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三喜這小子,以前寫字醜的沒譜,就連名字都跟鬼畫符一樣。
後來爲了將簽名練好,特意找了一個書法大師,苦苦練了一個月,終於有點樣子了,而經過長期的鍛鍊之後,那飽滿的簽名更是拉轟的非常。
“陳先生,你不用看看合同的相關事宜嗎?”魯君對於陳三喜的舉動很是意外。
“不用看,這種文件我都已經簽過幾百份了。”陳三喜將文件合起來,遞還給了魯君。
魯君將文件收好。
“這一次真是太謝謝你了,若是沒有你的幫助的話,我們軟天集團恐怕就要陷入債務危機中去了,你也算是我們軟天的大恩人了。”魯君的話說的很真摯,因爲這確實是她內心的話。
沒有陳三喜的這筆錢,恐怕軟天真的就完蛋去了,今天開會本來就是商議裁員的事情。
“魯總,不必這樣,大家都是金錢上的交易而已,你請我願,共同獲利,沒有什麼恩人不恩人的。”陳三喜站起來,又跟魯君握了握手。
也不知咋地,一握上魯君的手,陳三喜就感覺新潮涌動,心底那最爲原始的慾望都升起來了。
這種成熟的美婦不真實陳三喜最愛的類型嗎?
不過陳三喜也不敢多想入非非,若是真的跟魯君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得罪了他的老公就糟了,後面縣長的選舉還要多靠着他才行呢。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陳三喜跟魯君揮了揮手,也不等魯君應話,就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魯君總算是鬆了口氣了,等到陳三喜之後,她又將文件拿出來看了又看,她本來以爲公司就此倒閉了,想不到居然會遇上陳三喜這樣的大佬。
陳三喜下了樓之後,點燃一根菸,就準備走出去了,可剛走到大廳,胡曉柔就擁了過來,道:“喂,你現在就要走啊?”
陳三喜淡淡地道:“是啊,不走難道等你請我吃飯嗎?”
“不是啦。”胡曉柔撅起嘴,道:“你這人真健忘,剛纔我們不是打賭嗎?我輸了,罰酒三杯,你還沒有帶我去喝酒呢。”
陳三喜笑了笑,道:“你真的要去?”
“那還有假,本姑娘說到做到,答應別人的事情從來就不反悔的。”胡曉柔信誓旦旦地道。
陳三喜摸了摸鼻子,道:“你不後悔嗎?酒吧裡面很亂的,要是你被人欺負了,可別賴我啊。”
“有你這樣的大人物在,誰敢欺負我,走走走,快走。”胡曉柔居然已經挽起了陳三喜的胳膊。
陳三喜搖了搖頭,兩人走了出去。
陳三喜的車子就停在門口,沒有駛入停車區。
“這車子是你的嗎?酷斃了有木有?”看見陳三喜的臣子,胡曉柔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
車子是少數幾樣可以代表男人身份的東西。
“可是我卻不想開車,我們兩人一路走過去,你看怎麼樣?”陳三喜道。
“不開車啊?可是太陽會很熱的。”胡曉柔有點泄氣了。
“你知不知道最好的美容方法是什麼?”陳三喜忽然問她。
“不知道,你知道?”胡曉柔反問道。
“就是散步啊,呆,跟我一路走過去,保證你一下子就會年輕個十七八歲的。”陳三喜指着她的鼻子,道。
“年輕個十七八歲我就回孃胎裡面去了。”胡曉柔雖然想板起臉來,可是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雖然路上依舊很熱,但是太陽卻已經沉了去了。
陳三喜雖然對省會的地理路況不太熟悉,但是因爲他本來就是個喜歡喝酒的人,所以對酒吧有種奇特的敏銳感。
左轉右轉了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酒吧的門口。
仰頭看了看,胡曉柔將酒吧的名字唸了出來:“io酒吧?這個酒吧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新開的嗎?”
陳三喜道:“你問我啊,我對這塊又不熟悉,問我不等於是白問了,進去看看再說,不過這個時候估計還沒開始營業。”
胡曉柔的臉色又黯淡了下來,噥噥着道:“還沒營業啊,那我們過一會再來好了。”
陳三喜嗅了嗅鼻子,道:“營業不營業對我來說都一樣,只要我進去,就算它不營業也得招待着。”
說着話,他就拉起胡曉柔的手,走入了這家io酒吧裡面。
在同一時刻,胡二愣在做啥呢?
胡二愣正在病牀上躺着,本來他是不願意來醫院的,鎮上唯一的一家醫院,設施很落後了,不過幸好胡二愣也沒得啥病。
他雖然不願意來,可是由於失血過多,第二天在牀上沒爬起來,童娟只好叫了輛車子,將他送到了醫院裡面來了。
胡二愣正在牀上吃蘋果,童娟削給他的。
他打了個哈欠,問童娟:“童主任啊,我麻煩你一件事啊。”
“啥事啊,說。”童娟也是有氣無力的,昨晚因爲這胡二愣的事情,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我憋到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扶我去廁所,我要尿尿啊。”胡二愣的臉上露出一種很難看的紅色,看來確實是憋了很久了。
童娟白了他一眼,道:“你甩了頭,腳又沒事,自己不會走路啊。”
胡二愣東張西望了一眼,道:“我失血過多,腳上沒勁啊,走不動路,趕緊的,扶我一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掀開被子,從牀上爬起來了,一手按着童娟的胳膊,道:“快快快,扶我一下,要倒了……”
童娟很無奈,本來是準備將他送到醫院之後就去上班的,可是想想,往後工作還要靠着胡二愣,於是乎就陪他到現在。
可誰知這個胡二愣卻太不知好歹了。
她也沒有辦法,只好雙手擡着胡二愣的胳膊,道:“好了,你趕緊下來吧。”
胡二愣從牀上慢慢地蹭下來,然後摸了摸頭,失聲道:“呀,咋頭上裹了這麼厚的一層布啊,醫生說啥了沒有,會不會有後遺症啊。”
“沒有,你放心好了。”童娟沒好氣地道,然後將他扶出了房間之後,又接着道:“醫生給你縫了七針,說沒啥大毛病,過幾天就好了,頂多也就留個疤而已。”
“啊?”胡二愣幾乎跳了起來,大聲道:“留疤啊?”
縫針留疤,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童娟看了他一眼,覺得大驚小怪的。
“留疤很正常啊,怎麼說頭也破了,免不了要留疤的。”童娟很理所當然的道。
“那可不行啊,想我胡二愣還沒有討到老婆呢,這麼個英俊威武的男人,怎麼可以留疤呢?”看胡二愣那表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不行。”胡二愣用手摸着繃帶,道:“我要去跟醫生說說,讓他想象法子幫我把這疤給消除掉。”
“得了吧你。”童娟撇了撇嘴,道。
胡二愣有點生氣了,道:“咋了?”
童娟本來想說“就你那樣,有沒有疤都一個樣”,可是轉念一想,胡二愣算是自己的上司了,不能得罪,於是就臨時改口,道:“沒啥,男人身上有疤,那才叫男人,纔有男人味。”
胡二愣雖然有時候也不算笨,但是有時候卻笨的可以,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噢。”
兩人唧唧歪歪了幾句之後,胡二愣跟童娟就到了廁所的門口。
“好了,到了,你自己進去吧。”童娟放開他的手,道:“你小心點,可別掉進糞坑裡去了。”
可是胡二愣卻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跟我一起進去。”
被胡二愣一抓,童娟心頭一緊,失聲道:“你流-氓啊,那是男廁所,我怎麼能進去?”
胡二愣將聲音壓低了,道:“你進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非常重要,關係到我的生死啊。”
童娟看着胡二愣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反而很認真,就不解地道:“你說的這麼嚴重,到底啥事啊,就在這裡說好了。”
胡二愣左右看看,道:“這裡人進人出的,被別人聽見了可不行,跟我進去。”
童娟皺着眉頭,道:“那是男廁所啊,大哥,我咋個進去?”
胡二愣卻很有理地道:“進去之後將門關上就是了。”
童娟看胡二愣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沒有法子,只好跟他進了男廁所。
一進去之後,胡二愣就將門關上了,反鎖了起來。
“喂,廁所裡面還有人沒?”胡二愣大聲叫嚷着道。
“沒人。”只聽最裡面的蹲位發出了聲音。
“去你媽的,沒人,你當老子傻x啊,沒人哪來的聲音?”胡二愣衝着那個蹲位罵道。
“哥啊。”蹲位那邊發出了回聲,道:“你跟嫂子兩人要在廁所裡面做好事,你們儘管做好了,拜託快一點就行了,我絕對不偷看的。”
囧!這拉屎的男的以爲童娟跟胡二愣兩人正準備在廁所裡面“大戰”呢。
“放你媽的屁,我們是進廁所裡面來談正事的,你丫兒屎拉好了就快點滾,別他媽唧唧歪歪的。”胡二愣雖然昨晚腿被摔的脫臼,不過不太嚴重,今早就差不多好了,現在又能使了,“啪”的一腳揣在了廁所蹲位的門上。
那裡面的人估計是嚇了一跳,趕緊道:“我就出來,別踹了。”
只聽見裡面傳來提褲子的聲音,那人一邊提褲子一邊嘴裡還嘀咕着:“可真是搞笑,還有一男一女談正事談到廁所裡面來的,真是百年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