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朝陽上雖然波瀾不大,可是還是不斷傳來唏噓聲,因爲夏廷這個男人聚集的地方,只能有一個女人那便是首王妃,王后卻這個時候出現在朝堂上,難道後宮的權力已然至此?
“殿下到!”在狹長的聲音中,一身華服的人慢悠悠的走了上來,衆人拜禮,譁然之聲也算是小了一點。
“欣兒,到這邊來!”殿下親暱的說,之後王后就在他身邊落座,“各位愛卿,今日王后上朝算是破了規矩,只是今日之事事出有因,待寡人與各位好好敘敘。”狐疑的看看殿下和王后,這兩個人今天又是要唱哪一齣?“各位愛卿恐怕也知道王后娘娘華誕在即,王后娘娘本家準備了賀禮正在路上,誰知道,這檔口卻出了事兒,這人馬遭到了蚩尤伏擊!”
蚩尤?又是蚩尤?前些日子零花的事兒也是蚩尤,之後安靜了許多還以爲事情就這麼安靜下去了,誰知王后本家被襲擊?這事兒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被解決了。
“所以,寡人在這裡召集各位,今日第一件要緊事兒,就是要儘快蕩平蚩尤部落,還太平於天下!”聽到這裡我不禁冷笑了一下,王后出事兒就是要蕩平還天下太平,那零花呢?見到阿盛擔不不下事兒的時候就趕快見好就收,零花的太平誰給的了呢?
“首王妃!”耳邊傳來了冷清的聲音,“是本宮錯覺嗎?你剛纔,笑了……”
我只是轉頭看着她,“王后果然是擔心過度了,都產生幻覺了啊!”
“首王妃,說話客氣一點!”王后看看自己的手有意無意的威脅着。
“客氣!何止是客氣!臣自然是用一個臣子的身份在說話,只是朝堂上自然要議論關乎百姓生計的事情……”
“那你是覺得,本宮的事情不是關乎生計的事情?”王后冷聲。
兵部大司憲秋鐸上前一拜,“首王妃的意思怕不是說王后的事情不是關生計的事情,只是這樣怕是不合理吧!”
“哪裡不合理了?”王后似乎來了興致只是問了下去。
戶部典儀風向和開口,“爲了王后之事起兵就是不合理!這王后的母家本不是夏廷人,這人不是在夏廷境內出的事兒,若要使因爲這樣一件事兒就大動干戈,怕是不能服衆!”看來這個王后真的是不討喜,就算是爲你報仇,這裡也會有一萬個人站出來反對。
“本宮母家不是夏廷人!”王后笑了笑,“可是,本宮是夏廷的王后,風大人、秋大人,這個理由夠嗎?”
“那敢問王后娘娘!”工部大督工嶽無狄開口,“零花公主在出事兒之前已經收了冊封算封號品階都給了,爲什麼當初零花公主出事兒的時候,王后娘娘就是極力反對這件事兒繼續追查下去呢?這次是王后本家出事兒,就要讓夏廷大動干戈,那吐蕃那邊的感受,敢問,王后娘娘考慮到了嗎?”
“零花公主?”說着臉色一變,嬌聲說,“殿下,當初臣妾不讓繼續追查只是牽連甚廣,歐陽將軍都被牽扯進來,您說要是繼續追查下去,這事兒要是鬧大了,看清了,與蚩尤本沒有關係,反而是自己人……”
“是嗎?”我還是氣不過,“歐陽將軍與此事兒有沒有關係,這個還需要繼續查證嗎?”
“首王妃,你沒看見本宮正在和殿下說話嗎?”
“您有沒有和殿下在說話,臣不管,臣只知道這朝堂之上不是上演閨中劇的地方!”
“殿下!”嘉年沉聲,“今兒這事兒,不如依臣之見,出兵尚早,如今夏廷兵力已經作四散狀,如果再細分,着實不妥!依臣之間,不如先派人協助調查,先追蹤到蚩尤的蹤跡,待到兵力恢復,之後再做定奪。”
朝堂上安靜了片刻,綜合思考之後,嘉年的決策還是比較懷柔的,一方面沒有駁了王后的面子,也從夏廷的實際進行考慮,對王后的提議稍加推延,不是不處理,只是晚點處理,至於晚到什麼時候就要看綜合國力。
殿下沉吟了片刻,“攝政王的提議很是忠懇!那按着攝政王來看,朝上誰能擔任這個重擔?”
拋繡球是吧?一個問題解決不了就乾脆人給別人,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上佳人選,還是要別人說出來,還真是帝王有術啊!
嘉年沉吟片刻,這個任務其實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交給誰都不好,卻又不能自己留着不是,自己吞了給自己找不自在,扔給別人那就是給別人找不自在,說到頭這件事兒本來就不自在,哪裡能用自己的勢力用人力物力給自己報仇的說法!佔不到半點好處,那個國家願意幹!“怕是殿下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吧!臣說了,只是合了臣意違了君心,殿下還是直接委任吧!”
“好!依寡人看,十六弟!”說着他目光朝着一邊安靜了許久的地方望去,“這個任務可以做好嗎?”
“臣,遵旨!”雖然是燙手山芋,可是扔給你了,你就得悄沒聲的接受,只是這一看才發現許久沒有見得夏侯旻臉色很是難看,比紙還白,前些日子看來還真的是得了重病啊!
“十六弟,那這件事兒就交付給你了,如果查辦得當!寡人必有重賞!”說着朗聲笑道,“散了吧!”說罷在衆人恭送中離開了大廳,四下的大人也都離開了。
嘉年走到我身邊伸手拉起我,“這件事兒到底叫我來做什麼!”嘉年沒有說話。
冷笑聲從背後傳來,“這都看不夠透!你還不夠通透啊!”說着王后擦身而過離開了,轉眸瞬間從那邊的門上看到一個而人影隱去,那人是殿下?
“今天你不夠聰明!”嘉年邊走邊說。“不應該在朝堂上那麼跟王后說話,就算心裡再氣不過也不應該這樣跟她說話,怎麼說她也是殿下發妻,殿下是心懷大度,不拿你計較,如果真的計較起來,你和孩子的頭都不夠他砍着玩兒的!”
“我知道!”說着踢了踢腳下的石頭,“只是真的很氣哎!王后做的還真的太過分了!我都不知道是是因爲她堵着不讓才停止了零花那件事兒的徹查,現在自己母家死了幾個人就開始嚷着要夏廷替她出兵討公道,她是腦袋……”
一隻手指按在我的嘴巴上,“口無遮攔這個詞兒,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寫的吧!”
“哎呀!”我撥開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之後幫我找一些硝石之類的東西吧!”
“幹嘛?找這些東西幹嘛?硝石不是什麼好玩的!”嘉年警惕的看着我。
“最近不太平還是準備着比較好!”說着只是一笑,一抹人影出現雜視線中,“夏侯旻?”
夏侯旻一手扶着牆站在那裡似乎是在休息,等到我們到他身邊臉上豆大的汗珠着實嚇着我們了,“十六弟,你……”
“不,不……”嘴脣已然泛白,“不……打……緊……”轟然倒下。
“夏侯旻!”“十六弟!”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人。
“王爺!王爺!”一個人影迅速畢竟,仔細看清是夏侯旻的近臣燁磊。
“十六弟到底怎麼了?”
“王爺痼疾犯了!”
“現在宣……”
“不了!”燁磊不自覺的看看四周,“燁磊代王爺謝過攝政王,只是王爺的病府上自有人照料,燁磊送王爺回府就好!”說罷背起夏侯旻就快步離開。
“嘉年!”我拉拉身邊的人,“嘴脣都黑紫了,能是生病嗎?”嘉年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們。
這件事兒其實波瀾真的一點都不大,至少對我是這樣的,只是早起開了個會而已,其他的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是不知道今天的變故給多少人的生活帶來了波瀾,東方策的事情沒有找落,但是也沒有聽到發落的消息,也就這麼不冷不熱的過着,回到王府之後我和嘉年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避忌着什麼,對宮中的事情緘口不提,到了下午嘉年就把準備好的硝石給了我,其他的一些材料也在塞外的幫助下組織起來,放在庫房,這些東西雖然看上去危險,可是危險的時候也是最後的保障。
“王爺、王妃,有客人!”傍晚吃飯的時候塞外走進來說,我皺皺眉毛,這都是什習慣啊!怎麼都在吃飯的時候來人呢?
“進來吧!”
“沒有打擾攝政王休息吧!”長身玉立,那個今天上午暈倒的人,現在居然活脫脫的站在我們面前,臉上含着微笑,似乎早上快要死掉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