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陳三喜意想不到的是,在韓風的有意施爲之下,陳三喜的見義勇爲事件得到了征服的嘉獎,獎勵現金五萬元。這讓陳三喜狀若瘋狂,心中暗呼,“,怎麼不多打老子兩槍,說不定還能再多搞點。”
陳詩文一大早起來,吃了早飯。地裡的活都幹完了,閒了下來。陳詩文墊着皮股,躺在牀上,翹着個二郎腿,嘴裡哼着小曲,看着電視,顯得很是得意。
張愛青做完家務,走了進來。
“詩文,你說三喜昨天晚上到哪去了啊?到現在還沒回來。你說你也不擔心你這兒子!”
陳詩文嘿嘿笑了兩聲,“愛青,喜子是啥樣的孩子你還不知道嘛?肯定沒事!再說了,孩子也不小了,我們得給他點私人時間不是?呵呵……”
張愛青白了陳詩文一眼,“呦,還跟我說起大道理了。這喜子一夜沒回來,我這心裡就惶惶的,總擔心發生什麼事。”
“我呸,我呸呸呸……你個破嘴,大清早的瞎說什麼呢?”陳詩文訓斥道。張愛青笑了笑忙自己的事去了。陳詩文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早間新聞是陳詩文每天必看的節目。
“下面播放一則少年英雄,見義勇爲的事件……”
陳詩文饒有興致的看着,心裡卻是想到,“嗨,這年頭還有見義勇爲的人?簡直就是活膩歪了!”陳詩文雖然是這樣想,但是並不妨礙他八卦的本性,繼續看着新聞。
看沒過幾秒鐘,陳詩文就傻眼了。
新聞中所說的見義勇爲的青年正是陳三喜。
“愛青,愛青,快來快來!”陳詩文吼道。張愛青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快速的衝了進來。
“詩文,咋啦?慌慌張張的……”
“你看……”陳詩文指着家中的十四寸黑白電視機說到。
兩人在極度沉重的心情中將新聞看完了,然後直奔縣第一人民醫院。
……!……
“你個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那種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你說你……你,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媽還怎麼活?”陳詩文點着陳三喜的腦門。
一屋子的人沒人敢說話。人家在教育小孩呢,你岔個什麼嘴!
陳詩文和張愛青兩人站在陳三喜面前,陳三喜躺在牀上。屋子裡站着不少人,韓風,劉坤,還有一些報社的記者,唯獨張茜茜不在,照顧了陳三喜一晚上,這會三喜讓她回去睡覺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陳詩文沒完沒了的嘮嘮叨叨,直說的陳三喜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了,這才罷休。
“哎,你說你個臭小子,從小到大都不讓人放心過。算了,我也不說你了,下次注意點。傷怎麼樣了?”陳詩文自己也覺得話有點多了。
“啊?哦,還好還好!沒有什麼大礙了!”陳三喜笑道。
就在這時,張茜茜竟然進來了。
“叔,你來了!”張茜茜道。
“哎呦,小茜啊?呵呵,聽三喜說,昨天照顧了他一晚上,累壞了吧?這個臭小子,一點都不讓我這老頭省心啊。”陳詩文眉開眼笑,就跟見了自己媳婦似的,差點恨不得就點頭哈腰了。
陳詩文看張茜茜的目光是跟看常人不一樣的,這讓張愛青莫名其妙。
“叔,你可千萬不要責怪三喜,這事都怨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三喜!”張茜茜道。
陳詩文一聽,更加樂和了,越看張茜茜越覺得順眼。其實在陳詩文看來,張茜茜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比陸綵鳳更好。第一,張茜茜是城裡人。陳詩文覺得如果自己的兒子娶個城裡女人,那是陳三喜的福氣,也是給自己漲了臉面。而且張茜茜長得也很漂亮。第二,對於陸綵鳳,陳詩文雖然也還算喜歡吧,但是有一點,陳詩文不爽,那就是陸玉明的存在。如果陳三喜跟陸綵鳳結了婚,那陳詩文沒事就得看看陸玉明的臉色,不行。
所以,打心底,陳詩文希望陳三喜能夠跟張茜茜開花結果。但如果不行的話,陳詩文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承受下陸玉明的老驢臉了。
“呵呵,不怪,不怪,小茜說不怪我就不怪!”陳詩文呵呵傻笑道,心中暗想,“還是城裡媳婦水靈啊,嘖嘖嘖……這小臉蛋,就是身子骨小了點,喜子以後有福了。不知道小茜以後能不能承受的了喜子的驢貨子哦!嘿嘿……”
要說一開始陳詩文的態度讓張愛青莫名其妙,那現在就是讓衆人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了。
衆人愣着個眼看着陳詩文跟張茜茜。一時半會竟然把張茜茜搞了個大紅臉。
張茜茜很淑女的走到陳三喜身邊坐了下來。可能張茜茜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的這麼淑女。簡直就是黃花閨女坐花轎,頭一次!
陳三喜覺得不自然。張茜茜很溫柔的坐在三喜身邊,然後很溫柔的看着陳三喜,接着再很溫柔的對陳三喜說道,“喜子,好點了嘛?”
陳三喜感覺渾身發毛,心裡暗道,“難道這死妮子真想嫁給我不成。裝的這麼淑女,絕對是裝給我家老頭子看得。媽的,這妮子也忒能搞了些。”
在陳三喜心目中,張茜茜絕對不是淑女型的女人。應該屬於那種古靈精怪,外加惡搞型的女人。乍一變化,只能讓人聯想到是裝給陳詩文老兩口看的。
陳三喜覺得發毛,但是還能勉強接受,不過接下來的事就讓陳三喜接受不了了。
呼的一下,門開了。
“喜子,喜子,喜子在哪?”聲音很急切,還帶着幾分痛憐。陳三喜怎麼聽,都覺得聲音很熟悉。擡頭望去,差點嚇的陳三喜亡魂皆冒。
“媽呀,陸綵鳳怎麼來了啊?哎呦,麻煩大了!”陳三喜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瞟了瞟身邊的張茜茜。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陸綵鳳。
“喜子,你這死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陸綵鳳話未說完,眼淚就下來了。走上前來,才發現張茜茜正緊靠着陳三喜坐着。心中狐疑了一下,但立刻又緩了過來。
“喜子,好點了嘛?”陸綵鳳沒管張茜茜,因爲他猜到了張茜茜是誰,肯定就是那個被陳三喜救了的女孩。但更深一層的關係,陸綵鳳就沒猜到了。
讓陳三喜沒料到的是,張茜茜竟然挪開了,把位置讓給了陸綵鳳。陸綵鳳很感激的看了張茜茜一眼。
“小妹妹,你就是張茜茜吧?”陸綵鳳道。
張茜茜點了點頭,同時問道,“你就是喜子的女朋友,陸綵鳳姐姐吧?”
張茜茜的話讓陸綵鳳有喜有愁。喜的是,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愁的是張茜茜稱呼陳三喜爲喜子,這樣的稱呼太過親暱,讓陸綵鳳不舒服。
“鳳姐姐,這次真的好感謝喜子,要不是喜子,我的命估計都沒了!”
陸綵鳳沒多說話,只是點點頭,轉身慰問三喜了。
喜子此刻是心驚肉跳啊。陳三喜對張茜茜的瞭解,其實比對陸綵鳳的瞭解還要深一點。張茜茜是屬於那種古靈精怪,思想跳躍性很大的女孩,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來。別看她現在笑嘻嘻,樂呵呵的,跟陸綵鳳說話溫文爾雅,可下一句話說不定就能指着陸綵鳳破口大罵。
陳三喜心中大呼,“東方老頭啊,你要保佑我陳三喜今天可別出什麼事啊。別槍都沒打死我,反而讓我夭折在兩個女人手裡。”
陳三喜決定,關鍵時候還是得裝傻。要不就裝死!而且得想辦法支走其中一個。
氣氛看似很溫馨,很和諧。可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陳三喜跟張茜茜兩人。
陳三喜滿手心都是汗。一個字都不敢說,心虛!心中大呼,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得想辦法……
但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什麼辦法。陳三喜想到裝作傷痛復發,但是不行,那樣只會引起兩女的關心,到時候更會露出馬腳來,麻煩更大。
好在有人替陳三喜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誰是患者的家屬?”聲音很甜。
“我是!”
這一句“我是”問題大了。因爲這句話同時從四個人嘴裡蹦了出來。陳詩文和張愛青那是不用說的,麻煩就出在張茜茜和陸綵鳳身上。兩人因爲太過關心陳三喜的傷勢,以爲護士是要來相告病情的,結果一急這下,忘了自己的身份。
張愛青稀裡糊塗的看着兩個女孩,心下道,“這兩妮子啥意思?護士叫家屬,他們答應個什麼勁?”
陳詩文則是搖搖頭,“嘿嘿,好啊,哪一個都是個好姑娘。喜子好福氣啊!”
張茜茜則是一臉無所謂。而陸綵鳳卻是狐疑的看着張茜茜,“這小姑娘怎麼說自己是喜子的家屬?那我算什麼?”
小護士咳嗽了一聲,捂着嘴笑了笑。“不管誰是家屬了,誰說話能算話!”
韓風說話了,“小妹妹,是不是我老弟的病情有了什麼變化!”韓風有點擔心。
小護士自然認得韓風,“哦,韓縣長啊。你放心吧,患者的身體恢復的很好。而且我們主治醫生說了,從來沒有見過好的像他這麼快的患者。槍傷是很難癒合的,但是這位患者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癒合,如果按照這種恢復的速度,估計明天早上,傷口就能收口了。簡直就是個奇蹟。”小護士說完,眼帶異彩的看了看陳三喜。
一番話說的衆人目瞪口呆,難道陳三喜是小強變身的妖孽嘛?
陳三喜被衆人看的不自在,撇過臉去,裝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