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抱着雲卿,風藍瑾的手臂卻越收越緊,推着輪椅的動作也越來越快,雲卿閉着眼睛只能感覺到耳邊風聲陣陣,幾乎有種在坐馬車的感覺。
耳邊說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他呼吸略帶幾分緊促,雲卿不由得好笑,她也真的笑出了聲,因爲現在的風藍瑾給她一種急‘色’的感覺,讓她終於覺得他和風絕塵的影子合了起來。少了溫和多了幾分瘋狂。
輪椅猛的停了下來。
雲卿疑‘惑’的擡頭瞧着風藍瑾,卻見他面上帶了幾分冷硬的煞氣,雲卿不由得一愣,正待詢問,風藍瑾已經冷冷的道,“你怎麼還沒走?”
雲卿側過頭去才瞧見一臉侷促和怒意站在屋裡頗有些不知所措的綠婉,只見她一雙明亮的美目像是啐了毒一般凌厲,瞧見雲卿躺在風藍瑾的懷裡,她面‘色’難看,微微揚起下巴,怒聲道,“少夫人,大少爺身子不適,你怎麼能坐在他的身上?”
她此時心裡興奮極了,因爲老爺和夫人對大少爺一向愛重,若是讓他們知道雲卿如此不守‘婦’道還不顧大少爺的身體,他們定然會厭惡她的。
說不定就會把她趕出風家!
她越想越興奮,覺得她一定要把這件事給老爺和夫人稟報,一定要讓雲卿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她卻沒看到風藍瑾越來越‘陰’沉的目光,以及他‘脣’角勾起的一絲冷意。
“綠婉,你膽子越發的大了,竟然連主子的事情都敢管了。”風藍瑾輕笑一聲,聲音如冰一般森冷,他沒有感情的視線在綠婉的身上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來,他語氣更加冰冷了些,“你跟着我也有五年時日了,今兒個卻忘了我的規矩,掌燈之後我屋裡不許有任何人,你究竟是忘了還是刻意忽略了我都不想追究,現在,我不想看到你,立馬在我面前消失!”
“大少爺……”
“聽不懂我的話嗎?”他嗓音越發的冷厲。
“我不!”綠婉表情倔強,眉目冰冷,她緊握着雙拳憤憤然道,“大少爺,你是被這個狐狸‘精’‘迷’住了,您往日是最‘精’明睿智的,如今怎的這般糊塗。”綠婉手指顫抖的指着雲卿,一臉不屑,“這‘女’人有哪一點好?以前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和自己的表哥走的如此之近,說不定早就不貞潔了,像她這樣的‘淫’娃‘蕩’‘婦’就該被浸豬籠!”
“砰——”
雲卿無奈的閉上眼睛,這個綠婉還真是愚蠢,先別說她和君傲之和大哥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就說是真的好了,她也不應該在風藍瑾對她興趣正濃之時來說什麼,否則誰會相信?活該被風藍瑾處置。
瞧着她被風藍瑾一拂袖擊飛的老遠,撞擊的身後的木櫃都有了小小的損傷,那綠婉悶哼一聲,看着雲卿的眼神愈發的冰冷。
雲卿從風藍瑾的身上跳了下來,她好笑的看着綠婉,好像所有的‘女’子只要是傾心於風藍瑾都會把所有的恨都撒在她的身上。就比如此刻,明明傷害她的人是風藍瑾,但是綠婉卻只會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繞着她走了一圈,雲卿嘖嘖有聲的嘆道,“唉,真是可惜了!”她纖長的指尖輕輕的撫‘摸’着被猛烈撞擊而有些微微破損的木櫃,目光無線惋惜,“可惜了我的新櫃子。”
綠婉眼裡頓時如毒蛇一般‘陰’寒。
她擦拭掉‘脣’角的血沫,冷冷的道,“賤人!”
“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聰明的緊!”雲卿緩緩蹲下身子,一雙古井般的眸子泛起了淡淡的漣漪,她‘脣’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淡淡道,“怪不得有跟我叫囂的膽量,只看容貌的確有幾分資本,但是綠婉,你在他身邊兒五年都沒能走進他的心裡,如今我來了,你認爲還有可能嗎?”
“你——”綠婉被說穿心事,幾乎要惱羞成怒。
“再不出去我可就要動家法了,或者你更願意被趕出府去?我雖然纔剛剛來風家不過一日,但是也想動用一下少夫人的權利。”
“哼!”聽到這裡綠婉反而不怕了,她冷冷的瞧着雲卿,諷刺道,“少夫人入府一日整,早上就處置了小小姐身邊兒的墨荷,如今要處置我,呵呵……我倒要看看這風家的人會如何議論你!你是想把大少爺身邊兒的‘女’子都趕出去呢,這事兒傳出去我倒要聽聽看有幾個人是爲少夫人說話的。”
雲卿亦是微微一笑,她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埃悠然道,“你以爲我是那樣怕被人議論的人?”
綠婉微微一愣,想着以前她聲名狼藉但是卻滿不在乎的樣子,眼睛裡終於有了幾分害怕。
“多和綠兒學學爲人處事之道!”雲卿冷笑,“出去!”
綠婉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屋子,臨走前看雲卿的那一個眼神,‘陰’鷙的可怕。
雲卿當作沒看見,滿不在意的笑笑。
等綠婉走了之後雲卿纔看向風藍瑾,一雙眼睛深邃如海,“這綠婉什麼來歷?”
若不是綠婉的來頭有問題,就今天她的種種行爲,風藍瑾不可能會饒恕她。
風藍瑾微微一笑,沒有意外雲卿能看出來,他淡淡道,“是慶遠帝‘插’在我身邊兒的人,他那樣多疑怎麼可能不放幾個人到我身邊,不止是我還有爹孃弟弟妹妹包括小憂身邊兒都有他的人。”
雲卿心中一緊,“連小憂身邊兒都有?”
風藍瑾透過屋裡的燭光看着她,昏黃的光線爲她的小臉添了幾分溫暖的光澤,他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已經在他們的身邊安排了保護他們的人,慶遠帝的人不可能會傷害到他們,充其量起到的就是個監視的作用罷了。”
那也讓人不舒服吧,誰能忍受自己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黑暗裡都有一雙眼睛在窺視?看來風家的處境比她想象的還要嚴峻的多。
不過經過綠婉這件事兒雲卿和風藍瑾倒是沒了旖旎的心思,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自然又和諧。
雲卿怕黑,極度的怕,前世在冷宮中留下的‘陰’影終究不能遠去,當風藍瑾熄滅燭光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微微僵硬,睜開眼睛看着‘牀’頂的紫‘色’帷幔,一雙手指骨泛白的死死緊握着絲被,額頭都冒出了幾絲冷汗。
她在雲家的時候,子衿紅袖和周媽媽都清楚的知道她這個情況,所以悠然院的夜裡從來都是帶着燭火的光芒的,因爲黑暗中她不可能會睡着。
風藍瑾感受着她的僵硬,在黑暗中眉頭緊皺,敏感的感覺到她對黑暗的恐懼,他起身要去點上油燈,卻被她拉住了袖子。
“別,就這樣吧,總是要克服一些恐懼的。”
風藍瑾微微一愣,躺下身子輕輕的把渾身僵硬的她涌進懷裡。
屋子裡放置了幾桶冰塊,所以極是涼爽,有夜風順着窗子吹了進來,吹動了淡紫‘色’的帷幔。
雲卿以爲自己肯定睡不着的,但是躺在風藍瑾的懷裡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聽着窗外傳來竹葉被風吹着的沙沙聲響,她不知不覺竟然陷入了沉睡中。
風藍瑾卻沒有睡着,他輕嘆一聲,順着窗外照進來朦朧的月‘色’瞧着她沉睡的樣子,面‘色’微微有些複雜,撥開她額前的碎髮,他輕輕一嘆,“你……究竟經歷過什麼呢?”
他從來都沒有派人調查過雲卿,那是對她最基本的尊重,雖然他就算調查也什麼都查不出來,風藍瑾輕聲一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到她願意說自己的故事。
不過……多久他都願意等!
第二天風藍瑾和雲卿是被院子裡的喧鬧聲吵醒的,雲卿這一覺睡的極好,她有些恍惚的瞧着‘牀’頂的淡紫‘色’半天才回過神,想起她已經嫁給風藍瑾了。
瞧着‘牀’外側的風藍瑾,雲卿極少這樣打量一個人,他的皮膚很白,不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而是如象牙一般溫潤的帶着璀璨的光澤的白皙,從側面看他的睫‘毛’很長,平日中他一睜眼別人就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這時候才發現他竟然還有這麼好看的睫‘毛’。
他的嘴‘脣’很薄,抿起來的時候是一條冷硬的弧度,但是笑起來的時候亦是溫暖宜人。聽說有這樣薄‘脣’的人都是極爲薄涼之人。
雲卿當初也這樣認爲,因爲君傲之亦是薄‘脣’之人,他冷情冷‘性’的讓人打心眼兒裡厭惡,但是風藍瑾卻不是這樣,雖然相處的時間較少,但是不管是從風藍瑾身上看還是從風絕塵的身上看,他都不是一個冷血絕情的男子。
他的眼睛極爲有神,專注的看着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暢快感,不過當他目光冷厲下來的時候亦是會讓人感覺如墜冰窖。他就是這樣一個兩種極端的男子。
此時雲卿就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因爲風藍瑾剛睜開眼睛便含笑瞧着她,她偷看被當場抓包也不尷尬臉紅,微微一笑,“早啊。”
風藍瑾微微一愣,第一次起‘牀’有人跟自己問早安的人還真是一個都沒有,不過他很快就勾起了‘脣’角,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他亦是含笑道,“你也早!”
院子外的喧鬧聲越發的讓人不容忽視,風藍瑾掀開了帷幔用銀鉤勾起來,雲卿先下了‘牀’,瞧見日出許久子衿都不來伺候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她從‘牀’邊的凳子上拿起了昨夜綠兒準備好的衣物穿上,又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看着已經坐起身來的風藍瑾,低聲道,“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雲卿還沒有出屋,子衿已經敲了‘門’,“小姐,你起來了沒有?”
雲卿聽着子衿的聲音有幾分焦急,連忙開‘門’讓她進來,子衿一向沉穩,除非是在她面前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如今這般焦急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什麼事?”
“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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