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
冷無爲在書房內轉來轉去,田大在旁邊喊到:“冷少,你別轉來轉去,我頭都轉暈了,你有什麼是就說一聲吧。”
冷無爲停下來道:“你知道什麼呀,她告的是皇甫將軍的侄子,我們好不容易纔把事情給穩了下來,現在她這麼一告,哎,早知道這樣就聽你的話,不出去了。”
田大也抱怨道:“現在後悔有什麼用,還不快點想辦法。”
冷無爲坐了下來冥思苦想,卻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的情況是誰也不能得罪啊。索性冷無爲便翻起書來,突然靈光一閃之中冷無爲想到白英曾經講過的一句話“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想到這,冷無爲便大笑起來。
田大看到冷無爲這樣反常,擔心道:“冷少,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了,你怎麼了,難道是患上了失心瘋……”話還沒有說完,冷無爲就拿起一本書砸了過去。
冷無爲道:“你胡說些什麼呢,你現在就給我備轎去,我要去見一個人。”
田大還是擔心道:“冷少你真的沒事?現在怎麼晚了,你要去哪?”
冷無爲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看我怎麼唱這齣戲。現在咱們就去驛館。”……
天涯居。
林飛看二女這樣,心疼那野鴨道:“不喜歡就說嘛,也不用那麼浪費呀。”
林韻詩大聲道:“二哥你不要在我們的面前說這野鴨兩個字,否則別怪我翻臉。”
林飛道:“這是爲什麼,這味道真不錯,我剛纔還……”看到兩女的臉色不大對勁,忙改話題道:“你們猜我今天查到了什麼?”
楊雪兒好奇道:“查到了什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林飛嘆口氣道:“小妹你真是神了,冷無爲的心事都被你猜透了。”
林韻詩忙道:“怎麼,難道他真的會那樣做?”
林飛道:“今日,我到驛館去了一下,問了那當差的。那當差的說那童胖子昨天晚上氣的一夜都沒有睡,你們可以想像的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楊雪兒擔心道:“看來,他真的像昨天晚上林妹說的去做了,那他不是……”
林韻詩道:“那他現在是做什麼也不好,可是今天我們逼他接了着個案子,萬一那皇甫遠真火了,必定以什麼罪名給逮了,那我們不是害了他。”
林飛遺憾道;“你們說什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楊二女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細細講給林飛聽。
林飛也開始擔心道:“現在無論是童維還是皇甫遠都恨他,現在你們又給他下這麼個難題,,皇甫遠如果要派刺客去殺了冷無爲,那可是簡單的很。哎,咱們看看明天他會怎麼做,也許就只是走個過場吧。”林楊二女不以爲然。
驛館。
童維正準備上牀休息,突然聽報“知府大人來訪”,以爲冷無爲回心轉意,忙起身出去迎接。
冷無爲迎上施禮道:“這麼晚了,打擾童大人休息,還望寬恕。”
童維笑道:“冷大人客氣了,請進。”
兩人在客廳上坐下後,童維急不可待道:“冷知府這麼晚到此,必有要事,還望直說。”
冷無爲喝口茶潤潤嗓子道:“回大人的話,下官今天接了一個案子,也不知道是該審還是不該審?”
童維一看冷無爲說的不是那件事,熱情一下子去了一半,沒好氣的說:“當官的就是爲了百姓,既然有冤情,當日要還他們一個清白,難道你連這都不懂嗎?”
冷無爲看看四周,神秘的說道:“大人,你不知道,那人告的是皇甫將軍的侄子,你說我這還審嗎?”
童維一聽審的是皇甫遠的侄子,心裡便開始盤算起來:這真是天助我也,我一直都在愁打不開缺口,現在可好,送上門來了。如果他要是審了皇甫遠的侄子,那麼他就和皇甫遠一點的轉圜餘地都沒有了,到時我讓他說什麼他不就說什麼了。
打定主意,童維便道:“皇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將軍的侄子。”
冷無爲假裝猶豫道:“這恐怕不行吧,皇甫將軍我可惹不起,再說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也不敢啊。”
童維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來這裡就是爲了和李相的人翻臉的,當下便道:“你不用擔心,明天我也到公堂上爲你壯膽,放心有我呢,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冷無爲“感激涕淋”道:“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請受下官一拜。”說完冷無爲便拜了下去。
童維一看冷無爲這樣,心裡更是得意萬分,假惺惺道:“冷大人不必這樣,折殺老夫了。”忙扶起冷無爲。
冷無爲看到目的已經達到,對童維道:“大人,明天下官就在公堂等候大人了,下官還要準備案卷,這就告辭了,還望大人能早點到,否則下官可不敢審啊。”
童維笑道:“一定一定,冷大人還是快準備吧,希望明天能看到你的精彩演出。本官就不留你了。我就送送你吧。”
冷無爲忙道:“大人留步,不必相送。”……
出了驛館,田大忙道:“冷少,你和他談的怎麼樣了?”冷無爲笑道:“還不是我說什麼他就就做什麼,你沒看到當我說要審皇甫遠的侄子時,他可是兩眼發光,我說什麼他都答應,當時我差點沒有笑出來。”田大笑道:“冷少,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回府?”
冷無爲一臉壞笑道:“不,我們還不能回去,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
田大疑惑道:“去哪裡?”
冷無爲道:“將軍府。我要讓皇甫遠不但讓他的侄子被我抓而且還得感謝我,還說抓的好。”
田大笑道:“冷少,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
冷無爲在田大耳邊說了幾句……
田大叫道:“怎麼你還用天揚縣那一招,這行嗎?”
冷無爲道:“是不是沒錢了,那些當官的送了我那麼多的禮應該不會吧?記的多給點錢,現在‘證人’是什麼都不相信,就是相信銀子,你快去吧。”田大搖搖頭走了。
冷無爲一個人坐着轎子朝將軍府出發。他會給皇甫遠帶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