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正在檢驗一具年輕的屍體,這是天鴻書院的學生,這個案件的第一個受害者,小展昭的哥哥。“死者死於昨夜子時與丑時之間,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胸骨全碎,我判斷兇器應該是鐵錘一類的東西。”早在高麗一案結束之前,我就向公孫府尹自薦了當府衙的仵作,娘抵不過我苦苦的哀求便答應了,所以今天我便來給展俊作屍檢。衆人聽到如此殘忍的殺人方式均在顫慄。日經和宗邦是包拯的同窗,我見過幾次,他們二人更是嚇得直說是後山厲鬼索命,應明院士詢問了案發時間衆人在何處,最後的嫌疑卻落在了公孫策身上,他昨日是最後見到展俊的人,而且沒有不在場證明,書院的學生都知道昨天下午應爲蹴鞠比賽二人打了起來。看來公孫策躲不過這一劫了,那我只有盡力幫他洗脫罪名了。
“給我一塊白布和竹籤。”身邊馬上有人遞了上來,“小曜,發現了什麼嗎?”我輕輕的握起展俊的手,用竹籤掛下了其指甲裡的泥粉,拿起來聞了聞,蹙了一下眉頭。“這是一種花粉,說不上來是什麼花,死者死之前應該碰過這種花,而且死者的衣袍都溼了,聯想昨夜大雨,應該是淋了大雨。”我說出了自己的發現,其他的只能靠包拯了。“公孫兄,昨晚的情況你能再說一下嗎?”包拯誠懇的看着公孫策,公孫策看了看衆人,大家都不相信他。“我都說了,我沒有殺人!”他的理智在一點點消失。
“公孫大人,令郎雖沒斷定是殺人兇手,但有最大嫌疑,大人是不是該依法處理,免得別人說你因公徇私。”說話的是大學士陽大人,朝廷三品文官,公孫大人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咬牙派人把公孫策關進了天牢。
當天下午包拯便極其所有人到書院,說是有了新發現。“剛剛我無意打翻了日經的慕顏花,我發現慕顏花的花粉和小曜從展俊指甲刮下來的粉末一模一樣,只要我們去後山對比一下就能證明展俊昨晚和公孫策分開後沒有回書院而是去了後山。”衆人聽到說要去後山,很多學生都不敢去,直直的搖頭,公孫大人聽說可以給他兒子洗去罪名命令所有人都要一起去書院後山。
行至樹林深處,冒出一個黑衣人,手裡的兵器直直的往公孫策殺去,難道展昭出來了。看着黑衣矮矮的個子,露出大大的眼睛,滿是怨恨,這應該是展昭吧,我怕那些人傷了小展昭,便主動飛身去與他過招。使出腰上的飄飄,百風一過,直卷小展昭,小展昭用他的棒子揮舞躲避,一時之間倒捉不住他。我用飄飄繞上了他那棒器,使出內力抓了過來,沒有兵器的展昭很快被另一個黑衣人制服了,我知道那是楚楚,我對她笑了笑,她錯愕的別過臉去。
我走過去揭掉了二人的蒙面布,包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楚,楚楚慎怪的看了他一眼,走到旁邊也不說話,包拯纔看向一旁的展昭。“怎麼是個孩子呀?”展昭比我矮小半個頭,應該只有一米五幾,光光的額頭,濃濃的眉毛下是雙大大的眼睛,此時正戒備的看着我們,挺秀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你爲什麼要殺他?”我用手微微的指了指公孫策,站在了小展昭的身邊,微笑的看着他,他愣了一下,又憤憤的開口道:“我是展昭,展俊是我哥哥,我要替他報仇。”展昭又拿着棒器對着公孫策,眼裡滿是仇恨。“我又沒殺你哥哥!我是冤枉的!”公孫策抓狂的喊道。“殺人犯都會說自己是冤枉的!”展昭依舊狠狠的盯着他。“吶,小展昭,他絕不是兇手,我們正要去後山查出證據證明兇手另有其人,我是這個案件的仵作,我相信死者告訴我的都是最真實的,請你相信我好嗎?”我雙手輕輕的搭着展昭的肩膀,試圖開導一下他,他看着我,點了點頭,不自在的移開了我的手,我笑眯眯的並沒有說話。
展昭跟在我的旁邊,包拯帶着公孫策和楚楚走在最前面,我們到了那一片慕顏花地,此時慕顏花並沒有開,四周有很多散落的紫色花粉,包拯掏出白布,對比了一下,我特地讓展昭過去看看,展昭眼神複雜的看着花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經過包拯的推理分析,證據花粉,和人證終於洗脫了公孫策的罪名。“怎麼樣?我都說了我沒殺你大哥羅!”公孫策揚起漂亮的桃花眼,高傲的看了看展昭,可愛的嘟囔道。“對不起!”展昭沒說什麼,只是對着公孫策跪了下來,果然是個恩怨分明的孩子,有度量。我和公孫策急急的把他扶了起來,“公孫大哥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大哥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我哥肯定幫你找出兇手替你大哥報仇的。”我指着包拯說道,包拯重重的點了點頭,給出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