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欣悅和方瑜都走了之後雲卿才捏着手裡的燙金帖子下了‘牀’。她坐到梳妝檯前簡單的挽起了長髮,隨手把帖子丟在了梳妝檯上,挪動了椅子轉身瞧着風藍瑾,目光一片幽暗,“你覺得這次賢妃有什麼目的?”要說她是太閒了才設宴她纔不相信。
“應該是跟君傲之和雲韻的親事有關。”風藍瑾面‘色’亦是沉了下來,“不止如此,應該也有針對你的意思,你猜剛剛進風家的‘門’幾天而已,她就算是爲了方瑜也會在宴會上找你的麻煩,到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定要小心應對,必要的時候可以跟端親王妃求助,她是你母親生前的摯友,必定會多多照顧你的。”
“嗯。”雲卿想起她出嫁的那一日,端親王妃對她的慈愛目光,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她能感受的到端親王妃母親的懷念,她母親去世都快十五年了,端親王妃竟然還能對她母親有那般的懷念,當真也是極爲難得的了。微微一笑,雲卿注意到他略帶憂慮的目光,輕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
風藍瑾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眸光中的憂慮卻沒有減少。
周媽媽很快就命人端上了晚膳,他們家和別的人家不太一樣,莫言和風染墨是不希望幾個小輩打擾他們的,所以晚膳很少在一起吃,除非是發生了是什麼大事,或者是一些節日,一大家子纔會湊到一起去。
很快用完了晚膳,吃完飯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青竹園有燈柱,紫晴和紫衣兩個人在外間早已燃上了燈柱,整個青竹園顯得很是明亮。
夏日也只有晚上才比較涼爽,風藍瑾和雲卿讓人搬了藤椅在外間乘涼,自從雲卿嫁進來之後風藍瑾就讓人在青竹園裡的大樹枝幹上掛了一個簡單卻很‘精’致的鞦韆,雲卿很是喜歡這個鞦韆,到了晚上就喜歡坐在上面便‘蕩’鞦韆邊乘涼。
一陣微風吹來,剛剛沐浴完畢的兩人都覺得格外舒適,雲卿坐在鞦韆上,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裙垂在腳邊,頭頂是一顆雙人合抱的老槐樹,風藍瑾在園子裡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中既然拿着一頂‘花’冠,此時的雲卿沒有挽發,一頭半乾的長髮隨意的搭在後背上,風藍瑾含笑爲她戴上‘花’冠,然後遠遠瞧着她。
雲卿臉‘色’有些發紅,不自在的就想摘掉頭上的‘花’冠,卻被風藍瑾一手握住手腕,“別摘,很好看。”
她眼睛亮如星辰,終究笑笑放下了手臂。
風藍瑾在她的側面爲她推動鞦韆,如水溫柔的月光下,她一身白衣笑顏如‘花’,素顏黑髮的模樣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美麗,風藍瑾聽着她一串串婉約的輕笑聲,不自覺的‘脣’角也泛出了一抹笑意。
“風藍瑾——”她站在鞦韆上,兩手不握藤蔓,雙手做喇叭狀大聲的呼喊着,她‘蕩’的很高,幾乎能看到圍牆外大街上的燈紅柳綠。她忽然回頭,對着風藍瑾大聲的喊道,“我喜歡你——”
她這一聲用盡了全力喊出來,一路傳到老遠,因爲幾個主院都相隔不遠,所以幾乎每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
莫言聽到微微一愣,然後便笑成一團,依偎在風染墨的懷裡好笑道,“沒想到我們的兒媳‘婦’竟然是這麼豪爽的‘性’子呢,這樣一喊,也不怕別人會傳出什麼話來。”
寵溺的看了一眼懷裡的嬌妻,風染墨好笑的道,“我怎麼記得二十多年前有人比我們的兒媳‘婦’還豪爽來着?當年找人把我引到死衚衕裡然後說要嫁給我的人是誰來着?”
“唔……”她悶悶的把頭埋在風染墨的懷裡,聲音含了點羞澀,“當年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麼?”
風染墨的眼底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那一邊,正在練劍的風瀾月手裡的劍微微一抖,險些從手中飛了出去,他‘脣’角‘抽’了‘抽’,心裡暗暗的道:也許,大概,可能……以後不但要被爹孃的恩愛纏綿刺‘激’,還要再加上大哥和大嫂了。想着此刻正在軍營中從小兵開始歷練的二哥,他再也沒有練劍的興致,手腕一轉挽了一道劍‘花’把長劍入鞘,然後沉着步子走進了房間。
風欣悅的反應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她和風曉憂是住在一起的,平日中也方便照顧她,這時候她正在耳房裡給風曉憂洗澡,聽到雲卿的喊話她眼睛亮了亮,嘿嘿一笑就去撓風曉憂的癢。風曉憂咯咯的笑着躲開,在浴桶裡濺出一道道的水‘花’。
小無憂諂媚的笑着,“姑姑,我也喜歡你。”
風欣悅嘿嘿一笑,給小無憂灌輸思想,“小憂啊,你以後長大了若是碰到自己喜歡的男子也要像你孃親這樣大聲的說出來哈。”
小無憂眼睛亮亮的,扒着大大的浴桶,用‘肉’‘肉’的小胳膊一抹臉上的水珠,豪邁的用稚嫩的聲音對着外面大喊道,“爹爹,小憂也喜歡你。”
滿頭黑線的風欣悅拍拍她的小屁股,“找個喜歡不是喜歡爹爹的那種喜歡。”
“那是哪種喜歡?”小無憂睜着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她。
“嗯……”她猶豫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白清蕭‘挺’拔有力的身姿,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紅暈,“姑姑也說不好,就是你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跟他拌嘴,他理你呢你就很高興,不理你你就覺得委屈難過,時時刻刻都想跟他在一起,看到他就會臉紅,心跳加速……”她說了半天一回神瞧見小無憂懵懂的眼神,用沾滿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無奈的道,“我跟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說這些幹嘛,你又聽不懂,真是的。”
小無憂卻展現出她異於常人的八卦,她‘肥’‘肥’的小手扒住浴桶的邊緣,嘿嘿一笑,“我是聽不懂了,不過姑姑你是不是碰到了你喜歡的男子啊,就像是孃親喜歡爹爹的那種喜歡?”
風欣悅扭捏着紅了臉頰,瞧着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嘿嘿……”人小鬼大的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笑看着滿身被水打溼的風欣悅,“姑姑,那是不是就是說我要多一個姑父了,對了,你跟我未來的姑父說喜歡他了沒有?”
風欣悅惱羞成怒給了她的腦袋一巴掌,下手了力道卻控制的很好,一轉身她就出了耳房,嘀咕道,“一個小丫頭話怎麼這麼多。”然後又揚聲說,“小憂,你都快六歲了,以後自己洗澡。”
小無憂的‘脣’角頓時垂了下去,不過眼睛裡還是亮閃閃的。
喊出那句話的雲卿那一刻眼睛比星辰還亮,而下一刻她就因爲鞦韆的慣‘性’而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因爲方纔雲卿那句話而微微失神的風藍瑾大吃了一驚,他一拍輪椅的扶手便騰空躍起,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腰身,一個旋身便穩穩當當的落入輪椅裡。
“呵呵……”她笑着聽着他略有些慌‘亂’的心跳,笑的歡快。
風藍瑾原本斥責的話到了‘脣’邊又無奈的嚥了下去,無奈的輕笑一聲。
“下次不要這樣,萬一掉下來怎麼辦,太危險了。”
她笑的狡黠,從他的懷中跳出來,理所當然的反問道,“你會讓我掉下來嗎?”
自然是不會的!他心裡暗暗道。
“你方纔那一喊,估計明天全府都知道你喜歡我了。”風藍瑾笑的促狹,眼底有一閃而逝的‘精’光閃過,他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呢,這樣就不會有人來跟他搶人了。
最好是傳到宮裡去,讓君離聽到最好。
他雖然能把雲卿的一切過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替她償還,也答應不跟君離作對,但是可不包括他能忍受君離來破壞他和卿兒。
“哈哈……”雲卿雙手叉腰笑的十分的無賴,“娶了我就容不得你後悔了,現在想退貨已經來不及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以前你瞧見的那個溫婉深沉的雲卿根本就不是我,現在這樣纔是我的真面目。我不會刺繡不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不會烹飪煮酒,你就認了吧。”那副匪氣的樣子竟然還真的似模似樣的。
風藍瑾忍住笑,心裡有幾分欣慰。
他還記得以風絕塵的身份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明明是含着笑的,眼底卻一片冰涼森冷,眼底深處是滿滿的警惕和防備,雖然人很聰明進退有度,但是終究是少了一些人氣兒的。如今這般倒像是一塊冰融化成了柔柔的‘春’水,整個人都散發出無限的活力,看上去要陽光快樂的多了。
這種改變,他實在樂見其成。
一把把雲卿拉到懷裡,輕嗅她沐浴過後髮絲上帶着的幽香,他的眼睛暗了暗,嗓音也啞了一些,低聲在她耳邊輕喚,“早就認定了啊。”
雲卿也俯身抱住他的腰身,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樣子,但是身材卻不是文弱書生那般弱不禁風,身上的肌‘肉’強硬有力卻又不是那種練武之人的肌‘肉’凸起那樣的嚇人。他肩膀有力,渾身的每一處肌‘肉’都蘊含着力度,猿臂蜂腰,肩膀寬闊,這樣的身材給人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他的眼神更加暗了暗。
“卿兒……”
“嗯?”她眯着眼睛悠閒的靠在他的懷裡享受着這片刻的溫馨。
“我們成親四日了呢。”他暗示她,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背脊。
“是啊。”雲卿閉上眼睛有些感慨,“感覺好像過了好久了一樣。”主要是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
他看她一點兒沒反應過來,不由得暗啞了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熱氣,“我們……也該圓房了吧,你也知道孃親她一直想抱個孫子,小憂也想有個弟弟妹妹陪着她玩兒……”
雲卿紅了臉窩在他懷裡沒有吭聲,在她看來,哪裡是莫言想抱孫子小憂想有個玩伴,分明就是他想獸‘性’大發了。她想起出嫁之前周媽媽一遍遍的跟她講要如何如何的‘侍’奉夫君,之前還有些不已爲然,現在想起臉卻紅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上輩子嫁給君傲之的時候,因爲嫁給他直接就是太子妃,太子妃要端莊大方要溫婉隨和,那時候她又不聽別人的話,所以就沒有人教她任何閨房裡的事情。更不懂得如何討好別人,她上輩子和君傲之並不是很親密,畢竟她‘性’格不討喜,他更願意寵府裡的一些小妾和側妃,而她也自持自己是太子妃,更加不可能去主動邀寵,所以儘管她很愛君傲之,但是實際上跟他相處的時日並不是很多。
此時風藍瑾一親近她,她腦海中周媽媽教導的那些東西就不由自主的全部跳了出來,她耳後一片暈紅,面頰也如同夕陽邊的晚霞一般明‘豔’照人。
風藍瑾瞧着她不說話臉頰卻紅了,眸子越發的幽暗了,將她橫抱在‘胸’前,瞧着她恨不得把臉都埋在他的‘胸’前,他從喉間溢出一聲低笑,‘胸’腔的震動她能聽到的一清二楚。
夏日的衣裳本來就穿的單薄,風藍瑾沐浴過後也就穿了一件淺紫‘色’的外衫披在身上,裡面只有一件白‘色’的絲綢中衣,她的呼吸溫熱噴灑在他的‘胸’口,帶來一串灼熱的滾燙。
雲卿感覺到風藍瑾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幾乎‘弄’疼她,她卻沒有說話提醒,瞧着身邊的景物極速的後退便能體會他如今迫切的心情,雲卿雖然在這方面比較羞澀,但是也知道她如今已經嫁爲人‘婦’,自然不可能以後就這樣跟風藍瑾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能忍到今日已經很不容易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拋在了大‘牀’上,周媽媽守在‘門’邊瞧着風藍瑾一向淡然的臉上出現了那樣急迫的表情,不由得掩‘脣’一笑,爲他們兩個帶上房‘門’。
別人不知道,她一個過來人怎麼可能不清楚,‘洞’房‘花’燭夜那晚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其實不只是她,府裡一些明眼人兒都能看的出來,包括夫人都知道,只是不願意說什麼罷了。
如今瞧着兩人修成正果,她自然樂的高興。她是雲卿身邊兒最得力的‘奶’娘自然希望瞧見雲卿能夠幸福,她過的不容易,在雲家的時候幾次三番九死一生,她瞧着都心疼,如今到了風家,她也觀察了好幾日,姑爺是個能託付一生的人。
如此她也放心了,明兒個要到白家去跟老太太報喜呀,老太太若是知道小姐能夠幸福,也會很高興欣慰的。
剛剛關上內室的‘門’,外間紫晴就端着一壺熱茶要進屋,周媽媽瞧了便冷下了眼,淡淡道,“紫晴,你來這裡做什麼?”
紫晴低着頭,看不清臉‘色’,“奴婢想着平日中這個時候姑爺都會飲茶,想着給他和小姐送來一壺熱茶。”
周媽媽冷哼一聲,淡淡道,“紫晴,記住你的身份,有些人不是你該肖想的。我以爲經過方姨娘的事情你該夠清楚了,姑爺連陛下欽賜的姨娘都不理會,你一個小小的奴婢除了長相中上,別的地方有哪一點出彩,我勸你不要自取滅亡,你瞧瞧如今綠婉是什麼下場。”
綠婉平日中進屋裡她是不管的,畢竟綠婉是風家的人,但是紫晴她不能不管,紫晴是雲家帶來的,若是她一心要破壞姑爺和小姐,那豈不是讓風家的人都要看笑話。
紫晴的臉‘色’微微一白,卻倔強的道,“媽媽言重了,奴婢不過是來送些茶水,哪裡如媽媽口中說的那般。”
“是嗎?”周媽媽冷笑道,“你一個二等丫頭,什麼人允許你可以進入內室了?連子衿紅袖還有綠兒都沒有做的事情你又着什麼急?不要試圖把別人都當成傻子,自作聰明最後害的還是你自己。”
“我……”
周媽媽哪裡看不出她的目的,不過是爲了破壞姑爺和小姐圓房罷了,別人不知道,她們跟隨小姐一起來的丫頭卻明白,直到今日姑爺都沒有和小姐圓房。
想必她方纔是瞧見了姑爺把小姐抱進了屋,這纔想着要送水進去破壞她們,簡直是妄想!
周媽媽不可能讓她得逞,冷笑道,“紫晴,我聽子衿說今兒個老夫人專‘門’去找你談話了,你可不要忘了老夫人對你的警告啊。”
紫晴面‘色’一白,眼底閃過一絲驚恐,終於面‘色’不甘的端着茶水退了下去。
本來也是聽到子衿那麼一提,如今再瞧瞧紫晴一身‘豔’麗的衣裳又穿的規規矩矩了,便知道老夫人是警告她什麼了。紫晴畢竟是老夫人的人,她和紫衣剛剛被分到小姐身邊兒做陪嫁的時候小姐就讓人查了她們的底細,她們兩個是府中的家生子,賣身契和家裡的親人的賣身契都捏在老夫人的手裡,自然不敢不把老夫人的話放在心裡的。
老夫人畢竟是小姐的親祖母,除非是小姐徹徹底底的跟她撕破了臉皮,否則姑爺的身邊就不可能出現老夫人的人。
瞧着紫晴退下的身影,周媽媽冷哼了一聲,今兒個小姐給子衿和紅袖放了假,綠兒又不一定能管得住紫晴,恐怕她等一會兒再整出什麼幺蛾子,周媽媽乾脆搬了個繡墩坐在了‘門’口,做起了‘門’神。
此時內室中卻是一片火熱,風藍瑾也不裝殘疾了,抱起雲卿便把她放在了‘牀’上,他大手一揮,一屋子的油燈和蠟燭頓時閃了一閃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屋裡變黑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漆黑如夜什麼都看不到。
緩了片刻才漸漸能從黑暗中窺探出一絲輪廓出來。
風藍瑾褪下布靴上了‘牀’,看着那個用被單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頗有些哭笑不得,他放下厚重的紫‘色’幔帳,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好笑的道,“裹得這麼緊不會呼吸困難嗎?”
她有些緊張的拼命搖頭。
她的長髮已經幹了,此時‘毛’茸茸的掃在他的臉上和鼻翼上,他感覺到臉上微微的癢,‘摸’着她滾燙的臉頰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感覺到下身堅硬的‘欲’望,他暗啞着嗓音湊近她的面頰,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那‘吻’如同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掃過面頰,帶着微微的癢,她“咯咯”一笑,就要躲開這奇異的癢,卻被他俯下的身子壓在‘牀’上,想躲也躲不開。
“唔……”她側過臉頰,脖頸卻遭到襲擊,他墨黑的長髮掃在她的脖頸中,像是有個人在撓她的脖子,癢的不可遏制的笑出聲來。感覺到他不滿的視線,她咕噥了一聲,“誰讓你的頭髮在我的脖子裡動來動去了……”
她話再也說不出來,紅‘脣’被他火熱的‘吻’堵住,小小的密閉空間氣溫陡然升高,兩人的面頰額頭身上都微微滲出汗來,意‘亂’情‘迷’中,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入手卻是一個小小的蠶蛹,他低低一笑,手掌在她身上一劈,淡紫‘色’的被單和她白‘色’的衣裙頓時化成了偏偏碎布在這密閉的空間飛舞着,她的面頰上都被覆蓋上了一片紫‘色’的碎布。
淡淡的月光順着窗口照進來,雲卿身上一涼,低頭就瞧見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她面上一紅就要扯過一旁‘牀’上的被子蓋住自己。
因爲她知道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黑夜裡和白天其實沒有多大差別,他們有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尤其是像風藍瑾這樣的武功高手,黑夜和白天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區別。
風藍瑾目光灼灼,哪裡會讓雲卿得逞,她又是一個深深的‘吻’落在她已經紅腫的紅‘脣’上,‘吻’得她意‘亂’情‘迷’再也無力反抗。
他在‘激’‘吻’中褪去自己的衣裳,‘露’出結實有力的身軀,身子亦是緊繃。
可他畢竟也是頭一次,前面兩次竟然都沒有找到地方,他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身下的雲卿被他那重重的兩下戳中小腹,疼的不禁悶哼了兩聲。
“卿兒……卿兒……”他一遍遍在她耳邊呼喚着她的名字,手指探了下去卻不知是緊張還是怎樣一直都找不到地方,他在她的身上一陣陣的摩擦着,雲卿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熱。
他急促的呼吸着,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卿兒,幫幫我……”
“唰——”的一聲,她的臉紅個通透,‘激’情中,她白皙如‘玉’的皮膚泛上一層淡淡的紅,她的呼吸也急促的緊,兩人身子粘膩沒有阻礙的貼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
然而……這種事情要她怎麼幫……
她羞憤‘欲’死,幾乎想就這樣睡着了事,但是白天她睡的實在是太多,現在哪裡有一分睡意。
他的呼吸越發急促,面上也呈現出痛苦的顏‘色’,雲卿心中一緊,“很難受嗎?”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才發覺她的嗓音竟然也啞的嚇人。她咬咬‘脣’,連忙閉上了嘴巴。
他卻沒有回答,只是呼吸越發的急促了,有汗滴從他身上滑落到她滑膩的皮膚上,然後再墜入‘牀’單中……
雲卿閉上眼睛,想起周媽媽教導她的話,男人若是得不到疏解,好像……大概……應該……是會很痛苦的吧。緊緊閉上雙眼抱着早死早託生的念頭調整了位置。
這一次,風藍瑾再無猶豫,此時雲卿瞧不見他的面容,若是瞧見了定要大吃一驚,此時他雙目赤紅,呼吸急促,和平日中展現出來那個貴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她疼的緊咬住牙關痛呼了一聲,這一刻心裡卻在想着不着邊際的想法:明明別的‘女’子一生只痛一次,她卻要痛上兩次……在那樣詭異的想法中她眼淚嘩嘩的落下,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別的什麼。
他的動作卻是微微一緩,聽到她的悶哼和壓抑的痛呼,再次用火熱的‘吻’讓她放鬆了身子,含去她眼底的淚,他輕聲道,“卿兒……以後再不讓你傷心落淚……”
說着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她在那樣的‘激’烈的痛中化繭成蝶,終於由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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