都不要想去做!當然,你哄麼都不想做,當一個最底層的農民,誰都奈不和你。”鍾國正誇誇其談的說道。
“不至於吧?那也太誇張了!每個國家有米個國家的不同,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不同,那樣做的結果,只能是畫虎不成反成犬。”黎悠璽反駁道。
“信不信由你。我那時參加高考,英語考都不考。79年英語只作爲重點大學錄取時的參考分數。現在呢?現在英語和語文、數學一樣重要!我告訴你,只還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會有驚掉你下巴的事情出現的!”鍾國正說道。
“我不信。”黎悠璽搖搖腦殼說道。“我們好多的農村裡面,連官話都不會講,聽不懂,你和他們講官話,都要一個大隊幹部做翻譯。學外語?學外語屁用都沒有。”
“不講這個話題了,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有的人就喜歡以點帶面。”鍾國正說道,“還是講講你考試那個,哄麼胡說八道的故事。那可以讓人好好的笑一笑。笑一笑,十年少。”
“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剛纔我都已經講完了,還有哄麼其他的故事,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黎悠璽笑道,“要不,你和我講講,還有哪些胡說八道的故事?讓我也好開開眼界啊。”
“好。我就和你講一個胡說八道的故事。”鍾國正爽快的答道,“漢字的博大精深,就是將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我就講一點,就是你可以通過對漢字的不同組合,讓它產生完全不同的意義。而且就字面來解釋,你都解釋不了,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把苦活生生地吞下去。”
“我說的這個故事,是聽到縣裡的一個領導說的。”鍾國正說道,“有一次,這個領導到一個公社去調查處理一件事情,需要查看當時的一次會議情況。就把當時參加會議的所有班子成員各人關於會議的記錄收集到一起,進行對比。”
“他在看到一個副書記的會議記錄後,幾乎笑得合不攏嘴了。那個公社的黨委書記姓胡,古月胡的‘胡’。公社的***主任姓巴,下巴的‘巴’,不是爸爸的‘爸’。公社副書記的記錄,特別的富有個性。”
“公社書記開始講話的時候,他就寫成:‘胡說:XXX。’第二次講話的時候,他就記成:‘又胡說:XXX。’第三次講話的時候,他就記成:‘還是胡說:XXX。’第四次講話的時候,他就記成:‘第四次胡說:XXX。’整個會議的記錄,都是按照這種格式來寫的,以此類推的寫法,而最後講話的時候,就記成‘最後胡說’。”
“公社***主任講話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記錄的,只是把‘胡說’改爲‘巴道’,‘巴道’前面的用字,和記錄公社書記的一模一眼,就是‘巴道’、‘又巴道’、‘還是巴道’、‘第四次巴道’……‘最後巴道’。”
“更絕的是,這個公社黨委的副書記,在每次會議記錄的最後一行文字,都是用‘胡說巴道’四個字來作總結。”
“這位縣裡的領導,後來就和那個公社副書記說,你這個記錄呀,特別是對領導的記錄呀,很有個性。那個公社黨委副書記不緊不慢的答道,沒有個性,我都是按照他們的姓氏來記的,一個姓胡,一個姓巴,他們兩個人的配合,倒是天衣無縫,絕無僅有。”
“所以你就在每次會議記錄的最後,寫上四個字:‘胡說巴道’,以此作爲總結?”
“當然,整個會議就他們一個書記一個主任講,合起來自然就是胡說巴道了。”
“這是那個公社副書記在罵人呢。”黎悠璽答道。
“問題是,公社書記姓胡,***主任姓巴,公社副書記的記錄,並沒有把他們的姓寫錯。”鍾國正說道,“所以我才說,漢字博大精深,罵了你,你都不能出氣。”
“這說明,這個公社副書記,是很會來事的,非常巧妙的利用了別人的特點,爲自己所用。這樣的人,如果和他共事,切切不可小瞧。”黎悠璽想了想後,認真的分析道。
“我和你說這個故事,是在想,你如果這次考試比較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的時間,你就有可能會成爲一個公社幹部了,對於你來說,也是人生一個很重要甚至是很關鍵的轉變。這個轉變就是從農民轉爲幹部。”鍾國正對黎悠璽說道。
“當公社幹部,相對於在縣裡當幹部,工作條件,生活條件,都比較差。沒有結婚還可以,一旦結了婚生了小孩子之後,連家裡,連小孩子都是很難照顧的。這對你也是一種新的考驗。”鍾國正繼續說道。
“這個我還真的一點都沒有去考慮。”黎悠璽答道,“畢竟我現在只是個民辦老師,說穿了,就是一個臨時工,能不能考起公社幹部,在沒有接到錄取通知書之前,還是一個未知數,依然是天天要去上課的代課老師。”
“我相信你會考得起的。”鍾國正說道。
“這麼多人蔘加考試,我覺得,競爭也是很激烈的,和高考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也有得一比。參加高考的時候,老師對我們說的那句話說得對:一顆紅心兩種打算,接受祖國的挑選。考得起,就開開心的去當公社幹部;考不起,就回來安安心心繼續當民辦老師,當一天算一天。”黎悠璽說道。
“大隊幹部裡面有幾個有高中文化的?論考試,沒有幾個人比你還很的。而且,我看你今天一天的表現,都是一種很自然很自信的狀態。這就說明,你對這些考試題目的回答,至少你自己是比較滿意的。”鍾國正說道。
“山外有山樓外有樓。這個話我還是不告訴你隨便說的。我估計,在這次招幹考試中,肯定有一些高考沒有考好,回來當大隊幹部的高中生,還有那些老高中生。這些人的實力,都不會很差的,既有文化,也有農村實踐經驗,所以他們考起來,吃的僧機都不會蠻差的。”黎悠璽答道。
“你說的這個還是有一點道理的。但這次招乾的名額有十六個,這個數字還是蠻厲害的了。我相信你,你肯定能夠入圍的。”鍾國正說道。
“算了,我們不說這事了。我和你講一個聽天由命的故事吧。”黎悠璽說道。
“好, 你說,我聽。”鍾國正笑道。
“從前有兩兄弟,一個叫聽天,一個叫由命。一天晚上,聽天做了一個夢,夢見玉皇大帝對他說:‘李莊有一個離院外的女兒得了病,你只要把她的病治好,李員外一定會給你不少的錢,還會把他一般的土地分給你的。知他女兒病的藥,就是用他們家後花園的死牡丹熬湯喝。’”
“第二天,聽天按照夢裡所說的,去了李莊。發現李員外家真的張榜尋醫。他馬上走上前去,高興地把揭了榜。他拿着榜走進李員外家多的後花園,到處去尋找死牡丹。可找來找去,怎麼也沒有找到,結果被李員外的家人將其當做騙子,打得遍體鱗傷。最後灰溜溜地走了。”
“他弟弟由命聽說後對哥哥說道:‘你命中註定發不了財,就認命吧。’聽天受傷幹不了活,由命相信命好不用幹活,結果家裡哄麼都沒有,日子是過得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