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那些個靠不住的下人給她喂的都是什麼湯藥,小姑娘臉蛋子又紅又燙,顯然根本沒退熱的模樣。
她的這套中衣已經裡裡外外全被汗水浸透了,裹着溼涼的衣褲擱被窩裡悶上一夜,明早醒來,病情必然加重。 щшш ☢ttk an ☢¢O
看在蘇婉容風寒未愈的份兒上,胤莽難得打算君子一回。
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扒光了她的衣裳,又取來榻角備着的巾帕上上下下給她擦乾了身子。
可是後來胤莽終於發現,君子這頭銜真他孃的不是人人都可以駕馭得住的。
蘇婉容這具雪玉身子,胤莽從前也不是沒瞧見過。可當初煙霧繚繞的,哪裡看得真切。
此時靜謐無人的屋內,光線也很昏暗,可他離得近。
原本確實是心無雜念地替她擦拭。待他忙完了,打算掀開被褥把人給包進去時,忍不住擡眼又瞧看了一下,心神再一次給吸了過去。
圍在胸口的桃紅色肚兜兒,繡了精緻的海棠蝴蝶花紋,襯得棉花團兒似的嬌軀白花花的晃人眼睛。細細的帶子滑落粉白圓潤的肩頭,隱隱就露出一痕雪脯。
小小的年紀,就已經長了這麼副勾人的身子。再過了幾年,待這小姑娘及笄了,那還能了得。
禁不住又吞了口涎水,胤莽目光帶着火,微微上移,就落向他垂涎了許久的那兩片瑩潤脣瓣。
生病了的關係,顏色不如平日裡瞧着紅潤,可脣形依舊飽滿豐嫩,分外的誘人。
盯了好一會兒,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拇指,用指腹在那突起的脣珠上按了一下。
柔軟溫熱,觸感微微的溼潤,胤莽大半身子都酥麻了一片。
正睡得香甜的蘇婉容,彷彿覺察到有人正在擾她清夢。緊閉的眸子沒有睜開,只是蹙起了一雙娥眉,不耐煩地伸了胳膊,胡亂地在空中揮動兩下。
“啪”的一聲,細嫩的巴掌不偏不倚地就扇在胤莽湊近了的臉頰。
胤莽的面色霎時間黑了下來,削薄的脣線緊緊抿着,隨即翻身而起。
男人佇立在榻邊,居高臨下地盯着榻上蘇婉容睡得酣甜的面龐,半晌兒,暗暗嗤了一聲。
他也不急這麼幾天。
待到時機成熟了,這丫頭的小嘴兒,渾身上下每一塊兒的細皮嫩肉,那都得是他的,都得給他洗乾淨了生吞入肚。
**
翌日,窗外天光微亮。蘇婉容在一陣細碎婉轉的鳥鳴聲中徐徐醒來。
裹在錦衾下的身子出了許多汗,渾身溼溼潮潮的不太舒服,可她頭已經沒有昨夜沉了,整個人也明顯輕鬆了很多。
蘇婉容蹙眉睜開了眼。
剛睡醒,思緒還是模糊的。蘇婉容只記得她夜裡突發了高熱,後來用了探春老家裡帶來的藥,那藥口感一點清苦也無,所以她不怎麼費力一整碗全部趁熱喝了下去。
再後來,周嬤嬤似乎在她睡夢中進來,看了她一次。也不知探春那藥湯裡摻了什麼東西,當時只覺得腦袋比未用藥時還要混沌不清。
總感覺昨夜的周嬤嬤與尋常有些不太一樣,無論是言行舉止,說話的嗓音,或是她隱隱約約記得,被問到的那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麼狐疑地想着,蘇婉容一邊揉捏着微微有些酸脹的眉心,一邊緩慢地坐起身,正打算喚探春或是周嬤嬤進來伺候她換身乾淨的衣裳。
誰曾想,待她堪堪掀開被褥一角,看清下面的一番景象。
蘇婉容瞪大了雙眼,頭腦也清醒了大半。
她這一坐起來,身上蓋着的錦衾順勢滑落了下來。她的脖頸發涼,往下看去,她渾身上下只穿着最私密的小衣小褲。暴露在外的皮膚,雪白赤裸,薄薄兩片被汗浸得幾近透明的衣料,幾乎遮不住什麼地方。
蘇婉容心下猛地一跳,忽然涌現一個極可怕的猜想。這個念頭剛一起,她馬上側過頭去。
晨光暖融,透過窗櫺一縷一縷灑落在屋內,早間光線很好,於是蘇婉容便清晰地看見,榻前榻尾散落了一地的衣裳。
素白的裡衣裡褲,薄綢質地,都是她的貼身衣物,蘇婉容再熟悉不過了。
這一刻,蘇婉容只覺得像是有一盆冷水兜頭直接朝她潑了下來,徹骨的寒意從頭頂一直沿至腳心。
昨夜她高燒難退,中間進來過一次,給她褪去衣衫的,絕不會是周嬤嬤!
周嬤嬤處事嚴謹,做什麼都是井井有條。故而萬不可能幫她換下寢衣後,就這樣隨意地扔在地上。
而探春,那就更不可能。
在她僅剩不多的記憶中,探春在給她煎了第一記藥後,就被周嬤嬤催促着趕去後院歇息着了。
所以當時擅自闖入她閨房裡的人到底是誰?
昨夜那人的身形輪廓,以及低沉暗啞的聲線,這個時候與記憶中某個放肆不知羞恥的男人慢慢重疊在了一起……
一種又驚又懼的情緒席上心頭,蘇婉容嬌軀禁不住顫了顫,臉上霎時間血色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