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審時度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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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汪健辦公室。破產收購領導小組召開着工作會議。
萬明將昨晚餐桌上與劉明青交談的內容及餐後送劉明青回家時劉明青的想法向大家作了通報。
萬明說：“劉付局長是很想出力爲我們的收購工作幫忙的。他的顧慮有二條，一是擔心我們的真正實力，簡單地說就是確定收購後，我們的資金能否按時如數到位，能否妥善地安置職工，不要出現職工鬧事，影響社會穩定的局面；二是面對局內外，包括塑機廠幹部職工的牴觸情緒，他不方便一味地堅持自己的觀點，不方便直言堅持由中鼎公司收購，擔心自己的‘位子、帽子’，擔心自己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而被幹部職工們猜疑收賄。”
停頓片刻，萬明加重語氣地繼續說道：“但他多次對我明確地表示：看在楊董事長的面子上，他一定會設法幫忙。”
萬明和劉明青原都是二輕局屬下企業的同級廠級領導，對於劉明青的花心欲情、風liu韻事他是再瞭解不過了。在劉明幾次與中鼎公司接觸之中對楊玉琴的風情態度，萬明早已揣摸透徹，但又不便挑開明說。他相信汪健是個看事的人，相信楊玉琴是個明白的人，如何處置、對待，他相信汪健和楊玉琴一定有自己的意見。剛纔會上之言，萬明只是想提個醒，讓汪健和楊玉琴，特別是楊玉琴引起足夠地重視，有個明確地思想準備、態度和對策。
“幫忙？幫什麼忙？要他去做幹部和職工的思想工作，使他們更新觀念，接受私營企業參與市場經濟的現實，他不會去做，也不可能做到；要他決策確定中鼎公司作爲唯一的破產收購者，他不僅沒有這個權力，就是給了他這個權力，他也沒有這份膽量或勇氣、氣魄。這種官場上‘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作爲，你老萬和我都清楚，也都經歷過。他無非是有所求，至於說幫不幫得上忙，幫出什麼樣的結果，這些傢伙們纔不管那麼多。”曾慶才與汪健數次到二輕局洽談意向書時，劉明青從未有過幫言，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表現讓他早有不滿，於是發泄道。當然曾慶纔不瞭解劉明青的風liu品行及私人韻事，更不至於敏感到將中鼎公司的收購與楊玉琴聯繫起來。
真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如果說萬明的話語是有心提醒，曾慶才的話語則是無心的表泄。
曾慶才的話刺激了楊玉琴的敏感神經，一種酸味由然而生。她對曾慶才的話語不甚滿意，她認爲是衝着劉明青說的。這種感覺她自己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是護着劉明青？她與他無任何瓜葛；是認可曾慶才的議論，她又覺得對劉明青不公，又彷彿是在刺痛自己。
“話不能這樣說，人家堂堂一個付局長憑什麼無端地給我們幫忙。”不經意中，楊玉琴還是針對曾慶才的議論爲劉明青抱不平。
楊玉琴年輕，不象汪健、萬明和曾慶才，在計劃經濟年代，以一名處級國家幹部的地位從事國有企業及機關工作多年，見多識廣，對所謂的局級、處長這類職務淡然置之，不宵一顧，何況還只是個付局長。而在楊玉琴眼裡，一名局級領導，職務是何等地顯要，地位是何等的高爵，她又是何等地欣賞。
見話題扯遠，楊玉琴又事出問因，汪健和事道：“既然我們的劉付局長願意幫忙，我們就遂他一點心願，看他如何爲我們幫忙。”
“如何遂心願？”萬明問道。劉明青的攻關任務交給了萬明，萬明不得不引起重視。
“我們研究後再確定吧！”汪健說。
會議進行到局勢的分析和對策的商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