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愣摸了摸透,道:“看倒是沒看到,這是童娟那娘們跟我說的,而且聽說他還跟李香兒住在一塊,李香兒可是我的夢中清人啊,想不到卻被這王八蛋……”說到這裡,胡二愣的眼中已經有點淚水模糊了。
陳三喜拍了拍胡二愣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二愣子,不是哥說你啊,女人嘛,算不了啥,只要你想要,哥隨便給你找一車來。”
雖然陳三喜比胡二愣要小很多,但是所謂“學無長幼,能者爲師”,陳三喜的本事比胡二愣多的何止十萬八千里。
“可是……”胡二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可是俺就喜歡李香兒那小娘們啊,這也是命中註定啊。”
陳三喜看着胡二愣的表情,勉強忍住笑,道:“二愣子啊,這事急不得,那陳小康雖然不算啥,但是他老子陳大康可確實是個人物,就算我硬來的話,也不一定能弄得過他。”
“啊?”陳三喜只覺得心頭一緊,道:“三哥,你也弄不過他?”
陳三喜笑笑,道:“做事要用點腦子,我也不是弄不過他,只是沒有必要跟他正面衝突,想將這陳小康扳倒,我們可以借別人的手。”
胡二愣擦了擦掛到嘴裡的眼淚,張大了嘴巴道:“三哥,我這人腦子不靈光,你有啥話就說直接點。”
陳三喜很陰險地笑了笑,將聲音壓低了,道:“二愣子,我現在麻煩你去調查一件事情。”
胡二愣先是一愣,接着信誓旦旦地道:“三哥,你儘管說吧,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啊。”
陳三喜道:“沒那麼嚴重,你明天去鄉政府一趟,帶點東西……”
“做什麼?”胡二愣急急地道。
“去拜訪一下吳愛民。”陳三喜道。
“啊?”胡二愣叫了起來,“拜訪那個王八蛋?我不去!那王八羔子處處跟你作對,我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陳三喜搖搖頭,道:“此乃驅虎吞狼之計。”
胡二愣大字都不認得幾個,哪聽得出這話的意思,只有問:“三哥,啥意思?”
陳三喜慢慢地道:“這意思就是,我們利用吳愛民將陳小康滅了,再利用陳大康將將吳愛民滅了,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胡二愣直抓頭,頭皮都抓破了,他一邊抓着一邊道:“三哥,你說的這麼輕巧,但怎麼弄才能夠讓他們兩派人馬乾起來呢?”他畢竟腦子不好使,沒有陳三喜的心計。
陳三喜做事向來比較細心,他環顧左右,然後再胡二愣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胡二愣越聽越欣喜,等到陳三喜說完,胡二愣馬上就舉起大拇指道:“三哥,高啊,真是高人行事高深莫測啊。”
陳三喜也不謙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就照我說的辦,等到陳小康跟吳愛民都死了,這個地方就由我們說了算了。”
胡二愣露出兩個鑲金的大門牙,笑呵呵地道:“三哥,晚上就在這睡唄。”
陳三喜撇了撇嘴,露出嫌棄的表情,道:“你這地方就跟豬窩一樣,你丫的想臭死老子嗎,老子撤了。”
這一晚,陳三喜連覺都沒有睡好。
以前他那純正的吊絲生活終於要結束了,現在開始逆襲了。這官場上的風雲可不簡單,充滿了無盡的刺激跟冒險。
他躺在牀上,仰面向天,他睡着的時候,做了個夢。夢到那李香兒投懷送抱,她的肩膀很軟,柔弱無骨,兩隻奶-子充滿了奇異的彈性。
第二天一大早,胡二愣就起牀了。本來以他多年的吊絲生活的經驗,他本該再多睡一會的,可是身體裡面現在好像放置了一個奇特的鬧鐘似地,天剛亮,他就從牀上爬起來了。
看了看那張破破爛爛的桌子上面的那個老鍾,正好是五點。夏天五點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他把家裡的櫃子打開,裡面的衣服都幾乎已經上黴了,他左挑右挑的,挑了其中一件稍微好一些的西服,套在身上,在那碎掉一半的鏡子前面照了照,覺得滿意了之後,才隨便刷刷牙洗洗臉,走出了家門。
自打那吳愛民利用鬼術煉化出一個假的吳用之後,就委派吳用當了自己的保鏢,保鏢的意思就是說,專門站在吳愛民的辦公室外面,幫吳愛民看門的。
沒有得到吳愛民的同意,誰也不可以隨隨便便地進出他的辦公室的,因爲他有太多的私人秘密了,這些秘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這關乎着他如花似錦的前程跟命運。
胡二愣騎着那咔嚓咔嚓響的摩托車來到了鄉政府,將車停在路口,直接朝着門口走去。門口有兩個門外,長的比胡二愣高大英武。
胡二愣剛想進去,這兩人就將胡二愣攔住了。胡二愣看了看這兩人,臉上稍稍有點怒色,雙手握成了拳頭,須知今日的胡二愣已經不是昨日的吊絲了,他這一拳若是打下去,誰也受不了。
“這個地方,是你隨隨便便可以進來的嗎?”其中一個黑不溜秋的門衛對着胡二愣大聲嚷道。
跟着陳三喜的這段時間裡,胡二愣不僅修爲大漲,脾氣也漲了不少,以前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的,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動不動就會氣上眉頭的。
“我是勝利村的村長,我要找你們的領導。”胡二愣雖然想揍扁這兩個小王八蛋,但是想起陳三喜的託付,還是將怒氣忍住了。
“你找哪個領導?”聽到是勝利村的村長,這門衛的態度稍稍好了一點。
“找吳翁,不知道他在不在?”胡二愣道。
兩個門外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道:“吳大不在,你還是回去吧。”
胡二愣雖然傻頭傻腦的,但也並不真的是個傻子,從這兩人的表情上面已經可以看出來,這兩個門衛很明顯就是在糊他。
可是這兩人若是硬不給他進去的話,他也着實沒有什麼好法子,總不能真將這兩人揍一頓吧,到時候事情不但給搞砸了,得罪了鄉政府的人,這村長恐怕也沒得幹了。
胡二愣只有壓制心中的怒火跟煩躁,勉強迎上一個笑臉,道:“兩位,你們抽菸不?”他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包南京九五之尊,朝着兩人遞了過去。
其中一個顯然是個老煙鬼,已經準備伸出手去,另外一個黑不溜秋的趕緊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隨便收人的東西,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胡二愣很沒有面子的撇了撇嘴,然後自己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燃之後,朝着這兩人的臉上吐去。
“我草你媽!”胡二愣大聲罵道。想盡各種法子也進不去鄉政府的他,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罵誰?”黑子門衛指着胡二愣的鼻子,道。
“誰搭腔老子就罵誰,你們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胡二愣越罵就越來勁了,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道:“看老子今後不虐死你們兩個小子。”
說完話,不等這兩人反應過來,胡二愣就叼着煙揚長而去。
這兩人雖然想揍胡二愣一頓,但他們畢竟是人民的好公僕,公僕怎麼可以打人捏?只有忍氣吞聲地站在那裡,看着胡二愣離去。
胡二愣坐在他那輛破破爛爛的摩托車上面,將嘴裡的香菸抽完之後,狠狠地丟了出去,“他媽個球的,這兩。”
胡二愣氣的有點不打一處來,可是氣歸氣,要是見不到吳愛民,那陳三喜交代的事情就辦不成了,這讓向來沒有主見的胡二愣一時半會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煩着呢,這個時候,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背上拍了兩下,胡二愣一怔,扭過頭去,便看到了韓倩。
因爲跟韓倩有過一夜之歡了,所以兩人沒了陌生人的隔閡。
“二愣,你在這呆着做啥呢?”韓倩摸着自己那精緻的小臉蛋,微微地眯着媚眼,道。
“沒事。”胡二愣連忙扯謊,道:“我閒來無事,在鄉里轉轉,你……”他看了一眼韓倩,道:“你去哪兒?”
韓倩似乎生怕胡二愣知道了她跟吳愛民之間的秘密,立刻就笑着道:“我也是到處轉轉。”
她那兩隻奶袋比童娟還要大,說話的時候上下一抖一抖的。
胡二愣眼珠子轉了轉,道:“今天我要接任村長了,帶你去村裡玩玩,去不?”
韓倩笑眯眯地道:“不去了,我……我還有點事呢。”
“有啥事啊……”胡二愣說着話,就伸過手去,一把抓了抓她那兩隻肥碩的奶袋。
韓倩忍不住申銀了一聲,連忙護住自己的胸,嬌嗔道:“不要這樣子,現在光天化日的,你想做啥啊。”
他媽個騷娘們,還跟老子裝純,胡二愣咧了咧嘴,道:“我前幾天上城去,買了點好東西,你晚上來我家,我送給你,保證是你沒見過的。”
他的手又不老實了,按在韓倩那粉滿的大腿上,用手指慢慢地划着,徐徐地道:“我最近家裡買了一張大牀,很大很舒服。”
韓倩眼珠一轉,心想上次沒有順利地吸收胡二愣的陽氣,這件事已經讓吳愛民覺得有點奇怪了,這一次既然是胡二愣主要約-炮,那就不如再試一試,看看這個胡二愣究竟是什麼地方異於常人。
“在家裡多不好啊,鄉里鄉親的看到了那不是要說閒話嗎,不如我們去迎客賓館不?”韓倩纖手一擺,儀態萬千。
話說這韓倩從表現上看,算得上是一個大家閨秀了,貌似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是想不到骨子裡面卻是個婊子。
她口中說的迎客賓館是鄉里最大的賓館了。
去尼瑪的,還閒話呢,胡二愣儘量地裝出一副很親和的樣子,道:“那好,就在迎客賓館,我晚上來接你啊。”
韓倩悠悠地從胡二愣的身邊走了過去,甩一句:“我在大轉盤等你,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胡二愣招了招手,道:“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