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馬城的財富,我們要一半,折算成黃金給你......這很公平吧?”馮信拿着一支手槍,敲着亨利的大腦袋問。
“perfect!”亨利敢說no嗎?除非他想當場死在這。
在馮信的新座艦上,亨利被五花大綁地丟在甲板上,他的鼻尖前面就是馮信的皮鞋,而亨利的手下們,都齊齊地跪在海盜船上,正被一羣明軍士兵用槍頂着腦袋。
60艘明軍主力戰艦對三四十艘海盜船,亨利只有投降一條路。連打都不用打,反正都是死。別不信這個結果,因爲他們是海盜,不是正規軍。哪個海盜願意打這種拼命的仗?嫌自己死得不夠快是吧?
亨利也知道,這種局面只要自己下令開戰,估計不用半小時,自己就是光桿司令一個,其他人保準一個比一個投降快。
馮信本來準備殺掉亨利的,但是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有了新的打算。大明的天地會已經滲透到世界各主要地區了,亨利的名字已經上了世界名人單了。
在得知尾隨他們的是西班牙人之後,馮信就對巴拿馬總督動了殺機。
這羣海盜有沒有動巴拿馬城的心思,馮信不知道,但是他們有動巴拿馬城的實力,這一點是肯定的。因爲在科隆島,亨利足足有56艘戰艦和各種船隻,海盜總數約6000人。如果亨利膽子還不夠,馮信還可以再加幾艘戰艦,給他壯壯膽。
“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大明有實力弄死你。”馮信絕不是嚇唬他。
“no、no、no......”亨利趕緊不停地 no,作爲英國人,他當然知道大明的厲害。
這個時代,西方已經沒人敢挑戰大明瞭,尤其是英國,早已經把對明關係列爲核心的戰略伙伴關係了。而亨利這樣想發達的小人物,自然更願意抱明國這樣的大腿。
“留下十艘主力戰艦跟着他,其他船隻立刻返航。”馮信算算時間已經不多了,這一次他們出來的有點久,都怪那個巴拿馬總督耽誤事。
......
北美的糧食問題不能由大明來解決,因爲路途太遠了,真心不划算。一粒糧食從大明經過幾個月的海運到舊金山,恐怕很多都發黴了。這個時代的儲存技術可不是後世。
從大明運過來的,只能是軍用物資、殖民的技術以及移民。光是這些一點點地搬,也要很久。
所以糧食問題必須在美洲想辦法,而北美大陸的那點農業,都在東部。在英國人沒有大規模殖民北美之前,北美就不算是糧倉。
英國人不同於西班牙人和荷蘭人,他們在美洲深耕農業,促進了發展。這主要是英國移民是農民,是“羊吃人”時代活不下去的農民,逃荒到美洲的。而在十七世紀,英國在北美的移民不足萬人。所以,大明在北面面對的主要勢力還是土著。
蘇族第一個被滅,但是新的大蘇王國在北美創立了。而借用蘇族的名稱,大蘇王國開始了急速擴張。他們下一個面對的目標有兩個,分別叫阿帕奇和科曼奇。
沒錯,這兩個部落後來被引用到直升機的名稱上,另外借用阿帕奇部落的原型,還拍了一部叫《風語者》的電影,導演叫李安。
阿帕奇和科曼奇都是遊牧部落,就生活在離高城的南面。現在大蘇王國的很多歸附部落,就屬於阿帕奇這個族羣。他們擅長放牧,養羊。
“皇上,你打算用什麼辦法對付南面的遊牧人?”李巖問。
“打經濟戰。”朱由檢說。
“怎麼說?”李巖不知朱由檢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看,我們現在缺的不是馬,缺的是幫我們養馬的人。所以,不能和阿帕奇人打仗。遊牧族人少,萬一不小心死的人多了,對我們沒好處。”朱由檢分析到:“他們喜歡馬,賊拉喜歡。那就和他們換,讓他們拿羊來換。這樣既解決了我們的肉食來源,又解決了馬匹的放養問題。我敢說,你賣出去一萬匹種馬,明年能用羊的價格收購七千匹回來,後年能收一萬匹。”
“那萬一他們把馬賣給別人了呢?”李巖問。
“沒可能。一年之後,我保證他們的周圍都是我們的地盤。”朱由檢不要臉地說。
對付遊牧部落,朱由檢他們太有經驗了,何況阿帕奇和科曼奇這兩個部落連蘇族都不如,他們還沒形成政權,完完全全就是鬆散的衆多小部落。對付這樣的族羣,真的不適合用兵。派出軍隊過去,還不怕人全嚇跑了?
朱由檢很公平,以體重來交換,一匹馬多重,就換多少隻羊。
這明顯是大蘇吃虧啊!放在大明,羊才值幾個錢,想用等量的羊肉換馬,門都沒有。可是這裡的人不這樣想,他們認爲都是肉,不都一樣?
朱由檢當初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完全驚呆了,世上還有這種思維方式的,一斤豬肉和一斤螃蟹肉,能一樣嗎?
奇葩。
“換!”朱由檢一聲令下,衆多羊被當場宰殺。
因爲馬的重量不可能和羊恰好一樣啊,要麼蘇國吃虧,要麼殺羊,總不能殺馬吧。
如果馬重一點,蘇國的文官們就直接送給牧民了,但是如果羊多了那麼一點,這些阿帕奇人可不幹,他們覺得吃虧了。
殺羊,必須殺!必須把多出來的那條羊腿還給他們。後來實在沒轍了,官員們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如果只多出一點,那就剪羊毛,把羊剃光了,還給牧民們。
“狡猾”的牧民們不幹了,羊毛又不能吃,要它幹嘛。他們任然堅持殺羊,蘇國的官員們拿五斤鹹魚換一斤羊肉都不行。
幸好還能用肉等價一比一交換,如果是用紙幣,恐怕早給你當場燒了。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啊?”鄧文昌怒了,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軸的人。
幾名阿帕奇人摸摸索索地從髒兮兮的懷裡掏出一小撮灰黃的東西,並用手指蘸了一點點,放在嘴裡舔了一下,一臉幸福的神情。
“什麼東西?”鄧文昌也試着嚐了一下。
“啊呸!苦鹽。”鄧文昌一口吐在地上。
“早說嘛!”鄧文昌走的時候丟了十幾包鹽,順手牽走了二十幾只羊。
通過此事,朱由檢深刻地領悟到,如果不深入基層,你永遠不知道老百姓到底需要什麼。於是,食鹽成爲北美第一種通行的交易商品,也是大蘇王國貨幣的基礎參照,因爲土著不懂什麼叫金本位。他們也沒拿金子當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