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環山坐落在武山和易山的中間,論起它的軍事地位它遠遠沒有那兩山來的重要,因此甘洲大軍在駐紮的時候沒有考慮到西環山,因爲如果敵人從西環山來,只要在兩山間埋下一支伏兵,前後一堵,敵人就是插翅也難飛。並且西環山的高度也沒有武山和易山高,不過它唯一的好處就是森林茂密,如果藏一些東西是很方便的。
但今天的西環山有點不一樣了,上萬的軍隊已經將它全全包圍了。副護軍參領拓拔山道:“我勸你們最好離開這裡,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田大道:“我們爲什麼要離開,這裡的事不屬於你們軍方官,難道你們想強搶嗎?”
拓拔山道:“你算什麼東西,就是你家大人見到我還要行禮,你竟然給我耍橫。”
田大道:“這裡難道就不是大漢的土地了嗎,難道你們就不是大漢的臣子了嗎?難道你們就不怕王法了嗎?,雖然你是四品官,但是如果你敢以多欺少硬搶的話,小爺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我勸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問問你們的皇甫將軍。”
拓拔山身旁的李義道:“別聽他的,趕快動手。等冷無爲帶欽差來那就來不及了。”
拓拔山揮手下令時只聽到一聲:“慢,等一等。”原來是魏青書趕到。當事情發生時,李義並沒有來得及告訴魏青書,就急急忙忙的叫拓拔山來西環山搶銀子。而魏青書久久等不到李義,找人一問才知道李義到西環山來,忙叫士兵準備一匹快馬趕了過來。
魏青書道:“拓拔將軍,趕快撤兵,欽差就要來了,咱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拓拔山道:“魏先生,可是相爺的銀子被他們拿走,那可是好幾百萬兩銀子,我們一走不就可惜了嗎?”
李義道:“是啊,那可是揚城的銀子,爲了轉移和收藏我們可沒有少花心思,就這麼丟了,我可不幹。”
魏青書暗道:對方派來就這麼幾個人,如果沒有準備能這樣做嗎,如果真打起來,還需要一些時間,而這些時間那接應的人恐怕就已經到了,不行必須撤。一定要否認這銀子是我們的。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看來要用相爺的令牌了。
魏青書拿出令牌道:“見牌如見相爺,你們聽我號令,馬上撤兵!”
李義和拓拔山互相看了看,從彼此的眼神看出不服卻又無奈。
很快,軍隊撤完了。李淮還在那發抖,顫聲道:“他們怎麼都走光了?”田大也鬆了一口氣道:“怎麼李大人難道你希望他們在這?”
李淮定定神道:“不是…不是……,怎麼冷大人還沒有來嗎?”
田大道:“快了……”話還沒有說完,一衙役報:“回李大人,冷大人和皇甫將軍來了。”李淮聽到冷大人時鬆了一口氣,可又聽到皇甫將軍也來了,頓時傻了。……
冷無爲漫不經心的和皇甫遠打着官腔,一邊留意着皇甫遠的神色,發現皇甫遠一直在偷偷的擦汗,心裡就想笑。一衙役道:“大人,前面轉個彎就可以和李大人相會了。”冷無爲道:“好,那就抓緊速度吧,別讓那些‘山匪’又將銀兩搶了回去,您說呢皇甫將軍?”……
很快便到了藏銀之地。冷無爲迎上去道:“哎喲,李大人可辛苦你了?”李淮道:“有饒冷大人關心了。”
冷無爲對田大問道:“可查出多少金銀?”
田大道:“據查一共有758萬兩官銀。”
冷無爲罵道:“他媽的有這麼多銀子還當什麼山匪,回家好好呆着也可以做個一方富甲啊?”接道:“皇甫將軍我們就在這裡等欽差大人吧?”
皇甫遠故作鎮靜道:“冷大人的屬下果然相當能幹,尤其是李大人,此次李大人可是居功之偉啊?”李淮聽了後半句如果不是田大在旁邊託着,恐怕就癱在地上了。
冷無爲道:“是啊,這次等我稟明皇上一定要重賞李大人。”李淮聽了又開始興奮起來,眼中流露對功名的渴望。
皇甫遠道:“大人,不知道你會將這批銀兩怎麼處理?”
冷無爲道:“欽差就要到了,這些事應該由欽差大人來處理,如果這些銀兩在路上被劫走也和我無關。”
“報,欽差大人到!”一衙役報道。
冷無爲整了整衣冠快步迎了上去,皇甫遠緊隨其右。冷無爲施禮道:“下官有事在身不能迎接欽差大人,還望恕罪。”皇甫遠也跟着完了彎身子。
童維沒有理睬皇甫遠,直接將冷無爲扶起道:“我聽說你找到了一批銀兩,可有此事?”
冷無爲答道:“回大人,確有此事,這也是託了大人您的洪福,在您剛到的今天將銀兩找到,一共有紋銀758萬兩。”
童維一驚,他萬萬沒有料到有這麼多的銀兩,但也醒悟到這是誰的銀子,當下便道:“冷知府你做的不錯,你今晚將有功之人寫上,明天我遞個摺子上去,一定大大的嘉獎。”
冷無爲道:“是,大人在這裡恐怕不太方便,不如到下官的府衙,讓下官爲您詳細道來。”
童維道:“好,那就聽你的。”……
西軍大營。皇甫遠剛進帳,李義搶道:“皇甫叔可回來了,你知道那銀子被府衙的人拿去,本來我和拓拔將軍打算將銀子搶過來,可是魏先生拿出我爹的令牌命我們撤兵,我和拓拔將軍也只好回來,皇甫叔您說怎麼辦?”
皇甫遠聽完喘了一口氣道:“還是魏先生有見地,如果你們真的這樣做,那不是逼我們提前造反了嗎,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這銀子咱們不能要……”
拓拔山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不如我們喬裝山匪將銀子搶過來,也許他們還以爲真是山匪。”
魏青書哈哈笑道:“如果我們真那樣做和直接搶有什麼區別,先不說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有沒有山匪難道我們還不清楚,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那知府爲什麼說是山匪的,而不是說是我們的?”
皇甫遠道:“拓拔將軍說的我也想過,不過那冷無爲跟我說怎樣處理銀子的時候隱隱在暗示我們不能亂動。魏先生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魏青書微笑道:“這個冷無爲絕不是林相的人,如今林相已經在整頓軍備,楊家軍已經向西北方向遷移,呂家軍在西南方向遷移,可以看出如果我們一有什麼舉動,兩路近百萬大軍我們能有什麼勝算?好就算我們能夠打勝可京城還有一百萬大軍在等着我們呢?如果冷無爲是冷無爲是林相的人,那這就是最好的藉口,除掉我們,然後找人接替將軍。可現在他在替我們遮攔,這個人很有意思。”
李義道:“既然他不是林相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有怎麼大的膽,那些官員爲什麼又會聽他的?”
魏青書道:“所以我說這個人很有意思,如果你從他的角度來看,他既不希望相爺倒也不林相爺得便宜。而他恐怕又借林相的名義騙那些官員爲他賣命,他很不簡單呀。”
皇甫遠擔心道:“那我們對他該怎麼做,還有那童維我們又怎麼對付?”
魏青書自信道:“其實很簡單,晚上我就去見這個冷知府,給他點保證。讓他將他說的話死咬下來,但將軍恐怕要受朝廷斥責一番。至於那童維嘛,就讓這個冷大人去對付了。”心道:冷無爲啊,你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呢,你是不是我命中的夙敵呢,真的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