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蘇瑤也知道秦氏究竟是怎樣的人,或許就真被那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給感動了。
當然表面上蘇瑤也是感動了,她擡頭遞給秦氏一個柔弱脆弱的眼神,就好像小動物把自己柔軟的肚皮露出來。
秦氏立馬承諾道:“阿也,只要你願意說出來,我保證站在你這邊,無論如何都會幫你挽回世子的心,絕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地位。”
蘇瑤也眼神有所鬆動,她捏緊手裡帕子小聲道:“世子常去那煙花之地,我心中不悅,與世子拌嘴,他已經好幾日不曾好好聽我說話了。”
果真是這樣,秦氏心中冷笑,還以爲祁川是個真情種,原來也不過如此。
“阿也你放心,我這就讓人牢牢盯着世子,若他再去那種地方,必定替你設法將人攔回來。”
“可世子說結交權貴,推杯換盞不可少,若是我執意攔着,便是誤他的前程。”蘇瑤也紅着眼說。
秦氏握着蘇瑤也的手,關切道:“傻姑娘,哪個男人出去不用應酬做藉口,都是由頭,你千萬不能真信。”
蘇瑤也神色有些茫然,似乎對秦氏所說之事不甚瞭解。
秦氏面相如慈母,心中卻高興的緊。
若真能借着這個機會離間了祁川和蘇瑤也,或許還有把祁川拉下來的機會。
臨走的時候秦氏還在說:“恰逢莊子出事情了,本不想麻煩你,可想想你在院中也是憋悶,便多一句嘴,阿也可願意去管此事?”
“多些大夫人體諒,媳婦願意,只當是出去散散心。”
秦氏十分滿意,沒了蘇瑤也,秦氏先讓祁川多在外面享樂一段,等事情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自己再出手效果便不一樣了。
蘇瑤也從主院回來,立馬把自己要離開幾日的消息讓護衛送去祁川那裡。
此後她便回了秋蕤院,叫上墨兒一同商議要帶誰去郊外的莊子上。
“我覺得帶青雀去不錯,青雀話少悶頭做事,看起來實誠。”墨兒說出自己的見解。
蘇瑤也微微頷首,她看向屋外正在做事的幾個人,若有所思。
“你覺得凝霜不好?”蘇瑤也問。
墨兒搖搖頭,又皺起眉:“倒不是覺得不好,只是這個人……”墨兒略略低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好了,別想了,再想下去把我們墨兒小腦袋瓜都給燒糊了,那我們就帶青雀去,讓紅燭和凝霜留在府中,若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及時通知我們。”蘇瑤也笑着說。
說起來秦氏也說莊子上事情挺急的,讓蘇瑤也速去。
蘇瑤也不曾耽誤,簡單收拾一些東西便帶着墨兒和青雀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出了城,等到了莊子上的時候,已經近了黃昏。
落日殘陽將平坦開闊的田地染上一層濃烈的金紅,蘇瑤也一眼望去便看見不遠處聚集出來不少的人。
看來出事的地方就是那裡。
莊子裡的來接人,上前便問來的是誰。
蘇瑤也一聽便知道秦氏還未告知他們是讓誰來處理此事,墨兒正要開口表明蘇瑤也的身份,卻被蘇瑤也一把摁住。
蘇瑤也揚了揚下巴開口道:“我是大夫人身邊新來的大丫鬟,是大夫人命我過來解決此事的。”
遠處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莊子門口的下人也不敢再耽誤,連忙把蘇瑤也往出事的地點帶過去。
等蘇瑤也走進纔看見有人躺在地上,而且不止一個人。
面前是一座不算高的山,她們站的山腳泥土堆積,石塊混亂,將好好的一片田地砸的稀巴爛。
“這是……泥石流?”
蘇瑤也有些遲疑。
莊子的管事見蘇瑤也過來了,就知道是國公府派來的人,他連忙擡手,舉着滿是泥濘的衣袖與蘇瑤也說到:“這位姑娘,是這樣的。昨兒下了大雨,不知道怎麼沖垮咱們莊子西南邊的這座小山,泥土石塊順流而下,毀了田地,還重傷了人。
蘇瑤也見人還躺在地上,她皺眉道:“爲何還不去請大夫,讓人躺在地上是什麼道理?”
管事一臉愁眉不展道:“這人在地下埋的時間太長,方纔我們探了鼻息,怕是已經不在了。”
蘇瑤也面色凝重,她上前伸手摸地上男人的脈搏,良久才站起來高聲道:“將人擡回去,不過是暫時的閉氣,脈搏還在。”
管事愣了愣,明顯沒想到蘇瑤也會這麼說,他試圖挽回自己:“可方纔我們明明……”
“探鼻息和脈搏是兩回事,管事不知也是尋常,只是眼下此人還能救,若是再拖久就真的沒命了。”
管事這纔不敢耽誤,連忙叫人過來把人擡走。
蘇瑤也注意到管事的直擡頭一個人,可地上還躺着一個人。
“這人呢?”蘇瑤也問。
管事的神情有些古怪,他極不情願的答話道:“他……他不是我們莊子裡的人,我們不必管他。”
蘇瑤也心中蹭的冒出幾分火氣:“這是什麼話,到底是條人命,你們就這樣看着這個人,若他真是因爲你們的冷漠而斷氣,你們這便是殺人。”
“哎呦,姑娘,您這話說的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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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是大夫人派來的,連叫個人都叫不動,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讓大夫人另請他人來管理此事。”蘇瑤也繼續道。
管事的一陣頭疼,他想要提醒蘇瑤也此人與莊子有仇怨,可見蘇瑤也一副不與反駁的模樣,也只能硬着頭皮讓人把這一個也帶回去。
莊子距離城中還有一段距離,請的大夫還在路上,可蘇瑤也見嚴重的那個面色已經有所變化,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她多有猶豫,乾脆喊道:“墨兒,讓他們準備一間房,我來救人。”
墨兒知道人命關天,也不敢耽誤,連忙讓管事去辦。
管事把人都安排好,拿來莊子上的醫箱給蘇瑤也,蘇瑤也將們關好先用銀針紮了患者的指尖放血,緊接着爲了一顆保命的藥。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悠悠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